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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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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從文件堆裡抬出頭:“芳,我喜歡直截了當。我知道你是為裁員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現在我太忙。這樣,你明天到我家,早上九點半,沒有人打攪。我的公寓不難找,你去過的。”傑克站起來,扶住她柔弱的雙肩“芳,不要憂慮,我不會放走一個稱職的女秘書。你是個聰明女人,知道什麼樣的女秘書才算是稱職。”袁芳的雙肩微微顫抖著,她當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老闆想要什麼,也懂得如果拒絕意味著什麼。

自從徐倩走後,雅琴再也無法專心工作。她確實正在找下家,也確實沒有找到好的下家。原因其實很簡單,還是那一條:男人只喜歡年輕女人。有兩家民營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幹練和經驗,可他們開出的薪水實在太低。

雅琴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但現在一家老小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文若一時又幫不上忙,甚至還在幫倒忙。

雅琴的午飯吃得很少,飯廳裡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沒什麼胃口,匆匆填了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辦公室想自己的心事。一個星期來雅琴睡得很少,已經是週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託著頭,糊糊地打起盹兒來。

半夢半醒之間,雅琴回到了陽光燦爛的子裡。

那是一個火熱的夏天。晚飯後,雅琴來到文若的宿舍,舍友們都知趣地離開了。姑娘衣著清純:白的短袖襯衫,藍及膝的布裙,黑平跟的小皮鞋。簡陋的小屋裡又悶又熱,年輕人只穿一條褲衩,赤著上身,坐在邊。

嬌小的姑娘依偎在寬闊的懷裡,藕般的玉臂緊緊纏繞著戀人的脖頸:“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年輕人一手摟著姑娘纖細的肢,一手撫過堅峰,柔軟的小腹,光滑的布裙,薄薄的絲襪,纖纖的玉足,和軟軟的鞋面。

“我也說不清,我就是喜歡你。”隔著薄薄的絲襪,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勻稱的小腿,然後是細膩的大腿,最後停在兩腿間溼漉漉的地方“我最喜歡的,還是你下面這張水汪汪的小嘴。”

“那還等什麼?你都把我難受了。”姑娘嗔怪著,嬌連連。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上,布裙捲到了際,白皙的‮腿雙‬自然分開,‮絲蕾‬邊內褲掛在一隻腳踝上。隨著一聲輕呼,一硬梆梆的陽具,擠開兩片嬌,緩緩頂入水汪汪的源。小小的陋室裡,沒有了煩惱,也沒有了憂愁,只剩下男孩重的息,女孩嬌媚的夢囈,木不堪重負的呻,和體相互搏擊的陣陣濤聲。

西邊的殘陽,早已落下樹梢,彷彿也羞見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爬上天際,好奇地窺探人世間的深情。

暴風雨終於過去了,雅琴頭枕著戀人,一顆一顆地數著天上的繁星:“文若,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

“是,今生今世,我們相互套牢了。

雅琴,明年畢業,咱們就結婚吧!相依為命,白頭到老。”

“我們生很多孩子,我要做最稱職的母親,和最忠貞的子。”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把雅琴喚醒,她趕忙直起身,拿起話筒,瞟了一下手錶,竟然已經兩點了。電話是老闆打來的:“雅琴,四月份的報表做好了嗎?”

“對不起,傑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數據報上來得太晚了。”

“沒關係,不急著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個班?我知道今天是週末,可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單獨找你,有別人在不方便。”

“嗯,好的,你是老闆。”

“也沒什麼,就是和華為合作的事,一會兒見。”雅琴的心沉下來,公司和華為是競爭對手,本不可能有什麼合作,老闆顯然是另有目的。要麼是裁員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個月汽車上的那一幕,心裡一驚,難道他還不死心?

雅琴深了幾口氣,鎮定下來,拿起電話,撥通了公婆家:“媽,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點前完事兒,就去您那兒把妞妞帶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嗎?”

“雅琴,沒問題,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給我。對了,上午文若打電話過來了。”

“媽,文若怎麼啦?不是說好禮拜六晚上七點打的嗎?”

“是這樣的,孩子你別急啊,文若和他老闆不知因為什麼吵起來了,老闆就說要停他的獎學金,還要他半年內畢業走人。文若說要是老闆不給寫推薦信,就很難找到工作。”

“那,文若有沒有說準備怎麼辦?”

“他說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國人都在辦,文若也想試試。中午你爸去把我們在單位裡的公積金取回來了。你能不能再和你們那個老同學換點美元?”

