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傀儡受驅擬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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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餘二人一邊走,一邊注意四周,看看能不能發現雲散花。
餘小雙問道:“你怎麼躲過她的毒針呢?”杜希言道:“我將身轉去,其實是誘她出手之計。如果她沒有動手,我就暫時饒她一命,若然她出手了,我就決不客氣。所以我才一轉身邁步,便橫躍數尺,同時轉身查看她的動靜。果然遺過她的暗算。”餘小雙道:“真是可怕得很,但你終於投殺死她啊!”杜希言道:“是的,我也許大不夠狠辣了。”餘小雙道:“稱為人太好了。”杜希言苦笑一下,道:“好人短命,壞人千年。可見得好人做不得…”他聳聳肩,又道:“我這話可不是當真的,那裡有千年不死的壞人呢?”餘小雙道:“我猜這是一些怨天公不平的抱怨話而已,其實好人有好報,作惡多端的人,一定不得好死。”杜希言同意道:“是的,我也這麼想。”餘小雙道:“你覺得她怪可憐是不是?”杜希言道:“起初她向許公強屍體下跪之時,我的確很可憐她,是以已放棄了殺她之念。但第一次她雖然表現出十分依賴許公強,情景固然人,但她的內心如此惡毒,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利用許公強來救命呢?”餘小雙道:“那麼你為何放過她?”杜希言道:“我雖然想到,不管她是真是假,但許公強之死,對她無疑是個至為沉重的打擊,所以讓她活下來,實在是一種懲罰,這樣也好,免得你為難,對不對?”餘小雙笑一下,道:“是的。”他們一直走到大路上,還找不到雲散花蹤影。
杜希言尋思了一下,道:“她一定是走了。”剁、雙道:“不會的,既然她和李玉塵原本是冒險去找你,如今脫險,難道反而跑掉?
一定是錯過了。”杜希言心道:“你那裡燒得?我既然與你在一起,她當然非走不可。”當然這只是主觀想法之一,事實上還有許多其他的道理,例如她已碰上強敵,已遭劫持等等。
因此,杜希言也不敢肯定這個想法,當下道:“我們回頭找一找也好。”餘小雙道:“我跟著你,徒然使你施展不開,倒不如我留在這兒等你的好。”杜希言搖頭道:“你敢是神智不清?在這條路上,多少人想劫走你?我怎麼說也不能把你單獨留下。”餘小雙道:“照你這樣說,我一個人就不能出門啦!”杜希言道:“此一時也,被一時也。以前你沒有介入江湖是非之中,對別人的利用價值不同,但現在咱們在一起,年訓、凌九重和扈大娘等人都曉得,這些人各有勢力,沒有一個不想把你搶到手中的。”餘小雙道:“那麼我趕快回府,行不行?”杜希言道:“那是後話,目下離你彩霞府數千裡之遙,你絕不能獨自上路,何況現在便領回去找雲散花。”餘小雙道:“我可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不願拖累作,使你煩心而已。”他們又轉身養人樹林,接著便涉行過那一片低溼的地區,搜索範圍,幾乎已達白骨教的前面了。
他們雖然沒有迫得太近,卻看得見剛才許公強所躺之處,現下已無人影,大概扈大娘已把屍體移走了。
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回到大路上,已是中午時分。杜希言帶著她,往廬州那邊走,因為他的一個書撞煙,現下還在廬州等候。此外,到了那邊,也可以與李天祥方面的人聯絡上。
兩人沿著大路行去,才走了裡許,忽見路上有一大群人擠在那兒,似是圍觀什麼物事,以致往來車馬都給堵住了。
餘小雙首先停步,他們一直行來,都是靠著路旁,儘量不惹起別人注意。因為像她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最惹眼不過,如果大搖大擺的走,任何想追蹤她的人,都不難從過往路人口中探詢出消息。
