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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這丫的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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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離開後,丫鬟拿了身衣服快速的走了過來,蘇紫衣猶豫了片刻,最終帶著丫鬟走進了竹林,看了眼依舊癱坐在地上的蘇默珊,蘇紫衣冷聲對身後的丫鬟道:“給四小姐穿上衣服。”蘇默珊一把推開那丫鬟,著身子跪在了蘇紫衣面前:“姐姐,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說完仰頭抱住蘇紫衣的腿,散亂的髮髻上夾雜著草跡,一身的讓蘇默珊看起來有些癲狂。

“我為什麼要救你?”蘇紫衣冷冷的低頭看向蘇默珊此刻的狼狽:“你現在該求的人是蘇玲玉,你與她合夥要置我於死地時,可曾想過有一天會求我?可曾想過她有一天會害你?”蘇默珊臉一僵,眼裡多了份不解,隨即喃喃道:“我從來沒想過置姐姐於死…”蘇默珊話說了一半便頓住了,隨即臉升起一股不甘和憤恨,如今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蘇玲玉設計了自己,從頭至尾都是在利用自己,現如今自己是毀了,父王為了儘快壓下這件事,一定會盡快的處理掉自己,雖不確定父王會如何處理自己,但絕對不會是好下場的。

“姐姐,我錯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姐姐,看在我已故的孃的份上…”

“別給我提藍月心!”蘇紫衣厲聲打斷蘇默珊的話:“是你的娘當年殺了我娘,取代我娘嫁入的汾陽王府!”蘇默珊震驚的看著蘇紫衣,不可置信的瞪大著一雙淚眼。

蘇紫衣微微凝眉,對於蘇默珊總有一種矛盾,在藍月心設計自己和孃的過程裡,她是唯一含著血緣的局外人,在她為了讓藍月心入土為安,身處汾陽王府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仍變賣了所有財物安葬藍月心時,自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忍的,如果她不站在蘇玲玉身後,也許…

蘇紫衣輕輕嘆了口氣,自己終究還是走了進來,深深的看著蘇默珊,許久--,開口道:“起來吧,你如果想活,最好是瘋了,過段時間,離開京城!”蘇紫衣說完轉身就走,蘇默珊只略一思慮便知道這是自己目前最好的結局了,蘇紫衣既然開口,就一定會幫自己離開,蘇默珊似下了決心,猛然爬起幾步衝到了蘇紫衣面前,不顧身上的,拉住蘇紫衣便急切的說道:“姐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其實父王是太…”蘇默珊猛然瞪大了眼睛,剩下的半截話含在了嘴裡,眼裡閃過一絲驚恐,下垂的視線落在刺入自己頸項間的一把匕首上,隨即視線被一片黑暗籠罩,身子一晃,栽倒在地。

蘇紫衣伸手去抓,手指在蘇默珊光滑的皮膚上滑過,卻沒能拉住蘇默珊倒地的身軀。

身後的丫鬟一聲短促的尖叫剛自喉嚨裡出了一半,也被飛來的匕首刺入咽喉而一招斃命。

蘇紫衣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身的汗都因緊張而張開,頭皮微麻,所有的官都集中在耳朵上,剛才自己和蘇默珊對面而立,那隻匕首幾乎是貼著自己右耳下方刺入蘇默珊咽喉處的,這說明殺死蘇默珊和丫鬟的人是站在自己的右後方。

時間似乎全部靜止了,蘇紫衣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似乎能覺到那個人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反應或者是猶豫是否應該殺掉自己,腳邊的兩居屍首都在告訴她對方的心狠手辣。

蘇紫衣始終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許久,緩緩的開口,如喃喃自語般道:“讓本皇子妃一個人活著,是讓我承擔殺人的罪責嗎?”如果對方猶豫,至少說明對方並不是非要殺了自己不可,缺的就是一個放過自己或者殺掉自己的理由。

殺掉一個皇子妃,必然要面臨被通緝的局面,在這王府裡,想逃走也不是件易事,而將皇子妃設計成殺人兇手,在皇子妃自證清白時,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從容離開。

