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戰爭結束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隨著距離拉近,欣兒發現她異常高大,目視絕對超過一百八十五公分,漆黑的裝扮、頎長的身量與寬闊的肩膀形成巨大陰影,每一步都帶著人的壓迫。
綺羅在倒數第五階停步,側身坐了下來,修長結實的美腿疊一伸,鞋尖正好碰到臺階底部,她背倚階臺,高聳的脯幾乎佔據了整個正面視界,、與腿部曲線形成一抹拉斜的s型。
無論壓迫多大,只要像這樣一伸展肢體,又突然變得慵懶,像極了一頭饜足的貓科動物。
“皇瓔,我們又見面了。”她輕咬食指,乜著一抹神秘恍惚的甜媚,淡綠的瞳眸裡光閃爍,滿是饒富興致的神。沙啞的嗓音磁酥酥的,恍若妖魔低語。
“我花了九年的時間,才又看到活生生的你。讓我等這麼久,你要怎麼補償?”
“你…”李皇瓔出惘之:“…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嗎?”
“我專程從地獄回來,沒想到你已變成蕩下賤的女人,讓男人得都鬆了,像條狗母一樣。”綺羅輕笑,眸裡卻無笑意,帶著些許殘酷冰冷。
“當初,是誰告訴我愛情不能勉強的?”李皇瓔面蒼白,半天才顫著聲線:“是…是你?”
“還是你聰明。範鴻飛到死都沒明白,讓我少了很多樂趣。”李皇瓔雙手掩口,驚呼:“他…他死了?你殺了他?”身體一陣搖晃,欣兒趕緊攙住,忽覺肩上溼涼。
原來是沾上了她的眼淚。欣兒聽到父親的死訊,心中半信半疑:“我在壞人的巢裡,什麼事都不能全信,千萬不能動搖。”越發覺得古怪:就算李皇瓔記憶模糊。
但父親失蹤多年,連骨至親的她都有心理準備,李皇瓔卻像直接穿過時間隧道、從那天下午的時空走入現在似的,完全沒有一點噩耗的預期。
“李阿姨,你認識她嗎?”欣兒將她攙在懷裡,低聲問。
“不,我沒見過她。”李皇瓔有些語無倫次:“不…不過,我知道他是誰。”橫陳階上的綺羅哈哈大笑,沙啞的笑聲轟然迴盪,隱隱帶著震波。
欣兒膝彎一軟,幾乎拖著李皇瓔一齊跌倒。
“就算按dna樣本複製,也無法複製本體沒有的記憶。”女人嫵媚的貓眼放出祖母綠般的青芒,浮惡意的笑。
“在調製的過程中,我特別除去荷爾蒙異常分泌的部分,現在你徹頭徹尾不是個子婊了。”李皇瓔頹然坐倒,清秀的鵝蛋臉上全無血。綺羅一彈指,右側地板閃過一圈光環,一個直徑兩公尺的透明玻璃圓筒倏地升起。
“你若不信,我還特地保留了證據。”光源轉向,筒內的綠膠狀體中浮著一具赤女體,長髮飄散,鵝蛋圓臉帶著空的神情,纖圓、腿股豐盈,模樣正是不折不扣的李皇瓔。
“你死了九年了,皇瓔。這是你的屍體。”綺羅乜眸笑,出雪森森的貝齒:“現在的“你”是tdr剛研製成功的自體複製人。”正倫踱回社區,望著悉的步道街景,頗有今夕何夕的覺。走進街角的便利商店,他買了半打啤酒,結帳時店員頻以奇怪的眼神打量他,模樣有些失魂落魄。
“我的臉怎麼了?”他忍不住問,店員卻緊張得幾乎把啤酒罐摔一地。
正倫原本還懷疑是tdr派來的探子,看看實在不像,拎著塑膠袋走出店門。佇立在門口的小院子裡,正倫不覺發楞。
房子四周圍滿了封鎖用的黃塑膠條,大門虛掩著,卻貼著法院的封條。牽狗散步的鄰居經過看見他,嚇得驚聲尖叫,丟下狗繩落荒而逃。
沒一會兒正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五、六臺警車呼嘯而來,急煞車停住,霹靂小組荷槍實彈衝下來把他壓在地上,反手上了手銬,攆著他扔上防暴車裡。
這裡的警察不時興宣讀權利那一套,正倫被扔得頭暈眼花,好不容易抬頭:“警察…警察先生,請問我是…是怎麼了?”隨車的便衣刑警似乎覺得這個嫌疑犯很有趣,拍拍他的頭:“你殺了人啦!
