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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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臂套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上那方正的臉，悉的，厚實且捆綁我一生的手掌。合上相冊，我輕聲呼喚我的老伴過來，雖已年逾古稀，但我的他仍是神奕奕，寶刀未老。

特務也有愛啊，我的愛是被他捆綁而來的。那條捆綁過我的繩子他一直保留直今，現在還掛在我們的臥房中，對於子孫的好奇和疑問，我們自然是不予理會，因為這是我們的秘密。

小心翼翼地將繩索搭在我肩頭，由肩向下環繞雙臂，各繞了七八圈，一直繞到手碗處，在手腕處多纏了幾圈，兩條繩頭並在一起，穿過脖子後面的繩環下拉，最後和背後吊手的繩子綁在了一起打個繩結。

這樣我的雙手被反剪著高高地吊在身後，沒想到這傻子笨手笨腳，捆人卻是利索，我一邊用力扭動，試圖掙脫繩索，一邊嘴裡嚷著:“你，你待俘虜！”當他在我的背後打繩結時，熱熱的鼻息噴在我的後脖頸處，我聞到了他身上的硝煙味道，混合著男子獨有的汗味，竟使我有一絲的亂，那是我的點之一，加上被捆，我不僅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心底升騰起飄然的輕微慾望。難道我是真的喜歡被捆麼？我納悶起來了…他終於捆完我，卻也是滿臉通紅，一頭的汗，他站起來望著我說:“對不起了，我去拿，你不許跑。”

“你都把我捆成這樣？我怎麼跑啊，你去吧，我保證不會逃走。”我衝他不經意的拋了一個眼神，看他一點也沒注意到的表情走向裡屋，暗怪他竟是個榆木疙瘩，不解風情。

我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等他回來，他拿著找到的文件和槍械，走向我，竟用一隻手把我提到他的肩上象麻袋一樣扛著。

我的胃壓的都快吐出來了，我恨的拿牙咬他，卻咬不住什麼，他的肌那麼有彈，又結實，和張秘書本不同。

我楞了片刻，只好任由他這樣把我捆著扛了出去。外面一片硝煙的味道，整個電報大樓都是解放軍，樓下停放著幾輛繳獲的卡車，所有的戰俘都被押上這幾兩車，我和那些俘虜擱在一起，他們都乖乖地蹲在車上，舉著雙手放在腦後，只有我被五花大綁著。

現在這副屈辱的模樣，自然會引來眾人的目光，而我低頭回避都做不到，因為雙手被高高的吊在襯衣的後領處，軍長他們也沒少這樣把我捆起來過，經驗告訴我。

這樣背後捆吊的時候，俯身時胳膊會特別疼，脖子也被會繩索勒得不過氣來，雙手向下落一點臂膀好受一些。

可是脖子上的繩子又會使我幾乎窒息，這樣一來我只能是把反背的雙手儘量高高舉著，著，頭微微後仰著，才能減輕一點繩子帶來的痛苦。

那個呆子真是可恨，竟然不給我鬆綁，這麼多的人，我也不好再嚷嚷什麼，只好這個樣子走一步看一步了。

車開到城邊的倉庫，所有的俘虜都集中在此。一些進報的記者早已等候在此，一看車來“咯嚓咔嚓”的聲響絡繹不絕的響了起來。

特別是我們這輛車，周圍竟湊過來好幾個記者，焦點自然而然地落在我的身上，可我還被綁著啊，這樣子…我拼命扭過頭去，不讓他們照到我的臉。

忽然，我被一個黑影籠罩著，抬頭一看，只看到一堵高牆似的背影，是趙勇，他在替我擋鎂光照相機麼？

我的心底湧上了動，就這麼呆呆的望著那背影，直到他把我押進俘虜集中營。有人指認出我是軍長和張秘書的貼身助理，再加上我燒燬文件的事，解放軍的上級認為我是重要人物。

審問了許久，我都不曾招認具體的逃跑路線，於是他們決定押送我到解放軍據地進行嚴格審問，押送我的人當中竟然有趙勇。

一行6人上了路，我被5支槍看管著，本不敢有什麼逃跑的念頭，如果死了我就沒法去找張秘書了，因為我是一個女人，所以那些寬大為主的解放軍本沒有錮我的行動，我也一直很合作。

