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十章因愛成嫉復相爭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雲散花整一下衣裳,掠掠雙鬢,高聲笑道:“李仙子,你是妒嫉小妹麼?”李玉塵心中當然是妒忌,但卻啐了一口,道:“誰希罕這小子。”雲散花道:“算啦!你如不是妒火中燒,不能自制的話,怎會在這個當地現身出來,破壞了我們的好事呢?”李玉塵道:“我沒有時間慢慢的等你們成就好事,才現身說話呀!”雲散花道:“胡說,除了妒嫉之外,任何人都必定不作聲,靜靜的作壁上觀,你如何分辯也沒有用處。”李玉塵道:“你硬栽我一個罪名,不知有什麼存心?但我也懶得與你多說了。假如你能與杜希言暫時分開片刻的話,我想單獨跟他講幾句話。”雲散花目光在杜希言面上轉一下,看見他出困惑不解之,便知道不會是關於什麼情變的談判。

當下點點頭,道:“我有何不放心的?”杜希言甚興趣,舉步走過去,到了近前,李玉塵轉入樹後,一面招手,叫他跟過去…

轉到樹後,李玉塵已倚著丈許外另一棵大樹,含笑望著他。她雖然是脈脈無言,也沒有暴任何體,但卻有一股使男子銷魂蕩魄的進力。

杜希言在她面前數步之處,便站定腳步。相隔雖然不算太近,可是她身上的香氣,一陣陣的送入他鼻中。

李玉塵首先開口道:“杜希言,我一接到報告,得知你在這條路上出現,便馬上兼程趕來,總算恰好趕上,親睹你的另一副面目。”杜希言道:“你只有這幾句話麼?”李玉塵笑一笑,道:“我那一點不如她呢?”杜希言道:“我不打算跟你談論這些廢話,老實話,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斬釘截鐵的聲音,使對方面大變。

顯然這話的內容,已大大的傷廠李玉塵的心了。

杜希言毫無憐惜地又道:“而且我坦白的告訴你,我正想收拾你,我甚願曉得你有什麼法子可以脫身?”多妙仙姑李玉塵定一定神,才道:“你是我平生所見的最冷酷無情之人,我的心被你傷慘啦!”杜希言道:“這叫做咎由自取,別的人面對著你,心中縱有仇恨,但多半會被你的姿所軟化,以致說不出真話,但我卻不然,因為我不願講假話,”他眼中出凌厲之光,手中寶劍略略提起,變成一個極奇奧詭毒的招式,陣陣劍氣,透出去。

李玉塵打個寒膘,連忙運動抗拒這森寒劍氣,道:“杜希言,別迫我走投無路…”杜希言冷冷道:“你就算作困獸之鬥,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李玉塵憤然道:“我李玉上橫行天下多年,難道沒有一點厲害手段麼?哼!單憑美,豈能活到今?”杜希言道:“這話有理,那麼你一定還有些惡毒手法未曾施展了,對也不對?”李玉塵神略略緩和了一點,道:“不錯,唉!剛才我已差點忍不住要不顧一切…”杜希言道:“以我所知,你的惑心神的含毒香氣,以及武功上的詭毒手法,完全不能對我發生作用…”李玉塵道:“我不是跟你說這個來的。”杜希言自顧自說下去,道:“你的媚功,也不能在我身上奏效,我真想不透你還有什麼辦法?”李玉生道:“你本事再大,也不能識盡天下的各種奇怪手法呀!”杜希言淡淡一笑,道:“我與常人不同,因為我雖然少有江湖經驗,但見聞通佔今。這叫做‘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你可明白這個道理吧?”李玉塵道:“那只是紙上談兵而已,當不得用。”杜希言道:“不對,一個人如能廣知博聞,又能活用這些學問見識,定可比一般經驗老到之人強勝得多…”他的目光在樹立和地下巡視一編,然後又道:“以我的猜測,你目下只有一法,可以向我反擊。”李玉塵頓時到興趣,問道:“什麼法子?”杜希言道:“你唯有決心與我同歸於盡,方能傷得了我,對不對?從這一點推論,就不難找出你的陰謀毒計了。”李玉塵道:“你聰明得很,可惜都是理論,實際上行不通的。”杜希言道:“我且推論給你聽聽,以目前咱們所處的環境,你既不能請雷公劈我,也不能用水陸三軍之計,那麼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使毒,二是用火。”李玉塵含著冷笑,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態度。

