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回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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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回憶往事慕容嫣，四大家族慕容世家嫡系小姐，自小受盡寵愛，加上令文人才子望而生畏的‘文采’，被譽為天下第一才女。原本，慕容嫣是此次選妃中最有可能成為皇后的人選，但是，以現在慕容世家的危機，能否成為皇后已經成為了未知數。

選妃，自古以來都是帝王均衡勢力的一種手段。皇后，更是各方勢力中強勁的一方。慕容世家現在的勢力，實在是不能支撐慕容嫣的皇后夢。

慕容世家之所以還會讓慕容嫣來參加選妃，也是走到了絕路中的唯一辦法，只盼皇上能夠看上慕容嫣，就算不能做皇后，做最受寵的妃子也是好的。再然後，以慕容嫣之口，來保住搖搖墜的慕容世家。

上官刃只消看一眼慕容嫣，就已經料想出了慕容世家這些心思。

其實，這些心思也不失為一個良計，只是，如果配合他們演戲的人是南宮殘歌的話，她就只能說慕容世家實在是太了。

先不說南宮殘歌會不會喜歡上慕容嫣這件事，就算喜歡的話，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妃子的話來幫助匡扶身為帝王的他一直想要滅除的四大世家的勢力。何況，南宮殘歌是如何心計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這種買賣。現在的慕容世家，只怕是賠上全部身價，也換不來他一個回眸。

慕容嫣的神情越發慘白起來，似乎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

而站在上官刃身邊的南宮澈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只是輕輕的又為上官刃掖了掖被角，神情恬靜。

“你…你…你們…”一連說了幾個你，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慕容嫣真的有種快要窒息的害怕，他們分明就是上次來慕容世家的兩人。現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是說，他們本就是皇上的人，慕容世家的那件事情，也是皇上授意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

慕容嫣心神不凝，跟著她一齊心神不寧的還有那群女子。

慕容嫣就算是慕容世家出了事情，依舊被這些女子當作了最大的敵人。現在敵人居然如此失態，她們自然也開始猜測。

當然，她們不過是些閨門小姐，到底還是想不到。

上官刃卻看出來了慕容嫣的想法，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開口說話。

“不是。我自然不是南宮殘歌的人，慕容世家也不是什麼人授意的。你只要明白，慕容世家只能是上官世家的附屬，如果這個附屬哪一天不想做附屬了，那麼就只能被毀滅。”上官刃說的鐵血，慕容嫣的臉上幾乎已經完全沒有了血。

慕容世家的事情，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全部是眼前女子一手控的，那麼，她和上官世家又是什麼關係？

“我和上官世家的關係，你不必知道，知道也無用。你只需明白，現在的慕容世家，我並沒有下狠手，只是警告罷了。不要妄圖反抗我，反抗的下場，不是你能承受的！”慕容嫣畢竟是看過幾本穿越小說的穿越女，也一直堅持著女主論。認為上天既然給了她一場穿越的機會，那麼就一定是要讓她成為像小說中一樣的傳奇。這樣的論點，一直延續到現在。

直到，眼前女子那不屑一顧的眼神。

慕容嫣已經出離了憤怒，當皇后活著的時候，她慕容嫣只能是天下第一的才女。奇女子的傳奇終究她是陪襯。現在，皇后已經死了，為什麼她還要淪為如此醜陋的一個女子的陪襯？

她不甘心！

為什麼要甘心？

在小說中，不是一直是她是主角麼？

就在慕容嫣發呆的片刻，一襲白衣的南宮殘歌已經悠閒的進了庭院。

上官刃一抬首，就看見那遙遙而來的笑顏。心緒居然該死的有了些跳動。意識到了這一點，上官刃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南宮殘歌的眼神更是帶著敵意。

“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眾女子紛紛半屈膝，姿態婀娜。

上官刃已經躺在軟塌上，站在她旁邊的南宮澈也沒有半點要行禮的意思。南宮殘歌倒是不在意，依舊笑的風輕雲淡。

就是這種風輕雲淡，讓上官刃有種想要毀了他的覺。

這種該死的風輕雲淡！即使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半點悔意麼？也是，南宮殘歌是什麼樣的人，冷血無情，怎麼會愧疚呢？

