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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三個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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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馬路上扭打推搡,一對二真的很被動,雖然兩個貨都不是什麼強壯的主兒,但我打倒他們的代價是捱了不少拳腳,額頭也被一個孫子的戒指還不知什麼給刮破了。我們幾個被帶到了派出所,警察故意晾著我們,先找舅媽和那個女司機問話。

我們三個蹲了足有兩個小時,才被叫過去做筆錄。警察問什麼工作單位,我老實回答了,兩個貨都回答的無業或個體。

警察當著我們三個回放了監控錄像,宣佈是雙方互毆,但都沒受傷,所以通事故後車全責,鬥毆事件雙方對等責任,醫藥費各自承擔。

那兩個貨出去後,那個女警察問我和司機什麼關係,我幾乎脫口而出那是我舅媽,不過話沒出口,看了他們一眼說,這個我可以不回答麼警察點點頭說,當然可以,處理已經結束了,我只是瞭解一下。

對方司機處理完就有事先走了,你車司機還在外面等你呢,你去吧。另一個男警察卻開玩笑地跟我說,看你高高大大,渾身肌的,打起架來不如兩個小混混,按你的身板兩拳就把他們打趴下,你這半天把自己得窩囊死了。

我臉紅了一下,沒有回答,心裡想要麼改天去上個跆拳道還是散打拳擊的班補習一下打架技巧得了。發還了手機給我,一看時間已經快7點了,蘭姐在半小時前給我發了個咖啡館。

我算了下,這個時間點過去得一個多小時,如果回家繞一趟,得多花一個小時以上。我出派出所看到舅媽坐在駕駛座上玩手機,舅媽看我出來了,拿了個大概是剛買的創可貼,細心地把我額頭上破皮的地方貼上。

舅媽問要麼去哪兒吃個晚飯我支吾了一下,說我晚上約了同學,時間也差不多,就不過去了,要麼你自己回吧,我打車過去。

舅媽的眼神有點黯淡,她沒有再多問什麼,把我的揹包從車上拿下來遞給我,自己開車走了。這一瞬間我心裡有點難受,覺得對不起舅媽專程送我回來,還苦苦等了兩個小時。

但手上這狗倒灶的事,它也是個事兒,我趕緊打了一輛車,直奔目的地而去。蘭姐找了一個在舊式上海洋房裡開的一間小型茶館,整個裝飾十分緻細微,一個不大的院子裡,種了些簡單的花花草草,一樓大廳裡一名古裝的姑娘在焚香彈琴。

到了樓上,一間面積還大的包廂,包括蘭姐,裡面已經有四個‮婦少‬在了。裡面一位相當漢服中國風的少女在給四位‮婦少‬沏茶。大家對我的到來沒有太大的震動,都禮貌地微笑了一下。

蘭姐向大家介紹我是她的表弟,大家一起起鬨表示不信,意思是認識這麼久知知底的閨了,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什麼所謂的表弟。

蘭姐懶洋洋地說,反正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就算是表弟,也是很遠房指不定沾不沾親的,可以隨意推倒的那種。

大家都大笑,華姐抿著嘴在笑。華姐今天穿一件蠟染青花的旗袍,身體裹得緊緊的,顯得身段很苗條,但脖子以下部分都不,很保守的樣子。

我偷偷觀察了下旗袍的分叉,也不算很高,只開到大腿一半的地方。其實我對這種偏小資,矯情的場合是無的,尤其是這種所謂的閨聚會,我覺得我完全是個多餘的人,我訕訕地找了個座位坐下,正好坐在了華的身邊,聞到一股淡淡的如少女般的清香襲來。

桌上除了華,其他三個都能聊的,華大部分時候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加入話題說兩句。

從聊天裡知道華父母家在郊區,工作也在郊區,結婚後買了市區的房子住著,但每天還是要到郊區去上班,家裡人勸她辭職在家做全職太太,但華自己似乎不願意,覺得太年輕了坐在家裡無趣,就這麼每天來回奔忙。

蘭姐把話題引到我身上,說我也是住市區去郊區上班的,到時刻可以拼車一塊走啊。我趕緊擺手說市區房子臨時住住的,開學了多半會還掉回學校住教師公寓。

蘭姐批評我太雞賊不像個男子漢,大家鬨笑,我只好答應下來,能拼一天是一天咯。蘭姐說自己入股了一家新開的健身房,就在她住處不遠,邀請我們去一起健身。

除了華和我,其他人顯然都太遠推辭了,蘭姐還是讓她們週末有空來,然後強烈安利我和華下班後可以去先健身再回家,快地答應了,說她先生每天忙工作回家很晚,正好健健身回家正好,不然就成了沙發土豆了。

局散了後,蘭姐開車送我和華回家,其實華家裡離我家和蘭姐家都不算遠,類似一個邊長35公里的等邊三角形。在一個豪華小區門口放下華後,不顧我的反對,蘭姐執意開車直接把我拉到了她的花店。

下車的時候我很無奈地說,蘭姐我明天要上班,今晚早點放我回去行不行蘭姐一臉不屑的樣子,說我就受不了你這個慫樣,一個大男人,一副處處受欺負不情願的樣子。

你放心,你的皮囊我已經驗過貨了,小身體還行,但腦子裡面不是稻草就是滷煮,這種人也虧得有人能看得上。

我今天找你,不是要你咋咋地,是和你說事。蘭姐打開大堂的燈,讓我做在一個凳上,從接待臺後面取出一個小藥箱,揭開我額頭上的創可貼,然後用酒棉球開始擦洗我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傳過來,我咬緊牙關沒吭聲。

