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6章我得了諾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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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已經是相當壯的獨苗了。
起碼比老譚本人的要
。
楊銳沒能獲得諾貝爾生物學獎,老譚也就不是特別失望了。往十年以後看,總比老方和葛興邦的選擇好。老譚心裡明鏡兒似的,他知道,老方和葛興邦現在之所以搞各種反對,其實就捨不得眼下的權力。他們看的是腳底下的一畝三分地,爭的就是這三五年的利益。
再過三五年,老方和葛興邦說不定話都說不清楚了,又哪管身後的洪水滔天。
要說在場最失望的,莫過於劉院長了。
不像是蔡教授和伍洪波院士那樣,劉院長對楊銳有著異乎尋常的,超越理智的信任和期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過去四年時間裡,他是看著楊銳成長起來的。楊銳遠勝於常人的表現,也給了他極大的暗示。
諾貝爾獎雖強,可在劉院長看來,楊銳說不定真的是能得到的。
當然,理智告訴他,楊銳得不到諾貝爾獎才是正常的,任何人在任何一年得不到諾貝爾獎都是正常的。
然而,劉院長並不願意這樣想。
只是,此時也不得不這樣想了。
不僅不得不這樣想,他還想給楊銳找一個臺階下。畢竟,楊銳再年輕,也不過是個二十二,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又是一路高歌猛進起來的。
劉院長生怕楊銳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地方,惱羞成怒了就不好了。
他斟酌著語氣,再注意著楊銳的表情,輕輕的咳嗽一聲,道:“楊主任,這邊促進會剩下的事也不多了,咱們要不就先回北大去,實驗室那邊還需要您主持工作呢。”
“也好。”楊銳亦是遺憾與失望並存。但諾貝爾獎這種東西,施加影響是能做到的,控制它就太縹緲了。
pcr和g蛋白偶聯受體固然是強的不行的諾獎級成果,可沒得獎的大犇級成果太多了,而每個能得獎的成果,以後世的眼光來看,也真是絲毫不遜於pcr和g蛋白偶聯受體,像是84年得獎的單克隆抗體,凡是讀了研的生物系學生,就沒有不
悉的,多少科研狗都被它給累死了,累累豐碑就是它的價值所在。
強行要在今年獲得諾貝爾獎,大約也是一廂情願了。
劉院長見楊銳尚能控制得住情緒,頓時覺輕鬆許多,連忙道:“我一會給大廚打電話,讓他準備點梅花
和排骨,你不是喜歡烤著吃嗎?咱們來個全套的。”要是換其他教授,劉院長可能還拿捏不穩,對楊銳,他就太清楚了。一般實驗室裡有什麼點不開心,例如進度落後了,想要的現象沒來,或者哪個研究員的表現不理想,楊銳都是一頓鐵板燒就能解決的主兒。
現在的問題嚴重一點,劉院長琢磨著殺一頭豬,至少能保證楊銳不發作。至於以後有什麼不開心——諾獎沒吃到嘴裡,有不開心也正常嘛。
“走走走,我們去吃梅花。”蔡教授也站了起來,笑呵呵的道:“梅花
就是我們說的豬頸下面的
是吧,老一輩都不喜歡吃的,楊銳是有點奇怪呢。”
“梅花炒著吃不怎麼樣,所以咱們市場上賣的少,好些
鋪都給割開了賣掉了,但是烤著吃很好吃,尤其是有烤箱或者煎鍋的家裡,特別適合吃這個。”伍洪波也轉職廚房老男人了,說的頭頭是道。
“那就去吃吧。”楊銳心裡長嘆一口氣,也談不上情願不情願的,諾貝爾獎本來就不是落到自己口袋裡的東西,總不能因為人家沒將好東西給你,就要死要活吧。
楊銳站了起來,整理整理褶皺的衣服,就往外走。
老方和葛興邦也站了起來。
兩個人樂呵呵的推開椅子,站到了兩排桌子中間,從臉上的表情看,心裡即便沒有高喊“孽畜休走”約莫也是掛著類似的念頭。
邊虎緊隨其後,然後是另外十幾名學者,都站起來湊起了熱鬧。
這些天,他們也是有點憋屈的。
想想差點被楊銳這樣一個小娃娃壓在頭上,誰都不會太舒服。
“天晚了,楊教授現在回去,黑燈瞎火的,可要注意安全。”老方笑的嘴角上翹,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些不懂科學,不懂科研的人,估計會嚎啕大哭一場呢。”此言一出,劉院長頓時像是炸了的貓似的,他現在的心情也不好,索
放任情緒
盪,狠狠的瞪著老方,道:“方教授,諾獎不是今年才有的,您這輩子是沒指望了,您就不為自己的徒子徒孫考慮一下?”老方不怯劉院長,哼哼道:“你這是嚇唬我呢?”
