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劃落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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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站在石砌高臺上的黑髮少年，原本清澈的眼珠佈滿了血絲，瞳孔劇烈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楊天，不要著急！可能…可能是你沒有準備好。這次，一鼓作氣，全部爆發出來！從晶芒到晶氣，看似一步之遙，卻隔著一道看不見的牆，撞破了自然豁然開朗！你是楊天百年來最優秀的天才，十二歲就到達晶芒九階，相信父親，你再試一次，一定能夠成功的！”旁邊，一名身材英的中年男子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溫和的笑容，鼓勵的眼神，心裡卻暗暗湧起了一股不祥的覺。

少年望著臺下無數族人的目光，或崇拜，或羨慕，或妒忌，或敵視，各種各樣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成功了，他就是楊家未來的家主，族人敬仰的存在。

但是，如果失敗了…不，我不可能失敗，雖然沒有天賦，可是在孃胎裡就開始修煉晶力的，十二歲到達晶芒九階，靠的可不是運氣！

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實力，就什麼也做不了！

少年用力攥緊了雙拳，佈滿血絲的瞳孔裡像燃燒鬥志般散發著淡淡的金芒，弓著身，全身肌像獵豹一樣繃緊了！

“喝！”金的光芒從少年略顯蒼白的肌膚中漸漸透出，顏越來越深，光芒越來越耀眼！

接著，光芒猛然爆發，把少年個人籠罩在裡面。高臺上的幾位長者面一驚，連忙加大了保護力量！十二歲衝擊晶氣期，稚的身體是抵擋不住晶力全力衝擊的，所以楊家十六歲以下的族人衝擊晶氣期時都必須在長老的護法下才可以進行。

底下所有人也跟著屏住了呼，他們並不是擔心少年的身體，而是像在欣賞一場彩的比武似的。

忽然間，金光芒裡滲透出幾縷如同實質的氣絲在少年身邊輕輕纏繞，看到這一幕的中年男子面一喜，忍不住喊道:“楊天，再加把勁！”

“啊！”少年的雙眼像要滲出血來似的，手上的指甲也深深地掐進裡，金光芒開始像氣體一樣微微晃動。

“就是這樣！”中年男子臉上的喜更加明顯了，楊家百年來最快達到晶氣期的人就要誕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少年臉突地一變，身上的金芒忽然“噗哧”一聲爆散，單膝跪地，汗水沿著黑的髮絲，沿著鼻尖，沿著下巴，一滴一滴濺落在地上，瞳孔放大，目光渙散，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著氣。

看著面如白紙的少年，底下一片譁然。連高臺上中年男子和其他幾位長老也都呆住了。

“從晶芒到晶氣的突破，雖然對初修者有些困難，但到目前為止，成功率也是百分之一百，除非他的屬是…”

“恐怕是。”

“不用說了，肯定是空間屬，不然他號稱楊家百年來最優秀的天才，怎麼可能連續兩次都無法突破？”

“是啊，如果真的是空間屬的話，看來這輩子只能當卡匠了，可惜了。”

“唉，天才跟廢物，原來是一線之差，呵呵！”

“嘿嘿，天才也拿命運沒辦法，卡匠？羅坦城最優秀的天才卡匠？聽起來不錯嘛，唬人的！

“真是丟臉啊，人家出了個王國晶術士，我們家的天才卻成了卡匠，別人問起來我都不好意思說啊，唉！”

“…”

“廢物…廢物…廢物…”周圍嘈雜的嘲笑譏諷聲像海一樣，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少年的心，身體輕輕一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中年男子，無力的目光中祈求著一絲施捨的希望。

中年男子臉上的肌微微顫抖著，已然渾濁的雙眼不敢正視少年的目光，低垂的腦袋似乎表示他已經對命運舉起了白旗。

“楊天…”幾經猶豫之後，中年男子終於還是不忍地伸出糙的大手，要扶起少年瘦弱的肩膀。

“啪！”少年面無表情地拍掉他的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被汗水浸溼的黑髮粘在臉上，看不清他的眼睛，可嘴角的那一抹血絲卻是鮮紅得觸目驚心。

一步一步抬著沉重的雙腳，走下高臺，麻木地穿過人群，少年的雙手已經鬆開，鮮血沿著十指滴落在地上，在他的身後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