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那以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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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她再也沒問過我,我也沒主動聯繫過她。我嘆了口氣,心想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至暗時刻和放不下的執著,但時間會醫治一切。我隱隱地聞到楊靜身上傳來的那種淡淡香味,我打破沉默說,你好香啊。
楊靜淡淡地問,什麼香啊,我說不知道,就是美女那種香。楊靜說你仔細分辯下,是人家店裡烤的香味還是肥皂的香味,別賴在我頭上。
後面一通手忙腳亂,樂隊上崗了,又是許巍、小娟、麗江小倩的老幾樣。人開始慢慢多了起來,推銷酒的小姑娘走來走去,嗲嗲軟軟地推薦著各式啤酒。
這時候樂隊的主唱清清嗓子說,今天搞個小節目,各位客人有人願意上來唱歌的可以上臺,我們伴奏伴唱,每位客人我們會發一枝玫瑰,如果你們覺得哪位客人唱得好,就把玫瑰給她。
得到玫瑰最多的今晚免單。我心不在焉地聽著,琢磨著我的心事,楊靜卻推推我的胳膊說,我上去唱一首好不好。我好奇地打量著她,楊靜卻泯然一笑,說你別以為我光會打,我小時候可是在文工團長大的。
大概有四五個人勇敢地上去唱了一曲,讓我意外地是,楊靜竟然真的以一首《遇見》技壓群芳,獲得了最多的玫瑰和掌聲。
我不由敬佩地看著回到座位的她,說真沒看出來,還居然有文藝細胞。楊靜得意地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兩人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其實也好的,一點不尷尬,不是非要找什麼話題說,就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楊靜把手放在我的手裡,說我生母和養母都是文工團的,我從小都是聽著看著長大的,唱歌跳舞的基本功,我都不差。後來家裡發生了變化,我參了軍,想做個有力量能保護自己的人,所以今天才是這個樣子。
我嗯了一聲,說這也是命運讓我們遇到,你的生活,我的生活,就因為我們一起參加了一期培訓,突然有了集。
楊靜笑了一下,在夜中很美很溫柔,她有點悠悠地說,只是以後,還不知道是怎麼樣呢。離開的時候老闆細心地把楊靜贏來的一把玫瑰和其他的一些花紮了一副很漂亮的花束
給我,和藹地笑笑,說要好花不常開,要珍惜啊。
晚上的古城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很多的遊客在各家店之間穿行著,我和楊靜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楊靜說我有點餓了,看有什麼小吃去吃點吧。大眾點評上找了一家離得不遠的小飯店,點了點特
的餌絲,砂鍋什麼的。
店裡沒幾個人,剛下好單,一對男女走了進來,女的赫然就是娟娟,她看了我一眼,沒有打招呼,和她同行的一個男人黑瘦黑瘦的,但走路帶風,臂膀上肌發達,看來也是吃力氣飯的。
他們就坐在我們背後一桌,娟娟和我背靠背坐著。那人便是刀子,他叫了兩瓶啤酒,一邊喝一邊唾沫星四濺地說著他的見聞,說著說著說道這次接頭的女老闆了,刀子很神秘地說,這個女人看上去雖然漂亮,但覺不是個老手,應該是被什麼人推上前臺的傀儡,娟娟顯然對是不是傀儡沒興趣,只是問,你說她漂亮到底有多漂亮。
刀子摸出手機說,我偷拍了她一張,我發給你看看,還清楚的。娟娟說你要死了啊,還敢拍照?刀子說不要緊,我是在外面她臨走的時候拍的,沒人注意,房間裡我哪敢啊。
刀子發好照片,嬉皮笑臉地說,她再怎麼樣肯定比你差遠了啊,娟娟哼了一聲,刀子我先去個
,馬上回來,說著搖搖晃晃出門去了。
我扭頭拍了下娟娟,說照片呢,我也想看看,娟娟拿出手機,照片里人有點小,她把照片放大了,我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果然就是陸穎。
這時候刀子突然折回來了,不知道是忘帶手機還是煙了,我擺出的一副伸長脖子看她手裡照片的樣子,從他角度看,貌似在看穿著低吊帶裙的娟娟的
前風光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刀子就過來揪住了我的領子,我扭頭一看,這小子凶神惡煞地盯著我,說喂,你搞什麼啊,耍氓嗎?
娟娟楞了一下,關鍵時刻她的演技不在線,沒有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反而下意識地去勸和。這讓刀子很不,他沒有鬆手,卻盯著娟娟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倆難道認識?
