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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苦勸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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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數女子無不以嫁給風倜儻的月王爺為幸,朕是憐她身世飄零,給她安排一個好的歸宿,怎的到了你口裡,便成了朕不懷好意了。”玄寂離冰冷的目光盯住她,一字一句,加上振振有詞。

明明是他公報私仇,還好意思說是給明雪鳶找了一個好歸宿,真是不要鼻子。

“皇上,若強行給您一個不喜歡的人,您會覺如何?”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

瞳孔驀然放大,又收縮至正常,冷徹入骨的聲音自男人的喉嚨裡發出來:“竇漣漪,你乾脆說是你嫁了一個不喜歡的人,同身受,是以不願意看著明雪鳶重蹈你的不幸;更或者,你是壓不希望月王爺娶別的女子?”

“臣妾冤枉。”額際滴下了汗珠,她對他的惡意揣測極度不滿,忍不住大聲辯駁外帶指責:“皇上這是加之罪,何患無辭。”楊凝芷似乎臉都嚇白了“姐姐,休得出言不遜,快給皇上賠罪。”

“你住口。”看那一臉怯怯的樣子,明裡好像多麼擔心自己,話裡卻全是挑撥之意,竇漣漪的氣便不打一處來,揚手一指,厲聲道。

女人害怕地往男人身後一躲,極是委屈地小聲:“妹妹也是為姐姐好,姐姐不領情也就算了,怎的還發火呢?”

“別再姐姐妹妹地叫了,我聽著噁心。”竇漣漪厭惡地別開眼,實在不願再看到那副醜惡的嘴臉。

楊凝芷盈盈於眶的淚水,終是無法自制地掉了下來,叭地落在男人的手上,成功地喚起了玄寂離的憐弱之心,撫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轉過臉來,對堂下之人的囂張越怕忍無可忍。

“竇漣漪,誰給你的膽量,居然咆哮御書房,你的眼裡可還有朕?”這一問太重了,沒有人承擔得起。

她也覺出自己過份了,當下控制好情緒,懇切道:“寂離,四兒愛你之心天地可鑑,再沒有一個人可以替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所以,不要因為嫉妒、懷疑甚至打著愛的旗號,而行傷害他人之事,好嗎?”這聲寂離震動了他的心扉,尤其是當著旁人的面,越發顯得情意深長,然,她可知,這樁婚事不僅僅是她表面上認為的那樣,只為因妒生恨,其實還有故意打壓月氏一族的含義。

“起來說話。”無論如何,他的面終於和緩下來。

竇漣漪以為有了轉機,從地上撐了起來,膝蓋因在堅硬的地板上跪得久了,又麻又酸,便勾著捶打。

楊凝芷被那一聲“寂離”驚住了,知道男人愛她寵她,卻從沒想到深至如此,此時,又見她毫無避忌地捶捶打打,可以想見兩人之間親密無間到了何種地步。

她被深深地刺到了,此時的心情已不能用嫉妒兩個字來形容,還有席捲全身的恨意,憑什麼是她,而不是自己得到皇上的這份摯愛?

“皇上,既然姐姐不喜歡這門婚事,您便依了姐姐吧。”楊凝芷撲在男人的肩頭,嬌柔地幫著求情。

玄寂離微微軒了眉頭:“胡說,你怎麼也跟著起鬨?”

“其實姐姐說得也有點道理,月王爺不喜歡明司舞,明司舞也不喜歡月王爺,強扭的瓜不甜,所以,臣妾也是幫理不幫親。”話音未落,男人煩燥地一擺手,語含不悅道:“罷了,這事已成定局,誰都不許勸了。”

“皇上,,”竇漣漪上前一步,剛一開口,便被書案後的他出聲截住了“四兒,如果你還在乎我們之間的情意,就到此為止。”她試圖作最後的努力:“可是,這事關乎到兩個人的幸福…”

“夠了。”不想話到一半,便被一聲狂吼給打斷了,玄寂離拍案而起,挑指於她:“竇漣漪,你每每以下犯上,朕姑念你情使然未加管束,沒想到你變成加厲,足期間公然違抗旨意不說,還敢指責教訓於朕,是可縱孰不可縱,下去,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外出,否則重罪論處。”

“是,臣妾告退。”一縷失望浮上眼簾,原以為他是一代明君,俯仰天地無愧於心,卻也是這般小肚雞腸,竇漣漪後退一步,深施了一禮,一步步緩緩退下,每一步都彷彿一道看不見的溝,將他與她隔絕開來。

