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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風雲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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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你最好還是不要進去的好。(無彈窗廣告)你現在去打攪了太子爺的好事,必定會惹得他不高興,說不定太子一時惱怒會撤掉你的太子妃頭銜呢。”陸苑一輕輕地笑著,平靜的舉止表情之下,可眉目上頭,卻顯出了一絲冷冷淡淡,吐出來的字眼個個犀利,似乎全都刻意戳在陸亦瑤的痛處之上。

“你!”陸亦瑤微瞠著眼,瞪著眼前笑意深沉的陸苑一,額上的青筋猛地一,臉忽紅忽白,一副急怒攻心的模樣!那一席話於她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腦子一熱,那莫名其妙的犟脾氣瞬間隨著憤怒燒騰起來了,索將頭直直的瞪著門,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憤然地踢門而入。

“你們這對姦夫婦!”接著,陸亦瑤發出一聲怒吼,轉身瞪著上正廝混得熱火朝天的兩人,那憤怒的雙眼則是出兇厲地光,眼裡的點點星火瞬間便燃燒成了烈焰熊熊,篤定的斥責,一字一頓的控訴,令人不由聽之駭然:“陸亦菡!你這個賤人!竟敢勾引太子,我要殺你了!”瞬間,便從寢房內傳出一陣呵斥怒罵淒厲尖叫雞飛狗跳鬼哭狼嚎的聲響…聽得陸苑一心裡暗暗泛起不自覺的冷笑。

這一場苟合之事既然已經被揭開,只怕相府裡又要鬧騰很久了。以陸亦瑤和趙氏的稟一定不會輕易饒過陸亦菡,而陸亦菡與柳氏又恰好剛剛失勢,必然鬥不過趙氏母女。若陸亦菡想要保命,這就得要看太子跟皇室的態度了。以她之見,太子璽天浩也不過是一介軟弱無能平庸好的膿包,而這畢竟算是一件醜聞之事,一般來說皇室為了保住顏面,要麼將陸亦菡賜予太子,要麼將她暗中處決,再給她安個自殺之類的名義。

而她覺得,後者的可能似乎要比前者的大得多。所以,陸亦菡這一次必死無疑。

“走吧,該看的戲看完了,我們也該離場了。”陸苑一輕輕哼了一聲,那語調裡透著從未有過的冷漠無情,甚至帶著一絲嘲諷的笑。

——同一時間,皇宮。

庭掖殿,皇后所住的寢殿。

已是卯時,庭掖殿內燭火通明。殿外漆黑的天幕,一顆星子也看不到,整個夜幕如同怪獸籠罩下的陰影一般。

殿內緻的木几上擺放著兩盞‮花菊‬茶和一些各各樣琳琅滿目的冷盤、糕點。

皇后安然頭戴龍鳳珠翠冠,面貼珠鈿,身著香黃羅鑲印金彩繪花邊廣袖女袍,神凜然,正襟危坐於木幾右側。搖曳的燭光在她緻妝容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與影,瞧不清她此時的神情。

而木幾的左側坐著的是一位上了些年紀但又雍容華貴的老婦人,她正是皇后的生母,安陽公主。此刻她眉目低垂,那雙犀利的眸子稍稍垂斂於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

“聽說前不久,娘私下派人去殺陸苑一卻沒殺成?”安然溫和卻自成威儀的嗓音響起,聽上去雖已有了一些年歲,卻更加熨人心。

“嗯。”安陽公主一臉淡漠,大大方方地承認,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她微微蹙起了眉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極力在壓抑著什麼情緒,幽幽說道:“這小賤人若留著,遲早會變成一個禍患,還不如早點剷除的好。只可惜,最終還是失手了。”她的眼裡隱隱地透出了一抹狠戾,總是覺得不甘心。

