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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無量功德渡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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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秀娟越看這個男人,就越著,心中也就越發同情起來。

她終於忍不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如果禍從我起,我能不能幫忙?”他沉思了一陣,道:“或者可以。”姚秀娟大為歡喜,道:“這就好了。”年訓道:“我只要你為我做一件事。”姚秀娟道:“什麼事?”年訓道:“我給你一件物事,你去找老聾,把這件物事,向他身上丟去就行啦!

姚秀娟道:“行,但那是什麼物事,我拿得動拿不動呢?”年訓道:“當然拿得動,只是一枚小小的銀牌。”他從懷中取出一面很小的三角形銀牌,看看份量亦不重,就算用力擲在頭面,也不至於頭破血

姚秀娟起身走到他身邊,道:“拿給我,我這就去把這件事辦妥。”年訓道:‘等一等,這件事聽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不容易。”姚秀娟訝道:“為什麼?”年訓道:“因為你必須先做到兩件事。”姚秀娟道:“你認為我做得到做不到呢?”年訓道:“我也不知道,現在說給你聽聽,假如你做得到,我才讓你去,事情辦妥之後,你就是我年家的人,我馬上帶你離開這兒,以後你安享榮華富貴,一輩子都不要發愁了。”姚秀娟眼中出光采,問道:“你會跟我在一起麼?”年訓道:“當然,你變為我的人,我們自然永遠廝守在一起…”姚秀娟喜道。

“我早就猜想你一定是年公子了。快快告訴我怎樣做呢?

年訓道:“第一是,你把此牌丟到他身上之時,心中必須對那個老和尚充滿了仇恨才行,仇恨越深,他就越發沒有法子對付我。”姚秀娟大為驚訝,想了一下,才道:‘我大概辦得到,你要我把他恨到什麼程度呢?”年訓道:“最好是恨到想到把他殺死…”姚繡娟道:“老聾是個殘廢之八,又與人無爭,我真不懂你為什麼怕他?”年訓道:“他現在已在我的心靈中施了手腳,使我永久不得安寧,好像是用一把無形的鎖,給我鎖上似的。你這種做法,就是幫我把此鎖打開事實上他乃是心靈受到制,以致一身法,突然無法施展。不過他當然不肯地秘與姚秀娟得知。

姚秀娟笑一笑,道:‘原來如此,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死他啦!”年訓連忙火上添油,道:“你須知道,如果我打不破這重心鎖,我不但終鬱鬱不樂,同時也須得歷尋另一個女人,替我幫忙,這樣我就迫不得已只好和你分手。”姚秀娟吃一驚,道:“我一定辦得到,你放心。”年訓道:“還有第二件事,便是當你見到老聾之時,如果他恰好望著你,你暫時不可下手,須得重頭再來,等到他沒看見你之時,你卻設法使他發現而向你張望…”姚秀娟道:“那麼我等他打坐之時前去,就不會被他先行發現啦!”年訓道:“對,但你如何使他忽然看你呢?”姚秀娟恍然醒悟道:“是呀!他聽不見聲音,叫他也沒有用。”年訓道:“你想想看,有什麼辦法沒有?”姚秀娟道:“若是別的人,只須出一些聲音,他就會抬頭睜眼瞧看,可是耳聾總聽不見…”年訓道:“若沒有辦法,我就只好另打別的主意了,只不知他來窺你入活,是什麼時候居多?”姚秀娟道:“不一定,有幾次是到廚房拿熱水,他給我送了過來。”年訓道:“這法子也許行得通。”姚秀娟道:“但我記得總是每月的當中也就是月圓之時,其時雖沒有燈燭,但月光透過那間沒頂的洗澡間,照得正是明亮,這樣他才看得見呀!

年訓道:“都是月明之夜麼?”姚秀娟道:“是的,今兒只是初三,那有月?”年訓道:‘我可不能等上十多啊!”姚秀娟忽然一把揪住他的手臂,道:“有了,有了。”年訓道:‘下什麼?”姚秀娟道:“我有法子使他忽然發覺我在他面前,這樣他就會抬頭瞧著。”年訓道:“作用什麼法子?”姚秀娟道:“我在衣上多燻點香,在他房門口一站,香氣很快就送入去,他嗅到香味,得知是我,一定會抬頭瞧看的,他以前和我提過香料這回事,他表示很喜歡這種香味。”年訓眼中現出興奮之,道:‘那麼你現在就去,我陪你走一程。”姚秀娟欣然道:“走…”兩人一道出房,她把那面銀牌捏在手中,一道行去。