隨著話音落,那種身處危險中的緊張也在慢慢的消散,被殺氣包圍的覺也在淺淡,蘇紫衣緩緩的鬆了一口氣,等待著那人的離開。

然而--,肩頭一麻,眼前跟著一黑便暈倒在地。

蘇紫衣再醒來時,手上一陣溼熱,短暫的視線模糊過後,看向自己手裡沾滿血跡的匕首,隨即本能的看向倒在自己旁邊的蘇默珊。

蘇默珊依舊雙目圓瞪,的身體上飛濺著血跡,喉嚨的部位一個匕首刺出的,鮮血仍在泊泊的外湧,而刺死蘇默珊的匕首,此刻正在蘇紫衣手裡。

耳邊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蘇紫衣順著腳步聲轉頭看去,第一個衝過來的便是一臉緊張的段凜澈。

真就栽贓陷害自己了!蘇紫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星眸中泛起如冰刀般的銳利,只要讓自己還活著,就絕不需自己被人輕易算計了去。

手中的匕首一翻,蘇紫衣將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臂,疼痛讓蘇紫衣倒了口氣,擰起眉頭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著氣。

段凜澈衝過來的腳步頓了一下,鳳眸裡閃過一絲傷痛,隨即快步而至,將蘇紫衣打橫抱起,轉身時俊臉冷如千年的寒冰,周身迸發著如寶劍出鞘時的噌噌寒氣,聲音深沉中透著些微的怒氣:“有人膽敢行刺皇子妃,全城搜索,就地正法!”一句話,直接在後至的賓客中,定下了整個行刺的質!

隨後趕到的府中護衛們緊忙應聲而去,巴爾東也連忙通知了自己的人。

爺的臉出奇的難看,站在巴爾東身後的皓月緊忙做不存在狀,自動隱著身。

段凜澈直接抱著蘇紫衣出了汾陽王府,上了六皇子府的馬車,馬車前行了片刻,段凜澈才低聲開口道:“不相信我會護住你嗎?”話音落時低頭看著懷裡臉有些蒼白的人,聲音很平靜,也很冷。

蘇紫衣微微蹙眉,不信嗎?自己那一下,是在確定段凜澈到了能護住自己安危的範圍才刺的,否則,如果兇手沒走,是不會看著設計好的陷阱被自己破壞的。所以,對他沒有足夠的信任,自己是不會當著他的面刺傷自己,轉移自己的嫌疑的。

“我需要光明正大的轉移掉自己的嫌疑,否者,殺害庶妹的罪名,倒黴的不會只有我!”蘇紫衣開口說道,尤其這個庶妹還是段寒扉的侍妾,如果追究起來,六皇子府也會受牽連,畢竟自己現在是段凜澈的子,而段寒扉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蘇紫衣說完推開段凜澈圈住自己的手臂,直接坐了起來,自己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真的重傷自己,不過是劃破了皮,借用了蘇默珊的血渲染了傷情,疼倒是真的!

段凜澈看著她檢查著自己的傷口,即便傷口很淺,即便當時那是最好的選擇,即便她是為了不連累自己,仍難掩心頭的怒火和幾殺人般的氣憤,難道她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試著將問題給自己替她解決?

“就算倒黴的人是我,我一樣能護住你,你不信嗎?”蘇紫衣低頭處理著傷口,聲音隨意的說道:“我不想連累你!”

“你是不想欠我的!”段凜澈音調再也控制不住的揚高,抓起蘇紫衣沒受傷的胳膊,強迫她看著自己,聲音隨即低沉,鳳眸裡染著不容忽視的執著:“蘇紫衣,是我段凜澈欠了你的!從那一夜起,便欠了你一輩子,註定我要用我的一輩子來還,你無需對我有任何劃清界線的必要,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你都可以問心無愧的接受!”視線相對,蘇紫衣抬眼看著他眼裡的氣惱和執著,許久--,低低的說道:“你不欠我的,你救了我兩次,救了陸府一次…”

“你在提醒我,讓你在我面前傷了三次嗎?!”段凜澈近乎怒吼著,心隨著怒吼死死的揪著,一撥一撥的疼著,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那種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受傷的覺,似心被人瞬間摳去,空伴隨著刺痛直接襲上四肢百脈,那種疼痛,自己曾發誓決不讓它再有,卻仍讓她再一次傷在自己面前。

蘇紫衣抬眸看著他眼裡的怒火,低聲道:“我只是想說,你欠我的,足夠抵頂了!”

“抵頂?”段凜澈聲音低沉的笑了:“我對你的情義呢?能抵頂嗎?蘇紫衣--,別說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