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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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上前扶起淑妃娘娘,低聲道:“娘娘,別怪太后,如若隨意動了這茹婉郡主,必然會驚動皇上,豈不是巧成拙了!”淑妃娘娘站起身子,神複雜的看了皇太后離去的背影一眼,皇太后有句話是說準了,婦嫁隨夫!自己沒嫁給皇上前,一心為皇太后辦事,自然處處揣摩皇太后的意思,而如今--,必須面對皇太后和皇上只能選一個的抉擇時,自己只能讓蘇紫衣這個禍端--死!儘快死!
@走出坤寧宮蘇紫衣才發覺,此時已經是入了夜了!銀的月光下,雕樑畫棟、柳枝微擺,遠處的半月湖泛著水粼粼的銀光,入耳的蟬鳴聲,使得深夜的皇宮少了白的威嚴肅穆,多了份柔和與寂靜中的美幻。
捧著手裡的木匣,蘇紫衣低頭走著,雖然回去時沒有太監帶路,可蘇紫衣倒也認得回去的路。
對皇太后的說辭,蘇紫衣並沒有多少懷疑,畢竟汾陽王沒將自己當女兒,多年來不聞不問這是事實!不管是重生後還是重生前,對汾陽王這個父親,蘇紫衣都沒有情可言,即便是很小的時候,藍月儀也不許蘇紫衣和汾陽王親近,記憶中每次單獨和汾陽王在一起,汾陽王的眼神總是很犀利,對小小的蘇紫衣而言,那是讓她害怕和恐懼的目光,尤其是藍月儀在發現蘇紫衣和汾陽王單獨在一起時,緊忙將小小的蘇紫衣收緊入懷,那種失而復得的珍惜和對汾陽王的防備,讓小小的蘇紫衣怎麼也無法對汾陽王親近起來。
所以對皇太后突然而至的消息,蘇紫衣沒有此刻應該有的所有情緒,反而有種解脫,沒有那樣的父親,對蘇紫衣而言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晃了晃肩膀,蘇紫衣才察覺自己身後泛著一層冷汗,想起皇太后那雙琥珀似的眼睛,心情不由的再次沉了沉,與皇太后的鋒並不算烈,甚至可以說是並無多大的波瀾,卻給了蘇紫衣一種從沒有過的緊張,尤其在對上皇太后那雙在歲月的滄桑中洗滌過的眼睛時,那種被看穿的覺便越加強烈,這是蘇紫衣自重生以來,第一次覺力不從心。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將蘇紫衣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仰頭看去,見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孫堅面走了過來,那樣有目的的步伐,讓蘇紫衣頓住腳步,欠身道:“孫公公!可是在等紫衣?”孫堅躬身作了個揖:“老奴等郡主有些時候了,請郡主隨老奴來”說著轉身引路,腳下的步子很是匆忙。
蘇紫衣跟在孫堅身後,穿過御花園,便到了半月湖邊的一個不大的亭子,宏緖皇帝著一身玄繡金絲團龍的長衫,面對著湖水負手而立,聽聞腳步聲,轉身坐到了石桌前,將手搭在了軟墊上。
“蘇紫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蘇紫衣跪地參拜,將手中的匣子放在了腳邊。
“起來吧!”宏緖皇帝渾厚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眼神在那匣子上一轉,隨即微闔雙眸。雖已念過不惑,眉宇間卻不顯半分老態,甚至舉手投足中久居上位的氣度,在那威嚴的朗目中更添了份獨有的魅力。
孫堅快速的走到宏緖皇帝身側,自懷裡掏出個明黃的絲絹搭蓋在宏緖皇帝的手腕上,隨即躬身退到了一側,對剛起身的蘇紫衣抬手示意道:“茹婉郡主,請探脈!”蘇紫衣再次行了個萬福才走上前,伸手探在了那方明黃的絲絹上,片刻後,退後兩步,欠身道:“回皇上,皇上應該是常年服用金銀花粉,金銀花粉對毒素有很好的抑制作用,皇上中毒的時間雖長,但體內的毒素並不重,紫衣開個藥方,最多一個半月便能清除體內毒素。”蘇紫衣話音剛落,宏緖皇帝微闔的眸子輕抬,陰鬱的目光掃了孫堅一眼,與此同時,孫堅‘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垂首叩地,顫著音道:“老奴只是無意中知道這金銀花能解毒,從不曾向任何人討要過方子!”孫堅話裡的重點,是從沒向任何人透過這件事,知道金銀花能解毒也是巧合。可孫堅也知道,帝王的心思可以揣摩,卻絕不可以私自反轉,哪怕你是忠心耿耿的奴才,枉顧聖意也是大忌!
