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號是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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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綺羅。”

“喔？”亞拜羅一挑眉:“你還想去一次“虛無之間”麼？”

“不，那個地方我不想去了，你請她來一趟。”欣兒目光一凜:“就在這裡。只有我，還有她！”＊＊＊亞拜羅左手環，右手輕撫眉，銳利的眼光盯緊欣兒，若有所思。（鎮定！你要鎮定，絕不能輸給他，欣兒！）欣兒捏緊拳頭，毫不畏懼的視回去，渾圓飽滿的脯微微起伏。

“我做不到。”半晌，亞拜羅一聳肩:“我不可能讓指揮官到這裡來。要見她，只能到“虛無之間”而且不保證能帶你回來。失去你，我無法跟你哥哥代，我不會答應這種無聊的要求。”

“哥哥”兩字就像一道挾火帶電的咒語，瞬間幾乎令她心中的堡壘崩潰，欣兒緊咬銀牙，深呼幾口，輕聲說:“我媽媽去世前告訴我一個秘密，開頭第一句是“還有其他打開門的辦法”我當時聽不懂，只好把內容硬背起來。

你覺得，如果用這個換我和李阿姨平安離開“虛無之間”綺羅有沒有興趣？”亞拜羅挑起眉。

“你這個謊說得很爛。”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把手環給你，然後離開，即使你食言把我抓起來，我都不會再吐半點秘密。對我而言，這個秘密毫無價值，只是我很懷疑你們是不是經得起這樣的損失？”

“你很會說話。”亞拜羅不覺一笑:“但你無法說服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見綺羅？”

“我要得到綺羅的親口保證，tdr永遠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亞拜羅搖搖頭。

“這不需要她來保證。你把手環留下，告訴我那個秘密，我讓李皇瓔和你一起離開，從此tdr再也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我保證…”

“你什麼都不能保證。”欣兒打斷了他的話。

“綺羅恨你。！難道你不明白嗎？她恨你，就像我們班上的壞男生恨訓導主任一樣，就算沒有深仇大恨，總有一天她會受不了，動手把你除掉，就像打死一隻嗡嗡叫的蒼蠅。

到那時，她會第一個回頭找我們，找那些因為你而暫時得到安全的人，她會像恨你一樣的恨著我們。”亞拜羅不動聲，卻聽得心中一凜。

是因為女孩子天生就比較，還是眼前這個少女繼承了範鴻飛的過人天賦，具備穿世情的眼力？詫異之餘，不有些佩服起來，她對綺羅的描述是如此鮮活，彷佛認識多年，竟連自己也無從反駁，但這個理由仍不夠充分。

“還有…她殺死了我爸爸，她欠我一個理由。”欣兒抬起頭來，杏眼中凝光如劍:“是仇殺也好，是不得已也罷，同樣是恨，我必須知道我今生是為了什麼理由恨著她。”亞拜羅有些錯愕，似被她沉定的氣勢所懾，片刻才點點頭。

“走吧！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他轉身邁步，平靜的海面上忽起大，巨大的猙獰龍首破而出，龍龜號的額頂甲板伸出一條長長的搭載梯，末端嵌入礁岸。欣兒深了口氣，輕輕念著:“哥哥…”忽覺鼻尖微酸，一股淚意湧入眼眶，趕緊伸手一拭，咬牙跟上亞拜羅的腳步，正倫撇下計程車，獨自衝上礁岩錯落的海岸。

夕陽餘暉下，烏巖角湧粼粼，將巖隙間破碎的花都染成了金黃。沙灘上只有一排細小足跡，他認出是欣兒的運動鞋。

在礁岩前與另一雙皮鞋的鞋印疊，就這麼消失在海岸線上，彷佛沈入海中，他跪落礁岩，任憑漲淹過雙膝大腿，腦海中浮現那架巨大的機械龍龜。

“可惡！”拳頭重重打在糙銳利的岩石上，指面擦破了皮，血絲在白花花的碎沫子裡飄散開來，滲進鹽滷的傷口刺痛難當，但這跟欣兒可能遭遇的痛苦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正倫用力毆擊礁岩，不聽話的淚水迸出眼眶。

