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星期三陰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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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裝醉?”末末有點兒生氣“我是在努…努力保持清醒,免得你有非分之想!”我撇嘴,開門進家,末末跟進來。我嚴肅地說:“換拖鞋!”末末笑了笑,吐了一下舌頭,乖乖脫了鞋子,換了我給她拿過去的拖鞋。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扭頭看我:“哎,寶,有酒嗎?”末末這麼一說,我動了。是哪位偉大先輩發明的酒啊!一旦她真醉了,我備不住還真能有什麼得逞的好事呢!二話不說,直奔飯廳,在酒櫃拿了一瓶紅酒。
末末端著一個高腳杯,邊喝邊晃邊四處參觀。轉了一圈又回到我面前,站著嘿嘿笑,我知道她在裝醉,但我不知道她裝醉是為了掩飾什麼,或者說,有什麼目的?
“寶,我今晚是要住在你家的。”末末忽然說。
這不廢話嘛!你要是參觀完就走,我還不幹呢!我點點頭:“你直接說但是吧。”
“但是,”她果然這麼說“寶,我真不會和你怎麼樣,你的明白?”我能覺到,我的小弟弟哭了。而且心裡也忐忑起來,末末這麼三番五次地強調,莫非真沒那個心思?那她來我這幹嗎啊?
看我不說話,末末一下笑出來,伸手摸我的臉:“寶,我知道你是好男人,要不我不會來的。”少給我戴高帽子!我心裡想著,嘴上沒說出來:人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我善良?唐三藏在女兒國還動過凡心呢!更何況我這個豬…咳咳!天篷元帥!
我和末末坐在地上,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而我還是賊心不死,以釐米為單位一點點向她挪動,嘴上閒聊著心編造無數笑話和逸事,在末末大笑著沒有防備時寸寸近,直到我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後頸上沒扎攏的細碎髮。
就在這時,末末忽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看著我,我們的距離近得幾乎鼻尖都快頂上了!這麼近的距離,我看她幾乎都快成了重影,我想我一定是對眼了。
末末一下笑起來,證實了我的猜測:“你做鬼臉幹什麼?”我往後撤了一點,有些窩火地看著她。毫無疑問,這丫頭在耍我!
“你是不是想親我?”末末的臉上沒了羞紅,完全坦然、完全壞笑。
我的興致和慾望,在她這麼白痴的問話下,迅速退。
“你是故意的吧?”我無趣地挪了一下身子,遠離末末。
末末看著我,笑了一下,猛翻身從地毯上跳起來,光著腳噔噔噔跑向飯廳,邊跑邊喊:“憋不住了!洗手間的燈在哪兒啊!”得…我是默默無語兩眼淚啊!白忙活了。
只是上個洗手間,可半天不見末末回來,也聽不見洗手間的動靜。猶豫了一下,我輕手輕腳地起身,遠遠地張望洗手間。洗手間的門居然沒有關死!我儘量不出聲音,從縫隙向洗手間裡窺視過去…不用鄙視我,我知道這很不道德,但大家可以這樣理解:我是一個娛樂記者,偷窺隱私是職業習慣,也是工作需要!
末末就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子。看了半天,騰出一隻手放到嘴前哈了口氣,又洗了臉,還拿清水洗了洗腋下,然後對著鏡子,齜了齜牙,了頭髮,雙手隔著衣服,託著rx房對鏡子左看右看了一會兒,然後躡手躡腳地轉了身。
我一驚,急忙轉身向客廳奔去,好在地上是純地毯,腳步快一點,也沒多大動靜。末末走回來,居高臨下地打量我一番,我儘量一臉坦然,飛快尋找著話題掩飾尷尬和緊張。
末末坐下身,笑容意味深長:“別裝了,我聽見了。寶,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對我上廁所興趣啊?”一句話,讓我恍惚了半天,腦子裡瞬間閃現無數定格的畫面。
多年前,我和末末有了舌相親的事故後,基本算是確立了戀愛關係,那時候的末末還十分膽小害羞,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偷偷約會見面,擁抱接吻,末末全都毫無保留地順從我,她只向我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對外,對所有人,我和她的關係都要保密,表面上還是普通朋友。這是典型的官方說法。
現在我成為一名娛樂記者,見到過無數男女明星於深夜在某個酒店或者豪宅苟合之後,第二天記者招待會,依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聲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而男明星身上的抓痕仍在,女明星脖頸的吻痕明顯…每次遇到這種事情,我都會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在高中時期後半段,我和末末極力掩飾我們之間關係的那種覺,然後偷笑。
之後,我們的話題開始涉及一些無關痛癢的往事,然後聊到了現狀。我問她為什麼來山城,還以為她會在沈京那邊找工作。
末末搖搖頭:“高中畢業時,你把我甩了,我是來山城唸的大學,畢業後就在這邊找了工作。”末末說“你把我甩了”那句話時,表情和聲調都很平靜,但在我聽來,卻十分寒冷。
“你不能這麼糟蹋人,如果說甩,那也是互甩!”我義正詞嚴地爭辯“那時候不只咱倆,咱們身邊多少對兒男女啊,誰堅持下來了?考不上同一所大學,不分手才怪呢!”末末撇嘴,瞪我,不說話。
“本來嘛!最後一段時間,咱們都忙著備戰複習,然後就沒什麼聯繫了,你忘了?我給你打過電話的!”我繼續據理力爭著,絕不能讓自己背上這種陳世美的罪名!
“是,你是打了個電話,問我報什麼志願,然後跟我說加油,爭取考上同一所大學!”末末低聲說著,表情明顯開始變化,越說越來氣“但你這個王八蛋!你報的志願,是你跟我說的那幾所大學嗎?你你為什麼騙我?”我愣了一下,好幾年了,差不多都淡忘這些事情了,其實當初完全是誤會。我志願填的哈佛,她也學我填哈佛,但她填的是“美國波士頓的哈佛大學”我填的是“哈爾濱佛學院”
…
不開玩笑,其實真正的原因是,當初我的確想和末末報同樣志願來著,但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還是被父母著改了志願。
父親說:“兒子,我們始終覺得你就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母親說:“兒子,你以後不是當醫生就是當律師。”
…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父母就是初戀殺手!無數無數少男少女美好的初戀,就是毀在雙方父母手中的!
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