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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細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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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細水柔情夏舜,也就是那出現在山寨的神秘男子,把完脈開好了藥方,促向守在錢多多頭的刑風說:“主子,這位姑娘沒有大礙,只是中暑了而已!”

“中暑?”刑風撫著錢多多的額頭,“阿大,你在哪裡找到多多的?”給她的工作都是在室內,怎麼會中暑?

“老大,多多姑娘正在河邊洗衣服呢,滿滿一盆的衣服!”阿大回答,“老大,你也是,讓一小姑娘在大太陽底下洗衣物,不中暑才怪呢,給點輕鬆的活兒幹麼,再…我不說了!”對上老大斜睨的眼神,阿大識趣的閉上嘴!看看上的錢多多,平常活蹦亂跳的模樣多討喜,頭一回安靜的樣子好不習慣哦!

“你是在指責我嗎?”多嘴!

“我什麼時候要她洗過衣服!就這調皮的小丫頭還不把我的衣服全給糟蹋了呀!”縱容的看著睡得好似嬰兒的小丫頭,想著她總是不安分的大眼睛!

那倒也是啊!阿大完全瞭解的點點頭:“可是多多姑娘明明在洗衣服啊!也許是她自己的吧!”她才不會洗衣服呢,見他有專門的洗衣工,死皮賴臉的將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說什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在這寨中,誰敢指使她幹這些事!等一下,該不會是她吧?刑風眉心一凝,心中也有了個大概!

“啊…”細小的呻聲響起,頭好暈哦,錢多多努力的睜開眼皮,愣愣的盯著光禿禿的天花板,她房間的天花板什麼時候這麼醜了,她的風鈴呢,她的半透明簾子呢,腦子比以往慢了一大拍,猶豫著側頭輾轉,土匪頭子的臉出現在左邊!

“丫頭,你醒了?”刑風欣喜,“怎麼樣?有沒有那裡不舒服?頭還暈嗎?餓了沒,想吃什麼,叫廚房給你熬粥好不好?還是先吃藥好了,我叫人溫著呢…”嗡嗡嗡,刑風的聲音連綿不絕,就像仲夏的蚊子小是小,卻攪得人不得安寧!

“你好吵哦!”錢多多孩子氣的捂著耳朵,撅著嘴抗議道!

阿大睜大眼睛,老大急成這副模樣,還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她居然還嫌吵,這姑娘這是的,擔憂的看看老大,別發火別發火,她還是病人!誰知,刑風的反應令屋裡的所有人差點沒在地上找下巴!

“好好好,我不吵,我不吵!”刑風沒理會身後乒乒乓乓的聲音,眼神柔得都快擰出水來,“頭很暈嗎?”瞧她皺眉撫著額頭的樣子,刑風很自覺的接替她的工作,溫柔細心的為她減緩不適!

啪的一聲,陶瓷小碗在地上跌了個粉碎,黑的中藥在地上冒著熱氣,尋至眾人的視線,原來是雪鴦,雪白的皮膚此時更是白得沒有血,對上刑風責怪的眼神更是手足無措,傻傻的站在哪裡,“對,對不起,我,我在去盛一晚好了!”

“不用了,阿大,你去!”刑風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這麼大個人了,連個藥碗都端不好!雪鴦,讀懂了他的眼神,心,受傷了…

雪鴦扯著笑容,看向錢多多:“錢姑娘,你,你還好吧?我,我們都被嚇壞了!”錢多多拍了下刑風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哎喲,不久中暑嘛,小事一樁,我沒那麼嬌弱,想當初中暑這種小事本就是小菜一碟,上不了檯面的!”刑風聽出了端倪:“怎麼你以前老是中暑的嗎?還有比中暑更嚴重的事?丫頭,你以前到底是怎麼過的?”以前,現在的她不過十七八歲,以前,不就是十一二歲,還是更小?

“丫頭,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你的父母呢?家中還有些什麼人?”他竟然一無所知!

家?錢多多眼眸中多了份脆弱,多了份暗淡,家人,好遙遠的詞!

“雪鴦姑娘,你坐啊,別光站著,你瞧阿大阿二多自覺!別客氣,別拘泥麼!”霸佔房間內“唯二”的位置,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被點名的兩人灰溜溜的站起來,搶著給小姐讓座!雪鴦笑得好勉強,這是他的房間,她跟她說不要客氣,不要拘泥,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心中的某弦在風雨中搖搖墜!攪著手絹,桿,大家閨秀的標準笑容:“這是哥哥的房間!”暗指她,錢多多才是外人!

刑風眼眸一沉,錢多多則抓抓耳朵:“啊,我說咋就這麼眼呢!天天都來參觀的麼,早就爛於心了啦!”

“爛於心?”她在逃避!刑風似笑非笑的凝視著錢多多,“在你心中到底有多爛?”耶?呃,忘記正主兒還在旁邊呢!

“呃,我的意思是對你的房間很悉的意思,我天天都來嘛,呃,不是,是每天都來打掃!”哎呀,折壽哦,什麼天天來,幹嘛講的這麼曖昧!接觸到刑風探究的眼神,錢多多往後挪了挪,“誒,誒,我是病人呢!”清澈的眼眸分明在說:你不可以打我!

刑風捏了下錢多多的鼻子,紅撲撲的好可愛!

