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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公雞與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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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安基島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因為有著海風的吹拂,這裡的夏天格外清涼。主道兩旁俱種滿紫櫻,隨著清風搖曳生姿,滿目皆是夢幻般的淡紫,清雅幽香。

城中的幾條主道雖已經過擴寬改建,卻仍被川不息的馬車擠得水洩不通。再加上道邊鱗次櫛比的樓宇商鋪和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上去熱鬧之極、繁華之極。

“單靠這條街亞姆伯爵府就能進斗金,還不用說整個島都是她的!”一輛馬車上,湊近小窗看街景的男子語帶羨慕,“那小伯爵可真有錢啊!”

“啊!看,這就是百貨店!哇,那招牌真大啊,金光燦燦的…”

“哎呀,好玩好玩,你看有人在噴火…”

“真漂亮…那個巨型圖片是做什麼的?上面的女人好漂亮好,哇…”該男子雖然年紀不小,但言談間手舞足蹈,活像頑童般。那副鄉巴佬進城的土樣終於惹惱了馬車裡的另一人:“閉嘴!給我坐好!”男子嚇了一跳,連忙從窗邊挪走他那幾乎貼變形的臉:“是,殿下。”話雖如此,他的眼神還是不老實的往外瞟著。

馬車靠裡坐著一個小少年,他的面有些蒼白,細長的眼眸中透出幾分陰鬱,薄薄的嘴抿成一條線。他手裡持著一隻酒杯,目光凝在輕晃的體裡,那冷漠的表情和幼小的年齡絕不相稱。男子心裡嘀咕——小主人明明是最活潑好動的年紀,卻偏要擺出一副成冷酷的模樣,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他呆了片刻,嘴巴終歸閒不住,“殿下,安基島雖然富足,但我們也沒必要和它聯姻啊!這巴掌大的地方,人口也比我國少多了,幹嗎搞得好像能和我國平起平坐一樣!要我說,最方便的辦法就是派特種軍隊閃電突襲,蕩平此地,把這島上的金幣寶貝擄走就是!”小少年瞥了他一眼:“如果有一隻會生金蛋的小母雞,你是殺了母雞取蛋,還是把母雞搶到手讓它天天給你下蛋?”

“呃…殿下是說,搶了財物就走是殺母雞?我們應該將這裡長期佔據?”

“在父皇眼裡,這座島是金蛋,那小伯爵才是母雞。”

“喔!我明白了!”男子恍然大悟道,“這樣說來…陛下是想讓殿下你做小公雞啊?”

“撲…”小少年剛剛抿進嘴裡的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淋了對面的男子滿頭滿臉。這一下他刻意營造的冷酷漠然全都被破壞了,蒼白的臉上也湧上幾縷紅暈。

偏生那男子聞了聞身上的酒漬,疑慮道:“殿下,你喝的這個不像是酒啊?倒像味果汁…”小少年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抓起坐椅上的書劈頭蓋臉打了過去:“你不多嘴會死啊?!”

就在距離馬車不遠的百貨店內,蘇迪正在愁。他的腳邊堆滿玩具和衣服,但這些東西的主人還在拼命買著,大有掃空全店的趨勢。

“洛洛,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買好嗎?”蘇迪苦著臉跟在妹妹身後,“你買得夠多了…”

“哥哥,你的力氣不是很大嗎?這些東西不至於累到你吧?”小丫頭頭也不回,那目光就像蒼蠅叮上肥一般,拼命在玩具堆裡逡巡。這女孩有著西大6極罕見的綠和尖耳——靈血統的獨特標誌。

“那個…武者大會需要提前報名的!你總在這裡耽誤時間,到時候沒法參加比武,我可不管你喔。”

“呀?你怎麼不早說?”小丫頭猛的停住腳步,“那我們快去報名!”說完拉著蘇迪就跑。一路上撞到無數興致的購物者,她也來不及說什麼,徑自往外衝。

剛衝出大門,便有人在後面叫她:“小妹妹,等等!你掉了東西…”那人遞過一枚古樸的戒指:“這是你的吧?”

