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誰才是下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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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跪下後,案臺上太乙真人神像手裡的浮塵正對著蘇紫衣頭頂,蘇紫衣仰頭看去時,便見那浮塵一絲絲清晰可見,似乎還在隨風微動,如活了般不斷的放大、放大,懸在自己頭頂。麵魗羋曉而頭頂上的招魂鏡倒映著靈幡上的字,正如自己夢中所見一般,如一道橫著的符咒,懸浮在自己頭頂,隨之而來的一股強大的力似抓住自己的髮髻,透過髮髻中頭頂上的命門,扯著自己,似要將自己拔地而起般,可又覺得自己的*重若千金,兩項相較之下,蘇紫衣只覺得自己的魂魄似乎在脫離身體。
蘇紫衣覺眼前的景物隨著頭頂的那股力變得搖曳虛幻,視線也在忽明忽暗中替,自己想拉住什麼抵抗住那股力,然而靈魂似在*之中全無依託,只能由著那股力拉扯著癱軟無力的自己。
眼前猛的一晃,人便跌入了一個悉的懷裡,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似有一道光亮在眼前閃過,映入眼簾悉的容顏,讓蘇紫衣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突然發現,只要自己在他懷裡,雖然仍有一股寒意泛在心底,可四肢至少是能動的,那種力似乎仍在周圍,卻無法靠近自己。
“紫衣…,怎麼了?”段凜澈輕輕的拍了拍蘇紫衣的臉,在蘇紫衣睜眼之際,暗自鬆了口氣,無意中發現蘇紫衣呼的頻率急促,叫了幾聲卻沒反應,心裡那股不祥的預,讓段凜澈直接將蘇紫衣橫抱在懷裡:“不舒服嗎?”段凜澈一臉擔憂的看著蘇紫衣蒼白的臉,轉而看了看依舊在打坐的灰白頭髮的道長,隨即低聲道:“師傅,我先帶紫衣離開,以後再來看你!”
“師傅?”蘇紫衣詫異的看著那個道長,身子則更靠近段凜澈。
那一身道服的男子應聲站了起來,隨即轉過身來,如無焦距般空無光的眸子直接看向蘇紫衣。
有一瞬間,蘇紫衣以為他是個瞎子,可那份空只在下一個眨眼之際便被一份穿透力十足的眸光取代,那眸光不似陸老太君那種經歷過世俗歷練的光,而是一種乾淨透明到極致的眸光,似一下子穿透了自己的身,看見了自己的靈魂,讓自己這個借屍還魂的偷竊者有種無所遁形之。
察覺到懷裡人的異樣,段凜澈乾脆將蘇紫衣擁入懷裡,側身遮擋住靈虛子的目光:“師傅,徒兒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走,心裡多了份怪異的不安。
“急什麼?”靈虛子低聲笑著道,一轉身腳下一個七步星移便擋在了兩人面前,目光始終看著蘇紫衣:“你走可以,她留下!”
“師傅想看看徒兒的功力有沒有增長嗎?”段凜澈雙臂一收,將蘇紫衣更緊的收入懷裡,鳳眸微眯,眸子裡的光暗如深潭。
“功力?”靈虛子終於將眸光自蘇紫衣身上移開,轉而看向段凜澈的眉心:“你還有功力嗎?”練了純陽的靈玄功,又破了童子身,怎麼可能還留下功力?!
段凜澈有些緊張的掃了蘇紫衣一眼,隨即快速的道:“師傅與徒兒出去試試吧!”
“好!”靈虛子應聲道:“如果你能贏的了我,這丫頭的事,我便應下了!”段凜澈看過來的那一眼,讓蘇紫衣想起自己失去的九重名玄功的功力,倒是不擔心段凜澈會輸給靈虛子,只是不明白靈虛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有事相求?
