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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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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靜輝一看周圍還有一些內侍,便悄聲說道:“王相,這裡還有內侍方便討論!介甫先生、君實先生、寬夫先生,這裡有張字條,看過後心中明白就好了,等聖上來了再說!”說完便把飛鴿傳書的字條給了王安石。

王安石接過字條後一看,心中一沉…蝗災!這兩個字是如此的刺眼,在新法剛剛實行的當口,大宋出現了蝗災,儘管他信鬼神,但他也明白蝗災對於自己和新法意味著什麼,他甚至想將這張字條給自己的好友,但是現在已經隱隱對立的司馬光與文彥博觀看。過令他唯一欣的是現在蝗災的範圍也僅僅限於河北諸路最北端的幾個小軍州,並沒有擴大到一路成為自然災害,至少作為中書省的頭領,他並沒有接到有關大宋境內出現蝗災的消息。過王安石會懷疑王靜輝會拿蝗災來說事,更可能是針對他和新法來捏造蝗災的事實,他也知道王靜輝旗下的生意遍佈全國,甚至遼國和西夏也有他的產業,並且駙馬手底下還有一套效率非常高的信息傳遞系統,單從這張紙條上一個非常特殊的花紋便可以看出這一定是用飛鴿傳書送來的,所以才會比正常的官方渠道要快。

以王靜輝以往的表現來看,雖然沒有少給王安石找麻煩,但他相信王靜輝可敢謊報這麼重要的事情,畢竟駙馬就是再懂事…王靜輝以前種種比較胡鬧的事情在王安石的眼中都是年輕人懂事的表現,他也應該明白這是要掉腦袋的。

文彥博和司馬光看到王安石面大變,接過紙條後一看便明白王安石為何是這樣的表情了。他們心中自然明白這樣地消息對王安石有著怎樣的意義,過身為慶曆時代的老臣,他們也屑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王安石,眼下擔心的便是如何應對蝗災所帶來的影響。

福寧殿中地四個人現在都默作聲。他們知道這張字條上的內容意味著什麼,殿中還有內侍,對於這些內侍四個人瞭解的太多了,他們都被朝中同的大臣出於種種目的而被收買來探聽一些皇帝身邊比較隱秘的事情,好提前做好部署。四個人當中對此最能夠泰然處之的便是司馬光,他從來屑和宦官有什麼瓜葛。而王靜輝在宮中宦官中人緣是最好的,王安石和文彥博身上也乾淨,文彥博以前在仁宗時代的時候因為結內臣和皇室親族遭到貶黜,此時事關重大誰也敢在這些周圍嘴巴大的如漏斗一般地宦官面前換意見,免得走漏風聲。

皇帝趙頊一會兒便換好龍袍來到福寧殿,隨行的還有御內直班的一四品帶刀侍衛,王靜輝覺得有些眼生,但文彥博等三人是知道此人的來歷的,若是說出來王靜輝一定會陌生…這個人正是後世中楊家將的後人,楊業的孫子楊文廣的孫子楊崇嶽字守義(虛構。自楊延昭之後,楊家便已經末落在北宋中期歷史當中了,而《水滸》中的青面獸楊志也決非是傳說中天波府地最後傳人,據說南宋將楊存中和其父楊震是楊家楊延昭地後人,這倒是可以考證的,戒念非常可惜《宋史》中《楊業傳》中楊老令公的遭遇,便安排了這麼一個人物,希望楊家會末落,至於楊家家族譜系這方面的資料就難於考證了。請各位讀者多加包涵!)皇帝趙頊坐好後便一揮手將殿中的內臣全部退了下去。而楊崇嶽則走到福寧殿門口關上殿門在門外守候,防止有人偷聽。

“駙馬,給介甫先生幾位說一說具體情況吧!”皇帝趙頊有些喪氣的說道。王靜輝則是向司馬光等人詳細說明了一下這張字條的來歷,包括自己在遼國境內地一些商號能夠蒐集遼國情況的情報網,當然這個情報網最主要的作用在目前來說就是關注遼國境內是否有蝗災的發生,以證明蝗災是從遼國那邊飛過來的。

“聖上,這只是小規模的蝗災而已。聖上用太過煩憂!”王安石躬身說道,此時他必須站出來說話,因為這件事若是桶出來最為被動的便是變法派。

“王相,在下卻這麼看,這也許是一場小蝗災!遼國那邊的具體情況還沒有傳回來,但相信幾之後樞密院便會得到消息,若是遼國範圍內爆發了大範圍蝗災,那來年大宋北方若是乾旱的話,現在小小地蝗災來年必然引發成巨大的災難。要知道蝗災是旱災的先兆,而大旱災則是引發大蝗災的前提!”王靜輝說道,雖然他對旱災和蝗災之間的關係是很明白,但他卻知道歷史上明年將會有場罕見的蝗災在大宋北方發生,現在既然有這樣的苗頭,那他更加相信歷史上的災害很可能會如約而至!