然而在杜希言嚴密注視之下.已發現地腳塵微微顫動。這個極細微的動作,已透出她內心的緊張不安了。

杜希言淡淡一笑,又道:“使毒之道,你誠然可從成金鐘處學到一些煞手,可是既然丹鳳針可能在我身上,則使毒之道,便毫無把握了。”李玉塵道:“都是廢話。”杜希言道:“忍耐點,我馬上就講完啦!第二個途徑是火攻,據以往你炸傷黃華的資料,可知你對此道甚是內行。因此,你但須設法引起一個大爆炸,即可把我和你一齊炸成飛灰了。”他含笑搖搖頭,似是在惋惜她的計謀,如此容易就被看破了。

李玉塵忽然變,道:“就算你猜中了,你又如何?難道你有本事可免於難?”杜希言道:“我自然有幸免之法,但現在不告訴你,請問你是有話告訴我呢?抑是打算誘我出手,以便與我同歸於盡?”李玉塵道:“什麼同歸於盡?第一點,你與雲散花的醜態,很快就可以傳出江湖,當然,如果你不想傳播的話,也可以避免。”杜希言道:“等一等,我表示過我害怕這些言麼?”李玉塵道:“你是守正道,行俠義的君子,當然會害怕言了,我告訴你,傳出這些話的人,乃是當今武林中很有聲望地位的人,也不止一個,有有據,決計沒有人不相信的。”杜希言道:“這樣說來,你還有一些未真面目的朋友了?這一點我倒是相信的,可是如果作遭了不測…”李玉塵道:“別想逞僥倖了,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中。”杜希言迅即轉頭四望,但見四下林木森森,只有一處間隙可以望得出林外,但也只能望得見遠處的山嶺,他暗自忖道:“除非有人能在那麼遙遠的山上,看見此處,但這簡直是不可能之事。因此,這些人必是躲在附近無疑。”可是能直接窺見這棵樹下的地萬,也只有寥寥四五處。杜希言細加視察之後,深信並無人跡。

當下又忖道:“難道是她虛言恐嚇不成?不,不,這個恫嚇力量不強,只增加我的困擾而已,所以她無須製造這等小詭計。”只聽李玉塵又道:“杜希言,我第二個保證,那就是有人質在手,這個人質是誰,你不妨大膽猜上一猜…”杜希言心頭一震,正想尋思。

李玉塵嬌媚的聲音傳入耳中,道:“這是最古老但最有效的法子,戰國之時,最是免費,你博通古今,當然不會不知道。”杜希言道:“究竟是誰?”李玉塵道:“你最關心之人。”杜希言道:“別胡扯,你想詐出我的真正心意麼?”李玉塵道:“我用得著麼?早就經過考驗了呀!”杜希言無奈地垂下劍,道:“還是你親口告訴我吧!”李玉塵道:“好,就是餘小雙。”杜希言身子一震,道:“怎會是她?”李玉塵道:“如果不是她,我何必避開了雲散花?她自以為行事機密,嘿!嘿!其實都在我們的眼中…”杜希言道:“就算餘小雙在你手中吧,你打算怎樣?”李玉塵笑道:“我不喜歡這種談價錢的味道,我希望好像朋友一般,解決問題。”她已佔了上風,頓時神態輕鬆得很。

杜希言嘆口氣,道:“看來我永遠得被女子所累了。”李玉塵道:“那也不見得,你以前是自討苦吃而已…因為天下任何女人,都不能像我一般對你有大幫助。”換言之,她竟是怪杜希言沒看上她。

