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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以毒克邪奏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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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強向她瞪眼道:“胡說,你去過地獄麼?”章真人已接口道:“兩位請看,那個男的已經完全被大法所制,現在已可任意奴役了,反而那個女的,還未就範,這一點與他們的武功高低有關。”杜希言聽到此處,靈機一動,向雲散花道:“你可用丹鳳針,把餘小雙木人前的燈滅。但別動凌九重的。”話剛說完,耳中已聽到許公強道:“章真人,關於魏先生請託之事,還望真人向貴教教主疏通,幫忙則可。只須揭殺李天祥和孫玉麟兩人,天下大勢便定局了。”章真人嘿嘿笑道:“許兄,這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李天祥是武當派第一的人才,而孫玉麟年率雖輕,卻也是當今後起一輩中的第一人物。”許公強道:“真人的意思是暗示無法擒殺他們麼?”扈大娘接口道:‘人家才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李天祥孫玉麟這兩人真不好對付,所以出的代價,須得使教主和真人都到滿意才行。”許公強望望對方,見他沒有否認,便道:“只不知責教想要什麼報酬,除了丹鳳針之外,凡是世上有的,都可以取來奉上,以作酬謝。”章真人道:“如果賢伉儷打算此刻就討論到這個問題,那也可以,敝教不敢妄想‘丹鳳針’這等至寶,至於金銀財寶,以及名器靈藥,也許敝教比天下任何家派還富有。因此之故,敝教須要的是‘人’而不是物。”許公強扈大娘為之眉開眼笑,道:“真是湊巧得很,我們有的是人,儘可大量供應給貴教使用。”章真人道:“敝教要的是童男女,年紀都以不超過十五歲為宜,每個月約莫要五對以上,你們得按時送到。”許公強一口答應,道:“使得。”這一對兇暴殘酷的夫婦,目光隨著章真人詫異的眼望去,只見餘小雙身軀不住地掙扎,口中發出呻聲。

扈大娘道:“出了什麼事?”原來餘小雙隔壁的凌九重,閉目如睡,動也不動。扈大娘等這種老江湖,便一望而知餘小雙發生變故了。章真人沒有回答,冷冷地向一個白衣少年望去。那白衣少年連忙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道:“本命神燈告已點燃,當時毫無異狀。”章真人道:“最好是這樣。”他移步走向餘小雙,許氏夫婦也跟在後面。

三個人六雙眼,都註定在餘小雙面上。

扈大娘突然一巴掌打在許公強面上,罵道:“老不死,你看得這麼人神幹嗎少許公強摸摸被摑的臉,苦笑道:“這像什麼話?也不怕章真人見笑?”扈大娘厲聲道:“你怕不好意思,就把眼睛閉上。”章真人等無不暗笑,但覺得許老太太,醋勁未免太大了。

許公強道:“老伴兒,我告訴你,這個小女孩很像你當年小的時候,我說的是真話,可不是開玩笑。”扈大娘哼一聲,道:“可惜她還未清醒。”忽見餘小雙睜開眼睛,雖然仍有茫然之,但一望而知並非失去理智,只像是剛剛睡醒。

扈大娘道:“餘小雙,你可認得我們?”餘小雙目光緩緩掃過這些人,櫻微動,發出很低弱的聲音,道:“你是扈大娘。”許公強突然高聲問道:“你是那兒人氏,今年幾歲、’餘小雙道:“十八歲,是…是…”許公強厲聲道:“是那裡人氏?”餘小雙有氣無力地垂下眼皮,道:‘你不知道。”扈大娘道:“我去問一問飛虹夫人就知道了。”餘小雙眼睛睜開,道:“啊!我師父呢?”許公強道:“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也回答你的。”章真人接口道:“兩位問這個幹嗎?”扈大娘掉轉頭,不讓餘小雙看見,向他打個眼

