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玄逆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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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聽見韋光最後說還有別人找來之後,李常的心就又提了起來,他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三個陌生人,似乎在詢問著什麼?
在看完四周的情況之後,我不暗自搖了搖頭,我問道:“李宗主有禮了,在下林楓,這兩位乃是我的兄弟和妹妹。”接著,我把鐵行雲和纖紫兒的身份也介紹了一遍,最後道:“請問宗主,問天齋的所有弟子都在這裡了嗎?”
“如果不算本門的幾位長老的話,是的。”李常雖然奇怪眼前這個少年所問的問題,但是他還是老實的回答了,因為問天齋現在是惹不起任何人,任何一個微小的錯誤和一句不小心的話都有可能得罪修真界的人,以他們低微的修為,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本可以抗衡了。
“看的出來李宗主勵圖治的決心,在下深
佩服。”頓了一下我繼續道:“不知道貴門廖長生前輩的牌位可還在?”李常臉
一變道:“林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情知他是誤會了我的意思,連忙解釋道:“林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向來景仰廖前輩的為人和修為,聞聽廖前輩噩耗,這次是專程前來拜祭的,宗主不要誤會才好。”李常緊盯著我的臉道:“廖師叔自從幾十年前失蹤,至今未歸,你是如何知道他已經圓寂的消息?”我暗罵自己糊塗,當年廖長生遇難時,除了自己這個徒弟之外,便只有烏髮杖魔在場,自己之前的一番話,豈不是將自己扔進了嫌疑的旋渦。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實話實說了,我望著周圍戒備的問天弟子道:“實不相瞞,我就是廖前輩臨終之前所收留的關門弟子,這次回來,也是想認祖歸宗的。”
“你是他關門弟子,這麼說我師叔他老人家已經歸天了?這話我李第一個不信。”他是李常的同族兄弟,與李兼三人同為問天齋三個核心領導人。
與兄長李常的老成持重不和三弟李兼的足智多謀不同,李格直率,直截了當,愛憎分明。
“林兄弟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李兼緩和一下氣氛道,他其實有一點相信了,其實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以如今問天齋山河下,門派漸倒的形勢,還有哪個修真者會主動的與問天齋拉扯關係呢?即便是他有所圖謀,但是對於已經像窮人一般一貧如洗的問天齋,試問他們還有什麼可懼怕的呢?
“知其不為,換任其身,明身見,還我靈臺,長天浩土,隻手問天。”我對著他們朗朗說道。李常三人臉
一變,他知道剛才我所念誦的是什麼,那是問天齋修真靈訣問天訣的開頭篇章,只有真正的問天弟子才能知道。
別人都不知道我話中的含義,但是每個問天弟子卻是心知肚明。
“林兄弟既然知道問天訣,那麼請問,廖師叔是怎麼死的?是誰殺死的。”李兼接著問道。
所有問天弟子的目光都注視到了我的身上,相比於我問天齋弟子的身份確認,顯然廖長生的死因更重要。鐵行雲三人站在一旁並不說話,因為如今的事情只有我自己才能解決,旁人是無法幫忙的,更何況他們十分相信,以我的能力,會把事情處理的十分圓滿的。
“師尊是在和一位修真高手的對決中,被對方殺死的,神形俱滅,殺他的人就是冥天真府的烏髮杖魔,至於具體的原因,我想與三位師兄當面細說。”想起當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烙印下了那一刻,畢竟,廖長生用自己的生命造就了現在的我。
“又是冥天真府,難怪多年前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攻擊問天齋,原來仇怨早就結下了。”李喃喃自語道,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頭對我道:“林師弟請內廳詳談。”他的話無疑是確定了我的身份,李常向來佩服自己三弟的頭腦,便也不多說什麼了。