可是每當我看見趙勇那雙厚實的手掌，就開始希望能被他捆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在趙勇單獨看管我的時候假裝逃跑了一次，當然是被他抓回來了，面對他生氣的表情，我就提出要求了:“捆起我來吧？這樣我就不會再逃跑了，你不是捆過我的麼？應該會啊，這農家不缺繩子的。

綁起我來吧…我是說真的，如果你不想我再逃的話。”看著他驚訝的神情，我暗暗好笑。他不解的尋找來一段繩子捆起我的雙手，象上次那樣，從大臂纏繞到小臂，兩隻手腕捆在一起，固定在後，從肩膀到，密密的纏上了7、8道繩索，他打完最後一個結，拉拉繩釦，又檢查了一遍，道:“你先在地上坐一下吧”農家的屋外傳來緊密的槍聲，趙勇看了我一眼，衝出門去。一小會，他拖著一個重傷的戰友回來了，而他的左臂也受了傷，正在不停的冒血，戰友犧牲了，趙勇的表情悲痛莫名，他跪在戰友的遺體旁邊，緊抓著那隻握槍的手，紅了眼眶，卻掉不出淚來。

我輕輕靠了過去，對他說:“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想開些呀。”不說還好，一說他便怒火沖天的站起來。

拉住捆我的繩子把我半提了起來:“你還好意思勸我不難過？他們為什麼死啊？不就是為了你？你們這些人，整天只知道內部廝殺，自己人殺自己人，都是中國的子孫啊，你們怎麼就這麼忍心！特別是你！”他越說越動，滿臉通紅，連脖子上的青筋都顯無疑，可經他這麼往上一提，我的小臂和手腕立時幾乎趴到了脖頸上，上身的全部繩子同時收緊，深深地勒入細膩的皮膚裡，一股撕心的劇烈疼痛，使我尖聲大叫起來:“快放開我，我受不住了，我們這些當兵的只是執行上級的命令…”

“你知不知道你的上級已經放棄你們了？他們早就逃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你們這些小兵送死，你居然還這麼死守著他們的逃亡路線。你真是蠢到家了！”使勁摜我到地下，轉身去找臨時繃帶，我傻傻的坐在那，腦子裡盤旋的都是他剛才說的話。

“已經放棄你們了！已經放棄你們了！他們已經逃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你！只留下你！只留下你！

…

”我說不出話來？張秘書真的逃了？沒有帶我一起走，早就自己逃了？我咬著自己的下，眼裡開始泛起淚花，當第一滴淚滑落之際，我重重的閉上眼睛。

只有我們兩個人上路，他依舊是捆綁著我，押我上路，我們兩個都不再多話，總是默然無語。三餐都是糠面和乾糧，他卻總是留糠面給自己，吃飯的時候，他解開我的繩子，吃完以後，我總是默默的背過身去讓他捆綁。

但是，逃跑的念頭卻一天一天加劇，我要逃，我要逃到張秘書那裡去，我要問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真的放棄我了，終於，這一天，我們到了接近他們逃跑路線的一個落腳點。

“我要方便一下，可以先解開我繩子麼？我保證不逃跑”我開口對趙勇說道。他猶豫了一下，仍是解開我的繩子。

“就在路邊草叢吧，我幫你看著人。”他說完轉過身去。我看他如此相信我，竟然邁不動腿腳，但想了想，我還是走進草叢。我脫掉上身的軍服，只著內裡黑的吊帶背心，將軍服掛在枝上。

然後我脫掉靴子，只著白襪躡手躡腳的向樹叢深處走去，枯枝扎的我腳底生疼，但是我為了逃走，咬牙忍著這疼痛。走了大概10分鐘，我終於聽見背後傳來趙勇的大吼，看來他發現我逃跑了。

