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上個指她的人已然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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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段寒扉怒喝一聲,隨即快步而至,在掃見蘇玲玉虛弱的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爬了兩次才自地上跪爬起來時,轉頭怒視著蘇紫衣,妖魅的眸子裡滿是厭惡:“蘇紫衣,她是你妹妹,你怎麼能在汾陽王妃的靈堂上動手打亡者的女兒?”蘇紫衣頭都懶得抬,繼續將手裡的紙錢丟入火盆裡,眸光微瞥,看向蘇玲玉時帶著一份蔑視。麵魗羋曉段凜澈聽聞段寒扉的指責,眼裡多了份陰冷,邁步走向段寒扉身側,低頭看向正一臉嬌弱、哭的梨花帶雨的蘇玲玉,鳳眸裡的光如出鞘的劍,帶著森森寒意,出口的話裡含著一絲嘲諷:“蘇玲玉,茹婉郡主剛才抬手的角度,不至於將你打到吧,你倒是摔的自覺!”蘇玲玉身子一顫,向段凜澈的視線快速的轉向一側,在段寒扉看過來時,眼裡含著幽怨,優雅的欠了欠身子,低頭聲含哽咽道:“五皇子莫要責怪姐姐,是玲玉自己不小心!”
“你何必幫她掩飾,我剛才都看見了!”段寒扉心疼的看著蘇玲玉,如今肚子裡已經懷了自己的骨了,剛才那一摔,也不知摔壞沒?
大夏朝皇嗣本就不多,段千黎和段凜澈都沒成親,三皇子段西広也只有兩個嫡女,如果自己能一舉得男,更多了份爭奪儲君的籌碼,這樣想著,段寒扉對蘇紫衣更為暗恨。
段凜澈轉身衝蘇紫衣一笑,眸子裡划著柔和的漣漪:“茹婉郡主放心,本皇子不至於為小人之計誤會你,有腦子的人還是有的!”蘇玲玉和段寒扉臉同時驟變,被直截了當的指為小人和沒腦子,兩人的臉都好不到哪裡去。
蘇紫衣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有人出頭,自己樂得自在,側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側的段千黎,這位九皇子正為找著了好位置看戲而一臉期待加興奮,蘇紫衣凝眉,隨即低頭繼續一言不發的燒著紙錢。
“六弟此話是什麼意思?”段寒扉轉頭看向段凜澈,臉有些難看,剛才進門那一幕,拋開先入為主的情,回想起來確實有問題,便是如此又如何:“你我都看見了茹婉郡主抬手揮了蘇小姐一下,蘇小姐才摔倒的,難道六弟要偏袒茹婉郡主不成?”段千黎眼裡勾起一絲笑意,如果六哥應下了這句,繼續為茹婉郡主說話,五哥一定會用指婚的事反相譏,可惜,六哥肯定不會上當。
段凜澈擰了擰眉,有些不解的轉頭看向蘇紫衣,眼裡多了份促狹,開口疑惑的問道:“茹婉郡主剛才揮了蘇小姐一下了嗎?怎麼揮的?”蘇紫衣依言抬頭,對上他眼裡的示意,星眸裡跟著閃過一絲笑意:“這樣!”話音落,反手一揮,狠狠的甩在蘇玲玉臉上,將蘇玲玉孝帽都打翻在地。
蘇玲玉詫異的捂著臉,措手不及中,雖被打側了臉卻沒來得及就勢摔倒。
段凜澈凝眉搖了搖頭,很肯定的道:“不是這樣!茹婉郡主,這樣的姿勢、力道怎麼能將蘇小姐打翻在地呢?再來一次!”蘇紫衣勉為其難的點頭應道:“好吧!”這次直接換成右手,狠狠的甩了過去。
蘇玲玉抬手便擋,在眼見段寒扉伸手阻攔時,咬牙將阻擋的手收了回來--段寒扉伸手要攔,卻被段凜澈更快一步的出手推開。
“啪--”這個耳光格外的響!
跪在後一排的庶女們全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齊刷刷的低頭,怕沾事都不敢再看,何況以她們剛才的角度,事情的前因看的再清楚不過,各個心如明鏡,只不過因為這是嫡女之鬥,不敢參言罷了!