王靜輝也知道歷史上王安石也有心狠的一面的,並非後世歷史書中描寫王安石是個愛民如子的官員典範。為了推行變法,他明明知道百姓遭殃,青苗法甚至在城市中也實行,但還是對此以為然,甚至連皇帝趙項對此都有些氣憤,這說明王安石在必要的情況下,很有可能為了保障新法的順利實行而暫時拋棄災民!

經過這幾年的鍛鍊和耳聞目睹,王靜輝對“據政治上的需要而進行取”已經有所認識,有時候他也會進行利益上的換而實現自己的理想,過他始終認為老百姓的生存才是第一大事,這是絕對容得有絲毫含糊的,即便是為了一個崇高偉大的理想也成!過顯然現在王安石已經有這種傾向了,他也會對此保持沉默!

司馬光和文彥博聞言一振躬身向皇帝趙頊行禮:“請聖上以天下蒼生為重!雖然駙馬所說的僅僅是推測,但得防,朝廷還是早作準備實為上策!”皇帝趙頊點點頭對王靜輝說道:“愛卿,把你的底牌出來吧!”王靜輝發明了撲克牌,並且提出了許多玩法,這僅僅是在皇宮中免費。也是大宋上層社會中免費的遊戲之一,甚至士大夫階層也有時候以打牌為樂“底牌”這個詞也是王靜輝所“發明”皇帝趙頊也借用了這個“新詞”王靜輝躬身行禮後對其他三人說道:“眼下即便是最壞的情況,朝廷也用動用太多的財力向賑災方面傾斜,這也是為了保障王相變法的需要。畢竟眼下朝廷需要用錢地地方實在是很多!”王靜輝停了一下看了王安石一眼,王安石自然是心領神會,知道剛才駙馬近乎譴責的話並沒有阻撓新法的意思在裡面。

“駙馬早在河北諸路和陝西四路囤積了大量的糧食,這些糧食的數量還在增加,都是駙馬花錢從高麗和南洋購來,惜成本運送到北方的,估計明年天會有一百五十萬石左右,若是北方各地廣惠倉沒有什麼太大地問題的話,那兩者相加足夠賑災的了!”皇帝趙頊突然接過王靜輝的話慢慢的說道。

皇帝趙頊說話的聲音雖然很溫和,但任誰都能夠聽出其中包含了失望的彩。和王靜輝相多年。王靜輝“以民為本”的思想多少對皇帝趙頊的影響還是蠻深的,王安石地意思他是聽出來,但皇帝趙頊到有些刺耳,心中是很高興,便接駙馬的話來表達這種失望…長江以北是大宋帝國的華,四分之三的人口都在這片區域,南方發生個災害所爆發的農民起義就是再厲害也好控制,但若是北方發生這種情況,那後果實在是很難以預料。更要命的史書中肯定要記上他顧百姓生死這一筆。這才是讓皇帝趙頊心中最為恐懼的!

王靜輝在全國各地大量囤積糧食收購土地這在大宋統治高層中間已經是什麼秘密了,在沒有和北方各個世家達成利益換之前,王靜輝已經做實了“大宋頭號地主”的頭,可以想象在大量收購北方世家的土地之後,恐怕連駙馬自己都知道手中有多少耕地了…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王靜輝地產業都是由徐氏來代為打理地,加上這傢伙糊塗的很。與其問他自己有多少產業,還如去問徐氏,他只知道自己缺錢缺糧的時候找徐氏伸手就可以了,很難想象要是沒有徐氏的幫助,這傢伙怎麼來掌握如此駭人聽聞的財產。

一百五十萬石是個怎樣的概念,司馬光等人雖然關心民生,但還是沒有辦法來想象這麼多的糧食,要知道治平二年許、蔡兩個算是比較大地州發生災害的時候,朝廷只用了十萬石糧食就可以搞定。一百五十萬石糧食用在北方,就是全年絕收也用擔心了,更何況要是加上北方各地廣妌倉糧食,那更是上了雙保險!

司馬光、文彥博和王安石此時才恍然大悟,御史三番五次的彈劾駙馬大規模囤積糧食實有軌之心,但皇帝趙頊對這樣的彈章連看都看,起初眾人還以為是皇帝對駙馬的寵信如此,現在看來這中間實在是駙馬和皇帝之間早已經達成了默契,駙馬旗下分佈天下的“食為天”就是皇帝趙頊手中的又一個廣惠倉!

