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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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班的那天終於強了些,梅莓早上和我一起出門的時候要我要注意走路的姿勢,看起來像只鴨子,說得我既好笑又好氣,媽的,這完全是烏烏給我的懲罰啊!上午耐著子看了幾篇稿子,打字的小丫頭說這長時間以來,沒見我這麼認真工作過。我開玩笑說在上我更認真,把她臉羞得通紅,卻又死硬著和我亂痞,真是沒救了。她說:“你天天要打那麼多電話,今天上午怎麼還沒有開張?”正說著老陳進來了,她慌忙向我吐了下舌頭轉過身硬僵僵地裝著排版。老陳問我願不願意跑一趟宜昌,說到那邊去拿一個稿子。我說怎麼不用特快專遞?比跑一趟省事多了。
老陳坐下,找我要了支菸,說那是個老同志,一直支持我們的工作,現在年紀大了,意思是你代表我們單位上門去看看,帶點禮品去,盡個心而已。
我想你媽的說得表面上光面堂皇,這種事就把我往上推,這熱的天不要是命嗎?誰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上回在宜昌的些事別以為我不在場就不知道,但我不能那樣說。我說:“可以帶個人去嗎?一起把費用報了?”老陳哈哈地笑了起來,說:“你去幾個人我不管,費用你自己看著用就行了。”
“你的意思就是睜隻眼閉隻眼了?”老陳把我的肩膀一拍,說:“我可沒說,自己想。”
“我知道了,到時候給你帶幾包五峰的茶葉,行不行?”然後我又對打字的小丫頭說:“你想帶點什麼?跟我說啊,我們主任請客。”小丫頭轉過頭來,說:“我要三峽的小石頭。”我聽了大笑起來,說:“你以為宜昌就是三峽?還離著遠呢,像沒出過門似的,要不我們倆一起去?”小丫頭把眼睛一翻,說:“建建,你真是無聊呃,再說我告訴你女朋友的,讓你回去跪板。”她又對老陳說:“這個死建建,總是言語上騷擾我。”老陳呵呵地笑著,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只要上班時間你們兩個在裡面不關門就行了,到時候鬧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小丫頭一聽只得去排版去,我問:“什麼時間去?”
“後天,你明天在家裡休息一下,你今天走路不對勁呢,襠裡夾著個石頭?”
“燒襠,這天熱了人受不了。”我說:“什麼時間回?”
“出發後三天內回就可以了,不妨去三峽看看,從宜昌坐船到秭歸沿途看一下風景也可以。”我往後伸了個懶,心想總算有個機會補償一下梅莓了。
但是心裡又想,如果是一朵陪我去,該是多麼好的幸福之旅啊!可是世界上哪件事能盡人意?被燒破的旗袍,突如其來的洪水,還有一朵身上那該死的病症,烏烏家的發生的車禍…,一件件地連續著,再加上這該死熱的天氣,裹得我緊緊不過氣來。武漢啊武漢,像一個蒸籠,把我放在中間蒸來蒸去的,而現在又給了一個出去透風的機會,卻又不讓我心愛的一朵在旁邊。所有這一切,難道真的是天意?
我嘆了口氣,本想給梅莓打個電話,後來一想算了,給她一個驚喜吧。回到家裡,我一下摟住她,說:“來讓我抱抱。”梅莓說:“去衝個澡,渾身都是酸味,像餿了樣的。”我覺得很無趣,把衣服一脫只剩個短褲就到衛生間去了。梅莓則跟在後面一件件地撿起來。洗完後我哼著歌,穿上一件大短褲算是待。
出來梅莓正在坐著,我說:“怎麼還不飯吃啊?肚肚餓了。”梅莓望著我說:“正準備給你說呢,不想,覺好累。我們在外面去吃吧,我請你嗎?”我說那不是廢話,什麼請不請的,搞得我沒得面子,走吧走吧。梅莓就那樣看著我,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我知道她又要我去穿戴整齊才讓出門。不由得搖搖頭,懶得讓她開口了。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我習慣你就是你習慣我,沒辦法。一出門,她就挽著我的手,我倒還看不出她很累的樣子。我問梅莓:“想出去玩嗎?”我心想梅莓一定會很高興地問去哪裡,結果她一點都不在乎地說:“玩什麼玩,天天想著玩,你現在都成神仙了。”我心裡冷了半截,說:“只不過是出差,你要去的話可以一起去的。宜昌,如果有時間我們可以去三峽轉轉,要走的話就後天,去不去由你。”梅莓看起來還是很猶豫,說:“我們兩個人去?”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想說話了。在不遠的地方找了家有空調的餐廳,走了進去。我一接一地著煙,聽著梅莓在那裡羅嗦著這那那這。心裡煩。她當然也看出來我生氣了,也知道我的脾氣,後來我們兩人就悶著頭吃完飯,一回到家裡我就往上一躺。
梅莓說:“怎麼又生氣啊?你個小媳婦樣的,給臉我看。”
“哪敢啊老婆大人,我氣自己呢。”我好沒聲氣地說。
“你自己怎麼啦?襠裡痛還沒好啊?”我一下坐起來,看著她,問:“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有病啊,好好地問就問,像是審犯人。”梅莓嚇一跳,說:“你說吧,你要我去我就去,不要我去也懶得拖你後腿,說不定就等著我說不去,然後去找這個那個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
“那你就去吧。”我重新躺下來。梅莓坐過來,說:“就為這事生氣?怎麼這麼像個小孩子啊。其實你直接說要我去就得了。其實我是故意逗你玩的。”我把一拍,說:“有你這樣逗我開心的嗎?本來心情就不好,你這是傷口撒鹽!說個高興的事你也要鬧得我不高興你才開心。”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梅莓過來,輕輕地拍著我,說:“怎麼這愛翻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昨天從烏烏那裡回來。”我說我累了,要睡覺了。她就走開了,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她洗澡的水聲,過了半天就知道她在衛生間裡洗衣服了。想著心裡那樣說她又難過了,總覺得和梅莓的溝通出現了問題,她總是不明白怎麼讓我開心,想著就煩。要是一朵就能把我哄得服服帖帖的,我甚至想著是不是和她做*愛了她才會變得好一些,處*女的格難道就有些怪?不覺得啊。
第二天梅莓照例去聽課了,我一個人在家裡閒得發慌沒事幹,人的神一下鬆下來後就覺得很疲倦,就睡來睡去的,中午連飯都沒有吃。結果到了晚上梅莓回來後,神大增,吃飯後怎麼也睡不著,想著要出去城一趟,心裡又有些興奮。梅莓見我一會起來玩會兒電腦,一會兒又躺下來,罵我得了神經病,吵得她不能睡。我說你嚷什麼嚷?搞煩了我強*你的。結果她在那裡呵呵地笑。我一下壓在她身上,託著她的下巴,像個小氓樣地說:“小娘子,你怎麼睡我上呀?”結果她笑得差點閉氣,等她緩過神來,我就親她,結果親得自己渾身難受,就問她:“你怎麼不反抗?不反抗不好玩,那就不是強*了。”梅莓把正要下來的我拉住,說:“就躺在我身上睡,壓死我,誰叫我昨天惹你生氣。”早上梅莓很早就起來來,而我在那裡還想睡,差點冷水淋身。她不停地叫著:“起來起來,再晚點太陽出來就熱了,趁早走吧!”我這才不情願地起來,渾身覺得沒勁,等我洗嗽完成,梅莓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在包裡,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