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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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用完餐，他便陪著我回到廂房，寸步不離地守著我。視線緊緊地鎖著我，彷彿我會隨時消失般，惹得我忍不住輕笑“大哥，你這模樣太好笑了！”看著面前的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抵禦模樣就好笑。

他卻表情異常認真地對我說:“丹，我是害怕失去你！我也有一種直覺，這個人對你不懷好意，他若出現我便會失去你。”心下駭然，他在說什麼？他害怕失去我，他有直覺這個躲在背後的人會對我不懷好意？他的出現便令我離他而去？

“風清大哥又在胡思亂想了。”我扯起角艱難地對他笑笑。心臟不受控制地亂跳一氣，這個人是誰？誰？會是誰？是他嗎？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不可能是他，那是誰？也會同樣令他生起這種強烈的覺？

“丹，是真的，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收縮，好像你隨時會離我而去一樣。你會嗎？你會為了別人而離開我嗎？”他俊美的容顏上佈滿憂傷，雙手緊緊地包裹著我的手，雙眸透著焦慮。

“大哥，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安撫著他，可我的心在失率狂跳中，一個令我驚喜而又慌亂的大膽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這個人是他！一定是他！他沒有死，他來找我了！中起伏不定，呼也開始急促，是他！一定是他！心中漾起狂喜，失而復得的情愫又盪漾在心底。

“丹，你怎麼了？你為何如此興奮？”什麼？我驚醒，伸手撫著臉。原來，我已在不知不覺間竟將心中所有的情緒都顯無疑。

“丹，原來你真的沒有接受我，在你的心中永遠是別人的影子。”他哀傷地望著我。

看著面前被我傷得遍體鱗傷的他，我的心中一陣絞痛。喉頭升起苦澀，艱難地發不出聲“大哥，對不住！”我真得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只有這一句，只有這一句才能表達我對他的所有愧疚。

“不要，我不接受你的道謙，我只要你在心底留一個小小的角落放著我。只要這樣。”他無力地哀求。

“大哥…”我的聲音哽咽，我的淚漫溢而出。我對他有一千個對不起，我的心我管不住，我無力。

“不要哭，你這樣我會心疼。我說過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只願你答應我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找到你的幸福，我就放手。”他伸手為我拭淚，滿目滄痍。

“大哥，對不起，這世上我最對不住的人就是你。”撲進他懷裡，痛哭出聲。他緊緊回抱著我，將我箍在他懷裡，狠狠地要進他的骨血裡。

“丹，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的道謙，我以後就是你的親大哥，我會陪著你直到你尋到你的幸福”他悶聲。

“大哥…”這一刻，我竟然覺得我真是世界上最痴傻的女人。如飛娥撲火般一心追尋那份觸不可及的悸動，而忽視身邊唾手可得的愛情。就算自己被傷得體無完膚、粉身碎骨也甘之如怡。

我在他懷裡渲洩著內心的苦悶和疼痛，他久久地抱著我，在我背上輕拍安撫。直到哭得雙眼紅腫，聲竭力疲，才終於轉為泣。

“丹，好受點了嗎？你應該累了，就先歇會吧！我出去給你打些水來擦洗一下，這樣舒服些。”他將我的臉托起審視。

“嗯…”點頭，自他懷中坐直，他起身出門為我端洗臉水。

伸袖在臉上一股老亂擦，抑止住泣。眼角餘光卻突然瞥到窗口縫隙處有道黑影一閃而逝。有人，我迅速起身，躍到窗邊，推開窗欞，一躍而出，緊緊跟隨。

在雪上輕點飛身掠過，踏雪無留痕。將輕功發揮到極至，緊緊咬住那道黑的身影不放。跟到一片樹林，他一閃，便躲進黑幽幽的林木叢中。我跟進落到地上，卻失了他的蹤影。

“你是誰？”對著四周喊。只有風吹得樹枝簌簌作響的的回應。

“你是誰？你為何不作聲？只每天鬼鬼祟祟地跟著我？為什麼？你到底是誰？你為何要盯著我？你出於何種目的？難道你真是他？你真沒死？可為何你沒死卻不出來與我相見？你是有什麼難處嗎？”一想到他有可能真是他，我的心狂跳動不已。他？是他嗎？

四周靜默無聲，還是沒有回應。

“是你嗎？蕭漠？是你嗎？你為何不出來見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敢現身？你怕我嗎？我是毒蛇猛獸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招惹我卻不見我？這樣很好玩嗎？看著我為你痴狂你的男自尊會膨脹是嗎？”我受傷地吶喊。心中一陣哀傷，冰涼的淚水浸溼了我的臉頰。

他仍然不出來，我的心狂喜過後是憂傷，憂傷過後又是絕望。難道這就是我一心捕捉的愛情嗎？為何這般讓我心傷？我無力地癱坐在雪地上，冰冷的寒意中和了我內心的嗜痛。我無聲地著淚水，我的愛情永遠是那樣遙遠、我永遠也觸碰不到。

“丹，你在哪裡？”遠處傳來風清揚的大喚，他在尋我。我無力地抬頭朝他望去，他一席大麾在空中揮舞著狂妄的身姿，他墨似的長髮狂野紛飛。整個人更顯得桀驁不馴。

“丹，你怎會坐在雪地上？怎麼了？哭成這樣？是看到他了嗎？他傷了你嗎？”他飄落到我身旁，吐出一連串的問題。拉我起來，將他的大麾披到我肩上，兩手搭著我，雙眸緊緊地瑣著我。

“大哥，老天真會作人。為何人都喜歡追逐得不到的東西？是不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美好的？”就像我的愛情，我如夸父逐般那樣幸苦地緊緊相隨，卻還是頻頻錯過，我得不到。但我不死心，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他，我埋葬的心又死灰復燃。

“丹，是他傷了你嗎？我該怎樣才能讓你不再這樣傷痛，看著你為別的男人心碎，我的心也會碎裂。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保護好你，讓你永遠無憂永遠漾著天真無的笑靨？”他納我進懷，抵著我的頭頂輕喃。

“大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好痛，像針扎似的刺痛。他？為何不見我？為什麼？不想見我又為何來招惹我？讓我知道他的存在？他到底在想什麼？”閉上眼，任淚水輕灑。

“丹，我該怎樣幫你？你才不會這般痛？我不想看到你的淚水，你知道我看到你滿臉的淚水是為誰而留我的心有多痛嗎？錐心之痛。”他哀傷。

“對不起，大哥，我無意傷你。”我這個自私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傷了他，傷了甘心為我傾盡所有的他。我自責萬分。

“丹，只要你快樂我便會快樂，所以你要笑，每天活在幸福中。那樣我也會活在幸福之中。”他抬起我的臉，心痛萬分。

“嗯…從今以後我每裡都會笑，為了自已也為了大哥，我會快樂！”極力勾起笑，朝他漾起一個笑臉。

“嗯…對，這樣才對，你要無憂，要永遠的無憂。”他重新攬我進懷。眼中閃著複雜的痛楚。

窩在他懷裡，汲取著他的溫暖，他的懷抱總能給我安心，平撫著我中所有的傷痛。

（~~故事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