殿中眾人聽後皆都鬆了一口氣,過文彥博卻沒有敢鬆懈下來,因為他是大宋武裝力量的大腦…樞密院的最高長官!這個“慶曆”老臣能夠到現在都屹立倒,在韓琦富弼都被貶掉之後還能夠官居樞密使,這完全是因為皇帝趙頊需要一個兩朝老臣來鎮住樞密院。商量這場蝗災在平時也會召見樞密使,但在賑災解決地前提下再召喚他就實在是多餘了,顯然今天把他叫過來的原因可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文彥博的警覺立刻在王靜輝的身上兌現了:“儘管現在還能夠肯定明年是否會發生比較大的自然災害,但未雨綢繆總是有必要的,對於抗災來說向事情的最壞情況下考慮總是沒有錯的!”王靜輝的話得到了福寧殿眾人的肯定,接著說道:“賑災方面現在是沒有什麼擔心的了,過唯一可慮地是我大宋北邊的‘好鄰居’,對於契丹人對我大宋的狼子野心,各位大人心中自然是比在下清楚的多!”文彥博聽後一變。他明白這次召集重臣進宮議事的原因了,對於賑災事宜基本上都已經定了下來,唯一心的僅是皇帝怕北方地強國趁虛而入,若是事到臨頭在進行庭議,那天話可就大了!

“臣以為應該向北方提前增兵,重兵把守之下契丹人未必敢輕攝其櫻!”文彥博說道。

王靜輝聽後臉上雖然還是那個樣子。但心中卻是輕視的很,他上前說道:“經過幾十年的慢慢演變,遼國傳到耶律洪基這一代已經復蕭太后主政時期那麼強盛了,其實縱使大宋未作任何兵力調動,遼國也未必敢發動戰爭,畢竟打仗是要花錢的,而據臣所掌握遼國的情況推斷,契丹人打起戰爭!”

“哦?!駙馬何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遼國畢竟是我大宋百年強敵,若是大宋嚴密防範之下,它未必敢來。但何以有打起仗這一說?”王安石反問道。

王靜輝笑道:“自治平二年開始,大宋已經對遼國漸漸的放開了貿易限制,大宋所產的大量貨物通過正常易或是走私大量出現在遼國市場上,從身上穿的棉布,手中讀得書,炒菜用的油到契丹貴族所追捧地寶石首飾或是玻璃製品,這全部都是產自大宋。”

“各位大人有沒有想過,這些東西的入將會極大的打擊遼國本身的商業,使其商業稅收大為減少。儘管遼國的商業稅收沒有大宋佔財政收入那麼高。但三四成還是有的,這麼一折騰下來,遼國的國力極受打擊,大量以此為生的百姓破產,遼國的經濟本身就發達,從國力上來說,契丹人比大宋可窮得太多了。我大宋打仗先期地準備花費都很巨大,更何況遼國,所以說契丹人是打起地!”

“駙馬所說的已經得到派往遼國的探子所證實,遼國君臣上下生活奢糜,國力一如一,臣也贊同駙馬所講!”文彥博在旁說道,以前遼國的那些探子返回來的情報,雖然對這些經濟方面的情報並上心,但多少拿來讀讀以張些見識。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倒是用上了。

“契丹人雖然敢輕啟戰端,但威懾的力量還是有地,畢竟百年來契丹人始終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加之以往我大宋對遼的戰績佳,使得朝中大臣對宋遼之間若是產生衝突的話,信心足。契丹人對邊界增兵來要挾我大宋,會使一些大臣驚惶失措,朝野振動之下,百姓亦得安寧!”王靜輝慢慢的說道。

文彥博聽後心中鬆了一口氣,心中此時倒是開始謝王靜輝了,他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出自駙馬的腦袋,從預測災害的發生,到賑災,直到最後對遼國的防範,朝中也唯有此人能夠推演的如此清楚,就是換做身邊地好友司馬光和現在的政治對手王安石也未必能夠想得如此透徹,此人的心思如此細膩捷,在大宋來說做第二人選!正如這個年輕人所說的,怕事情發生,就怕沒有準備,只要現在能夠預測的到事件的大致發展,未雨綢繆,就算到時候真的如駙馬所料,那也會掀起多大的風,到時候自己所承擔的政治風險就小多了!

“臣以為可以啟用魏國公韓琦經略河北諸路,而啟用正在洛陽的韓國公富弼經略陝西諸路,藉此二人威,則項契丹可妄動!”文彥博說道。

文彥博對富弼的覺非常好,過對於韓琦可就是那麼一回事了,畢竟韓琦的霸道他還是非常有印象的,儘管喜歡韓琦,但富韓二人和他一樣同為慶曆老臣,如今富韓貶黜、歐陽修也躲進華英書院去教書,朝中剩下的“慶曆老臣”也唯有自己和司馬光,由於政見相同再加上以往的“慶曆香火”之情,他還是推薦了富韓二人再次出山,事實上也唯有這兩個人能夠擔得起這份重任。

皇帝趙頊聽後點點頭,雖然在他的眼中韓琦富弼是他在變法強國途中最有力的障礙,但這並妨礙他對二人在軍事上的成就,畢竟這樣的人僅憑著各自的威便可以讓敵國為之喪膽,換做朝中的任何一人都沒有這個能力。司馬光、王安石在遼國雖然也享有很高的威,但是他得承認他們一和這兩個人相比那可就差的實在太多了!這是長久以來富弼韓琦對遼國和西夏幾十年來所形成的威望,是建立在軍事才能和治國才能之上的,就是王安石自己也得承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