“小樣還能忍啊。”蘭姐其實手法已經很溫柔了,這一瞬間我內心溫暖了一下,覺得她也還是把我當一個弟弟般對待的。滿是關心和愛護。

“你這是被什麼劃了的啊,有塊皮都翻起來了,姐幫你處理下。”蘭姐拿出一柄小剪子,用酒消了消毒,去剪我的傷處的一塊死皮。痛得我身體晃了一下,周邊沒什麼可以趁手的,我一下抓住了她的細覺都摸到了她突出的骨。

蘭姐笑眯眯地點了下我的額頭,你真是膽包天啊,這時候還不忘記吃豆腐。我趕緊鬆手。蘭姐把我的傷口清理乾淨,了塊紗布蒙上,然後用橡皮膏貼了兩道。

她一邊收拾一邊嘴裡說,你可別嫌醜啊,紗布比創可貼的透氣好,也衛生。你在學校上班,明天自己去校醫院把藥和包紮換一下,快的話兩三天就沒事了。

我對著鏡子看了下,說蘭姐你的手藝可以啊,看上去像專業的似的。蘭姐微微笑了,說我當年勤工儉學,在校醫院裡幫過忙,這種初級護理的事還是幹得練的。

蘭姐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冰鎮可樂丟給我,自己開了一罐啤酒,說剛才在茶館把你憋壞了吧,我知道你不愛喝茶,我也不喜歡,這幫小娘子們注重養生,沒轍。

她挨著我坐下,背靠著沙發,說華算是我的閨了,但我接的活是給她挖坑,你說我是不是混蛋啊。

我點了點頭,說蘭姐這事咱們能不做了嗎我覺得荒唐得很,不管誰要針對華姐,以他們的能量,辦法多得是,何必找這種笨得要死費時費力的辦法呢。

蘭姐心事重重地看著自己的酒說,這件事裡面牽扯到的關係之複雜遠遠超過你想象,你華姐還是我這家花店的股東,你知道嗎我大驚失,說這店不是李老闆的嗎蘭姐說,李總很少用自己的名義置產業,都是用自己的親戚出面。

華姐是李總的親弟媳婦,這家店的名義股東就是華姐。我愣住了,大伯要陷害弟媳婦就是小說,也不敢這麼寫呀。

蘭姐把喝光的啤酒罐捏扁了扔在桌上,長出了一口氣說,華姐的丈夫揹著華姐找了其他女人了,愛得要死要活,打算離婚娶她了。

華姐家裡有錢有勢,他們得罪不起,真要離華姐的家裡也不會客氣,李總的產業好多登記在自己弟弟名下,這下要惹出事來,必須華姐一個有責任在身,自行出局。

我說那李總不會勸下自己弟弟嗎這事搞得這麼魚死網破的,何必呢。蘭姐嘆氣說,可不是嘛,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他兄弟就是不肯回頭啊。

我又問,那這事華姐知道嗎蘭姐搖搖頭說,她能覺到她老公有點問題,但還沒有知道得這麼深。我繼續問,那華姐還愛她老公嗎蘭姐冷笑了一聲,說當年也是如膠似漆地愛過的,不然怎麼會結婚。

但雖說是新婚,這一年多下來,已經摺磨得麻木了。我撓了撓頭說,你看你們這成年人世界水這麼深,我這個傻白甜的腦子不夠用了啊。

就是大家合夥挖個坑把華姐推進去唄。我這個外人也就算了,認識她才不過區區小時而已,你這多年閨的,下得了手嘛。

蘭姐一下把頭低下去了,又昂起來說,我在乎不在乎做惡人呢,我只不過被人使的槍而已。扳機又不在我身上,我什麼狀況你也瞭解,雖然生活得這麼光鮮,我只是木偶,得聽主人的吧。

她斜眼看我說,你也不一樣嗎,你也是有求於人,才答應做這種事的吧。我內心天人戰,十分糾結。蘭姐又幽幽地說,你也別自責,這事就是個過程而已,到時候一別兩寬,真的想明白了,未必會責怪我們。

華是個非常優秀的人,離開了這個破坑,指不定有更好的歸宿在等著她。罷了她又自責地說,其實都是我多嘴,扯這些沒邊的犢子,告訴你越多,這事就越難辦。

我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說,那我打不了包票啊,你讓我去幹這事,我也有幹不成的時候。蘭姐冷笑了一聲,幹不成你就得自費你家小薇的戒毒費用,你準備籌錢去吧。我憤憤地說,拿這個要挾我算什麼本事,十幾萬我分分鐘拿來你信不信。

蘭姐玩著自己的手指甲,說我信,我當然信啊,那你快去辦啊。這樣咱倆不用在這假惺惺地說了這麼一晚上虛偽的真心話唄。我一下語了。蘭姐卻蹭地一聲跳到我我懷裡,側著身子坐在我大腿上,摟向了我的脖子。

我推了她一下,她不僅沒下去,反而就勢扭了一下,說你看我今晚好看嗎我裝作正眼認真地掃了她一眼,其實也就是穿了一身有點懷舊民國文青範兒的連衣裙而已。

我說好看是好看,不過既然聊完天了,我就先走了吧。又推辭說,今晚聊了這些,我心情壞的,沒什麼其他的興致。

蘭姐卻摟得我更緊了,把臉緊緊貼著我的臉,喃喃地說,就是因為世事無常,太多悲歡離合,所以才要及時行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