現在他們去的是正路,不是翻越圍牆,是以還得多繞一點路程。

姚秀娟邊行邊叨唸道:“這個該死的老和尚,居然敢偷看我洗澡…”年訓道:“別提這個,你不是貞潔之人,對這等事絕不會生氣。”姚秀娟道:“但我得找個理由恨他呀!”年訓道:“我知道,可是你剛才的理由不行。”他停歇一下,又道:“奇怪,老聾既是在月明之夕,才來窺浴,可見得他並不是得道高僧…”姚秀娟道:“不是月明之夜,他就瞧不見呀!”年訓淡淡一笑,道:“他瞧不見的話,你也瞧不見,是不是?所以你在不是月明之夕時,一定得點上燈火的。”姚秀娟道:“這卻是真的。”年訓道:“每逢月明之夕,有生之物,都會發生異常的變化,在人類而言,我更可以說,慾都起了。因此,老聾在這一夜才來偷窺作,可見得他受到自然的影響。試想他連自然的影響也避免不了,如何稱得上是高僧呢?”姚秀娟道:‘我不懂得你說什麼。”年訓指指前面,道:“咱們到齋堂啦!

姚秀娟道:“這回若是不成功,還可以再試麼?”年訓道:“不行,第二次就得找別人了。”姚秀娟衝口道:“可惡的老傢伙…”年訓道:‘如何可惡法?”姚秀娟道:“假如不是他作梗,我們就可以快快樂樂地過子啦!”年訓道:“這個理由夠不夠?”姚秀娟道:“夠啦!”年訓忖道:“這個女人,心腸倒是夠惡毒了。”他們走入寂靜的齋堂內,往右一轉,就是香積廚,旁邊另有一排房間,除了“老聾”的臥室之外,其餘的就用來堆放柴草等雜物。

年訓看過形勢,向姚秀娟點點頭。

姚秀娟走到門口一瞧,但見一個老僧,身穿破袖,坐在右角的蒲團上,閉目不動。

年訓也掩到門邊,窺看了一下,便蹲低身子,借姚秀娟的衣裳,遮掩著自己的面孔,仍向內瞧看。

過了一陣,涼風陣陣吹著,把姚秀娟身上燻得濃濃的香氣,也吹送入房內。

老和尚身子動一下,突然緩緩抬頭。

他的相貌雖然老邁衰朽,可是神態安詳,自有一種慈悲和善的氣度。他睜開眼皮之時,速度甚慢,雖然還未看見眼珠,卻已使人到他似乎泛出慈祥的目光。

當此之時,姚秀娟已舉起手,準備把銀牌丟去。

但她卻證了一下,敢情她發覺了那老僧的慈祥風采,心中的恨意,陡然消減大半。

她只徵了一下,就把銀牌丟過去。

銀牌出手之際,同時發生了兩件事。一是“老聾”突然口宣佛號,清晰異常,宛如晨鐘,沁人心脾。

另一件事是年訓已縱入房內,身在半空時,掣出長劍,向老僧劈去,迅若風雷。

這是姚秀娟最後的印象,她瞥見年訓持刻向老僧劈去,劍光強烈耀目。不過她還來不及轉念,已被那一聲佛號,震得全身熱血衝上腦際,前如遭大鐵錘猛擊一下,登時眼前發黑,口噴鮮血,一跌倒。

年訓的劍勢,迅若閃電,雖然他心靈亦被那一聲佛號,震得動盪甚劇,幾乎昏倒。然而他目下卻是施展純粹的武功,不是法,因此去勢仍然急快知故,不曾停歇中斷。

說得遲,那時快,一股強烈森厲的劍氣從側邊湧到,宛如有形之物一般,竟把年訓的身形衝開了數尺。

年訓歪開之後,一下子衝到牆邊,方才落地。

他迅即旋身橫劍,兇惡地向劍氣來路望去。

但見例門出現兩個人,一個斯文俊秀,手提光芒奪目的長劍,卻自有一股威嚴之氣。另一個則身量雄健,氣度豪猛,手持大刀。這兩人皆是年輕人,但一望而知甚是正派。

年訓只認得持劍之人,乃是杜希言,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仇敵,卻仍然不住心頭一震。

年訓震驚的是這杜希言在他大搜之下,仍然蹤跡未洩。這一點以杜希言來說,還說得過去,因為他到底是掃滅“白骨教”之人,對法有多少抗拒之力,並不算得是十分出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