我站起來把他的手拿開,說有話好好說,娟娟和我之前見過一面,剛才打了個招呼而已。那個刀子的火氣更大了,大概是聯想到了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說,見過一面?我去你的見過一面!他漲紅著臉,飛快地一拳向我的臉上打來。我沒料到這小子二話不說就出手,只來得及偏了下頭,他的拳頭打空了,但掌緣掠過了我的耳,耳朵嗡地一聲,他媽的。
楊靜制止了我想還擊的念頭,她把我拉開,對對方說都是誤會,到此為止吧。刀子怒氣未消地看著娟娟,娟娟一臉慚愧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刀子卻像想明白了什麼似的,他臉一沉,說你們是昨晚劫走冰冰的人吧。
老闆過來勸架,旁邊看熱鬧的人開始往過圍,我看了眼楊靜,她衝我微微點頭,我推了一把刀子說,你小子認錯人了橫個啊,然後趕緊穿過人群往外逃。
不出所料地刀子追了過來,我們出門跑了幾步就右轉進了一條小衚衕,又拐了個彎,一邊是斷頭路,是個垃圾收集點,另一邊是通的,我想了一下,讓楊靜跑那條通的,我自己跑進了斷頭路。
刀子得意洋洋地追了進來,他摸了下身上,大概發現沒有帶武器,他叉著對我說你不是
厲害的嗎?昨天我是不在,我要在,你昨天就死定了。
我看了下附近沒人,楊靜在巷口望著風,我心裡有數了,故意怒他說,你不就是為了個子婊爭風吃醋嗎,你丫出息。
刀子怒吼著撲過來,這人力氣雖大出手也快,技巧終究是一般,我輕鬆就放倒了他,他一副很驚詫的神情,我顧不上和他多囉嗦了,說對不住了啊,先把他下巴摘脫臼了,在太陽上給了他重重一拳,他悶哼一聲昏過去了,我把他身上手機搜出來,關機了扔進垃圾桶。
正打算把他拖到垃圾房裡,楊靜問我說你不打算問問口供嗎?我搖頭說他能有什麼口供,不就是在外面看到了陸穎而已,估計他這樣的,老闆談過的事一句也不會知道反而把我給暴了。
楊靜動了動嘴,沒說什麼。我用一些塑料和紙盒子垃圾把他蓋起來,扭頭對楊靜說你是不是剛才想說暴了大不了滅口,我想過了,這人罪不致死,沒必要。楊靜又問那娟娟要不要封口,我說不用了,這人乖巧,不該說的不會說。
回招待所路上娟娟打來電話,問怎麼個情況,我說我跑了,那個猛人沒追上我。
娟娟只哦了一聲,沒有追問。走到招待所門口的時候,看到停著一輛警車,兩名警察正在跟值班戰士涉著什麼,戰士一直搖頭。楊靜冷冷地說,這警察看來是找你的,但沒有軍區的命令,他們不能進軍事區執法。她捏了下我的手說,怎樣,要不要避一避再說。
我說還是接觸下吧,他們肯定不是為那個刀子的事來的,不可能有這麼快。既然警察有事找我,總能找到,我不能一直躲在招待所裡。楊靜說我陪你吧,如果警察真的有問題,我可以干預。
我走上前去,兩個警察看到我,有點喜出望外,出乎意料,他們並沒有要抓我或者怎樣的意思,還主動跟我握了手,說周同志,我們有點工作上的事要和您談一下,佔用點時間。
楊靜說你們要帶他走嗎?警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說不需要,就說幾句話,然後帶我到警車旁,打開了車門。
車裡還坐著一名警察,他伸手說你帶著手機嗎?我說帶了,他說給我,我照辦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胡隊,人已經找到了,我讓他聽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好的,你們迴避一下,我單獨和他說。
車裡的警察把車窗關好,然後下車關好門,三個警察站在離車五六米遠的地方聊天去了。我心想這又是什麼路數。電話那頭的胡隊開門見山,說他們在偵辦的一個要案,對方指明要見到我,希望我能配合一下,專案組會用最高級別的保衛手段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我心裡已經很清楚了,但我還是故意問這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見我。胡隊說這事也不瞞你,對方就是我們在長期跟蹤要抓捕的李大,他要同時見到你和陸穎兩人才肯會面,至於其中緣由,我們有猜測,但還不能確定,不過評估下來如果情報沒有走漏,對你們的人身安全影響應該不大。
而且我們抓捕李大的行動不會放在你們會面的時候,你很安全。我想包括陸穎和專案組的同志肯定不會知道我和李大之間新的這樁恩怨,他一定是在用這個辦法在試探陸穎,我在思考其中的關係的時候,胡隊又說了,他說其實對方要求陸穎不要告訴我是他要見我,只是讓陸穎把我約到就可以,他到時候會在合適的時候出現。
我忍不住問,那陸穎不擔心我的安危嗎?胡隊說,我們和小陸分析過了,也許李大和你有一些私人的問題要解決,但擔心你不來,利用陸穎釣你的魚,這時候小陸只能裝糊塗。
我說那好吧,具體什麼時候呢,胡隊說時間是越快越好,但不能讓對方覺得你隨叫隨到,你看一個星期怎麼樣,我說一個星期保證不了,兩週時間吧。胡隊沉了下說也可以。我出來以後,幾位警察很客氣地給我遞了支菸說,老弟你不一般啊,我們省廳的胡大隊直接找你,我反問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他們說哈哈,現在技術手段定位個人還是容易的。
完煙他們告辭而去。我跟楊靜簡單說了下情況,楊靜說專案組打算用你和陸穎來釣李大的魚啊,李大現在對你的情況明鏡似的,裝糊塗忽悠陸穎呢,你肯定見不著李大的面兒,他騙你到個荒郊野外,讓殺手把你給突突了。
我說他想要我的命哪兒不能下手啊,何必這麼費勁。楊靜說那可不一樣,當然是他來挑地方把握更大,讓你跑不掉,我們的人又跟不上的那種。
我搖搖頭說不說了,回去。楊靜站著沒動,看我的眼神裡有點異樣,她拉這著我的胳膊說,我看你還是早點回絕了吧,裝慫就行,他們也不能把你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