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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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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知道蘇紫衣的身份,蘇紫衣如此突然的舉動,讓周圍人不由自主的全都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段凜澈,後者微微蹙了下眉,低聲嘟囔道:“不能墊塊帕子嗎?!”表情竟然有種小媳婦般的敢怒不敢言。

吳佩梓倒是坦然,只是目中透著些許擔憂,衝蘇紫衣急切的問道:“他病了嗎?”

“沒--有--”蘇紫衣回答這兩個字時,語調裡夾雜著不解和疑惑。

這語調反而讓吳佩梓更為擔心裡:“紫衣--,他可是有什麼…隱疾…嗎?”蘇紫衣挑了挑眉斜看了聶輕塵一眼,以聶輕塵的醫術,要想在脈搏上瞞著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誰知道呢?”

“皇…,”想起蘇紫衣不讓在這裡提起身份,聶輕塵回手緊忙轉了口:“紫衣,你究竟想說什麼呢?”微彎的眸子裡閃著納悶,怎麼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把脈?!

蘇紫衣卻轉開視線,直接換了個話題:“我今天來是想讓鈴兒擔任奇瑞商行京城新鋪子的掌櫃的,以後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我們都會匯在這裡!”蘇紫衣話音落時,轉而定定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鈴兒。

蘇紫衣這是很明白的告訴鈴兒一個事實,對食之於她,是絕對不行的!

鈴兒直接跪倒在地,自蘇紫衣突然帶自己進密道出了皇宮,便知道蘇紫衣的意思了,可是自己已經決定了,鈴兒仰頭時眸子裡多了份堅定:“鈴兒是自願與小順子公公對食的,鈴兒不願離開皇宮!”蘇紫衣沒想到鈴兒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這事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更沒想到鈴兒的心意如此堅決。

鈴兒仰頭對上蘇紫衣眼裡的詫異和薄怒,用力的搖了搖頭,壓著喉頭裡的酸澀道:“鈴兒從來沒有過家,從來沒有人關心過鈴兒,是皇后娘娘給了鈴兒活著的意義,鈴兒每天小心翼翼,生怕皇后娘娘會將鈴兒趕出皇宮,離開皇宮,離開皇后娘娘,鈴兒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皇后娘娘失蹤的那四年,鈴兒就一直住在娘娘失足的寒冰湖旁,如果不是莫蘭找到鈴兒,鈴兒便會一輩子守在那,可如今娘娘回來了,為什麼鈴兒不能一輩子守著娘娘?!”蘇紫衣心痛的看著鈴兒臉上的淚痕,蹲下身子將鈴兒扶起來,伸手輕輕將鈴兒擁在懷裡:“你個傻丫頭,我是不想讓你受委屈,你可以成親生子,也可以呆在我身邊,這本就不衝突!”鈴兒用力的搖了搖頭,退後一步,剛要開口,便被賴亭柯一步衝過來拉到身側。

賴亭柯低頭看著鈴兒,朗的笑聲再起時,語調輕快的似在調侃:“嫁給我吧!”賴亭柯隨即低側著頭,在鈴兒耳邊低語一聲:“我最不能的,便是看著她為難!”鈴兒猛然一愣,自己讓皇后娘娘為難了嗎?!轉而仰頭看著賴亭柯,卻在賴亭柯眼裡看到了堅持和某種彼此能看懂的協議,一個只需要鈴兒點頭就能達成的協議。

“好!我嫁給你!”鈴兒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即如害羞般垂著頭,不敢抬頭看蘇紫衣,如自己、如賴亭柯,如何能瞞得了皇后娘娘。

蘇紫衣擰著眉剛要開口,賴亭柯先一步拉著鈴兒出屋,邊走邊說道:“我會給娘娘下喜帖,娘娘不會不成全吧?!”那樣急匆匆的逃離讓蘇紫衣星眸眯了起來,段凜澈上前將蘇紫衣攬在懷裡,低聲道:“鈴兒和賴亭柯合作過,那份默契是有的,別管緣由對錯,讓他們自己處理!也許對彼此都是機會。”

“如果放任的最後是個錯誤呢?”蘇紫衣抬頭看著段凜澈,賴亭柯也許可以另娶,可鈴兒呢?

