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強娶蘇紫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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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段凜澈嘴角勾了勾,輕聲嘆笑:“那丫頭可不會這麼客氣!”說完翻身下馬,大紅的衣袂在刺眼的陽光下劃出一道瀲灩的弧度,鳳眸微眯,轉身走向花轎。
身後,皓月盯著小丫鬟不停的追問道:“把剛才的事細細的說給小爺聽,小爺分析分析差在哪了?”段凜澈抿起嘴角,一身大紅的登科服,頭上束著鑲著紅寶石的銀發冠,鳳眸微眯染著無奈,嘴角掛著一貫的輕笑,那樣尊貴絕倫的風華,只一個轉身下馬就已經引來了圍觀百姓的無數氣和讚歎。
走到花轎側,段凜澈隨著花轎前行,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紫衣--”只喚了聲她的名字,那原本預計的說辭便卡在了嗓子裡。
蘇紫衣冰冷的聲音自轎簾內穿透而出,冷硬的語調裡夾雜著明顯的憤怒:“為什麼這麼做?!我不欠你的,你何以處處和我作對?!”
“我…”段凜澈挑了挑眉,該怎麼解釋,這樣無奈卻又無可奈何的算計:“我總不至於讓你嫁給段寒扉吧!”
“我本就不會嫁給段寒扉!何況我嫁不嫁與你無關!”蘇紫衣氣急敗壞的怒喝,這個時候,這個情況下,再好的脾也壓抑不住心中沸騰的怒火。
本就不會嫁給段寒扉!這麼肯定?!原來--,原來你從沒想過嫁給段寒扉!段凜澈心頭一喜,堵在口這麼久的鬱結,這一刻瞬間敞開,嘴角不由的就勾了起來:“父皇的搶親,原來是你策劃的!”段凜澈語調裡突兀的雀躍,讓蘇紫衣原本就翻騰的怒火此刻更是張口噴:“段凜澈,你現在最好設計個搶親,放我離開!”
“不可能!”斬釘截鐵!
“那我就決不下轎,你以為婚禮能成?”蘇紫衣怒視著轎簾,眼裡的怒火似要將轎簾點燃般,這一刻哪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段凜澈何以會大張旗鼓的算計她。
段凜澈到嘴的威脅咬在齒間,用陸府威脅她固然管用,可她對陸府的情義顯然是她不容碰觸的底線,如若如此,可以預見她後會對今做出如何烈的反彈,更重要的是,自己不想讓她用那種敵對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不惜失去名節以換取今的自由,你若攔我,休怪我拉著你一起丟盡你皇室顏面!”蘇紫衣冰冷的聲音似在牙齒間摩擦而出,透過轎簾一字一句的穿了出來。
自由?!段凜澈眸光一轉,菱勾起了一絲舒緩的弧度,順著轎子邊走邊低聲道:“紫衣,我一直覺得對你有所虧欠,此番如此,不過是想對你有所補償,卻不知你已然早有準備,但是--,你舍了名節,用天下人的恥笑換來的自由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的自損之舉,不若你我做個易如何?”段凜澈摒著氣,見轎簾內沒什麼反應便接著道:“你嫁給我,以一年為限,一年後你若想走,我隨時送上一份‘和離’還你自由,這一年之內,我絕不你做任何事,如何?”
“為什麼?”蘇紫衣忍不住問道。
段凜澈鳳眸裡挑了一絲怒意,這三個字比罵他一頓都讓他難受,在她眼裡,他永遠是那個處處和她作對的人:“別想那麼多為什麼,只管考慮是否合你心思就行!”時間似在這一刻靜止,鮮紅的轎簾內外,一個屏氣靜候,一個蹙眉凝思似過了許久,又或者只是須臾,蘇紫衣沉靜的聲音自簾內而出:“和離書,現在先給我!”
