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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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為何狠得下心離開我?”紀韋對著一臉冷漠的任其芳咆哮。
任其芳依舊不語。她就是狠不下心離開他,所以才會甘心住在簡陋的員工宿舍,做重的廚工,為的只是希望在想他的時候可以偷偷跑去看看他。然而她真的沒料到,他竟會跑到這麼不入的小酒吧來買醉,甚至連她躲在蟑螂、老鼠橫行的油膩廚房裡還能被他逮個正著。
就這麼近距離的和他面對面,真的教她心痛。她對他強烈卻無法廝守一生的愛戀情教她痛徹心扉;而他的委靡、他的喪志也教她痛進心坎裡。他對蘇妮真的用情如此之深?
“回答我!”他搖晃她的身體,也許他能把她小腦袋瓜裡的東西搖出來,他想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紀大哥,你別這樣。”路人的指指點點讓任其芳擔心起紀韋的形象問題。
紀大哥!?他對她的別後思念已氾濫成災,而她乍見他的第一句話,竟是這麼陌生的“紀大哥”紀韋簡直快瘋掉了,他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相信他愛她不是因為險些害她被…該死的!真是錯得一塌胡塗。
“你真的以為不再叫我的名字,就能抹去我們曾經共有的一切?”紀韋的話教她的心跳加速。
“別再提過去,那只是一個錯誤。你和蘇妮原本…”
“這和蘇妮沒有任何關係,我從來就沒喜歡過蘇妮,全是她一廂情願罷了。我愛的人是你啊!”他俯身狠狠地攫獲她的朱,像要傾注他內心所有情般,他發了狂地吻她。
他說他愛她!?是真的嗎?還是…她奮力地推開他,“紀大哥,你喝醉了,你清楚我是誰嗎?”他滿身的煙味和酒臭讓她不得不做此猜測。
“你…”紀韋突地啞了口,然後他驚愕地喊了聲:“蘇妮!?”任其芳的心瞬間跌進深淵,他真的醉得把她誤認為蘇妮了。淚水悄悄地掛在她的眼眶,這幾天來她為愛所受的委屈、為情所受的折磨當真這麼不值得?她傷痛地退了一步,轉身走的同時,一把尖刀卻面向她刺來…
任其芳驚愕地愣在原處,眼看那把尖刀直指她的眉心,千鈞一髮之際,紀韋單手攬住她的往後一帶,另一手護在她的小臉前。
尖刀劃破他的手背,而她卻毫髮無傷。
“紀韋!”焦急的喊叫聲出自兩名女子口中,一個是任其芳,另一個則是方才攻擊她的蓬頭垢面女子。再仔細一看,任其芳登時目瞪口呆。
“蘇妮!你瘋了?”紀韋忍著痛怒斥道。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就不會有人和我搶你。”
“即使沒有她我還是不會愛上你的。蘇妮,你醒醒吧!”紀韋也頗同情蘇妮變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但他真的不愛她啊!
“不!為什麼你不愛我?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什麼你就是不愛我?”蘇妮指著任其芳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紀韋緊緊摟住受到驚嚇的任其芳,慎防蘇妮再度揮刀攻擊。然而此舉更加刺已失去理智的蘇妮,而一旁圍觀的路人也認出這個拿著尖刀亂揮舞的瘋女人便是殺人通緝犯蘇妮。鼓譟的人群催化了蘇妮瘋狂的情緒…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蘇妮突地狂喊,亮晃晃的尖刀直刺向紀韋。
發現蘇妮將攻擊目標轉向紀韋的同時,任其芳想也不多想便抱住紀韋,想用自己的身體幫紀韋擋下這一刀。
沒料到任其芳會有如此的舉動,紀韋全身的血霎時凝固了起來,他頭皮一陣發麻,眼看刀子就要進其芳的背後,而他竟無力扭轉局勢。
“砰”地一聲槍響,不知打哪兒飛來的一顆子彈,不偏不倚地擊落蘇妮手中的尖刀,下一秒五、六名幹探衝向蘇妮…
警車來了又去,載走了仍歇斯底里喊叫著的蘇妮,也驅散了不少圍觀的人群。
任其芳難為情地扯扯紀韋的衣角。
“紀韋,你到底還要在這大庭廣眾下抱我抱到何時?”
“抱到你答應嫁給我為止。”紀韋哽咽道。
“你哭了?”任其芳紅著臉詫異地問。
“我差一點就失去你,你答應過我要活到長命百歲的,可是你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真的想教我抱撼終生?”他把她摟得更緊。
他竟然還記得這句誓言!?任其芳也跟著紅了眼眶。
“我現在不是安然無恙地站在這兒嗎?”她安他。
“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他央求著。
“嗯。”她往他的懷裡鑽。
“不可以再離家出走。”他再度提出要求。
“好。”離家出走?這話好像怪怪的。
“幫我煮飯洗衣。”他愈說愈順口。
“嗯。”這幾天酒吧廚房的阿桑教了她不少的家常菜。
“做我孩子的媽。”這是最終目的,他屏息以待。
“好。啥?”她好像被擺了一道。
“我聽到了,你不能反悔哦!”他抬起笑臉瞅向她。
“你好賊!罷才的話不算數。”她頓時羞紅了雙頰。
“你瞧。”指著黑幕中的銀月。
“我的話有天地為憑,月亮為證。就算地老天荒,任憑月換星移,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改變。我愛你,生生世世!”任其芳無語,她的心暖烘烘的,她只能痴痴的看著紀韋。
然後,當著聞風而至的媒體記者群,當著此起彼落的鎂光燈,他們緊緊地擁吻在一起。
銀的月光溫柔地灑在這對誤會盡釋的才子佳人身上,彎彎的月兒面對這對有情人也忍不住莞爾。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