杜希言苦笑一下,道:“你的名聲還能幫助我麼?”李玉塵道:“任何人都能改歸正的,對也不對?況且也只有我看得出徐懷有極艱鉅難以達成的任務…”杜希言否認道:“沒有,只是一點私事,如今我可輕而易舉的解決。”李玉塵道:“不對,你身世神秘,氣度高華,據許公強夫婦所述,你入天罡堡之時,武功全無這等情況之下,你還敢孤身入探著名的鬼堡,可見得問題之嚴重了。”杜希言道:“連我自己也想不到會有這許多道理呢,這樣說來,我須得出一段離奇身世,”方能使你滿意啦!”李玉塵曬道:“說吧,你設法假造一段故事,但必須合情合理。這一來我也可以滿意,不再盤潔。”杜希言聳聳肩,道:“李仙子,你可知我忽然泛起一個什麼念頭?”李玉塵道:“殺死我,是不是?”杜希言道:“不,我想削髮出家,對於任何人與事,生生死死,都與我無干,自然我也不要管閒事了。”李玉塵道:“我一生研究人,所以對這些話題特別有興趣,你這一想法,已透出體深心中想逃避的願望了,此一秘密願望,可不是現在才形成的,而是從前就種下的,那時你受過莫大的打擊…”杜希言搖頭道:“不對,小孩子之時就算有打擊,與這等厭世思想何干?”李主塵鄭重地道:“難怪你不懂了,這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俗世之人就算讀書破萬卷,亦不會懂得這門學問的。”杜希言道:“那麼這門學問竟是你自己杜撰的麼?”李玉塵道:“怎可說是杜撰?老實說,我也有師承源。不過離純圓滿之境尚遠,因是之故,還待我細加研究,方能發揚光大…”她停歇一下,又適:“你所說的削髮出家的逃避心理,決計不會憑空發生的,而是幼年之時,有過某種恐懼的經驗,後來雖是忘記了,但那只是表面上忘記,其實還隱藏在意識不著的地方,直到徐曉得逃避的方法,又碰上難題之時,便不由自主地泛起逃避的念頭了。”她解釋得異常清晰明白,而且甚合道理,真是教人不得不信。

杜希言徵了一下,道:“因此,你斷定我童年之時,曾經受過極大的打擊了?”李玉塵嫵媚地笑了笑,道:“是的,但目下你自己恐怕已忘記了,你也知道的,小孩子之時,有些事情現在看來是微不足道,但在當時,可能到重大萬分,舉例說,現在的你,對糖果玩具看也不看一眼,可是小時候,有人搶去你的糖果玩具,你就有連命也給奪去之。”杜希言呼一口氣,同意道:“這話正是,其實我們長大了,不過是興趣慾望轉移了而已,事實上那‘佔有’和‘患失’之心,一點沒有減少。”李玉塵道:“對啊!假如你這刻只有十歲八歲,那麼餘小雙對你來說,遠不及一把糖果來得重要呢!”她一提到餘小雙,杜希言的心便為之一沉,不住道:“你到底有何打算?”李玉塵道:“好,我也不兜圈子啦!告訴你,我開出兩個條件,任你選擇。”杜希言苦笑一下,道:“乾脆一個就夠了,何須讓我選擇?”李玉塵沒有接這個碴,運自道:“第一個條件,便是拿丹鳳針來換她。”杜希言道:“上次已曾證明我沒有此寶呀?”李玉塵道:“別人相信你沒有得到此寶,那是別人之事,與我無干。我個人是深信此寶必定在你手中的。”她揮揮手,阻止對方發言,接下去道:“無論如何,你還有另一個條件可以選擇啊!這一宗是用你自己來換取餘小雙的安全。”杜希言不又泛起苦笑,道:“可是用我的命?”李玉塵道:“別裝傻了,我自然不會要一個死人做伴侶,如若不然,我何必單單選中了你。”杜希言到自己好像是掉在糖漿中的蒼蠅一般,已被這個當代妖姬網住,全然動彈不得。

他念頭電轉,忖道:“你來我已可拿回丹鳳針,但她這一出現,把我的計劃壞了,現在教我那兒去一支丹鳳針?可是如若不拿出丹鳳針,難道就甘心做她裙下的面首麼?”他不是不知道以對方的姿才學,這世上不知多少人願為“面首”而不可得,換言之,如果答應做她的伴侶,不但不是恥辱,反而是許多人羨慕的風豔事,可是他豈能變成一個人的玩物?

