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強娶蘇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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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低頭,將頭上的蓋頭拽了下來,把玩在手裡,這個時候製造騷動是早了點,但是便於汾陽王將所有的護衛都留下來照顧賓客,更方便路上的劫持,蘇紫衣眉宇間緩緩的染上了一絲期待和笑意。
汾陽王府大門外,兩隻親的隊伍幾乎同時到達!
段寒扉那一身的紅衣讓本就妖魅惑眾的俊臉在大紅的襯托下更加美的雌雄難辨,騎著白的高頭大馬,前大紅的綢花,微彎的眸子極為妖豔,整兒人如完美無瑕的妖孽,無論從哪個角度圍觀的百姓,都驚歎於這個美豔絕倫的五皇子的風采。
而同樣是一身紅衣,段凜澈卻能穿出一身的凌厲,騎在白馬上,身材在紅的登科服的襯托下更覺修長英,劍眉入鬢,一雙猶如潑墨般的鳳眸,深邃中隱隱透著些微寒,嘴角噙著淺笑,在那俊逸非凡的臉上添了份玩味,身上霸氣凌然的氣勢與一身的尊貴氣宇渾然天成,融合成一種獨特的風華。
這樣兩個俊美的各有千秋的皇子,同時出現在汾陽王府的門前,周圍圍觀的場面一下子就難以控制了起來,驚歎聲絡繹不絕,讚美聲不絕於耳。
段寒扉眉目含情風姿盡顯,段凜澈對此充耳不聞!
繁瑣的禮節後,段寒扉作為兄長,娶的是郡主,自然先一步帶著親隊伍前往五皇子府。
段凜澈神複雜的看著段寒扉親的隊伍自自己面前而過,視線追隨著那頂八角楠木浮雕花轎,一陣風吹過,花轎的紅帷幔飄起,段凜澈鳳眸微眯,待要細看,帷幔卻已落下,只隱約看了眼那抹紅的身影,轉開視線,看向跟在花轎旁的花嬤嬤,待見花嬤嬤微微頷首後,段凜澈嘴角勾起的笑意漸濃。
童茵跟上親的隊伍時,步伐有些踉蹌,小臉煞白的跟在花嬤嬤身側,在花嬤嬤靠過來時,整個小小的身子幾乎半倚在花嬤嬤身上,卻仍舊執意跟在花轎旁。
五皇子府和六皇子府本就互挨著,段寒扉親的隊伍全部啟程後,段凜澈便緊隨其後,兩條親隊伍直接就連成了一條。
居然快步行至段凜澈馬頭,仰頭看著段凜澈,微微的點了點頭:“很順利!”段凜澈聞言,微蹙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花轎,似在看一件久違的藝術品,欣賞之餘帶著佔有慾。
“紫衣--,紫衣--”一聲聲呼喊自身後傳了過來,蘇譽冉抱著懷裡的一個匣子,一邊呼喊著一邊追趕了上來。
段凜澈凝起眉頭,看了眼身後的花轎,隨即對居然道:“攔住他,別讓他過來!”居然應聲剛要離開,段凜澈接著道:“等一下,那就是個書呆子,你就告訴他,你是五哥的護衛,有什麼事可以轉告,不准他靠近花轎!”段凜澈騎在白馬上,回頭遠遠的看到居然接過蘇譽冉手裡的匣子,將蘇譽冉連推帶勸的送走了,段凜澈這才回身繼續新郎官的顫悠,越要接近六皇子府,臉上的神就越發的急切了些。
蘇譽冉身上的月白的長衫皺皺巴巴,腳下的翔雲靴沾滿泥濘,如玉公子般的玉顏滿是憔悴,一身風塵僕僕的姿容,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親的隊伍遠去,失力的垂著雙肩,猶記得蘇紫衣說過,成親時想要一塊西域特有的含金雞血石,自己找了整整一個月才在襄城找回來一塊,卻不想連她的面都沒見著。
“紫衣…,紫衣…”蘇譽冉碎碎的念著,低頭自懷裡掏出個絲質絹帕,那絹帕上的血跡已經暗沉,顯然這絹帕是有些年頭的。
“哥,以後誰敢再叫你‘丫頭生的賤子’,你就給她水裡下巴豆,我給你擦乾淨臉,走--,我們一起去收拾她…”
“哥…,我娘沒了…,沒人願意理我了…”
“哥,你偷偷拿東西給我吃,讓父王知道了會揍你的…”
“哥,你的衣服我穿著有些大,不過很暖和,就不冷了…”
“哥,以後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吧?”將絹帕捧在臉上,蘇譽冉低低的著氣,為什麼?父王自小便說你是父不詳的,何以在我用了情後才讓我知道,你是我伯父家的妹妹?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讓我動了情卻連爭取的機會都不給我?!