杜希言問道:“怎麼啦?”餘小雙道:“前面不曉得是什麼事?”杜希言忖道:“她經過這一番風波之後,膽子已經小了,甚是怕事。以她如此柔弱格之人,實是不足為奇。”他心中湧起無限憐惜,道:“‘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緊,不過…”他一瞧她面微變,顯然心中畏懼,所以連忙改口道:“不過咱們最好別多生枝節,對不對。”餘小雙很快接口,大為同意道:“是呀!你說得對!”杜希言道:“咱們慢慢溜過去瞧瞧,如果與咱們無關,就繞過這些人群,儘快往廬州去。那邊我可以與李天樣真人的人聯絡上,或者還可以與令師通消息。”餘小雙點點頭,與他一道往前移動。
走到人堆近處,兩人耳中都聽到人們的議論。
他們不必再往前走,已燒得是怎麼回事。
餘小雙泛出驚,悄悄向杜希言道:“大哥,他們都說是一個巨人,躺在路中心,這個人會不會是…”杜希言點點頭道:“不錯,定是張大鵬了。”餘小雙道:“他幹嗎躺在路中心?”杜希言道:“那要過去瞧瞧才知道了。”餘小雙道:“有人說他已死,有人說他還活著,唉!真不曉得是怎樣回事?大哥,我們趕快去看看他吧!”杜希言微微一笑,安她道:“不要著急,他沒事。”餘小雙訝道:“如何得知?”杜希言道:“既然有人說他活,有人說他死,可見得他外表似是已死,但又像活著,所以旁人都不清楚…”他機警地向四下掃視,一面接下去道:“這等現象不奇,因為張大鵬被人點了道之故。”餘小雙恍然大悟,馬上著急擔心地道:“若是如此,我們更須快點去救他。”杜希言道:“我有一個奇怪的想法。”餘小雙道:“什麼想法?”杜希言道:“這個點住張大鵬道之人,分明識得,才故意讓他躺江*、路中心,吃足曬塵撲的苦頭。”餘小雙訝道:“為什麼呢?”杜希言道:“我這麼一想,登時有兩個人浮現在我心上,一個是雲散花,一個凌九重,都是大大涉嫌的人。”餘小雙道:“雲姊姊不會這樣做的。”杜希言道:“你說的是,看來只有凌九重。”其實他心中並不承認餘小雙的看法,因為他深知雲散花對自己的情,因此才把彼此之間的關係,得很複雜。
杜希言曉得雲散花乃是饒有智慧,計謀甚多之人,同時為人既不惡,亦不古怪。只是目下一旦摻入男女之間的“情”內,情況就變得複雜了。她一方面既愛杜希言,但一方面又因為自己是“破頷”之身,不堪匹配,也即是不能與餘小雙在情場上爭勝。因此,她之所以忽然消失無蹤,以及還會做出一些什麼事,那是既在情理之中,而又使人覺得不合理的。
餘小雙不知雲散花與杜希言的真正關係,也不知她早已不是無瑕白壁,自然決料不到她會有“自卑”的心理了。
她推推杜希言,道:“大哥,你先把張大鵬救了,才討論行不行?”杜希言道:“你站在樹後別動,我去瞧瞧。”杜希言迅即擠入人群中,到了核心,但見一個比常人巨大不少的壯漢子,橫躺路上,雙目緊閉。
乍看之下,這個巨人似乎已經死了,但細加端詳,便又看得見他口微微起伏,顯然還是活的。
圍觀的都是出門人,對於這等“人命”案,誰也不敢招惹,免得被官府傳訊,惹來一身的麻煩。
因此他們都不敢過去驗看這個巨大漢子的生死,但又個個好事,都擠在那兒看,後來車馬行人越擠越多,當中的人反而走不掉了。
杜希言的身手不同凡俗,是以才得以輕輕易易地擠入核心。一看之下,證實這個巨人,正是張大鵬。
他不須用手摸觸,已瞧出張大鵬是什麼道被制,心想:我只須過去給他兩巴掌,就能解開他的道。
但他並不付諸行動,目光銳利地在人群中搜索不已。只是令他大失望的是,人叢中沒有可疑之人。
他一方面在研究如何處理張大鵬這件事,另一方面又很記掛著餘小雙。雖然她身有武功,可是以她如此柔順的為人,她那點武功,好像已沒有用處。使人覺得任何人都能欺負她似的。
杜希言尋思一下,便轉身擠出人群,迅即回到路邊樹後,但見餘小雙好好站著,並無意外之事發生。
杜希言不輕吐一口氣,這時方始曉得她已經是一個多麼沉重的擔子了。