內廳中,幾個人相繼落坐,李正式的將眾人的身份介紹了一番。我這才對問天齋的體制有了新的瞭解,問天齋以齋主李常為首,其下分為四大首席長老,都是問天齋歸隱多年,潛心修煉的本門前輩,長老之下,設三堂兩院,分別是泊新堂,負責接待和招募新人修真者的。
潛堂,負責從新人修真者中挑選有潛力和值得栽培的好苗子,同時加以一定的培訓。歷練堂,負責嚴格訓練由潛力堂嚴格篩選後送上來的修真者,基本上從歷練堂出來之後的修真者,都可算是一般高手了。
長老院,派中長輩高手平常潛修的地方,也負責調教歷練堂推薦上來的修真高手,修真者可以在長老院得到修為上的進一步指點和提高。
問天院,這是問天齋最獨立和最神秘也是最令門下弟子嚮往的地方,問天院供奉著歷代問天齋最傑出和最有貢獻的人的牌位,其中就有問天齋歷代飛昇仙界的高手,問天院平時的最多名額只有三個人,都是從各長老中嚴格挑選出來的修為和德行最高的三人負責看守,除非門派有重大變故,否則問天院是從來不問世事的。
當年的冥天真府若不是有問天院的高手出來襄助,恐怕問天齋早就不存在了,同樣,由於有問天院的存在,才能讓問天齋偏於一隅,安靜的度過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來,由於問天齋已成頹落之勢,前來投師拜藝的人是幾乎沒有,因此泊新堂已經是基本廢了,沒有了泊新堂這個基礎,加上當年一戰,派中高手死傷殆盡,潛堂和歷練堂也是名存實亡了,長老院的長老也只剩下了凝字輩的凝真和凝雲兩個,至於問天院,依然是不問世事,依然是保持著神秘。
就是歷代齋主,也不知道問天院裡到底是不是滿員的三個人,裡邊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即便是當年出來擊退冥天真府的那個人,也無人見過他的長相,是男是女。李是泊新堂主,李兼是潛
堂主,只是這兩個位置怎麼看都像是兩個有名無實的空殼子。
我將當年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以我如今的修為,已經看透生死了,口中的講述不過就是一種回憶,一種對於過去的回憶。
“奉天聖女?原來如此,難怪冷心月消失了這麼多年,原來是被冥天真府給偷偷抓走了啊!想號令修真界,看來他們野心不小啊!”聽完我的話,李常頓時明白過來事情的因由。
“我至今還不是很明白,這個奉天聖女是怎麼回事?難道狹持一個人就可以號令修真界嗎?”我疑惑道。
“難怪林師弟不明白,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奉天聖女冷心月乃是明天宗和道衍派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冷心月天生有一股氣質,見到她的人自然的都有一種如沐風,甘之如飴的
覺,很多的修真高手也抵抗不了她的氣質,藉著這股氣質,兩派用她兵不血刃的就臣服了無數的高手,兩派有今天的地位,不能說沒有冷心月的功勞。”李常解釋道。
“哼,大哥就知道給人說好話,什麼聖女,我看跟魔女差不多,你沒見看過她的人都被的神魂顛倒,不知南北嗎?”李
沒好氣的道。
“我想冥天真府拘奉天聖女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一方面是用來打擊明天宗和道衍兩派,另一方面也不排除他們想利用冷心月來達到號令修真高手的目的,若不是師叔的突然出現阻撓了的話,恐怕修真界現在也不會這麼平靜。”李兼分析道。
“現在奉天聖女不是在林師叔的手上嗎?如果咱們能夠好好的利用她,說不定咱們問天齋便可以重新崛起了啊!”一旁的孫青口道。
由於孫青是李常的關門大弟子,因此我們的談話,倒也不忌諱他。
“給我閉嘴,事情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嗎?”李常憤怒的道:“先不說我們問天齋自身的氣節,如何能做這種狹持別人的事,即便是這樣,我們的實力也大多是虛無的,是靠別人建立的,而不是我們自己本身,一旦奉天聖女有什麼意外,或者她改變主意,咱們豈不是空歡喜一場,更何況,拘了奉天聖女,咱們就等於惹下了無數修真界的敵手,以我們問天齋如今的實力,你以為毀基滅派是很遙遠的事情嗎?”