“好!”段凜澈心裡發堵,卻仍快的應聲道,隨即叫來居然,吩咐了下去。
片刻功夫,居然便拿來了文房四寶,段凜澈直接在居然躬著的後背上,在耳畔鑼鼓喧天的親曲中,在周圍仍在前行的親隊伍裡,寫了份落了款的和離書。
簡單吹了吹墨跡,段凜澈追前幾步,將和離書進了轎簾內,見轎簾內半天沒有反應,段凜澈轉身對居然道:“你守在這裡,聽本皇子妃的吩咐!”音調挑高,帶著刻意的試探,眼見轎內依舊沒有反應,段凜澈這才轉身走向白馬,翻身上馬直奔六皇子府。
民間就有搶親的風俗,雖很少出現在皇室,但也未引起多大的轟動。
顯然搶親的人是衝著段寒扉的新娘去的,打鬥也就維持了一個多時辰,在段寒扉和段凜澈的護衛聯手,再加上後期不知何處來的一夥人,三方攻擊下,那幫搶親的人隨即便遁走了。
一場虛驚,讓親的隊伍明顯加快了步伐,段寒扉的親隊伍先一步到達了五皇子府,在周圍百官的恭賀聲中,段寒扉下馬抱拳,妖魅的臉上一掃剛才搶親的陰鬱,轉而笑逐顏開的抱拳禮,隨即在禮儀官的引領下,轉身走到花轎前,抬腳踢轎簾,將手中的紅綢另一頭遞進了花轎裡。
蓋頭下,蘇玲玉下被貝齒咬的鮮血直,體內一波強似一波的暈眩直衝腦門。
自蘇譽冉趴在轎簾前叫‘紫衣’時,蘇玲玉便心裡暗驚,一股不敢置信的驚喜在心裡翻湧,只因蘇譽冉趴在自己轎簾前叫紫衣,周圍的人都是聽到了,卻顯然沒有一個反駁的,而接下來拽走蘇譽冉的嬤嬤的聲音,分明就是花嬤嬤的聲音,童茵又在轎簾外說著‘郡主,我回來了’,這些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只說明瞭一件事,自己和蘇紫衣上錯花轎了!
無論這個錯誤是誰謀劃的,對蘇玲玉而言,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巨大的餡餅,砸的她頭昏腦漲,巨大的驚喜幾乎不能用語言來表達。
誰知還沒高興上片刻,外面就傳來的搶親的打鬥聲?!
周圍的驚呼聲和打鬥聲將蘇玲玉一下子從天堂拽了下來,巨大的驚喜和恐慌衝撞,差點讓蘇玲玉摔的粉身碎骨。
蘇玲玉咬牙咒罵著,蘇紫衣這麼全身上下無一點優點的人,竟然還有人來搶親,真是無端的可笑!
花轎‘啪!’的一聲落了地,蘇玲玉的頭重重的撞在花轎壁上,四周傳來轎伕驚嚇的逃跑聲,無盡的恐慌下,蘇玲玉仍緊緊的拽著頭上的蓋頭,包住臉不讓它滑落。
“郡主--,我帶你離開!”童茵掀開花轎,急切的說道,小臉煞白的看著花轎內的紅身影:“搶親的怕是有變故,來搶親的人,已經不是對手了!”童茵說完,伸手就要拉人。
花嬤嬤衝了過來,一把抱住童茵,有些慌亂的看著花轎內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張口快速的說道:“嫁給‘五皇子’,是多好的事,你怎麼能拉著郡主離開?”蘇玲玉聽出了花嬤嬤話裡的意思,自己這個花轎就是要抬入五皇子府的,蘇玲玉沒有心思去想花嬤嬤為什麼這麼做,又是誰策劃的,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婚禮沒成前,繼續讓所有的人都當她是蘇紫衣。
蘇玲玉衝童茵開口的方向搖了搖頭,隨即揮手,示意童茵離去。
花嬤嬤暗自鬆了口氣,順勢挽住童茵道:“老奴不打擾郡主了!”說著就要拉童茵離去,童茵一把甩開花嬤嬤,重傷的身子晃了晃,轉頭看向花轎內火紅的身影:“郡主,再不走真就來不及了!郡主--,真的不走嗎?”蘇玲玉重重的點了點頭,將身子直了直,端坐在花轎內!
花嬤嬤將童茵挽入懷裡,抬手放下轎簾,對著轎簾道:“老奴會守著花轎入五皇子府。”說罷,拉著童茵站在了花轎旁,無輪搶親的人和護衛打鬥的如何混亂,花嬤嬤和童茵一老一小始終站在花轎旁,抱著以身相搏的信念,阻止任何人靠近花轎。
好在搶親的人並不想傷人,段寒扉的護衛在段凜澈的護衛相助下,將搶親的人阻擋在花轎兩丈之外,等到另一波人相助後,沒用多久搶親的人便被迫遁走了。
似乎過了許久,花轎才再次抬了起來,蘇玲玉沒有預期的送口氣,而是因為體內的毒開始發作,而全身戰慄、臉慘白。
如果說此刻呆在六皇子的花轎上,蘇玲玉情願毒發,被六皇子棄如敝履的軟,也好過被六皇子發現自己非完璧之身而賜死。
可現在,一會兒的婚禮上,自己要嫁的人是段寒扉,自己朝朝暮暮思念的情郎,站在他身側,自己就該是端莊優雅的蘇玲玉,不能瘋癲,也不需自己瘋癲,自己期盼的這麼些年的典禮,絕不允許有瑕疵。
蘇玲玉手指甲深深的現在掌心,牙齒將下咬破,甚至拔下發髻上的頭釵,用力的扎自己的手臂,可在段寒扉踢開轎簾,遞過來紅綢的那一刻--蘇玲玉盯著段寒扉遞過來紅綢的大手,眼前似有無數雙手拿著紅綢在旋轉,就像一張血盆大口,似要將她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