“媽您這是幹嘛?錢的事我想辦法。”

“雅琴你別多說了,我們反正有退休金,留著錢幹嘛?孩子你也別太上火啊,文若說了,老闆也不是壞人,就是脾氣倔,老闆娘好說話,說是願意給試著調停一下。好了,我掛了啊,上班時間,不說私事兒,別讓你們公司裡的人說閒話。”放下電話,雅琴並沒有著急,她只是生氣。文若啊文若,你讀了那麼多書,怎麼就不懂得“別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麼簡單的道理呢?

你怎麼就不想想我有多難?你一時衝動,痛快了,我還得給你在後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麼容易嗎?聽說移民律師起碼要五千塊錢,還是美元!當初出國,就沒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氣,不由得落下淚來。

雅琴不是嬌小姐,一個人帶孩子也沒什麼,最苦的是出了事沒人商量。自己的爸媽還有公婆都老了,身體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裝笑臉。

生氣歸生氣,事情還得做。

雅琴抹乾眼淚,打起神,又和老同學鵬程通上了電話:“鵬程你好,啊,是我,真對不起,無事不打攪你。你那兒還能換到平價美元嗎?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見不散。”鵬程是文若的大學同班同學,高大健壯,校籃球隊的中鋒,也是雅琴當年的眾多追求者之一。與其他的失敗者不同,輸給文若以後,鵬程再也沒有戀愛過,更不用說談婚論嫁。

雅琴知道,鵬程對自己始終不能忘懷。她常常想,如果沒有文若,自己也許就會嫁給鵬程,只怪當年滿腦子才子佳人,總以為四肢發達頭腦必然簡單。

其實鵬程的頭腦並不簡單,而是很靈活很聰明,雖然他的學習成績一塌糊塗。前幾年鵬程辭職下了海,開了一家園藝綠化公司,事業越做越大。文若出國後多虧了鵬程幫忙,大到換外幣小到換煤氣罐,都是他一手辦。

雅琴知道,這個老同學對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去年夏天的一個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發起高燒來,雅琴一時手足無措,就打了鵬程的手機。鵬程二話沒說,開著車把妞妞送到兒童醫院急診,吊了鹽水燒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裡,已經過了‮夜午‬。

雅琴望著疲憊不堪的鵬程,充滿:“鵬程,要不,你就別走了,開車危險,客廳沙發上湊合一夜吧。”鵬程凝望著心愛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摟住了女人,把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多年來,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起來。鵬程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女人。

雅琴靠著堅實的膛,貪婪地呼著雄特有的氣味。男人的呼越來越急促,雅琴覺到那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褲子頂在了自己的間,緊接著,雙就被死死吻住了。

有那麼一瞬間,雅琴甚至想,今晚,就發生些什麼吧!然而,最終,雅琴還是試著去推開男人:“去睡吧,讓你累了半宿了!”不料,男人把女人摟得更緊了,以至女人一點也不能動彈,緊接著,一隻大手伸進連衣裙,順著光滑的皮膚往上摸索。

雅琴一驚,用力掙扎起來,可哪裡是籃球中鋒的對手。

“鵬程,放手!會把孩子吵醒的。”雅琴一面掙扎,一面小聲地哀求。男人毫不理會,那隻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內褲,撫‬起來。

雅琴的身體又酸又軟。

“哦!不要!”她不住輕聲呻,渾身顫抖“鵬程,不要這樣!”男人哪裡還控制得住,解開帶,滾燙的便跳將出來。

雅琴一陣亂,一陣驚惶,情急之間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壯的東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鵬程,你忘了,當年你發過誓的,你說你不惹我生氣。現在,我要生氣了。”顫慄著,雅琴抓住了最後一稻草。

稻草還真的起了作用。男人鬆開手,垂下頭:“對不起,雅琴,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望著男人落魄的模樣和半軟的陽具,雅琴不一聲嘆息,小心地把那東西放回去,又輕輕地替男人繫好褲子。

“這麼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我知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雅琴不時地看著表,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終於,五點多了!同事們開始陸陸續續地離去。

雅琴一面佯裝忙碌,一面和大家道著別:“您先走,我馬上就完,好,好,週一見。”人越來越少,雅琴的心漸漸地緊張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會不會是要裁了我?那可怎麼辦?要不妞妞先換到街道普通幼兒園去?不行,不能讓孩子在起跑線上就落後!會不會又是要騷擾我?公司裡這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怎麼就不能放過我?週末了,又是晚上,整幢樓裡恐怕沒有一個旁人,萬一真有事情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