這次--,蘇玲玉真的被打翻在地,嘴角都滲出了血跡,眼裡的茫然中帶著不可思議的憤怒,趴在地上緩緩的轉頭:“蘇紫衣,你欺人太甚!”蘇紫衣眸子裡陰冷乍現:“妹妹剛才設計我,不就是為了這個效果嗎?我讓妹妹如願以償不好嗎?”段寒扉用力甩開段凜澈的阻攔,臉上怒氣十足:“本皇子只是要阻止‘我的’未婚子行兇,六弟這是做甚!”段凜澈輕聲一笑,眸光依舊深邃中透著冷意:“便是未婚夫,五哥出手碰到茹婉郡主也是逾越,六弟也是為五哥著想!難不成五哥還要出手打女人不成?”段寒扉咬牙氣極,被這兩人聯手如此明顯的戲,使得段寒扉心頭怒火焚燒,也知道自己本無法對蘇紫衣真正責難,為了大事只能忍下這一口氣留到婚後,入了我五皇子府,你蘇紫衣再囂張也得由得我拿捏!饒是如此段寒扉仍忍不住轉頭怒視蘇紫衣道:“蘇紫衣!你竟然又動手打人,這就是你茹婉郡主的教養嗎?”蘇紫衣仰頭,眸光依舊淡然如水,似乎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一般,眉頭擰了擰,擰出一份刻意的‘不解’,看著段寒扉道:“回五皇子,是六皇子命令我這樣做的,五皇子若有疑問,請問六皇子,這裡是靈堂,請別在這裡高聲怒喝!”
“你--”段寒扉氣的抬手直至蘇紫衣--段凜澈抬手一揮,直接將段寒扉的手臂彈開,眼神瞬間冷的如寒冰刺骨:“上個指她的人,已然斷臂!”段凜澈的聲音很輕,像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事,說完後嘴角隨即勾出一道淺笑,就是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讓段寒扉心頭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他段凜澈當時獨入敵軍,提著匪軍頭顱渾身是血的出來時,就是這個表情!
段凜澈話鋒隨即一轉,鳳眸跟著暈上了清淺的笑意,像是剛才的冷冽從不曾存在過:“五哥,郡主說的對!為了搞清楚茹婉郡主是不是被人設計的,實踐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事實證明,以剛才郡主抬手的角度和力道,本不至於將蘇小姐打倒!”蘇玲玉聞言仰起如天鵝般的美頸,臉上帶著委屈至極的堅韌,聲音哽咽中含著不屈:“既然六皇子執意認為玲玉誣陷了姐姐,玲玉認了,這是玲玉孃的靈堂,玲玉有何委屈,只能對母妃說了!”蘇玲玉說完,突然爬起身子,低頭向林芝蘭的棺木撞去。
“玉兒--”段寒扉一把將蘇玲玉攬在懷裡,一臉焦急的看著懷裡傷心絕的人兒,心疼不已的道:“你這是何必!蘇紫衣--,你要死你妹妹嗎?”