（可惡！）背後突然生出一股奇異的覺，猛然回頭，只見巖頂的平臺上虹影晃動，帶著水波般的震抖，金黃的夕照劇烈折起來，綻開刺目光華，慢慢出一艘扁長線的銀亮梭。

六片呈米字形分佈的輔助尾翼折起，前掠翼收攏兩側，機腹下的起落架將魟魚般的機首高高抬起，亮銀的鏡面機身回映夕陽，令人無法直視。（光學彩！是…是“神甲號”！）神甲號的登機艙打開，伸向地面的登機梯上立著一個俏生生的人影，江上芸穿著剪裁貼身的銀灰抗g力飛行衣，外披紅太空背心，蜂緊束，修長的腿股曲線玲瓏。

“上來再說。”她掠了掠貼鬢的髮絲，未扣實的背心風微動，正倫發現她兩腋繫著槍套，後、右大腿也各有一個，槍套裡彆著大大小小的自動武器，環掛滿彈匣袋，堪稱全副武裝。這是正倫初次登上神甲號。

通過狹窄的登機艙，銀的圓形扇葉閘門三向開啟，兩人走進一個五角形的寬敞空間，觸目所及都是電子儀表。

正前方是巨大的透明機艙罩，提供寬闊的視野。環艙分置四個駕駛座，標著1到4的號碼，居間有座被儀表環繞的高臺，與小芸穿著同款銀灰飛行衣、紅背心的凱薩琳坐在標號“5”的艦橋指揮座裡，對他出一貫的溫柔微笑。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今天早上，欣兒用手環跟我們聯繫，希望我們配合她的計畫。”正倫心底閃過一絲不祥。

“什…什麼計畫？”

“她似乎想要潛進tdr的總部，把李皇瓔跟黑晶手環帶出來，”

“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她？”正倫幾乎咆哮起來“阻止不了。江嵐叔叔非常反對她的行動，認為不但無法取得黑晶手環，恐怕還得賠上紅晶手環與欣兒的命。

但欣兒非常果決，她說如果我們不願配合，她就自己一個人去。”正倫頹然坐倒在1號駕駛座裡，一股寒意竄上背脊。

“你妹妹非常了不起。”凱薩琳出罕有的嚴肅表情。

“我是頭一次看到江嵐叔叔在談判的過程裡完全處於下風，他說你妹妹的意志非常堅強，就跟你父親一樣，欣兒太年輕了。

她的歷練與判斷還無法駕馭如此頑強的意志力，像這樣一顆明之星，不能讓她就此殞落，一定得去救她。為此，我們需要你。”江上芸遞給他一個透明的膠料封袋，裝著摺疊好的銀灰飛行衣與紅背心。

正倫到小艙室裡換好衣服，從另一側的艙門返回艦橋時，才發現李依潔也穿著同款的制服，坐在3號駕駛座裡，雙手打鍵盤的模樣像彈鋼琴，纖細修長的十隻指頭帶著美妙的韻律節奏，認真的盯著前方的螢光幕。

螢屏裡飛快拉過密密麻麻的資料串，偶爾穿幾張圖照，仔細一看，原來是合成生命體的分析資料與對戰報告，她一直都坐在那裡，只因為個子嬌小，又一聲不吭，隔著豎直的椅背本看不見人。

“帶她來幹什麼？”正倫忍不住低聲問。小芸搖搖頭:“以後再說。”坐回2號駕駛座裡，扣好安全帶。

“坐穩了。”凱薩琳作儀表，神甲號一陣晃動，透明艙罩外的礁岩海面越來越遠，倏地離視界，晚霞飛快自兩側擦掠而過，正倫注意到1號駕駛座前的縱桿自己動了起來，座位下方的氣閥踏板也是。

回過頭，高臺上的凱薩琳對他微微一笑。

“1號座位應該是正駕駛，2號是副駕駛，不過從指揮台上都可以接手作。”神甲號貼著海面低空飛行，遠方地平面只剩最後一抹殘照，星月已悄悄湧現。

“欣兒打算做什麼？”

“她的計畫一，是把tdr的指揮官引到烏巖角，然後我們埋伏在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