老兄。有個女大學生叫何盈芳,認識吧?你在房裡把她大卸八塊,丟都懶得丟,現在漏底啦!
指紋、兇刀,連目擊證人都有。待會兒回局裡做筆錄就麻煩你照這麼說,好吧?大家都省事。”說得自己都笑起來,轉頭跟霹靂小組聊天:“長這麼大沒看過這種兇手。全國報紙、新聞都在報,居然跑回現場…”被羈押三個小時之後,警察把正倫帶到一間審訊室前。
“你除了殺人,還兼走私販毒嗎?這件案子驚動了調查局,他們要問你話。”單薄的木門打開,桌後坐了個矮小男人。
警察把正倫銬在椅子上,對男人說:“需要我們在場嗎,楊先生?”男人壓低帽沿,出一抹笑:“不必了,有密報說他藏毒,只是例行公事問一問而已。現在部裡有“青天”哪!什麼事都要小題大作一下,你說是吧?”警察聽懂笑話,出會心的微笑,擺擺手:“我們就在外頭,楊先生有事叫一下。”男子點頭道謝,摘下卓別林似的寬沿呢帽,出油亮光頭。亞拜羅。
“你們把我妹妹怎麼了?”正倫咬牙切齒。
“她好得很。”亞拜羅微笑:“該說你帶種,還是蠢得厲害?你打算赤手空拳對付我嗎?居然連變身手環都沒帶。還有,我建議你小聲一點,把警察進來了,只不過是多死幾個無辜的人而已。”
“就像你們殺害何盈芳一樣?”
“我不想為這種事辯解,不過人不是我殺的。”亞拜羅聳了聳肩,點起一支百樂門:“你可能已經知道了,tdr是政府成立的秘密特務機關,我們的預算藏在兩百多條民生及軍事法案裡,高得年年可以開造一條新高速公路,連總統都不一定清楚我們的存在,更別說那些低能無知的立法委員。
tdr能輕易進入這個國家裡的任何一個機關係統,包括電腦與紙本文件,可以自由調閱或竄改。
“就像我持有的是真正的調查局證件一樣,讓你從身家清白的乖乖牌大學生,一夕之間變成前科累累的全國通緝犯,對我們來說是吃飯喝水一樣的事,本不需要殺人。
坦白說何盈芳的死是個意外,我的同伴裡畢竟有些德行很差的爛蘋果,每個公司部門都難免有類似的情形。
“就算你戴了變身手環,也無法與tdr對抗。有很多東西不是光靠戰鬥就能夠解決,譬如你的信用破產、學歷消失。
或者銀行的不良債權暴增十五億之類的。你見過江嵐了吧?二十年前他是全空軍最優秀的試飛員之一,是很典型的四十歲有機會爬到將官的那種人。
現在他是全國最兇惡的在逃要犯,殺人搶劫不說,還有三十八件的強暴案…別瞪我,這裡頭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江嵐剛脫離基地的那陣子,斷了調節血清的供應,做過很多瘋狂的舉動。
“簡單說,你無法跟整個國家對抗。tdr就代表國家。”正倫雙手捏緊拳頭。
“國家不會拿人民來做生體實驗,不會綁架無辜的少女!”他低聲咆哮:“你口口聲聲國家,tdr卻殺了無辜的何盈芳,把罪名栽贓給我,這是憲法賦予國家的應有權力嗎?”
“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我們的犧牲。
我當年是特務戰隊的首席情報支援官,戰爭結束後,新的tdr指揮官向我們揭天蠍星人的陰謀,為保護地球免於受害,我們這些殘存的人才同意接受改造實驗,成為合成生命體。所謂“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