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汾陽王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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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真人凝眉一嘆,隨即開口道:“貧道此次前來,是想告訴太后娘娘,藍月儀的命格--又動了!”
“你是說藍月儀又活了?!”皇太后抬手落在案桌上,廣袖掃落了案桌上的茶盞,清脆聲在這後殿似格外的響。
清山真人抬手捋了捋鬍鬚道:“換句話說,藍月儀本就沒死!只是命格止,人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
“儘快!”皇太后眼神裡有些慌亂:“無亂是藍月儀還是蘇紫衣,哀家要得到哀家想要的東西,在那之後--,她們都得死!”清山真人神似有些暗諷,起身施禮,躬身告辭!
“徐公公,代哀家送真人!”皇太后緩聲衝去而復返的徐公公道,臉上帶著些許倦意。
清山真人步出後殿,眼見四下無人,對身後送他出來的徐公公道:“通知主上,鸞鳳命格已合,讓主上儘快過來接人!”徐公公詫異的看著清山真人,臉有些怪異:“真人是說--,藍月儀?!”主上那樣的男子娶藍月儀?!那藍月儀的年齡都夠格做主上的娘了吧!
“與藍月儀何干?”清山真人瞥了徐公公一眼,隨即臉上多了份久違的振奮:“速速去查蘇紫衣的八字,皇太后給的八字,是生不出那鳳頸鸞眸的長相的!”徐公公聲欠了欠身子,神比面對皇太后時更為尊敬:“是!”
“如果查出蘇紫衣的生辰是辰時,告訴主上,就是她了!”清山真人肯定的說道。
“蘇紫衣?”徐公公驚呼中快速的捂住嘴,隨即低聲道:“她已經嫁人了!”清山真人臉隨即一變,神難看了許多,下顎似乎還微微顫了顫:“如實告訴主上!好在她的紅鸞剛剛開始移位,但願主上少些怪罪!”說完臉上閃過一絲懼意,那種深入骨髓的懼意,讓他連個理由都不敢為自己找。
@蘇紫衣的馬車剛要出宮,便有傳旨太監讓蘇紫衣至大殿面聖。
通常這個時候,已經散朝了,即便宏緖皇帝召見也不會在金鑾殿召見自己,想必和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真假茹婉郡主的傳聞有關。
如此看來,皇太后今召見自己也是算計好的,先用重瞳確定了自己假冒的身份,而後朝上便來傳召,環環相扣只為了把自己入絕境嗎?看來皇太后為了得到哪些字符的真正意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好在剛才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妨到金鑾殿上,用這個假郡主的身份會會你這幫毒蛇猛獸!
蘇紫衣低頭掃了下自己的穿著,不得不說段凜澈能給自己的,全然是現下最好的東西了,就連腳下的鹿皮靴都是隻納了一層薄薄的底子,穿起來舒服卻不耐磨的北烈國特有的鈴鹿皮靴。
踏入金鑾殿前,蘇紫衣隱約能聽到殿內那烈的爭吵聲,似乎自己一個郡主是不是假冒的,已經牽扯到整個大夏朝的興衰成敗了!
實則蘇紫衣也知道,一件事無論大小,只要它是各方利益的集中點,那它就是一件必須在金鑾殿上公審的大事!