段凜澈抱著蘇紫衣出門之際,蘇紫衣趁機打量著靈虛子,灰白的頭髮,束在頭頂,飽滿的額頭微微前凸,雙目炯炯有神卻氣內斂,面紅潤,典型的鶴髮童顏,一身黃的道袍,倒是添了筆仙風道骨的模樣。
“林子裡等你!”靈虛子一躍而去,倒也不擔心段凜澈會趁機離去。
段凜澈則抱著蘇紫衣邁步而行,低頭看著她臉已經漸漸恢復如常,心頭的擔憂才緩緩而落:“剛才怎麼了?”蘇紫衣無力的搖了搖頭,剛才有那麼一刻以為自己會就此脫離*而去,雙手用力的抓住段凜澈的衣領,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最無法放手的就是他,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在自己心裡生了。
蘇紫衣張了張嘴,想將借屍還魂的事脫口而出,也許他不會信,卻更怕他會因此害怕自己。垂眸,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好!等我收拾完他,我們就下山!”段凜澈心疼的看著蘇紫衣的言又止,抱著蘇紫衣直接走進了道觀後的一個林子裡,在林子中的石凳前將蘇紫衣放下,握了握她的手:“我馬上回來!”蘇紫衣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場彩的對決,而實際上,不過是三招之後的一個對掌,靈虛子便直接被段凜澈一掌擊的後退,腳掌勾進了地面,生生拖出兩條三丈長的橫溝才穩住了身形。
段凜澈抱著就是速戰速決的打算,之所以沒有抱著蘇紫衣跟著靈虛子用輕功入林,就是要讓靈虛子以為自己非童子之身,定然沒了功力,在和靈虛子對掌時,打出自己和蘇紫衣兩人的功力,他不輸就怪了!
靈虛子灰白的眉挑了挑,詫異的看著段凜澈,轉而看了蘇紫衣一眼:“是她嗎?”段凜澈點了點頭,沒必要否認!
“她是誰?”靈虛子開口問道,有些好奇的看著遠處的蘇紫衣。
“藍月儀的女兒!”段凜澈說完,側頭看向靈虛子,便見靈虛子臉上驟然暗淡,肩頭都因呼一滯而微微垮了下來。
“那為師的應該恭喜你,只是…”靈虛子凝眉看向蘇紫衣,隨即低聲道:“我想單獨跟她說幾句話,她也有事想找我!”段凜澈額頭上的布條動了動,眸子裡暗湧浮動,許久--,聲音冷冽的開口道:“師傅,她若在這裡受傷,我會讓吳吉山寸草不留!”靈虛子一言不發的走了過去,轉身坐在了蘇紫衣對面的石凳上,看向蘇紫衣時,依舊是那種純淨的似能穿入靈魂裡的眸光,聲音有些沙啞:“你是易飛的女兒?”
“易飛?”蘇紫衣不解的挑了挑眉,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與那樣的目光對視時,有種心境恍惚的覺。
“藍月儀就是蘭易飛!”靈虛子開口解釋道。
蘇紫衣驚訝的抬起頭:“那個隨宏緒皇帝出征,獻計破敵的軍師,那個做了那曲《破陣》的才子蘭易飛,就是我娘藍月儀?!”
“是!”靈虛子點了點頭,很肯定的答道,眼簾一垂,眸子裡多了份暗淡:“女扮男裝隨段昶梓出征,蘭易飛、藍月儀!”蘇紫衣低頭仔細的算著時間,曾經一直懷疑藍月儀就是已故的蘭妃,可是時間上卻不對,段千黎大自己兩歲,也就是說蘭妃是在宏緒皇帝出征後不久生下的段千黎,那個時候藍月儀還在隨宏緒皇帝出征呢!宏緒皇帝自那次出征回來後,便再也不曾納妃,當然陸青鸞是那之後的唯一一個。
由此可見,宏緒皇帝很可能是在那時對藍月儀動了心,可是以宏緒皇帝對藍月儀的心思,蘇紫衣不信他會同時也對蘭妃用情至深,一心兩用到那種程度?怎麼可能?!
“道長是如何知道的?”蘇紫衣轉頭看向靈虛子,女扮男裝出徵,對成為汾陽王妃的藍月儀來說,是件有損清譽的事,所以知道的人不會多。
“藍月儀本該是我的子!”靈虛子說完,在蘇紫衣詫異看過來時,眸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