章真人一點也猜不出這個眼的用意,但如果再追問,可能會顯出自己大愚來了,只好閉口不語。

扈大娘正是利用人中此一弱點,使章真人上當。其實她這個眼本毫無意思可言。

餘小雙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小就沒有父母,只有祖母,那時候是在蘇州。我十二歲時,她就死了。”許公強迅即問道:“你祖母告訴你有關父母之事麼?這真叫人難以置信。”餘小雙道:“沒有。”她的神氣和聲音,都顯得如此的衰弱無力,大是使人憐惜。

許公強突然轉眼向章真人道:“這個女孩子能不能暫時別動她?”章真人訝道:“為什麼?”扈大娘道:“她說不定是我們的女兒。”章真人陰笑一聲,道:“那真是太巧了。”扈大娘提高聲音道:“老身可不是與真人你開玩笑。”許公強登時發覺大大的不妥,因為他深知老伴的情非常彆扭固執,若是認定了一件事,死也不肯改變。

現下問題就出在這裡了,他們夫婦對於餘小雙,會不會是他們的女兒,本沒有任何成見及把握。

可是扈大娘既已經說了出口,她固然越講越使她自己認為是真實之事,即使是許公強,亦不便否認了。

許公強可沒有糊塗到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也忘記了,這個章真人單名“楚”外號“鬼師”乃是白骨教中的兩大護法之一。不但法驚人,即使是武功,也當得上一高手之稱。

單單是鬼師章楚這個人已經不好應付了,何況尚有別的高手,再加上目前是在對方的地盤內,不論是在“天時、地利、人和”三大條件上看,找不到任何一點是對他們夫婦有利的。

鬼師章楚面已變得陰沉可怕起來,冷冷道:“令千金幾歲了?何時失蹤的?在何處失蹤?”扈大娘道:“她今年二十二歲,生下來才幾個月就失蹤了。”克師章楚道:“在什麼地方?”扈大娘邊:“在襄陽城中。”許公強接口道:“章真人務須多多擔待,內人的確曾被這件慘事大大打擊過,至今每想起來,還是如瘋如狂…”鬼師章楚聽他這麼一說,面稍為和緩了一些,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多說什麼,不過許見可勸勸尊夫人,第一點此女年紀只有十七八歲,第二點她有過祖母,曉得自己姓餘。第三點,她帶著吳依口音,分明是蘇州人氏。蘇州與襄陽相距得太遠了,似乎不大可能被拐得這麼遠。第四點…”他故意拖長聲調,等了一下,才接下去道:“這也是最後的一點,那就是敝教教主決定之事,便成鐵案,天下無人能使他更改…”這一點果然最為重要,也就是說,即使餘小雙是許氏夫失蹤的女兒,仍然不能放過她。

扈大娘雙目圓睜,面鐵青。這等神態,一望而知她將不顧一切以護衛她的女兒,縱然送了命,也在所不惜。

許公強大吃一驚,連忙伸手拉住她,壇下石室內的杜雲二人看得清楚,可都巴不得扈大娘發起瘋來大鬧一場。不管輸贏,總對救人之事有利。

許公強沉聲道:“老伴兒,你先查清楚才說話也不遲。”扈大娘居然被他的話所動,略見平靜了一點,轉頭凝視著餘小雙,目光陡然變得很溫柔,道:“孩子,你別怪娘狠心離開你,你要知道,我們結仇遍天下,所以不一定是那個仇家,把你劫走,使我一輩子痛苦…”許公強聽了,也不住皺起眉頭,因為她口中已把餘小雙當作是她的女兒,這豈是盤查底之法?