他沉忖想之時,眸中不覺透出極煩惱的神

李玉塵看在眼中,忽然擺擺手,跺腳道:“算啦!算啦!你就當我從沒有說過這些話。”她忿然的口氣,反而使杜希言覺得不好意思,知道已損傷了她的自尊心,他原不是情冷酷之人,當廠衝口道:“我情願選擇第二個條件。”杜希言此人斯文儒雅,說話從來都含有誠懇的味道,因此他雖是衝口而言,也叫人覺得很真誠。

李玉塵訝道:“你這話可是當真?”杜希言道:“當然啦,我向來不說假話。”李玉塵深深嘆一口氣道:“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覆,而且乾脆得很。”杜希言只淡淡一笑,李玉塵義道:“這樣說來,那丹鳳針真不在你手中了?”杜希言道:“是的,但即使在我手中,我還是一樣。”李玉塵眼中透出心中的動,並且投入他的懷中,竟絲毫不加戒備。

杜希言擁抱著這具武林人人垂涎的體,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不過轉眼間,他已被她特殊的接吻技術所醉,沒有工夫去涉想別的事情了。過了片刻,杜希言輕輕推開了李玉塵道:“別在這兒,雲散花還在等著呢!”李玉塵眉宇間一片旎風情,輕輕道:“啊!我差點忘記她了,唉!你的定力真是使我心寒,從來沒有人能把我推開的…”杜希言道:“餘小雙在哪裡?”李玉塵道:“如果你信得過我,你就先去纏住雲散花,等我放了餘小雙和那大個兒上路,再回來會體…”杜希言道:“她這樣子上路,還是人安全。”李玉塵道:“有凌九重就可以了吧、杜希言初時眉頭大皺,但問心一想,實在除了他之外,沒有更適當的保護人選了,便只好點點頭。

他回身走出去,只見雲散花獨自倚樹矗立,神態非常安靜。

她揚一場長吁人鬢的秀眉道:“李玉塵呢?”杜希言道:“不要管她,我忽然記起一事,特來問問你,那就是你離開天罡堡後,都到了些什麼地方?”雲散花道:“哦!是不是她造我的謠言?”杜希言道:“你肯不肯告訴我?”雲散花皺起眉,凝視著他,現出一種古怪的神情,過了一陣。才道:“我一直沒法找你,你可相信?”杜希言道:“相信與否是另一回事,只不知你何故苦苦找我?”他的真實用心是設法纏住雲散花,所以扯個不停。

雲散花道:“我原以為我可以忘了你,因為在我心中,你已無神秘可言了,誰知恰恰相反,不論在白天或是睡夢中,我總忘不了你。”她悵然地嘆息一聲,又道:“其實呢,我何嘗不知這是痴心夢想?但想不到的是我竟是這樣失去了你。”杜希言聽出話中含有深意,不一驚,正要詢問,突然間一道人影從後面出現,掠過他身邊,向雲散花衝去。

他才看清楚那人影是李玉塵時,兩女已動上手,烈兇險的拆t四五把,一時劍光馳電掣,耀人眼目。

杜希言曉得大有問題,急急上前,揮劍疾劃,一招’乾坤初闢”劍上湧出如山內力,硬是把兩女分開了。

他沉聲道:“李玉塵,你這是什麼意思?”李玉塵咬牙道:“這個賤人,她偷聽了我們的對話。”雲散花的表情與她恰好相反,眯起眼睛,笑盈盈的道:“偷聽你們的對話?發生了什麼事呀?”李玉塵忽然道:“你已把餘小雙等人藏在別處。”雲散花道:“原來如此,難道我不能有先見之明,趁你們說話之時,把那些人挪挪地方麼?從你這話推測,莫非你與杜希言談妥了什麼條件?”李玉塵終是心機過人的老江湖,這一瞬間,已恢復了冷靜,當即展開反擊,點頭道:“你猜得不錯,可是若然不是你為難杜希言,我也無隙可乘了,對也不對?”她故意拿這個口實,反擊雲散花,使杜希言記起了她的不好。

杜希言情知二女互相中傷妒恨的心意,但這刻卻將計就計,臉孔一拉,寒冷如冰,溫聲道:“散花,別的話以後再說,你先把餘小雙放開。”雲散花正要開口,然而一看杜希言敢情是真惱了。

心念一轉,決定目下不可再與他頂撞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