“哎呀,我竟然把這個都掉了!”小丫頭懊惱的摸摸頭,“我怎麼老是丟東西…”她抬頭,衝那好心人甜甜笑道:“謝謝你喔…”話突然頓住了,小丫頭瞪大雙眼,微張小嘴,腦中一片空白。面前這人,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啊!他怎麼能生得這麼俊俏?

“你長得真好看!”小丫頭突然扭頭大叫,“哥哥,他比你好看多了!”蘇迪鬱悶的鼻子,盯著周圍異樣的目光苦笑。或許是因為混血的緣故,他雖樣貌清秀,卻沒有矮人族那種聞名大6的出皮相。

聽到小丫頭的話,比凌微微一笑。柔和的夏陽光照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彷彿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金光。他那順滑的銀更顯光溢彩,清逸的臉龐有如溫潤白玉,整個人彷彿散出青草般清新的氣息。隨著他淡淡的笑意溢出角,一股能輕易俘獲人心的俊雅氣質在場間吹拂著。

“好美啊…”大群花痴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比凌的目光中漸漸多出一股叫作陶醉的東西,直到——“好久不見,蘇迪。”悅耳的女聲輕輕響起,帶著面紗的賽菲爾出現在綠眸少年的面前。比凌身子一抖,眸子裡的畏懼之一閃而過,迅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之中。

“好久不見…”蘇迪打量著一年多未見的女孩,她的個子高了,眼神依舊純真無,眸中卻帶著幾分清冷通透。

“換個地方說話吧,好不好,大哥哥?”賽菲爾惡作劇般叫道。蘇迪後背一冷,果然又是寒直立的覺。

等三人到了百貨店的頂層會客室,靈小丫頭迫不及待的湊了過來:“你就是亞姆伯爵小姐?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喔!我只比你小几個月呢!”

“洛水。海雅小姐…”

“叫我洛洛嘛!”小丫頭打斷賽菲爾的行禮,興奮的拉著她的手,連聲問道,“賽菲爾姐姐,告訴我,你是怎麼打破約瑟的頭的?”呃?這丫頭什麼意思?

卻聽洛水央求道:“賽菲爾姐姐,你教教我吧!人家好想學武技,可哥哥就是不肯教我。”

“喔?”賽菲爾笑嘻嘻的看了蘇迪一眼,拽著洛水到一邊咬耳朵。兩個都是十一歲的小丫頭邊說邊笑,“咯咯嗬嗬”鬧個不停。

蘇迪突然有種很不妙的預——他的妹妹又愛玩又糊,從小闖禍不斷,這下子遇到賽菲爾這古靈怪的丫頭,兩個小丫頭若是聯起手來折騰人,這子…沒法過了……送走蘇迪和洛水後,變形獸也回來了。賽菲爾看著變回原形的它,突然奇道:“幾天沒見你這副模樣,怎麼好像不太一樣了?”她抱起靈寵細細打量,那身淡黃的小雞絨沒變,但它的頭上多出一頂小巧的紅雞冠來。

“主人,我…”變形獸慾言又止,“我好像出現別趨向了…”

“不是說十年後才會確定別嗎?”

“是。但我們在成年前就會有某種別傾向存在。我,我已經決定了!等成年時,我要做雄!”

“怎麼突然做這個決定?”

“因為…我最近深深體會到,身為一名俊美少年能得到多大的滿足!看到人們痴的目光,我就好像活在夢中…那麼美妙的覺,比我收集寶貝時還要快活幾分!”

“沒看出來,你還虛榮的…”賽菲爾有些好笑,“你既然決定了,那就做好當小公雞的準備吧!”

“那,那…可愛的主人,我晚上能以比凌身份去夜市嗎?”賽菲爾慢條斯理的答道:“比凌可是報名參加武者大會的人!你想做比凌是嗎?好呀,到時候比武較量,也由你上吧!”

“啊!”變形獸馬上改口,“只有英武無敵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比凌嘛!主人,今天晚上我要去帳房!”

“好啊,今天晚上賽菲爾要乖乖待在帳房,把上個月的營收報告做完。唔,至於比凌…他要去夜市,看望一個‘老朋友’!”變形獸被主人的惡語氣驚得大氣都不敢,這口吻,絕對是——有人要倒黴!

————————————————今天第二更,我還在碼第三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