“比起嘗試的機會都沒有的呆在你身邊,這樣的結果會差嗎?”段凜澈捧起蘇紫衣的臉笑著道,以蘇紫衣對鈴兒的情誼必然會將鈴兒再次帶回宮中,不對食就是違抗聖旨,照鈴兒的個必然私下和太監對食,一旦對食禮成,蘇紫衣仍舊會後悔的,倒不如賴亭柯的解決方法,好在賴亭柯也不用因為不婚的原因,面對蘇紫衣掛心的眼神了。

眼見帝后之間的情深意切,幾個掌櫃緊忙收拾好賬本魚貫而出。

蘇紫衣轉頭看向吳佩梓和聶輕塵相伴而行的身影,終是忍不住的開口道:“佩梓--,你過的好嗎?”吳佩梓轉頭詫異的看向蘇紫衣,見蘇紫衣的視線在聶輕塵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後竟大刺刺的落在了某個部位,吳佩梓瞬間便明白了蘇紫衣問這話的緣由了。

吳佩梓的手緩緩的自聶輕塵手中滑落,撇開的視線閃躲著,貝齒咬碎了強撐的那抹淺笑,在聶輕塵擰起眉頭將她擁進懷裡時,不拒絕也難以相偎。

段凜澈落下搭在蘇紫衣際的手,轉身先出屋,經過聶輕塵身邊時,低聲問道:“斷袖之癖嗎?”聶輕塵瞬間一臉青綠,忍不住吼一聲:“誰說的--?”

“跟朕出來!”段凜澈邁步出了屋,隨即轉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聶輕塵:“你不會是喜歡朕吧?!”看著聶輕塵哭無淚的表情,段凜澈接著道:“不然幹嘛朕叫你出來你就出來,連吳佩梓都不要了?!”

“你是皇上!”你讓我出來我敢不出來嗎?!聶輕塵內傷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所以你不敢向朕表白嗎?”段凜澈輕聲一嘆,一臉為難的道:“朕只愛紫衣一人,你以後死了這條心吧!”段凜澈再次‘一臉正’的看了眼聶輕塵幾抓狂的表情,一晚上慾求不滿的鬱氣終於散去,一陣神清氣!今晚失的場子,總是要在你這個罪魁禍首身上找回來的!

屋內,吳佩梓手裡捧著蘇紫衣遞過來的茶杯,湊到嘴邊幾次又都放了下來,許久才開口道:“你去世的消息傳來之後,我們就把婚期延後了,本也沒商討延後的期,我不提他也不提,就這樣一拖就拖了四年,直到我爹重病,非著我們成親!成親的當天晚上…剛入房,嘉德便帶來了秦天冠的死訊,嘉德衝進房,跪下來求我,只要我脖子上的玉墜給秦天冠陪葬,他說…,這是秦天冠臨死之前一直心心念唸的…”吳佩梓聲音有些哽咽,眼淚在眼眶打轉,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突然知道秦天冠死去的消息時的難過和傷,眼淚終是忍不住滑落:“我脫了鳳冠霞帔,跪在院中燒了一夜的紙錢,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那是秦天冠呀!我做不到無動於衷!

聶輕塵一直沒有出現,那夜之後,他白對我依舊,只是晚上從不宿在我屋裡…”屋外,段凜澈咬牙聽著聶輕塵喋喋不休的說著當年的事,如果不是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別再讓蘇紫衣分心,段凜澈絕不會允許自己將時間費在這裡,還有一大堆奏摺沒批呢。

聶輕塵似乎沒發現段凜澈的不耐,只顧低聲嘟囔著:“她在房夜脫了鳳冠霞帔,只著了件白的中衣褻褲跪在院中燒紙,而且…哭的傷心絕,聶氏的長老說這樣是對聶氏祖先不敬,對聶氏晨運不利,讓我休了她,我不幹,長老們又讓我罰她跪祠堂三,我就去替她跪了,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將玉墜送給了嘉德…”

“玉墜?”段凜澈挑了挑眉。

“佩梓曾說過,那玉墜便是她的心意,只送心之所屬!”段凜澈冷聲一笑:“你該不會以為吳佩梓喜歡上嘉德了吧?”

