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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段凜澈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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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來吧!”薛貴妃淡淡的掃了薛琳香一眼,面上表情依舊淡薄,可卻讓薛琳香下意識的垂下了頭,薛貴妃轉而對那兩個執掌的嬤嬤道:“放開她!”聲音和人一樣清冷。

“謝貴妃娘娘!”陸青鸞一下子癱軟在地,嬌弱的趴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滿是,仰頭看向薛貴妃時多了份纖柔,昨個六皇子深夜著人給自己送來清膏,想必也是對自己有意的,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中意自己又對自己如此細心,這讓陸青鸞想起來就興奮莫名,自然將眼前這個薛貴妃當未來婆婆看待著。

薛貴妃淡淡的看了周圍的儲女們一眼,輕聲開口道:“皇后娘娘將儲秀宮的事,暫時給本宮打理,咳咳…,本宮身子不好,連著這些子也不曾來過,咳咳…,今七夕之宴,也不知各位儲女們可都準備好了嗎?”一番話下來,停了幾次,聲音也荏弱,臉更加蒼白了。

“回娘娘,都準備好了!”花嬤嬤和眾位教導嬤嬤齊聲應道。

自有宮女為薛貴妃設了座,落了座的薛貴妃,顯然是不勝體力,整個身子倚在座位上,拿著帕子捂住嘴巴一個勁的咳嗽,咳的眼淚直,身後的貼身宮女緊忙拿出個藥丸送到了薛貴妃手裡,薛貴妃接過身後遞過來的水杯下藥丸,片刻後咳嗽便輕了些,隨即抬了抬手對周圍的人道:“本宮身子不好,在這裡稍坐一會,你們自管忙吧!”

“是!”眾儲女應聲,可有貴妃娘娘在,哪能像剛才那般嘈雜,一時間大殿氣氛有些壓抑。

那撒潑的嬤嬤早已不見了蹤影,薛琳香也躲的遠遠的,看來平素和這個姑姑也不算親近。傳聞這個薛貴妃生淡泊、孤僻,常年臥病在,幾乎不與人接觸,包括母族的人想見她都難,甚少出現在公眾場合,許是接管了這儲秀宮,今才不得不出來個臉。

陸青鸞始終站在薛貴妃不遠處,這讓蘇紫衣微微蹙起眉頭,如果薛貴妃一直呆在這裡,陸青鸞那張臉自己還真沒機會再毀掉了,那接下來的計劃,就不見得能事半功倍了!

蘇紫衣心不在焉的和劉凱旋甩動著那銀絲雀屏舞衣的衣袖,那‘招魂舞’跳的也不夠專業了。

蘇紫衣承認自己的舞姿確實太乍眼,所以對於薛貴妃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當無意中視線相對時,蘇紫衣詫異的發現,薛貴妃那雙和段凜澈極像的鳳眸裡,竟然帶著三分打量、三分評判、三分審視還有那麼一分的欣喜。

這讓蘇紫衣不由的停下‘招魂舞’,轉而遠遠的衝薛貴妃做了個萬福,隨即轉身便要拉著劉凱旋離開。

“茹婉郡主留步!”薛貴妃的貼身宮女快步而至,衝蘇紫衣行了個禮:“娘娘聽聞郡主醫術高超,請郡主為娘娘看診!”蘇紫衣看了眼躬身施禮的宮女,顯然這個時候是容不得自己拒絕的,微微欠身:“娘娘抬舉了!”來到薛貴妃身側,蘇紫衣便更覺得薛貴妃看自己的眼神複雜,那眼神讓蘇紫衣想起了陸老太君,相比陸老太君眼裡的慈愛,薛貴妃的鳳眸裡更多了份深入眼底的喜悅。

“來,坐到本宮身側--”薛貴妃笑著道,聲音帶著輕,指了指身邊剛設下的位子,將手腕搭在了扶手上的墊子上。

薛貴妃身後的貼身宮女見狀,腳下不由的上前一步,眼裡多了份緊張,薛貴妃側頭,安的看了那宮女一眼,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隨即低頭又是一陣猛咳。

“謝娘娘!”蘇紫衣欠身危坐在一側,伸手搭在薛貴妃的手腕上。

在蘇紫衣點指之間,薛貴妃似乎想壓制住咳嗽,卻適得其反的咳的更厲害,一聲接一聲的低咳讓呼都有些困難,以至全身都在顫抖。

蘇紫衣眉頭挑了挑,眼神複雜的看向薛貴妃,緩緩起身,眼角餘光掃見薛貴妃身後那貼身宮女眸子裡的緊張和對自己的防備,低頭看了看猶自咳個不停的薛貴妃,這麼憋氣的咳嗽,臉上依舊是病態的蒼白,這讓蘇紫衣更加確定了自己的診斷--這個薛貴妃本就沒病!健康的很!