“誰嚇唬你一個老不死的,我就說你們,不把這個老糊塗拉走,真當自己有個固若金湯的江山不成?”劉院長聲音嚴厲起來,也是有些兇悍的,手在邊虎等人身上,擺了兩擺。
老方氣的眉鬍子一起翹,猛的看向身後的邊虎等人,怒問:“誰敢拉我。”匹夫一怒血濺三尺,老學究發怒,沒什麼卵用。
邊虎等人受氣慣了,自然而然的低下頭來,卻是忍不住瞄向楊銳。
劉院長的話雖不中聽,卻是事實,也正因為是事實才可怕。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固然在評選諾貝爾獎的時候有劣勢,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有競爭諾貝爾獎的資格,還險些一口氣拿走三分之二的經費,未來如何,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老方和葛興邦可以不管身後的洪水滔天,就站在兩人身後的邊虎等人,又怎麼能不心存顧忌呢。
楊銳現在還沒有掛太多的頭銜,僅僅一個gmp委員會的委員,就鬧的京西製藥廠關停並轉,各地的媒體打爛架,再過上幾年,等他的積累起來了,又將是怎麼一個景象呢?
邊虎實難想象,也不敢得罪老師,只好默默祈禱,期望此間事快點過去。
老方都是成的人了,怒氣一過,腦袋就清醒了,他再看邊虎等人,不
有些恨鐵不成鋼,暗道:你們現在就怕楊銳,難道怕他就有用嗎?不趁著人家還沒起來,就分庭抗爭,等人家真的得了諾貝爾獎,你們又如何?
這個話,卻是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的,表面上,老方依舊是面冷如水,道:“劉院長,等你家楊銳得了諾貝爾獎,你再衝我吼,我老頭子還沒死呢,輪不到你來教訓我的人。”蔡教授不能讓劉院長頂在前面,咳嗽一聲,要上前來,這時候,飯廳裡的電話機“鈴鈴鈴”的響了起來,嚇人一跳。
“喂。”靠近電話機的學者將電話拿了起來,聽了兩句,竟是用乾巴巴的英語說:“楊銳在這裡,請稍等。”他將話筒從耳朵上拿了下來,瞪著眼睛看向楊銳,道:“是從瑞典打過來的電話,轉了好幾條線路,找楊銳的。”楊銳愣了一下,定定神,才走過去,拿起了電話,道:“你好。”
“你好,楊銳教授,這裡是斯德哥爾摩,我是諾貝爾基金會的秘書戴侖。您剛剛獲得了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大約30分鐘後,我們就會召開新聞發佈會,將這個消息告訴全世界,恭喜您,並請您做好準備。”電話是跨洋線路,電的聲音很重,但人聲還是聽的非常清楚。
楊銳此時無比的冷靜,他覺自己彷彿已經經歷了失獎和得獎的過程,也用清晰的聲音,道:“好的,
謝您的通知。”結束電話,滿廳的人都盯著楊銳。
“劉院長,梅花可能得等一下了,我得了諾貝爾獎。”楊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