蘇紫衣步入金鑾殿,仰頭便見宏緖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文武百官站立兩側,似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蘇紫衣邁入時,焦灼在蘇紫衣身上,每一道目光似乎都要穿透蘇紫衣,一眼看出她的真偽。
段凜澈獨站在金鑾殿殿下正中,臉陰沉的可怕,這次與上次不同,如果說上次還有固有的勢力支持段凜澈,如今這次,則是段凜澈獨自面對所有的人,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支持的皇子,是那種為了一個女子矇蔽了雙眼,戀女真假不論的皇子。
而宏緖皇帝則必須要知道蘇紫衣身份的真假,即便是為了藍月儀的安全,蘇紫衣的身份也必須得到證實,而且即便處置也要處置的光明正大,被群臣所制好過將蘇紫衣處置在自己手裡,這也是為什麼會傳蘇紫衣上大殿受審的原因。
段凜澈著了件玄繡銀絲祥雲圖的長衫,玄讓他看起來更為英霸氣,鳳眸裡蓄著如寒劍般的鋒芒,因為臉的陰沉更在那份貴胄氣宇上多了份凌厲,那一身的風華奪目卻又讓人不敢直視。
段凜澈邁步走向蘇紫衣,衣袂在步伐下翻飛,每一步都帶著一份堅定和執著,單手上前,在蘇紫衣將手放入他掌中時,用力的握住,轉而一起走向大殿之前。
向宏緖皇帝行禮之後,段凜澈將蘇紫衣拉入懷中,臉上閃過自責,守護她就是讓她不需要面對任何人的責難,這事有心瞞著她,本想私下處理了便可,卻不想竟然被有心人在大殿上上了摺子。
獨戰鴻儒!為了護住自己嗎?蘇紫衣仰頭看著他臉上的陰沉,由著他將雙手扣在自己際,宣誓著對自己的不放手的佔有慾。
蘇紫衣微微側頭,眸子裡的清冷中壓著一份笑意,緩緩的勾起嘴角,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收拾這幫老匹夫時,你我就該同進退!”那清冷中帶著一份戲謔的聲音在段凜澈耳邊一轉,自他鳳眸裡帶出了一抹笑意,放在她際的手勾了勾,隨即側身一步,與她比肩而立,轉身看著面前的一群老匹夫,隨即朗聲道:“本王的王妃在此,各位有什麼疑問請儘管開口!然--,但凡羞辱本王王妃的,休怪本王無情!”沒有宏緖皇帝的放縱,沒人敢當眾質疑睿王妃的身份,可睿王的態度很明顯的在說明這個睿王妃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如今看來眾皇子中,睿王是唯一封王的,承皇位的可能最大,這讓一部分臣子到嘴的疑問都躊躇了起來。
見群臣多少有些受壓制,慕容若然本就存著看好戲的心態,如今便適時的開口道:“睿王妃的真假,應該由汾陽王府分辨最是直接!”聞言群臣紛紛附和,宏緖皇帝見狀,轉頭看向汾陽王:“汾陽王怎麼看?”
“啟奏皇上!”汾陽王邁前一步,躬身施禮道:“五皇子妃與睿王妃自幼好,不如讓五皇子妃上殿一辨可好?”蘇紫衣暗自一笑,不知自己何時和蘇玲玉成了‘自幼好’了?!
只片刻,蘇玲玉便邁步走了上來,一身張揚的桃紅束長襟裙,外面罩了件同的披風,這樣張揚的顏似乎從未出現在素來幽雅如蘭的蘇玲玉身上過。
至殿門口,蘇玲玉便將披風褪給一旁的宮女,邁步而入時微微著,一手託至後,一手似隨意的搭在腹部,遠遠的看到蘇紫衣站在大殿正中,蘇玲玉臉微微有些發杵,步伐也緩了下來。
如今再面對蘇紫衣時,蘇玲玉有種發自心底的懼意。那份懼意讓蘇玲玉無法忽視的同時,更帶動著心中的仇恨如瘋草般蔓延!
“你既有孕,便免禮了!”宏緖皇帝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上回響:“召你上殿,是讓你辨別站在睿王身側的可是蘇紫衣?”蘇玲玉微微欠了欠身子,轉而看向蘇紫衣,眼裡的陰冷一閃而過,豔若牡丹的臉上掛著溫婉的笑意:“回皇上,這些子真假郡主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玲玉本也不懷疑姐姐的身份,可經不住那傳言竟也有些考究,且至始至終也不見姐姐出來解釋過,如今細想之下,玲玉倒是也有些疑惑想問問姐姐。”
“妹妹只管問!”蘇紫衣開口淡淡的道,從容的眸光中隱著一份冰冷,明明在笑,可那神情卻讓蘇玲玉心頭泛寒。
那份心寒讓蘇玲玉直接放棄了原有針對蘇紫衣設計的問話,直奔主題的問道:“敢問姐姐身上可有何胎記?”