蘇紫衣後退一步,俯身做了個萬福,抬眸時說話的聲音很輕:“貴妃娘娘的身子荏弱,是該臥多靜養的!”模稜兩可的答案最是安全!

薛貴妃身後的宮女眉頭一鬆,目光自蘇紫衣的齒間落了下來。

薛貴妃好容易止住咳嗽,虛弱的看著蘇紫衣:“可有什麼方子?”

“回娘娘,紫衣不瞭解貴妃娘娘的身子脾,不敢枉然開方,否則適得其反!”蘇紫衣垂首道,分不清薛貴妃此舉的用意。顯然薛貴妃是裝病,可是卻將這個把柄送到自己手裡,這是為何?就這麼信任自己嗎?又憑什麼信任自己?

薛貴妃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替本宮常年醫病的徐御醫,前被淑妃娘娘杖責,沒能過,就這麼去了,本宮聽聞郡主的醫術高於他,才煩勞郡主的。不若後,郡主多到本宮的宮裡走動,等了解了本宮身子的脾,再給本宮醫治可好?”

“娘娘抬舉!”蘇紫衣應了聲,至始至終什麼也沒答應,什麼也沒說。

顯然薛貴妃也沒有迫的意思,相反--,話音中隱隱有種討好的成分,這讓蘇紫衣百思不得其解。

“本宮有些乏了!”薛貴妃說著起身,身後的宮女緊忙上前攙扶,薛貴妃轉頭指著身後的一個頭發花白的嬤嬤對蘇紫衣道:“紀嬤嬤是本宮身邊的梳妝嬤嬤,今個就留下來給郡主梳妝吧!”

“謝娘娘!”蘇紫衣應聲道,隨即躬身相送。

大殿裡的儲女們也都附身恭送,花嬤嬤上前,自是一路送出了儲秀宮外。

出了儲秀宮,薛貴妃向後看了一眼,身後幾個宮女自然的後退數步,只餘一個貼身宮女扶著薛貴妃。

“這就是澈兒在意的丫頭?”薛貴妃虛弱的靠在身邊的宮女身上,眼裡卻帶著一份笑意。

“回娘娘,正是!”花嬤嬤低頭應聲道,眼裡的笑意顯而易見,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喜極而涕的顫抖:“小主子終於是開竅了!”說到最後,眼裡竟然閃動著淚花。這麼些年了,小主子終於對姑娘動了心思了,侯爺心頭的大石終於要落下了,娘娘最大的擔憂就要解了。

想起那個茹婉郡主,薛貴妃鳳眸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抿著嘴角點了點頭:“倒是個心思通透的,子也討人喜歡,長的也…”突然想起了蘇紫衣臉上的面紗,才想起自己好像沒看到長的什麼樣子!在花嬤嬤詫異的看過來時,薛貴妃接著道:“長相無所謂,心好才是主要的!”

“娘娘說的及是!”花嬤嬤應聲道,隨即又擔憂的說道:“可是--,皇上已經給茹婉郡主和五皇子賜了婚了!小主子他…”薛貴妃眸光一下子就犀利了起來,聲音也帶著一絲冷絕:“他若是連自己的娘子都搶不過來,你們也就別跟著他了!”花嬤嬤垂下頭不敢應聲,貼身宮女見遠處有人看了過來,緊忙握了握薛貴妃的手臂,薛貴妃眼裡的犀利瞬間消失,虛弱無力的靠在宮女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花嬤嬤,有空多帶著茹婉郡主到本宮宮裡坐坐!本宮這身子,咳咳…”

“是!”花嬤嬤緊忙應聲。

薛貴妃一邊捂著嘴壓抑不住的咳著,一邊示意宮女們扶著她離開了。

大殿內,蘇紫衣反覆的想著薛貴妃的來意和舉動,昨天段凜澈給陸青鸞送藥,今天薛貴妃就來阻止陸青鸞受罰,難道段凜澈真的和陸青鸞是一夥的?