“你還知道自己是病人吶!”接過阿大手裡的小碗,“來,乖乖把藥吃了!”朝著湯匙輕輕吹了吹,免得燙著她!

他,他,他沒發燒吧?錢多多在眾人的“關注”下好不自在,刑風異常溫柔的舉動也令她好不安,然而,卻有著一點點窩心,好複雜的覺!

“那個,我,我自己來好了!”狂暈,她只是中暑又不是四肢殘廢,不用當她死了吧!

支開她的手,刑風將湯匙放在她的邊:“來,丫頭,乖,乘熱喝了,涼了就沒效果了!”

“我!”抗議的嘴一張,苦澀盈滿了口腔!吐不出來只得一口下去!

“咳咳,土匪頭子,你存心報復是不是!好苦好苦啊!”呸呸呸,使勁吐著舌頭。

瞧著錢多多苦著一張臉,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上次買的餞呢?”

“吃完了!”八百年前的事了,還不吃完等著招螞蟻啊!

“阿大,你去廚房碗糖水來!”這一拉一扯,藥也涼的差不多了,刑風面不改的用自身內力充當“微波爐”的功能,一旁的夏舜眸光閃爍不定!

“來,再喝一口!”錢多多嫌棄的別過臉,一把奪過藥碗:“行了行了,你這樣跟慢自殺有什麼區別?婆婆媽媽,存心折磨我是不是!”捏著鼻子,一口氣將中藥全給喝了,眼睛鼻子全皺在一塊兒,跟蒸籠裡的小籠包子一模一樣!

在她放下藥碗的一瞬間,刑風趕忙將糖水遞到她嘴邊:“慢點,沒人跟你搶!”小心嗆著!

倆人旁若無人的你來我往,殊不知在旁人的眼中是多麼的親密,雪鴦更是動也不敢動,她害怕,害怕一起身,一開口,會做出失控的事情出來!

雪鴦的丫鬟丁香匆匆跑進來,直嚷嚷:“小姐,小姐,您的衣裳全都毀了!還包括您最喜愛的那件,也給毀了!”皂角浸泡在水中和衣裳混合在一起,在烈的照下活生生的給曬乾了,現在現在已經融成一坨了,慘不忍睹!

錢多多聞言臉大變:“哎呀,衣服還在河邊呢!”完了完了,不賠死才怪呢,瞧瞧那位邢小姐,臉都變了!一定好貴好貴,不曉得可不可以算得便宜點,她這也算“因公負傷”吧!

“那個,雪鴦姑娘,對不起啊,我一時給忘了!”丁香本是鄉下姑娘,淳樸直,有什麼說什麼!在跟著雪鴦的這幾年,嚐到了奢華富裕的甜頭,青樓什麼三九教的人都有,再加上自己的小姐是京城第一青樓的頭牌,在下人奴婢面前也著實風光的一把,變得有些恃寵而驕,不可一世!衣服是她拿給錢多多的,因為她是底下的“婢女”可是她腦袋少跟筋,看不清誰是主子誰是僕,硬拿鳳凰當麻雀,活該成為當頭炮!更何況,一寨之主還是她家小姐的親哥哥!

“忘了?”丁香尖叫,看不見刑風怒不可言的眼神,聲音活像老母雞,吱吱喳喳叫喚個不停,“你知道我們家小姐的衣裳有多貴麼,我告訴你就是把你賣了也買不起衣裳的一個袖子!”啊,原來這麼貴啊!眼珠子轉轉,又開始挪挪挪,不過這次是往刑風的身邊挪!她是他的丫頭咩,人家踩她的場子就是看不起他,丫頭出了什麼事,他這當主子的也難辭其咎!更重要的事,他的銀子比較多!

察覺到丫頭的舉動,刑風不覺泛起溫柔,瞬即一變臉,千年不化的冰冷,地獄十層的陰狠,冷哼一聲:“哪來的狂妄丫頭!爛泥也敢和美玉爭鋒,不就是幾件爛衣裳,連替她抹腳都不配!”雪鴦只覺神經蹦的一下斷掉了,那是,那是他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她擁有的第一條華麗的裙子,他,他竟然說給她抹腳都,都被賠?他怎能這樣踐踏她,在那個女人面前!

“寨主,你說什麼呢?”丁香錯愕,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小姐,“小姐是你的妹妹啊,您怎能幫助外人!”刑風看著丁香的眼神充滿了諷刺,無知的女人!

“外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指不定誰是外人呢!主子的事,豈容低賤的你嘴!來人,拖出去掌嘴!”他要她明白,她的身份!

“刑風!”錢多多瞪大了眼睛,腦袋裡全是十萬個為什麼,這事情怎麼,怎麼全都走偏了,題目跑題了還是怎樣?掌嘴呢,不用這麼較真吧!

看著錢多多滿是乞求的眼眸,刑風心底一軟,正準備放她一馬,頃刻烏雲密佈,刑風怒火朝天:“來人,給我拖下去,掌嘴五十!”被人拖著的丁香還在不知死活的叫囂:“她不過是個卑微的奴婢,低賤的丫頭,寨主你不能為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這樣對待小姐…”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錢多多抖了一下,已經來不及阻止,一聲聲慘叫在耳邊響起!她終於真實的體會到,這個時代和以前是完全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