這般一想，上官刃的心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平身罷。”

“謝皇上…”嫋娜的美人，香風陣陣。衣炔翻飛，雲鬢簪花。

白衣帝王沒有再理會她們，嘴角的笑意在看見神情明顯有一閃而過茫的女子更加深沉。

“怎麼這麼早早的就來了？”他的口氣中包含著異樣溫柔。

“皇上還是開始吧。”避開南宮殘歌的話，一臉漠然。

南宮殘歌畢竟是南宮殘歌，可以在面對上官刃如此無禮之後還淡漠至斯。

青絲飛揚，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之所以會有今的選妃，諸位知道何故？”底下的女子沒有料想到南宮殘歌會這麼問，都愣了愣，隨後皆沉默下來。帝意不可揣度，這點事情她們還是知道的。

而南宮殘歌本來也沒有期望她們會回答。所以即使沒有回話，他也依舊漫不經心的繼續。

“國不可一無君，後宮不可一無後。朕之皇后，是觀月大師預言中的禍國美人。雖然並不是絕世美人，但卻讓人無不為之心動。”在一旁的上官刃聽到這裡，微微別開眼，眼裡全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南宮殘歌說這番話，莫不是以為，她還會在意？

“想必大家也有聽過皇后與朕、蘭知公子之間的事情？”

“閉嘴！”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眾女子就發覺，一直以來冷清躺在軟塌上的女子全然暴怒，白皙手背上青筋畢現。

“南宮殘歌，我警告你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她說殺是真的會下手，南宮殘歌心裡比誰都清楚。

上官刃是真怒了，因為她身旁的紅衣公子已經動了。長長的秋水寶劍，已經抵在南宮殘歌的脖頸上。

眾人一聲驚呼，生怕劍走偏鋒，南宮殘歌就會死在那劍下。

偏偏作為當事人的南宮殘歌，卻依舊笑的風輕雲淡。

“朕這一生，唯一遇見的對手，就是蘭心公子。年輕時，他就與朕同名，並稱天下第一公子。焦尾蘭心，朕向來是心高氣傲，也想與之一較。雖說第一次手，有許多其他因素在其中，但是卻是朕最酣暢淋漓的一次。可惜，朕與他，不能容下。”上官刃的眼眸開始泛紅，血紅的眼眸，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這是上官刃作為傭兵以來，第一次這麼想要殺人，到了不想掩飾的地步。

“南宮殘歌，閉嘴！你給我閉嘴！”上官刃如果現在可以走的話，大抵會直接殺了他。但是她不能，三年前開始，她就已經不會走路了。

為什麼不會走了？上官刃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上官刃是真的不願意走路吧。

因為憎惡自己，憎惡到死，但是卻沒有能死。所以，才會這麼恨吧。滿腔的恨，找不到發洩，久而久之，大抵就成了心結。

“但是，朕這一輩子被傷的事情，也是關於蘭心公子。朕之一生，從小到大就被灌輸了一個思想。那就是帝王！被作為帝王的教育，無情，心計，朕也是這樣要求自己的。但是，直到皇后的出現。”上官刃陡然安靜下來。

南宮澈的劍也放了下來。他的眼神有些黯然，淺淡的失落。即使是到了這種地步，即使是到了這種暴怒的地步，至始至終，上官刃心中到底是沒有真心的動過殺南宮殘歌的念頭。如果真的像口頭上叫囂的一樣的話，那麼剛才，就會讓他動手了。

“皇后出生上官世家，但是卻是庶出小姐，並且很不受寵。在沒有遇見皇后之前，朕已經聽聞了許多關於皇后的消息，無非是些懦弱可欺。觀月大師的預言，朕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真的在宮門口遇見了皇后。”他頓了頓，似乎很滿意上官刃的難得沉默。

“皇后和大家以為的名門閨秀完全不相同，也完全沒有禍國美人應有的姿容。當時的朕站在宮門的轉角，不得不承認，第一眼，就為皇后的氣度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