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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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好得很?
不,他不可能會多好,他說止痛的丹藥對他都沒效,他昨只是駕個車就已痛得需要喝酒,今天動得如此劇烈,怕是會痛到想睡都睡不著。
她起身,又坐下,再起身,然後又坐下。
如此反覆了幾次,到頭來終於還是忍不住從包袱中翻出那以牛皮包著的東西,帶著簡易的藥箱一起,走到隔壁去敲那傢伙的門。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在這。
如果他昨夜腦袋更清楚些,他現在早躺在另一張舒服的,睡他的大頭覺了。
可他不是,他反而像只發情的公狗,跟在她身後,逛了市集一整天,把自己搞得疼腿痠、滿身大汗,還差點又扯裂了傷口。
昨兒個夜裡,他下了樓,要了些酒,本打算喝了酒就走,卻怎樣也走不出那扇大門。
真要命,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唯一讓他稍微好一點的,大概就是看見她臉紅吧。
欸,她笑著好看,臉紅時也好看的,尤其是因為他羞紅了臉的時候。
瞧她平常一副八風吹不動的模樣,應天堂裡怕是沒幾個人見過她臉紅吧?
思及此,不由得又得意了起來。
叩叩——敲門聲驀然響起。
以為是小二哥送茶水來,他沒多想,揚聲便道。
“進來吧,我門沒閂。”門開了,他抓著布巾轉頭看去,才發現來人不是店小二,是她。
那女人見了他,呆站在門邊,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他知道她為什麼呆住,他沒穿衣服,他脫掉了溼透的衣衫,正在擦身,一瞬間他有想過是否要重新穿上衣,但她不是沒看過他的身體,一開始是她替他療傷的,她知道他衣服底下是什麼樣子,她看過他被刻意凌的醜陋身軀。
只是,他還以為她已經習慣了。
“怎麼了?”他佯裝不知,只一邊將擦身體的布巾扭幹,順手抓了一旁的衣衫套上,邊問:“有事嗎?”她粉半張,眨了眨眼。
有那麼剎那,他以為她會退出門去,重新把門關上,但當他抓起帶繫上時,她還是走了進來,吐出那又輕又軟的話語。
“別繫了,把你的衣衫脫了。”他微愣,還以為自己聽錯,“啥?”
“把你的衣衫脫了。”她不看他,只將手中的藥箱放到了桌上打開,重申:“我得看看你的傷。”燭光下,她垂著眼,看似鎮定,只有那泛著淡紅的粉頰,透出了無形的緊張。
他解開了帶,脫去上衣。
她微抬起眼,就一點點而已,高得足以看見他的傷,又低得不會對上他的眼。
這一回,他慢了半拍,才發現她是怎麼了。
他原以為她和之前一樣是因為害怕而緊張,但她不是。
她之前不會閃避他的視線,害怕時不會,害羞時才會。
下午,是他逗她,可現在不是。
她不是因他身上的疤而呆愣,她是因為看見他luo著身。之前她可不會這樣,他知道,因為之前他只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