“怎麼會?!”聶輕塵輕笑著搖了搖頭:“只不過我曾經答應過秦天冠,佩梓沒喜歡我之前,我絕不會強迫她!”

“如此…,你那本聶氏房術秘冊,平時是如何揣摩的?”

“…”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蘇紫衣回到宮裡,聽段凜澈講到這徹底凌亂了。

段凜澈嘴角一勾,自懷裡拿出那本秘冊,晃了晃道:“可朕覺得,這才是重點!”伸手將蘇紫衣錮在懷裡:“你的承諾,朕還記得呢!”

“他們…”

“放心…,這兩個人這麼些年來只差那臨門一腳,朕已經將這事給了薛曉宇,把當年在朕身上用過的藥,都一一試一次,看看聶輕塵的耐力比朕如何?”三個月後,劉凱旋卸了甲,一代女將就因為一次酒後失足,入錯了房上錯了,不得不為肚子裡的孩子重入靖王府!只是劉凱旋怎麼也搞不明白,前後差了一排屋子,自己怎麼會走錯房進了段千黎的屋子進而酒後亂強了他?!

事後,劉凱旋怎麼也想不起強了段千黎的滋味,這也成了劉凱旋這輩子最為遺憾的事!

夜小愛生下夜蘇紂後不久,吳佩梓也懷了孕。

所以段凜澈總說,聶輕塵是獨自研究房術久了,耐力差大了!

而鏡月不明白的是,那個夜蘇紂不過是個出生不到三個月的小東西,怎麼會見到自己就扒住不放,那雙桃花眼一看到自己就綠的和狼似的,在自己懷裡誰都抱不走,不過倒是知道討好自己,有什麼好吃的都給自己,凡是自己喜歡的,都毫不客氣的搶來放自己懷裡,這不--鏡月看著夜小愛右臂下掛滿五彩蘇的五階祭司服,低聲嘟囔道:“我跟你娘學了這麼久的巫蠱術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那麼一件衣服!”

“*%#*(扒了)”夜蘇紂撅著不受控制的聲線吼了一聲,轉而從鏡月的懷裡爬下來,直接去扒夜小愛的衣服。

“終於想吃了嗎?”夜小愛配合的解開外衣,剛要再進一步,便看著那小東西拿著自己的衣服連滾帶爬的撲回鏡月身邊,衣服遞過去時還一臉諂媚。

“段鏡月--”夜小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兒子:“你給紂下了什麼盅,我怎麼查不出來?”小鏡月仰頭一笑,隨口便胡咧咧一句:“千年盅!”夜蘇紂聞言咬著下粉,對!是千年盅!

蘇紫衣抱著段鏡暄去看望藍月儀時,無意中發現那個和兒子一般大,兩人瘋成一團的弟弟,手心裡竟然有顆圓如珠的胎記,落在手心正中央。

藍月儀說他像是掬著一顆珍珠出生的。

蘇紫衣不知為何,不自覺的開口道:“像是掬著一滴淚!”看著不識愁滋味的弟弟那純淨燦爛的小臉,蘇紫衣又搖頭一笑道:“便是淚,也是笑出的淚!”段凜澈走進來,將蘇紫衣擁在懷裡,抬頭看向藍月儀時,突然開口道:“父皇今壽辰,娘一起到宮裡慶賀吧!”藍月儀一愣,隨即咬著下連說了三聲:“好!好!好!”蘇紫衣反身埋入段凜澈懷裡,深一口氣,仰頭一笑:“謝謝你!”段凜澈抬手壓住蘇紫衣的,母后前自惠州來信,說她已經找到了那個等了她一輩子的人,一起縱馬在草原之巔,不求富貴,只求不再有遺憾。

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圓滿人生努力,自己可以,為什麼不給紫衣一個圓滿的人生!

“沒有‘謝’,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