走到門口,轉身的那一剎那,視線不經意間掃向楊凝芷,女人得意地一笑,毫不掩飾眼底的憎恨與惡意,她冷冷地收回目光,轉身而去。

因為主子得了寵,香桃最近也跟著極是得意,這,她帶著兩名小宮女去花木房挑選花卉,聽風居如今用花量大增,所選花卉要求又極高,因是秘製香料,怕秘密外洩,所以一向都是由她這位貼身宮女親力親為。

“那些是給聽風居留的,你不能拿。”剛進園子,便聽到一聲,香桃好奇地看過去,忍不住樂了,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老人青兒。

旁邊叉著氣憤不過的也認得,是霽月館的大宮女秀珠,兩個人正抓著一提藍玫瑰花瓣爭執不下,秀珠瞪著眼睛質問:“難不成這裡的花都是給聽風居的,青兒,主子以前待你也不薄吧,你別忘了…”

“青兒當然不會忘主子的‘好’,好得將青兒給敢出來了。”不提還好,一提,青兒當即氣不打一處來,壓不給秀珠說話的機會,一邊反相譏,一邊赫地自秀珠手上奪下花藍。

秀珠也不甘示弱,撲上來搶,一邊搶一邊罵:“青兒,你自己做錯了事,虧主子還替你說情,找了這麼個自在去處,你不恩也就罷了,還處處刁難,真是小人。”

“主子不仁,怪不得奴婢不義!再說了,如今誰不刁難一下霽月館,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混得好,秀珠姑娘,你說是不是?”青兒的嘴巴一向厲害,又心存不滿,哪肯示弱。

香桃踱上去,一雙眼睛斜視著,鼻孔朝天地問:“聽風居的花準備好了沒有?”

“香桃姑娘來了,早就準備好了,這邊請。”旁邊看熱鬧的一名花工趕緊點頭哈地答話。

香桃掃了那傢伙一眼:“我問你了嗎?這位是新來的吧,叫她回話。”青兒這才發現她,臉不自然地變了一變,旋即換上一臉討好的笑容:“早就準備好了,香桃姑娘,我給你拿去。”說著,忙不迭地跑向小木屋,不一會兒,抱著一簍子各式花瓣出來了。

“可是按要求準備的?”香桃示意隨行小宮女接過來,自己則一邊檢查一邊拿腔拿調地問。

青兒滿臉堆笑:“香桃姑娘放心,這些花都是奴婢一大早採下來的,專門挑那開得最好最盛又最是新鮮不過的,奴婢還想著,若香桃姑娘再不來,便給送過去呢。”

“狗子眼睛,小人。”秀珠再也看不下去了,啐了一口,氣鼓鼓地跑了。

香桃檢視過了,這些花確如青兒說的好,又見她終於伏了低,加上霽月館的大宮女被氣走了,心裡極是受用“算你識相,走啦。”

“香桃姑娘慢走,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身後,青兒殷勤有加地好言相送。

回到聽風居,香桃將方才的一幕匯聲匯地講給主子聽“哼,以前仗著主子得寵神氣到天上去了,如今還不是給攆出來了,就算不攆出來,跟著一個失了勢的主子,不照樣受氣。”

“這就把你高興成這樣,儷嬪,總有一天讓這個名諱在宮裡永久消失,才叫稱心如意。”楊凝芷淡瞄了貼身宮女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出了心中所願。

香桃不知道怎麼的渾身一緊,趕緊順著她的話頭討好道:“皇上如今對主子可是戀得很,您何不趁皇上高興的時候提提。”

“沒那麼簡單。”竇漣漪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無人替代,戀算什麼,只有得到皇上的愛才是最牢固的,楊凝芷用指甲挑著縷花桌面上的輕紗,實在是輕鬆不起來。

皇子,若得不到皇上的愛,只有擁有了皇子,地位才能穩固。

“香桃,青兒真的對舊主子不滿嗎?”香桃一想到剛才的情景便揚眉吐氣外加幸災樂禍:“千真萬確,奴婢親眼見到她跟秀珠吵架,還說主子不仁別怪她無義。”

“去,把她找來。”楊凝芷將被自己刮出來的輕紗一把扯斷,彈出去的同時作出了一個決定。

香桃眨著眼睛問:“找誰?”

“還有誰,自然是青兒。”楊凝芷對她慢半拍的反應有些不滿。

不想這邊更是不理解,失聲而呼:“找她來做什麼,奴婢是不是聽錯了?”

“叫你去便去,哪那麼多廢話。”見身為主子的楊凝芷眼一挑,喝斥一聲,香桃再不敢多嘴,連忙去找了青兒來。

“奴婢叩見福嬪娘娘,福嬪娘娘千福金安、吉祥如意。”青兒被帶到跟前,倒身便拜。

楊凝芷坐在梳妝檯前,三千烏絲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頭,正由梳頭宮女綰著新髻,足足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微啟嬌:“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