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星期四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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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被手機吵醒的,糊糊睜眼,酒喝得太多,太陽一跳一跳的疼,很規律,像爵士樂。
拿起手機接電話喂了一聲,小雯的聲音淡淡傳來:“你還沒起?”好溫馨的問候啊,覺真像是悉了很久的伴侶一樣,我掙扎著側了身,把電話太在耳朵下面,糊糊地臭:“有事嗎?孩子他媽?”電話那邊沉默,接著小雯吐了一下:“你又和我開玩笑…”看來這丫頭還沒適應呢。
“有事兒?”我立歸正傳。
“你是今天來接我嗎?”小雯的聲音像是鬆了口氣,還是那麼輕柔“晚上我去‘天’唱歌,你來行嗎?然後和我一起回來取東西。”天?哦,我知道了,我不怎麼去,但還算悉,因為老唐每次失戀都去那兒喝酒,有一回,一個星期去了八次。
“好。”我應聲。
小雯猶豫著沒掛電話,小聲嗯了半天,終於問了出來:“那個…我的房間收拾好了嗎?”呵呵,我知道這丫頭在擔心什麼了。
“收拾好了!門鎖給你換了一個八斤半的銅鎖,有崗樓,有欄杆,周圍還拉著鐵絲電網,門口周圍埋著地雷,你就放心吧。”小雯笑了:“謝謝,賴寶。”那邊一掛電話,我把手機甩到一旁,繼續睡覺,睡不著也不想起來,昨天晚上喝得太多,整個人難受得要命。
剛閉眼沒兩分鐘,頭疼正稍有緩解,手機再響。我這火騰就上來了!
“誰啊?誰啊?”帶著氣呢,扯著嗓子就叫。
沒想到那邊聲音比我還大:“天!還是被窩的聲音呢!你還沒起啊?”渾身一靈,是末末!腦子一時有些亂了,隨口就問:“你幹嗎?”
“叫你起啊!去登記!我請客!”末末的聲音大大咧咧,徹底陽光燦爛。
我真是有點兒糊塗了,真是末末嗎?昨晚那一切…是假的?我記得她跟我十分怨婦一番,那些短信還在手機裡呢,我酒還沒醒呢,一切還歷歷在目呢,把我搞得到現在情緒還無比的傷和低落呢,她怎麼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不管其他的了,但總得給我一個適應過程啊,我這心情還在東西素呢,末末那邊已經東成西就了!
見我半天不說話,末末急了:“寶,你不是想反悔吧?你敢!偉人都說了,男人說話不長話就不配多那二兩!”
“末末,我不是反悔,我想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心情鬱悶,問出的話也鬱悶。
末末的語氣遲疑了:“什麼幹什麼?”
“你現在突然跟我玩結婚,又在結婚之前先預定了離婚事項,昨晚還短信說什麼會用身體報答這樣傷人心的話!你要幹什麼?我幫你是為這個?你幾次勾著我跟你表白,然後一邊暗示一邊又說不可能!你玩我啊!”
“寶,你聽我說…”末末好像有點兒怕了。
我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昨晚跑什麼?我會你嗎?害我大半夜追出去,我擔心你知不知道?好!我不怪你,那你跑了,還跟我說什麼到時候會把一切都給我,你把我賴寶想成什麼人了?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
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怎麼辦?!”
…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好像能看到末末發愣的表情。幾秒鐘後,一聲獅吼:“你這隻豬!”我苦笑。其實我真的打算爆發不著,但是氣話喊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全挑明,可能我害怕和末末連朋友都做不成。所謂結婚離婚,也不過是完成我自己的一個心願,是的,我喜歡末末,所以,等到真的結婚,等到末末真的在離婚後消失在茫茫女人海,我起碼也算和她做過夫了…
到了民政局。結婚的人還真不少,一對兒一結兒的,互相不認識也都報以微笑,那些女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找到終身飯票的得意,男人的臉上全都展著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的坦然。
領了表格,我和末末走到一旁坐下,開始面對面填表。
正寫著,末末忽然抬頭,輕聲問:“寶,你…想清楚了?”我抬頭,一愣,這種時刻就怕別人質疑,被末末這麼一問,忽然像是真的要結婚了似的,心裡不猶豫起來。不過都到這時候了,還有反悔的餘地嗎?
於是乾笑著:“想好了,你別再刺我了。”末末地點頭,聲音溫柔起來:“寶,委屈你了。”
“委屈什麼啊?又不分我財產,又沒有後顧之憂,茲當實戰演習了。”我笑著“結唄,反正幾十塊錢,都是你消費。”末末一笑,咬著筆:“哎,寶,你別對我這麼好,到時候我要是不想離了怎麼辦?”我猛抬頭,直直看向末末。
末末看出我眼裡的光芒了,馬上搖搖頭:“開玩笑呢。”我低了頭,不再說話,最刀子是開玩笑的,因為我已經沒抱希望,就只當是幫末末一個忙,並且在心裡作好了離婚的打算,這時候萬不能動搖了我的軍心。
這天中午,在某飯店包間內,末末看著我,動作優雅地舉杯,輕輕一笑:“我敬你,老公。”我做著紳士嘴臉舉杯的剎那,面被末末砸過來這麼一句稱呼,著實有些魂飛魄散的覺,手中酒杯險些灑翻。
“老公”多麼久違的稱呼了,當初和末末在高中戀愛時,她也沒有這麼叫過我一句,從來都是寶啊寶的,當兒子那麼叫。後來大學有過兩段不成的戀愛,但大學女生要慷慨得多,一確定戀愛關係就叫老公了。大學畢業,戀情紛紛夭折,男的去追求可以讓自己有無數女人的金錢;女人去尋找可以讓自己擁有無數金錢的男人。老公一詞,也就在我耳邊銷聲匿跡了,偶爾聽到一兩次,也肯定趕緊質疑:“是跟我說話嗎?認錯人了你!”此刻,末末這麼一句輕聲細語的稱呼,讓我詫異之後迅速醉倒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