扈大娘又適:“你也不必害怕,有娘在這兒,誰也傷不了你一頭髮。”許公強忍不住高聲道:“喂!她真是咱們的女兒麼?你先清楚了再說,行不行呀?”扈大娘決然道:“她的樣子,跟我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樣,決不會錯的。孩子你自己說說,是也不是?”許公強不得不再糾正她道:“喂!老伴,你怎麼擾的?她才幾歲呀?”扈大姐給他一個狠狠的白眼,道:“女孩子有些長得些,這怎麼看得出來?章真人您說對也不對?”鬼師章楚心中甚是不耐,但對於這一句話,卻又不得不予以同意。

當下點頭道:“不錯,歲數不易看出來,但…”扈大娘已接下去道:‘觀長得跟我以前一模一樣,老傢伙,你竟沒有看出麼?”許公強道:“像固然像,但這個…”扈大娘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他們的說話忽然中斷,杜雲二人連忙移動查看,發現敢情是李玉塵和一個黑衣妖人一同出現。

李玉塵的出現,不但許氏夫目瞪口呆,就連那個“鬼師”章楚,也不住兩眼發直,向這個妖姬耽耽視。

黑衣妖人就是另一個護法大仙玄羅子,他厲聲笑道:“章兄,這是兄弟的女友,你可別亂打主意啊!”鬼師章楚陰陰含笑,道:“這是什麼話?你先替我們介紹,往後方好稱呼。”玄羅子道:“教主投告訴你麼?這是李玉塵道友,她的外號是多妙仙姑,只不知你聽過她的大名沒有?”鬼師章楚道:“當然聽過啦!她在武林中鼎鼎有名。兄弟一瞧就曉得她一定妙不可言,這外號一點沒錯。”李玉塵媚目一轉,差點把鬼師章楚的魂魄給勾掉。

她嬌滴滴的道:“章真人別開我的玩笑吧!像我這種庸脂俗粉,遍地皆是。章真人要的話。何愁沒有更漂亮的。”章楚氣地笑道:“你的姿容,真是世上無雙,我敢向你發誓,我平生還沒有看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他們以輕佻的口吻,互相挑逗。玄羅子的面本來就白得夠瞧的了,如今加上一層青,更加可怕。

杜希言捏捏雲散花的手,在她耳邊道:“看來李玉塵的美,足可以使這兩個妖人發生內鬨呢!”雲散花也在他耳邊追:“連你看了也覺動心的話,那些妖人們自然就更加有如饞貓見了魚腥啦!我可有講錯?”社希言不答這話,又道:“假如餘小雙肯認扈大娘為母親,定能使許氏夫動手,大鬧一場。不過,這等場面,我倒是覺得不大忍心。”雲散花道:“為什麼?”杜希言道:“因為這是利用扈大娘的愛兒女之心,而使她送了命,不但太殘忍,同時也褻讀了偉大的母愛。”雲散花道:“這對惡夫,毀了多少人的家庭?使多少親心為之破碎?如能害死他們,任何手段皆不為過。”杜希言為之默然,但他並不贊成,因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話雖然不錯,但手段卻不能不講。

否則,與那些該死的惡人們,有何區別?

這時壇上的李玉塵已與許氏夫打招呼,並且詢問他們何以會碰巧到這兒來?許公強的答話非常含糊,只說是奉了鬼王魏湘寒之命,到此處謁見素屍神君,有些事情要與素屍神君商量。

他既不提別的細節內容,李玉塵也不詢問。

他們這一對答,玄羅子和章楚懼曉得他們曾是一路之人。這麼一來,直羅子對李玉塵就大為放心了。

李玉塵訝異地望住扈大娘,問道:‘唱大娘何以面不大對?似乎還有點淚痕呢!”許公強連忙代答道:“她以為餘小雙是我們失蹤的女兒。”李玉塵道:“原來如此,我還是第一次得聞你們有個女兒失蹤之事,只不知事實如何?”扈大娘道:“這女孩子如果肯叫我一聲親孃,那就一定是我的女兒。”許公強道:“她在怕受害的情況下,叫你一聲,何難之有?”李玉塵立刻移步走到餘小雙面前,發覺餘小雙神智清明,頓時計上心頭。

這位見多識廣,對心理極有研究的多妙仙姑李玉塵,業已瞭解扈大娘將有何種反應,假如她能使餘小雙喊她一聲“親孃”的話。她同時也注意到凌九重昏之狀,與餘小雙的清醒,全不相同,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