“殺她的辦法多得是,也不急於這一時,娘這次的行動略有些輕率了。”安然極其輕微地蹙起了眉頭,適才臉上柔和的光華早已斂去了,神情飄忽,猜不透她此刻內心的謀算。她兀自端起木幾的‮花菊‬茶,就淺嘗了一小口。

安陽公主的神微微一滯,有些無奈地乾咳了一聲,“我道她真只是個廢物,殺她也就容易些,哪知會發生意外。”說到這,她滄桑的瞳眸一凜,眼波深處劃過一道暗青的陰影,“真沒想到陸文衝還留有這一手,我們竟都被他給騙了。”一聽這話,安然雙瞳驀地收緊,角的弧度也隨之僵硬起來,“當年他狠心將陸苑一送入庵堂時,本宮便覺得事有蹊蹺,倒不知道他還有這層謀算。”

“陸文衝這個老匹夫,在朝堂上便時刻與本宮作對,現在又來這一手,本宮若不是怕影響天兒早登基一事,又豈會容忍他至今。哼,待到天兒為帝那時,本宮第一個就要拿他開刀。”她挑起剃銳的眉,那雙淡睨的眸子卻閃爍著冰冷寒光,比刀劍更凌厲幾分,嘴裡一個一個擠出全無情緒的字眼。

對於此事安陽公主顯然也有同,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謹慎地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詢問,“皇上那事兒進行得還順利吧?”安然低低地應了一聲,無數的波動閃過眼底,卻化作無形無的複雜情

“在他膳食裡面下了十多年的藥,他都未曾發覺,現在人越老越糊塗了,就更加不會有這種警覺。本宮派了御醫為他診脈,說是熬不過今年。”末了,她垂下眼,看似平靜,眼裡卻又閃爍著狡獪的光芒,在簡潔篤定地一席話後,她嘴角的笑又顯而易見地平添了幾分陰冷。

“依我看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安陽公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只是輕言細語地規勸道,那虔誠而柔和的模樣幾乎令人無法反駁:“娘知道你對他心存不捨,可是他心底裡的那個人始終不是你,他能對你榮寵這麼多年的原因,你心裡該比誰都要清楚,切莫要一時心軟而因小失大。”果不其然,在聽聞這番話後,安然的神有了些微的變化。她突然間只覺得口被一種柔軟的東西堵住了,像是一團絲凌亂地錯著,眼中便就浮起一絲難以解讀的複雜恍惚。

“本宮明白,本宮能堅持這麼多年一直對他下藥,便是早就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如今,本宮只把一切心思都寄託在天兒的身上。”愣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又開口了,似乎是躊躇了一下,心頭五味雜陳,眼裡心事重重,只能這麼低低地說著,話語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蒼涼。

沒錯,從小到大,一直以來,她都心儀於他。他們即是表兄表妹,又是青梅竹馬,他們本該是天底下最親密無間的一對,可是他偏偏就愛上了他最不該愛的人。儘管,她為了他費盡心思,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可到頭來她卻還是未能入得了他的心。

以往,她因著這段情,束手束腳,無可奈何地被他縱於鼓掌之間,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女人投入他的懷抱。

而今,她摒棄了這段情,她便要搶回那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一切,不會再有任何顧及。

倘若以前是因為放不下他,那麼,現在,她為了自己的兒子便可以就地放下一切,且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破壞!包括他!

她雖這麼想著,可心口卻還是覺得隱隱地痠痛,有種難以言喻的無力

安陽公主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聽聞皇上此前有意招陸苑一進宮?他這麼多年倒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仍舊一心想著安卉那賤人,現在見那小賤人跟她娘長的一模一樣,是想借著她以相思之情吧?他還真敢肖想!”話到最後,她輕輕哼了一聲,角浮起了譏誚的冷笑,可那笑容之下掩藏的卻是冰冷的沉鬱,眼眸中暗洶湧。