一陣風吹過,讓蘇譽冉猛然打了個冷顫,見一面,哪怕她嘲笑自己這不該有的心思,也要讓她知道自己埋藏了這些年的心意,將絹帕緊緊在拽在手心裡。
蘇譽冉轉身抄了近路,不容自己後悔般竭盡全力的飛奔著,本就鬆散的髮髻更加散亂了,一身的儒雅在這一刻的飛奔中多了些堅決,在拐了三個路口後,終於截到了段寒扉的親隊伍前。
段寒扉不停的扶著光潔的髮髻,舉手投足間都似演繹百變的妖媚風情,突然見滿頭大汗的蘇譽冉氣噓噓地衝到了親隊伍前,段寒扉妖媚的眸子挑了一絲疑惑,只覺得蘇譽冉今天特別的狼狽,不像是要來參加婚宴的,那樣孤注一擲的眼神,更像是來砸場子的。
馬未停,段寒扉轉開視線,視若無睹的帶著親的隊伍繼續前行,對於這個舅哥,段寒扉總有些看不順眼。
親的隊伍自站在原地的蘇譽冉身邊吹打而過,蘇譽冉雙手之著膝蓋,眼神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花轎,直到花轎經過蘇譽冉身邊時,蘇譽冉突然跨前一步,扒開花轎旁的帷幔,衝著花轎內蓋著鮮紅蓋頭的人影道:“紫衣--,紫衣--,我…”花嬤嬤一把將蘇譽冉推開,神有些慌張的看著蘇譽冉,甚至不顧一旁的童茵,死命的拽著蘇譽冉出了親的隊伍:“世子,你這是幹什麼,想害郡主犯了成親的大忌嗎?”
“我…”蘇譽冉錯愕的看著花嬤嬤:“我只想見見她,花嬤嬤…她好麼?她願意嫁給五皇子嗎?五皇子不會對她好的,他配不上紫衣…,他…”
“夠了!”花嬤嬤有些慌亂的大喝道,這一刻全然忘了尊卑,視線擔憂的看向遠去的花轎,轉身對上蘇譽冉眼裡的意亂情:“五皇子配不上,誰能配的上郡主,你嗎?!世子,你莫要害了郡主!”花嬤嬤厲喝一聲,視線轉而隨著花轎前移,眼見童茵上前幾步,似要扶至花轎跟前,花嬤嬤衝蘇譽冉扔下一句:“別再來打擾郡主!”說完飛快的跑至花轎旁,將靠近花轎的童茵拽到了懷裡,明顯是不讓童茵靠近花轎。
蘇譽冉踉蹌倒,失力的看著遠去的花轎,心中墜痛莫名,心似被人一塊塊掰碎了一般,錐刺般的疼痛一波一波的傳遍全身,疼的雙手捂,兩眼一黑便暈倒在地。
前面的親隊伍突然發生了騷動,不知誰大喊了一聲:“搶親啦--”人群頓時亂了起來!
段凜澈勒緊韁繩,凝眉看去,段寒扉的護衛已經和來搶親的人戰在一起,來搶親的人身手顯然各個不弱,雙方竟然一時不分上下。
巴爾東自前面飛奔而至,在微躬著身子的段凜澈身邊低語道:“來搶親的是皇上的麒麟衛,裡面有幾個人屬下有過手,他們礙於不能暴身份,出手的時候有些餘地,但若是真是搶親的,五皇子的人怕再過一會便回敗下陣來,我們用不用上前幫忙?”
“父皇的麒麟衛?!”段凜澈詫異的擰起了眉頭,鳳眸中帶了一絲凌厲,如果是為了搶親,父皇便是要搶蘇紫衣呀!段凜澈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花轎,隨即轉頭對巴爾東道:“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想辦法將這裡的事告訴皇太后的人,有人要阻止蘇紫衣嫁給段寒扉,她應該比誰都急!找幾個護衛上去搭把手,拖延下時間,該撤的時候就撤!”
“屬下明白!”巴爾東應聲道,轉身帶了幾個人快速離去了。
前面的親隊伍打的熱火朝天,段凜澈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身看著身後自己隊伍裡的那頂大紅花轎,眸子裡染著三分無奈七分寵溺,喃喃自語的道:“娶個娘子還真不容易,尤其是那個狠心的丫頭!”段凜澈的親隊伍,乍看之下與其他的親隊伍沒什麼區別,也只有段凜澈知道,這整個隊伍都是自己的外祖父永安侯備下的,從吹號、敲鼓、抬轎、親的嬤嬤、甚至於壓轎子的小男孩都是武功高強的,別說是搶親,就是想靠近這隻親隊伍都是不可能的。
段凜澈深了一口氣,什麼樣的仗都打過,卻不想有一天會將自己的婚禮當成一場最艱難的仗來布兵應戰,但願後面的一切都順利,如今最擔心的倒是那個丫頭的反應了。
突然就有些擔心起房花燭夜來了!但願這個狠心的丫頭能手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