蘇紫衣轉頭看著對自己笑意盈盈的紀嬤嬤,看來自己還真不好輕舉妄動了。

蘇玲玉翩翩至蘇紫衣身側,一身潔白的拖曳舞衣,如一個月光仙子般純淨動人,國天香的臉上裝扮極為緻,一顰一笑都帶著優雅和高貴,衝蘇紫衣欠了欠身子,蘇玲玉眸光中帶了些諷刺,嘴角卻始終掛著輕柔的笑,低聲說道:“姐姐,陸小姐的臉讓姐姐失策了!”

“失策?!不過是掌了個嘴,難道還能毀了她的臉不成?妹妹何以言失策?”蘇紫衣星眸含笑的看著蘇玲玉,笑容背後有彼此都懂的冰冷。

蘇玲玉輕聲哼笑,優雅的轉過身正對著蘇紫衣,低聲道:“父王讓我給姐姐帶個話,讓姐姐好生‘善待’陸小姐!”蘇紫衣冷哼一聲:“妹妹也幫我給父王帶個話,紫衣的姨母對紫衣如同親生女兒,如今卻死的冤枉,紫衣心中不憤!”不過為姨母抱不平,心中不憤,打了陸青鸞幾個耳光而已,又沒有毀了陸青鸞的容,何必大驚小怪。

蘇玲玉聞言擰起了眉頭,這番話帶回去,加之陸青鸞臉又好了,自己這個轉話的便成小題大做的了:“姐姐放心,玲玉自會替姐姐在父王面前解釋的!”看著蘇玲玉轉身而去的背影,蘇紫衣再次擰起眉頭,看來自己昨天那幾巴掌,驚動了不少人呀!

鈴兒在蘇紫衣耳畔輕聲問道:“郡主,陸青鸞的臉已經恢復了,計劃還要不要繼續?”

“要!”蘇紫衣很肯定的點頭道,眼裡多了份肅殺之氣,就算不能置陸青鸞於死地,也決不能讓她當上皇上的嬪妃。

鈴兒應聲快速的退了下去。

酉時至,繁星點點,銀月如勾,柔和的月光,在大地灑下一層銀的輕紗,御花園前的空地上,燈火輝煌,人頭濟濟,悠揚的樂聲壓不住竊竊私語彙聚的嗡嗡聲,正中一張波斯紅毯將男賓女賓一分為二,一眼望去,座無虛席。

的舞臺設在淨月湖的涼亭上,正對面便是宏旭皇帝、皇太后和眾位嬪妃的座位,此時已經酒過三巡,儲女們的表演也自開始了。

花嬤嬤帶著儲女們自申時初便自儲秀宮到了御花園後側,候在御花園旁的側殿裡,說是側殿,也不過是個靠近御花園的屋子,屋子不大,擺放著一排梳妝檯,二十多個桂木小几,因為只許儲女在此等候,少了丫鬟和嬤嬤們,屋子不大卻並不嘈雜,儲女們個個美如天仙般,靜靜的等待著花嬤嬤按順序安排上場。

隨著歌舞的逐一表演,候在偏殿裡的儲女越來越少,轉眼便只剩下了四五個,外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花嬤嬤被一個小宮女叫了出去。

花嬤嬤剛走不久,一個十來歲的小太監氣吁吁的抱著個匣子跑了進來,進門便衝至陸青鸞身邊雙膝跪地:“劉小姐的舞衣送到了!”說完,將手裡的匣子託至陸青鸞面前,許是跑的急了,跪在地上仍大口大口的著氣。

“舞衣--?”陸青鸞詫異的問道,眼裡多了份防備:“哪來的舞衣?”小太監將匣子高高的拖到陸青鸞面前:“送藥人送給小姐的!”送藥人?!陸青鸞心裡一顫,眼裡便多了份欣喜,伸手便要打開匣子,卻在碰到匣子的一瞬間,雙手又快速的彈了回來,昨個六皇子的人送藥是可是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被算計,怎麼就沒說送舞衣的事?

“送藥人昨個留了句話,你可知道是什麼話?”陸青鸞看著那小太監,試探的問道,眼裡的防備中帶著一份陰冷。

那小太監神一愣,忍不住揚起了頭,一臉茫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