“這是怎麼了?!”汾陽王邁步而入,看著這靈堂裡的嘈雜,眼裡多了份怒火,那怒火先就自蘇紫衣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從段寒扉懷裡避嫌的後退一步,身而立的蘇玲玉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蘇玲玉隨即衝汾陽王一跪,直起身子揚起國的小臉,美目中蓄著淚水,那一貫優雅端莊的臉上滿是委屈和大家閨秀的仁忍,只是因為臉上的五指印顯得滑稽了些:“回父王,姐姐誤會玲玉,所以對玲玉動了手,玲玉母妃撇下玲玉走了、妹妹又身遭不測,玲玉此生還有何可戀…”蘇玲玉最後一句,隨著淚水滑落,無助的眼神掃在段寒扉臉上。
在段寒扉憐惜的眼神下,蘇玲玉再也控制不住,雙手捂臉,低頭啼不成聲,纖弱的肩膀隨著哭聲顫抖,如一朵風雨飄搖中的白蓮花,讓人忍不住想將她收入羽翼下小心呵護。
汾陽王眉頭越鎖越深,轉頭看向蘇紫衣,聲音中透著一絲壓抑的憤怒:“你母妃去世,妹妹又遭不測,玉兒最是傷心絕之時,便是有錯你怎麼能在這靈堂中--”汾陽王深一口氣,對蘇紫衣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只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狂暴怒吼。
蘇紫衣眉頭一挑,隨即快速的合上眼簾,恭敬的垂下頭,眸子裡的陰冷壓在了眼簾裡,自己沒如願離開汾陽王府,便是自己不會有危險,也不能不為鈴兒他們考慮,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前,自己沒條件和汾陽王對抗。
段凜澈邁前一步,眸子裡帶了一份凝重,俊顏上佈滿寒意,聲音更是冷冽如冰:“汾陽王,這件事是本皇子命令茹婉郡主動手的,適才蘇小姐想念母妃了,五哥自當細心安罷了,其中的誤會已然過去,就不要再提了!”這番話讓汾陽王猛然想起自己剛進門時,蘇玲玉自段寒扉懷裡出來的一幕,汾陽王的臉便驟然難堪了起來,畢竟蘇玲玉已經被段凜澈求娶了,且有了皇上的聖旨,剛才蘇玲玉卻仍依靠在段寒扉懷裡,而且還是當著段凜澈的面,這不是打汾陽王府的臉嗎?難怪段凜澈會命令蘇紫衣動手打人,以蘇紫衣是段寒扉指婚的子而言,打一巴掌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在這個子--汾陽王凝眉開口道:“過了今,本王自當給六皇子代,何須在這靈堂上處事!”言下之意,這裡是靈堂,有什麼事需要在這裡鬧的沸沸揚揚的?
段凜澈故意將段寒扉安蘇玲玉說在前面,為的就是混淆汾陽王的想法,目的已然達到,自然開口道:“本皇子考慮不周了!”說完轉頭看了蘇紫衣一眼,對她此刻的仁忍,心頭有些悶疼,我的蘇紫衣--,就該是張狂自信的!
對於汾陽王突然的轉口,段寒扉和蘇玲玉都明白這是被段凜澈誤導了,可段寒扉覺得這個時候再多說也無益,反而會讓汾陽王更加誤會,而自己一定要娶蘇玲玉的基礎上,這反而是件好事!
段寒扉衝蘇玲玉使了個安心的眼,便轉身要與段凜澈一同離開。
汾陽王陰霾的視線在蘇玲玉臉上轉了一圈,隨即轉頭對段寒扉和段凜澈道:“五皇子、六皇子,臣府中逢喪,小女自當為亡守孝三年,與兩位皇子之婚事,怕是要耽擱了!”段凜澈和段寒扉同時一驚!
段寒扉妖魅的眸子眯了眯,率先開口道:“子女為已故父母守孝那是天經地義,但已婚配子女,可在一個月內先行成婚,而後再守孝,祖宗尚且如此通情,汾陽王何須拘泥!”蘇玲玉肚子裡的孩子,哪裡還能再等上三年?
段凜澈則直接開口道:“汾陽王放心,一個月內,本皇子自當娶蘇小姐,而後與蘇小姐一起為岳母盡孝!”段凜澈說完,轉身便走,經過蘇紫衣身前時,瞥見蘇紫衣手裡的紙錢被那雙素手握成了團,心情突然就大好了起來。她也不是全無反應!
兩個皇子都如此決然,汾陽王不由的凝眉一嘆,蘇玲玉和段凜澈的婚事,無論別的朝臣多麼羨慕,自己是不想搭上這門婚事的,這對自己在朝中的立場實則不利!無奈卻無法拒絕!
站在蘇紫衣身側的段千黎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臨走之際轉身衝蘇紫衣豎起大拇指:“合作無間、彩絕倫!”蘇紫衣不由的白了這個傻不啦幾的九皇子一眼,腦子裡突然竄出一個想法,九皇子的母妃蘭妃娘娘是六年前去世的,藍月儀正是那個時候中毒昏不醒的,以宏緖皇帝對蘭妃的情義,對藍月儀的心呵護,難道…?可是九皇子的年紀比自己大呀!何況上面還有個七公主…
段凜澈剛走出靈堂,遠遠便見蘇譽冉匆匆而至,便與幾個皇子站等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