安然抿了抿,仍是那淡定的表情,睫輕輕抖動了些許,落下淺淺的陰影。

“他雖有這意思,卻也是本宮認可的。”略略苦笑了一記,她將一切的來龍去脈盡數相告:“朝堂上,對於立天兒為儲一事反對之聲頗高,雖然這並不足以為懼,卻也難保會出什麼意外。天兒後若想坐穩江山,背後必須要有一股更強大的勢力相助,所以,本宮就想到了沉淵的月神兵。”略微頓了頓,她復又開口繼續道,“前本宮私下派人查探到些月神兵的蹤跡,只是,若想讓他們為我們所用,就必須要有月令牌。當年,大家為了急於除掉沉淵,便沒有注意這事,之後再想起來去找令牌時,已不見任何蹤影。想想,曾今沉淵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安卉,他極有可能提前將令牌送給了她。若令牌真的在安卉手中,她必定會留給她的女兒。因此,本宮招陸苑一進宮的目的,便是想從她身上探取令牌的下落。”安陽公主怔怔地聽著,倒不知這事情裡頭還有這般原委。

她微微頷首,表示意會,可眉頭卻皺得深了些,眼睛微眯,仍舊掩不住眸底四光:“但是,如今皇上已將那小賤人許配給魔域鬱王爺了,再想從她身上下手,恐怕會有些難度。”

“這也正是本宮較為忌憚的地方。”安然的眉間籠著一股淺淺的愁緒。仿似是思索了一下,她再次執起茶杯,看自己的臉在茶水中留下一抹褶皺的倒影,爾後,將那清香撲鼻的茶水飲盡,道:“如果到最後真的沒別的辦法,那就只能用強了。”她的話音剛落。忽地,殿門前突然傳來急促地腳步聲,緊接著一名太監神匆匆地跑到她跟前,“娘娘…”

“有何事?”安然極有威嚴地開口。

此時此刻,太監那語氣中帶著三分焦急與慌亂,似乎真的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卻還要兀自鎮定,簡短地將事件呈報:“太子爺出事了!”乍一聽這話,安然臉上的淡定之迅速退卻,似乎瞬間便由方才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微風輕拂,葉落無聲。

與此同時,京城內的一幢院落裡,一盞燈籠在輕風中晃晃悠悠地漂浮著。手提燈籠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個子不高,身體壯實,古銅的臉在燈籠的光影裡一忽兒明一忽兒暗,眼角爬滿了深刻的皺紋,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光閃耀,深遂無比,一看就是有著深厚的內家功夫。

他走到正房門口,見門半掩著,伸手一推,走了進去。屋內只有一隻蠟燭燃燒著,亮著微弱的燭光,一個身穿黑衣身形消瘦的男子坐在首座,一頭異樣的銀髮異常起眼,見到此人進來,側頭向來人問道:“各位兄弟夥都來齊了嗎?”站於下首的四十多名青衣人轉過臉來望著來人,齊聲喊到:“總管!”他們也都還算年輕,看上去個個都身強體壯,生龍活虎,內力雄厚。

被稱作總管的人對著坐於上首之人一臉恭敬之,低頭抱拳道:“屬下參見總督!”銀髮那人揮了揮手:“趙禹,不必多禮,坐下吧!”趙禹上前,坐在他的身旁。

“好,既然人齊了,開始說正事吧!”他的眼睛逐一掃過眾人,“自從王爺遇害後,我們這些兄弟便也跟著分散開了,雖然王爺已經不在,但他在我們大家心裡的地位永遠都屹立不倒,這次傳召眾位兄弟前來京城聚首,是為了幾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是,為王爺平反報仇,二是,重振鳳翊王府。”沒錯,他們便是曾經鳳翊王府的人,他們都是鳳翊王璽沉淵最忠誠的將士將領。

此話一出,所有人便瞬間就被觸動了,一雙雙眼睛裡都閃爍著複雜難解的光亮,似乎是憶起了鳳翊王璽沉淵昔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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