“胎記?”蘇紫衣挑眉冷笑,眸光如魍魎纏繞般向蘇玲玉,聲音依舊淡然而冷漠:“這大殿之上,百官面前,你讓本妃說出自己身上的胎記?妹妹,你妄為名門貴女了嗎?”蘇玲玉臉一僵,接觸到汾陽王警告的眼神後,神更為拘謹了些,之前商量的便是一步一步的迫蘇紫衣用胎記證身,局時她必然出肩頭的傷痕,而足下沒有胎記,一切不言而喻,以段凜澈為了蘇紫衣剛殺入皇宮來看,這件事情做好了會連段凜澈也一併拉下水。
蘇玲玉快速的理了理思緒,隨即開口道:“姐姐自幼便被接到觀心庵長達十年,這期間見過姐姐的只有府中的藍姨娘和陸青鸞,可這兩個人在姐姐回王府不久,就因姐姐的緣故先後斃命,這是其一”
“其二--,姐姐格柔弱,自小文靜善解人意,別說是當殿應對,便是在祖母喪禮時也是孤僻的只一人呆在角落裡,何曾會像睿王妃這般聲勢奪人?!一個人什麼都可以變,但格是變不了的吧?”無視周圍人質疑的目光,蘇紫衣冷冷的看向蘇玲玉,擲地有聲的問道:“陸青鸞是死在宮中,妹妹這樣說是在懷疑宮中有冤屈?”在蘇玲玉臉一變之際,蘇紫衣轉而看向汾陽王:“藍月心是因為損壞御賜之物被父王處置,父王不會忘了吧?這兩個人的死,本妃也是悲痛絕,畢竟整個汾陽王府真正關心過本妃的只有這兩個人!”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
蘇玲玉聞言,緊忙說道:“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先不說妹妹,但就是父王也是掛念姐姐的!”
“掛念?”蘇紫衣哼聲一笑,再開口時,語調不高卻有種捨我其誰的氣勢:“妹妹剛才也說過,本妃被送至汾陽王府十年期間,只有藍月心和陸青鸞見過本妃,你和父王在哪?掛念到十年不曾看過本妃一次?!”汾陽王臉微寒,冷冷的瞪了眼言詞有失的蘇玲玉,之前這個女兒不是很有心計嗎?怎麼今如此不堪一擊。
蘇紫衣接著道:“本妃離開汾陽王府時才五歲,至今仍不知自己‘五歲’時犯了什麼錯,以至被送至觀心庵十年,藍姨娘為了讓本妃代替陸青鸞給陸老太君盡孝,本妃才得以往來於觀心庵和陸府,在陸老太君膝下長大,被陸老太君當親生孫女疼愛教養,這十年期間汾陽王府對本妃從不問聞,怎麼會知道本妃的格呢?單憑一所見就能知曉本妃是什麼樣的人嗎?我想各位大人們也不可能做到一觀其心吧!”永安侯的視線在段凜澈始終與蘇紫衣十指扣的手上轉了一圈,眸子裡的猶豫一閃而過,隨即開口道:“五歲的孩子,能犯出什麼錯,值得汾陽王如此大動干戈,將一個孩子獨自送往觀心庵!為人父者無慈,為人臣何以談忠?!”汾陽王臉鐵青,周圍百官的竊語也多有指責,汾陽王轉身怒視了蘇玲玉一眼。
蘇玲玉用力的握住廣袖,如今和蘇紫衣鋒,心裡總是會無端的有種恐懼,明明自己佔盡優勢,可此刻仍覺得有些四肢無力,沉了沉氣,蘇玲玉再次開口道:“姐姐自回到汾陽王府便一直是面紗遮面,當時偶然看到姐姐的容貌時,那傷痕恐怖的嚇人,這是所有大人們都知道的!可轉眼間,姐姐的容貌竟然可以全然恢復的毫無瑕疵?疤痕半點不留,這不奇怪嗎?”此話一出,周圍的大臣們竊語附和,見過蘇紫衣那張臉的大有人在,前後一聯想也更是質疑聲一片。
右相吳成德隨即開口道:“此言差矣,誰都知道睿王妃醫術高明,能治好自己的臉傷有何奇怪!”