他追了上來，大喊我的名字:“俞梅！快點停下！不然我開槍了！”我發瘋似的拔腿就逃，不顧腳底踩到的枯枝，不顧臉上被枝葉劃傷了道道傷口，我只想逃。槍聲響了，並沒有打到我或者身旁的枝枝葉葉，他在向天放槍警告我。

我回頭看，並沒見他的身影，應該還在遠處吧，終於，我逃出樹叢，來到較為平坦的地帶，腳下是軟軟的青草，不會那麼紮腳，但襪子卻早已染紅了，天公不做美，老天爺竟然下起雨來。

突如其來的暴雨澆了我一個透心涼，衣服緊貼著身軀，溼溼黏黏的，兩個脯隨著奔跑的腳步上下搖動，晃的好難受。這個時候，我才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長那麼大的。再回頭，趙勇也已經追出樹林了。

他又向天放槍警告我:“俞梅，你再不停下我真的開槍了！”我不希望被他追上，我拼命的逃拼命的喊:“求求你，別追我了，放了我吧。我要去找他們，我要問他們為什麼留下我自己走，讓我走吧，別追我了，別追了，求求你！求求你啊…”趙勇越追越近，我看到前面的武山了，那裡有一個小據點，他們會經過那逃命的。就在這時，腳下的軟泥害了我，我沒有踩穩，一下趴向地面，額角碰到了地面的石頭。到處都是星星…我努力睜開眼，看到一片血紅，我掙扎著爬起來卻已經晚了，趙勇已經追上來了。

他一下子撲倒我，緊緊抓住我的手臂，另一隻手就拿著曾經捆過我的繩子，我使勁推開他的手，雙腳也亂蹬起來，甚至咬住了他的肩膀。他悶哼了一聲，情急之中抓住我的頭髮向後拉:“好疼！你竟然咬我，你是小狗嗎？”他怒瞪著雙眼看我，開始拿繩子捆我的上半身，為了能捆的牢一些，他把我的兩個大臂緊緊向後扳，從手腕一圈一圈的捆上來，前的繩子勒在裡，在脖子上打了一個活結，束緊繩索後，從腋下穿到後背和大臂上的繩子匯於一點。

回到手肘綁縛的繩索處直著繞了幾圈，然後用力一拉。

“好疼！輕些啊…”我的手臂被緊緊靠攏成y字型，這是最結實的一種捆法，可是太疼了，他的力氣大的嚇人，整個人壓在我身上，而且為了防止我踢他，他是騎跨在我的上，用他的‮腿雙‬壓住我亂蹬的腿。

由於雙臂極度的後張，前自然向前出，前繞過的幾股繩子自然而然的勒緊皮膚，將兩顆晃動的束的越發拔。

雖然趙勇的動作極之魯，但是我卻因此產生了濃烈的情慾，肢不斷的扭擺，頭也左右的晃動起來，我甚至呻出聲了，趙勇並不明白我的呻所為何事。

但是他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所以我的呻聲讓他瞬間變的滿面通紅，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問是不是捆的太緊疼了，還說如果不是我逃跑，不會這麼用力。

他用最後一點繩子把我的腿腳束好，又一次把我扛在肩上向武山走去…他找到一個隱秘的山，把我放在地下，因為渾身都溼透了，他不得不脫下溼漉漉的軍裝，在內他找到幾乾柴，很練的升起一團暖暖的火然後向我的方向走來。

我的情緒一直處在高漲狀態，全身上下因為繩子的捆綁而散發著熱量，我看他走近，於是眯著眼睛看向他的下，天知道，我現在好想和他做愛，好想他騎在我的身上馳騁。

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我自己都不得而知。他解開了我的繩子，瞬間的鬆綁讓我覺到無比的空虛，但是那種舒解確讓我體會到一種絕無僅有的美妙滋味。

“你為什麼要逃跑？”他坐在我的面前問我，此刻我的身體都是軟綿綿的，哪有力去回答他的問題，我說出的話簡直是答非所問“你為什麼不再綁我？綁起我來，我不就不逃了麼？只要被你捆綁，只要做你的俘虜，我寧可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