餘小雙見了他,連忙問道:“是不是張大鵬?”杜希言道:“是的。”餘小雙道:“他現下怎樣了?”杜希言道:“沒事,只不過道受制而已。”餘小雙道:“你能給解開麼?”杜希言點點頭,道:“能,但是我沒動手。”他停歇一下,又道:“我認出這點手法,是西京凌家的獨門手法。”餘小雙訝道:“哦!是凌九重麼?”杜希言道:“不錯,他自然料不到我認持出他的獨門手法,否則的話,他必定不會使用的,你可知他為什麼這樣做?”餘小雙道:“我不知道。”杜希言道:“他想知道我們的行蹤,但又很忌憚我,怕我殺死他,所以想了這麼一個辦法,真是巧妙得很。”餘小雙道:“假如我們出手救了張大鵬,他就可以曉得了,對不對?”杜希言道:“正是如此,他利用張大鵬與常人有殊的體型,使得這件事驚動了所有過路之人。這樣,他雖然距這兒很遠,也能夠從別人口中,探聽出張大鵬的結局。這樣,他本人卻可不在附近,免得有被我碰上之險。”餘小雙想了一下,道:“但你不能不管啊!”杜希言道:“假如我不是識得出凌九重的獨門功夫,當然非管不可。哈!哈!他決想不到批漏出在這一點上。”餘小雙道:“大哥敢是打算不予置理麼?”杜希言道:“假如我不出手,張大鵬亦不會有事,十二個時辰之後,道自解,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好漢。”餘小雙釋然道:“這就好了。”杜希言道:“凌九重聽不到有人解救或是把張大鵬帶走的消息,一定以為咱們沒經過這條路。”餘小雙道:“這就最好不過,但眼睜睜住得張大鵬躺在路上,受一一夜之苦,想起來心中實在不好過呢!”往希言道:“我正在找一條兩全其美之計…啊!有了,咱們還是去把張大問敘醒免得他白白受苦,好不好?”餘小雙訝道:“好,當然好啦!但你不是說…”杜希言道:“你聽我說,假如我們出現的消息,傳到凌九重耳中,他便曉得應該往那裡走,才可以避免碰上咱們。我現在想個法子,可以把他釣回來…”餘小雙一怔,道:“把他釣回來?”杜希言道:“是的。”餘小雙道:“你原先放了他,現在又要把他釣回來?”杜希言道:“剛才的情勢,與現在不同。我相信不但可以把凌九重釣到,還將有別的收穫,你等著瞧吧廣他仍然沒有行動,餘小雙曉得他正在思索,為了不打斷他的思路,所以閉起小嘴,默默不語。
過了一陣,杜希言才道:“算計時,李真人派出的援兵,應該已經趕到這一帶了,只不知派什麼人來?”他乃是自言自語式的道白,所以餘小雙不上口。
杜希言沉一下,又遭:“雲散花既不見蹤影,又多了一個勁敵年訓,這種可怕的局面,非迅即打破不可,但這樣做法,會不會太魯莽呢?”餘小雙忍不住問道:“它生一個做法呀?”杜希言答非所問,道:“我認為雲散花的失蹤,必與年訓有關。”餘小雙大奇,可就忘了剛才的問題,關心地道:“怎麼會呢?”杜希言道:“年訓先在外面搜索,那是因為雲散花依計行事,故意留下一些痕跡線索把他誘出,其後咱們碰上年訓,他沒有提到雲散花之事,可見雲散花已籍‘忍術’脫身了,假如年訓搜索的範圍很寬闊,則她勢必被他趕到很遠的地方,所以來不及趕回與咱們會合。”餘小雙過:“但我們後來還逗留了不少時候,又轉頭去搜索,何以她還趕不回來呢?”杜希言道:“這正是我一直不明白的疑點.但剛才突然省捂.一定是年訓負傷逃走時.被她看見而暗暗跟蹤…”餘小雙道:“她膽子有這麼大嗎?”杜希言不提“丹鳳針”只道:“她膽子大得很。”餘小雙道:“港然如此,雲姊姊可能會遇上危險呢!”杜希言道:“我倒不擔心這一點,只想快點結束那六指鬼王魏湘寒的大陰謀,這樣我就可以脫離江湖了。”他的目光移到餘小雙面上,不知不覺出心中的柔情,因此他雖沒提及,但餘小雙卻明白他乃是想與自己一起歸隱。
杜希言又道:“我想來想去,唯有從年訓身上,才較易追查出鬼王的兒子,到底潛伏在那一家派中,因此,我非得儘快找到雲散花不可。”餘小雙提醒他道:“你的話已離了題啦!”杜希言道:“不,如果我釣得到凌九重,便一樣可以釣到雲散花,因為我這一著,看似平凡,其實卻能使她無法測透。”過了一陣,大路上擠不通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但見他們波分裂,讓出了一條道路。
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從這條通道。嫋娜地走向人群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