“右相是因為睿王妃治好了你的女兒而觀事不公吧?!那樣的臉,怎麼肯能好的疤痕半點不留?”反對之聲也自有之。
周圍的附和聲讓蘇玲玉底氣漸足,直桿身子緩緩的轉了半圈再次和蘇紫衣對視,蘇玲玉嘴角向一側勾了起來,那份陰冷,讓國的容顏都猙獰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抓著廣袖,手心裡的汗,分不清是因為那對壘的恐懼還是為此刻佔了上風而得意,原有的詢問語氣隨即一轉:“再則,陸青鸞生前曾說過,睿王妃身上沒有胎記。皇家玉蝶上卻有記錄,茹婉郡主滿月後足弓處便有一顆胎記的,這不足以證明此刻的睿王妃並不是茹婉郡主嗎?”大殿內頓時論斷聲四起,永安侯心知不妙,無論這個女子是不是茹婉郡主,以段凜澈的脾氣是不會放手的,可如果這個女子被證明是假冒的,那就必然是死罪,其結果必然導致段凜澈和皇上的對峙,這才是這些人的用心,而現在,顯然他們已經拿到了假冒的證據了!
永安侯轉頭看向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但願薛貴妃能在驗身時做些手腳。
那太監領命緊忙離去!
“皇家玉蝶,妹妹是無權查驗的!”蘇紫衣高聲怒喝,這一刻開口時竟然有種被入死角的掙扎。
“是本王查驗的!”汾陽王開口冷聲道,看向蘇紫衣的眼裡多了份殺氣,她真也好假也好,都得死!汾陽王臉帶來份肅殺,衝蘇紫衣冷喝道:“本王有權查驗吧?!本王這裡有睿王妃入儲秀宮時驗身的記錄和皇家玉蝶上的記錄,足以證明睿王妃不是茹婉郡主!”段凜澈始終微闔著雙眸,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偶爾抬眸看向蘇紫衣的眼神中含著寵溺和縱容,蘇紫衣就是茹婉郡主,這一點自己比誰都清楚,而蘇紫衣這樣做,只能有一個可能,有人要倒黴了!而自己只負責善後就夠了!這滿朝的文武就隨她玩吧!
蘇紫衣鬆開段凜澈的手,邁步走向汾陽王身側,直至貼近汾陽王才站定,距離很近,蘇紫衣廣袖垂落時搭在了汾陽王的朝服上。
蘇紫衣開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問道:“父王,無論我是真是假,你都得置我於死地是嗎?”汾陽王目光陰沉的看向蘇紫衣那雙冰冷無光的眼,說句實話,這個女子有種讓人從心底欣賞的冷傲聰慧,只可惜她不服從自己,否則該是一顆好棋子,嘴角輕輕一動,隨即道:“你必須死!”如此近的距離,蘇紫衣能清楚的看到汾陽王額頭的髮髻線和下顎鬍子上的詭異,隨即心中冷笑,如果自己今天不是特地到坤寧宮走一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這輪番的質疑下勢必要驗身了,一個被迫驗身的王妃,不論結果如何,都將是天下人的笑柄,不光是笑自己,受此連累的還會是整個睿王府!
“如此,父王就別怪我了!”蘇紫衣冷笑一聲,今天勢必要將汾陽王和蘇玲玉一併打入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