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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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顯然這一招很有用,安宏寒把目光又放到宮女身上,問:“想朕救她?可以,不過先朕?”?
…
抓住這個字,席惜之就看見安宏寒兩隻大手抱起它。
又不是沒過,席惜之十分主動的伸出舌頭,在安宏寒的手背添了一口。
又是這種溫熱溼潤的觸…
安宏寒突然生出一個怪異的想法,抬高小貂,目光和它平視。
“朕沒說手,如果你朕的臉頰,朕便饒了那名宮女如何?”聽到這個條件,席惜之的怒氣節節上升。好歹它也是一隻有思想的貂兒,手就罷了。若是臉,不就等於親吻臉頰?
“不願意?”安宏寒讀出那雙獸眼中的怒火,又繼續說道:“那麼她的生死,與朕何干?”他殺人如麻,最不看重的就是人命。區區一名宮女,在他眼中,有等於無。
再次向宮女投去目光,當觸及她那雙既可憐又充滿著渴望的眼睛時,席惜之再一次妥協。如果只是一,就能換回一條人命,席惜之當然會毫不猶豫做出選擇。
湊近安宏寒的臉頰,伸出粉粉的舌頭,如同羽落水般,輕輕拂過。
儘管小貂心不甘,情不願,但吃到甜頭的安宏寒還是非常高興。揮一揮手,吩咐兩名太監“將這名宮女帶下去,找名太醫為她醫治。”被一人一貂無視的太后,非常生氣。但攝於安宏寒發出的氣勢,她不敢和對方翻臉。
“陛下,那名宮女笨手笨腳打翻茶盞,哀家只是教訓她一下罷了。倘若這次饒了她,便會助長這群宮女好吃懶做的壞習。”安宏寒微微皺眉,寒冽的說道:“太后對朕做出的決定,有異議?”這一聲‘太后’,令對方僵在原地。安宏寒只有在發怒的時候,才會這麼稱呼她。太后看出對方態度的轉變,再不敢出言反駁“哀家怎麼會有異議?陛下乃是一國之君,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
“宮女打翻茶杯,惹怒了你老人家。那麼朕養的小貂,又因何事,被太后待得滿身傷痕?”質問的口氣,每一個字,都戳中太后的心臟。
那句‘朕養的小貂’,徘徊在太后腦海中…只不過是一句話,卻凸顯出安宏寒對小貂的重視。
席惜之羞紅著臉,躲在安宏寒的懷中。聽到他如此直白的詢問太后,小腦袋漸漸伸出來。站在它對面的人,便是年老而不衰的太后。
太后的神情陰晴不定,隔了半響,才出聲道:“陛下,您可是哀家十月懷胎生出來的親骨,為了一隻貂兒,你難道就要和哀家大吵大鬧!”太后端出威儀的架子,撤退鳳祥宮大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寢宮裡只留下安宏寒和太后兩人,外加一隻小貂。
都說母子連心,席惜之以為安宏寒會就此退怯,不再和太后爭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宏寒含著嘲諷,冷笑一聲“原來你還知道朕是你的親骨?”手指輕輕撫摸著小貂的絨,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暗藏洶湧“五年前,那杯毒酒,朕可記得清清楚楚。”什麼毒酒…?
席惜之腦袋中充滿著疑惑…但瞧安宏寒那恨之入骨的眼神,她便知道,那杯毒酒和太后有所關係。
太后嚇得退後一步,極度震驚的死死盯著安宏寒,因為不可置信,聲音也隨著顫抖“你…你怎麼會知道?”害怕,而又心虛。太后緊緊的拽住絲帕,似乎想要撕爛。臉青一陣紅一陣,雙眼由於瞪得太大,冒出一條條血絲。
安宏寒的腳步聲非常沉重,他往太后那方向,慢慢跨了一步“朕要是不知道,早被你一杯酒毒死了。母后,你從小就偏心於七皇弟,在背地裡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只為了七皇弟能夠得到父皇的親睞。有好事,你便全想著七皇弟;有好吃的,也全送給七皇弟…,最後甚至為了幫他減少一個爭奪皇位的對手,不惜毒殺自己另外一個親生兒子。”
“能狠到這種地步的你,還有臉在朕面前講親情嗎?”斜斜的眯著眼,安宏寒如同俯視眾生的神“你狠,朕就比你更狠!你偏愛七皇弟,朕便讓他死得最痛苦。不僅身敗名裂,還遭受車裂之刑。”太后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安宏寒“那件事情,是你陷害皓兒的!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麼可以那樣對他?”當年的爭嫡之戰,非常烈。每個皇子之間明爭暗鬥,各種狠辣的手段,接踵而至。就算有人死了,也本找不出真正的兇手。先皇對他們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一直不作理會,反正誰活到最後,誰便是下一代風澤國的帝王。
在這場政治的廝殺中,比的就是‘狠’這個字。
“朕從沒把他當弟弟。”一個肆意妄為、又貪生怕死的人,沒有資格做他弟弟。
在他眼中,沒有兄弟,只有敵人…
而這樣的話,全是對面那個女人所教。
“安宏寒…你好狠!真狠!”太后的神經線,繃到了極點,又哭又笑,眼淚珠子嘩啦落“哀家為皓兒剷除了那麼多阻力,沒想到最後卻便宜了你這個白眼狼。既然你知道那杯毒酒的事情,為什麼當年不除去哀家?”聽到‘白眼狼’三個字,席惜之氣得朝太后揮爪子。安宏寒是白眼狼,那麼她這個做母后的,又該是什麼!虎毒還不食子,而她竟然能夠向自己的孩子,伸出殘忍的利爪。
比太后折磨它的時候,更加生氣,席惜之不顧安宏寒按著它,小小的身子,直朝太后砸去。
這突發的一幕,令兩人都措手不及。
就在小貂的身子,即將砸到太后的時候,一隻大手穩穩的接住它,又將它抱回懷中“你是要以卵擊石嗎?這麼撞過去,到底你疼,還是她疼?”儘管安宏寒說話氣憤又難聽,但那份真摯的擔憂,假不了。就這麼撞過去,只怕太后沒受傷,自己就能躺幾個月下不了。
它真為安宏寒到不值,不知道他小時候,是怎麼過來,又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才坐上萬人敬仰的皇位。
瞧著小貂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安宏寒那顆冰冷的心,漸漸軟化。了小貂覆滿髮的額頭,安宏寒又一次看向太后,說道:“當年沒除掉你,那是因為你對於朕,微不足道。有你無你,無關緊要。你錯就錯在,不該碰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