“杖責二十!”宏緖皇帝開口時,眉頭輕聳,眸子裡如狂暗湧。
如憑空出現般,兩個穿著黃比甲的大內護衛將孫堅拖至一側,按在地上,直接用上的鋼刀打在孫堅的身上。
打聲在孫堅咬著牙悶哼中結束,孫堅再回來時,每走一步腿都在打晃,額頭豆大的汗珠成串滑落,下被牙齒咬破滲著血,跪地謝恩後,仍舊退至宏緖皇帝身側。
宏緖皇帝再開口時,神已經緩了幾分,聲音卻依舊低沉:“一個半月,怎麼?嫌兩個月長了?”
“紫衣實話實說,沒有嫌命長的道理!”蘇紫衣欠身說道,一天之內接連面對兩個可以隨時輕而易舉的取走自己的命的人,讓蘇紫衣覺得渾身乏力。
對於蘇紫衣的直言不諱,宏緖皇帝嘴角勾了勾,眸光依舊陰沉:“這世上的毒,最難解的是什麼?”
“只要時間允許,沒有難解的毒!”蘇紫衣冷靜的開口,所謂的見血封喉,實際上都不是難解的毒,只是因為沒時間解毒!
宏緖皇帝擰起眉頭深深的看了蘇紫衣一眼,隨即站起身子,揮了下手臂,便有兩個大內護衛壓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太監走了過來。
“內務府總管王安帶到!”其中一個大內護衛抱拳稟奏道。
宏緖皇帝陰冷的目光掃了蘇紫衣一眼,視線隨即落在被封了嘴的王安身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杖斃!”兩個護衛當即抬腳將王安踹倒在地上,在王安掙扎翻滾中,出間的佩刀,一刀一刀的在王安身上,落刀的力道恰到好處,既沒割破衣服,每一刀落下後刀身又跟著一顫,刀力直接震到了骨頭裡,使得王安滿臉漲紫疼的全身搐,片刻功夫口吐鮮血而亡。
宏緖皇帝繞過石桌,背對著蘇紫衣冷聲說道:“好好解你的毒!”說完便邁步而去,孫堅顫著腿雙緊隨其後。
片刻功夫,亭子裡便只剩下蘇紫衣和亭子外王安的屍體,蘇紫衣走向前抱起皇太后賜的匣子,邁步走出亭子,在經過王安的屍體時,低頭疑惑的看了一眼,隨即快速的離開。
回到儲秀宮,遠遠的便見鈴兒在儲秀宮門前焦急的踱著步,莫伊則坐在臺階上翹首以盼,見蘇紫衣走了過來,莫伊咋咋呼呼的衝了過來。
“郡主你可回來啦!”莫伊衝過來一把抓住蘇紫衣的手臂,不大的眼睛裡滿是擔心。
“郡主--”鈴兒跟著跑了過來,一把拍開莫伊的手:“你手勁大,悠著點!”隨即接過蘇紫衣手裡的匣子,上下打量了蘇紫衣一遍,確認自家郡主完好無損後,才放心的吁了口氣。
面而至的關心讓蘇紫衣陰鬱的心情去了大半,心底劃過一絲暖,面紗下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笑意,星眸微彎:“這麼晚了,怎麼不去休息!”
“鈴兒姐聽說郡主被太后叫去了,我們便一直擔心的在這等著!”莫伊大嗓門的說道。
“太后不過賞了我些東西,沒什麼好擔心的!”蘇紫衣說著便往儲秀宮進。
“莫蘭來過了!讓我將這個給郡主!”鈴兒說完,自袖兜裡掏出一張紙到了蘇紫衣手裡,隨即拉著莫伊退到一旁,目送蘇紫衣入儲秀宮,貼身丫鬟是沒有資格住在儲秀宮的,另安排在宮人們的住所:“陸老太君送了些用度在郡主屋裡!”鈴兒遠遠的說道。
蘇紫衣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儲秀宮,想必用度中有衣服,在此之前,蘇紫衣身上這唯一一件衣服,都是睡下後,鈴兒拿去洗,一晚上烘乾了,第二天再送過來的,往往第二天上了身,領口處還泛著溼氣。
進門之前,蘇紫衣見四下無人,便在月光下打開了手裡的紙團。
紙團上羅列著在藝繡莊定製那種藍舞衣的人,那種六年前免費的舞衣款式,如今定製的並不多,唯有一個人,一直定時在藝繡莊定製,名字正是--內務府總管王安!
不會有這麼巧的事!這邊自己剛找出點頭緒,宏緖皇帝便將這唯一的線索杖斃!蘇紫衣心中一跳,原來今,宏緖皇帝是在給自己一個警告!這件事不可以再查下去!如宏緖皇帝所說‘好好解你的毒!’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坐以待斃?!蘇紫衣用力的將紙團握著手心,難道只有達到權利的頂峰才能掌握自己命運嗎?我蘇紫衣只是想過自由自在、沒有算計的慵懶子,就這麼難嗎?
那種被人控制在掌心的無力,讓蘇紫衣心若火燎,卻又無能為力。
將手中的紙團入懷裡,轉身剛要推門而入,一個身影竄至蘇紫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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