“撲通”孫青嚇得連忙跪下道:“弟子知錯了,弟子也是為了本門的興衰著想,還請師尊明鑑。”說著,他連連叩首。
“孫青,你險些墜入歧途,你知道嗎?從今天起,給我到後山凌雲峰閉關一年,沒有我的命令,你一步不許離開,你可服氣。”李常威嚴的道。
“是,弟子福氣,弟子這就動身前往。”在李常的點頭示意下,孫青黯然的離去。廳內眾人誰也想不到李常會大發脾氣,當著眾人的面懲罰自己的弟子。
顯然是注意到了廳內氣氛的異常,李常轉臉笑道:“不好意思,讓各位看笑話了,不是我李常小題大做,實在是小徒太不象話了。若不加以懲戒,恐怕他下次的行為更加難以節制了。”
“好在孫師侄也是為了本門考慮,出發點也是好的,師兄就不必動怒了,如今奉天聖女已經成為了冥羅像,非是修魂者本身或是功力高強之人不能解開,因此,她的問題可以拋下不用理會了。”我在一旁開口道。
“各位兄弟,李宗主,韋光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各位要是有暇,不妨到及天城找我,韋光必定掃榻以待,告辭。”韋光突然站起來起身告辭,他十分清楚各門派之間的忌,尤其是當問天齋要商量內部事情時,一般人是不能在場的。
我正想開口挽留一下,李已經
口道:“既然如此,那韋兄就先走一步,改
我等定當造訪,劉飛,你替我送一下韋前輩。”他朝著門外的一位守衛喊道。
既然李開口了,我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與鐵行雲一起跟他告了個別,並約好在及天城見面。鐵行雲陪他走了出去。
我則回到內廳。
“這次林師弟回來就好了,我們問天齋也算帶來點新氣象。”李常顯得十分熱情,微笑道。
“是啊,廖師叔儘管遇難,卻總算還有林師弟這一脈傳下來,想來這些年林師弟也是吃了不少苦,現在回來了就好,問天齋雖然今不如昔,不比從前,卻總可以為師弟提供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以後我們師兄弟就可以互相討教和切磋了,這是何等的快事啊!”李兼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興奮的道。
也難怪他如此的動,這麼些年,只見過逃離問天齋的弟子,所聽到的壞消息也是一個接一個,何曾見過有主動上門的弟子。
即便是他們的心中對我身份還是有所疑慮,但是想到問天齋如今的情況,也確實是需要新鮮血的補充了,雖然他們的修為不高,卻還不至於連庸手都看不出來。
不說我的修為如何,只看能與韋光一起相的人,便不會是平常之人。鐵行雲的身上所透
出的氣勢,即便是他們也是自愧不如的。
三人中,反倒是李的修為最高,已經到了淨坍上段的境界,李常其次,處於淨坍中段,李兼最低,處於淨坍初段。
到了這個境界的修真者,已經可以受到一定的力量波動了,換句話說,對於其他修真者的境界高低,一般也是有所察覺的。
鐵行雲的境界比他們高一個階,給他們所帶來的衝擊也是最大的,達到聚雲階的修真者都給人一種鋒芒畢的
覺,之後慢慢的收斂。
因此,在我、鐵行雲、纖紫兒三人中,反倒是鐵行雲最引人注目,我和纖紫兒因為修為與他們相差太多,本身功力已經到了收發由心的地步,因此功力內斂可以變的十分協調和自然。
拉攏了我,以我和鐵行雲兩人的關係,就等於也拉攏了他們,這也是深藏在李常和李兼內心的一部分想法。
“師兄們都太客氣了,如今正是問天齋艱難的時候,任何一個問天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為門派儘自己的全力,這是身為問天弟子的本分。”我誠懇的道。
正說著,劉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神十分的不安。
“劉飛,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送韋光前輩去了嗎?怎麼神如此的慌張?”李兼臉
一沉道。
“稟告各位師伯師叔們,飛羽翔天來了。”劉飛了一口氣道。
“什麼?飛羽翔天!他們怎麼來了。”李常騰的一下從座位上蹦起來,臉剎那間變的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