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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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蛋作家一大早就把她由可愛的被窩中挖起,所以她起了個早,準備先去診所,將今天所有的病歷先看一遍。她一向在工作前三十分鐘去瀏覽一遍今天每個病人的病歷的習慣;事先記得每個病人的療程,才能有彈時間可以去看其他沒有預約門診的病人。
她自認她是個非常認真負責的牙科醫生,在美國是如此,在這裡自然也是。何況,她一個月以前,為了要悉臺灣的健保法,和濟世救人牙科門的計價方式,還特地先去依所做了一個月的“坐檯小姐”
…
坐在護理站用電腦計價的小姐;雖然副院長曾認為不好意思地要支付薪水,但她拒絕了。她認為她只是敬業,既然要做,就得做到最好!這一向是他的座右銘。
在她的潛意識裡,總有不服輸的因子在作祟,不願別人看不起她,因為…
“嘰…吱…”一陣尖銳的煞車聲頓時在她耳際清楚且不容置疑的響起,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就已經被彈了出去,摔在馬路上。
“好痛!”腳上的劇痛喚回她原來遊走的神智,她這才回過神來,偏過頭去看著疼痛的腳踝;看樣子,她剛才是思考得太過人神了,再加上一大早被那隻天殺的“章魚”睡眠不足,才會有如此的下場。章魚嘛!仍是商羽的諧音。
正當她一翻腕錶,看見是八點二十分,扶著沿街傍靠的車子就要起身時,一片“烏雲”罩在她的正上方,一陣如同涼絲緞般輕柔舒服的男中音在頭頂上響起,聽起來就像是翩翩貴公子那般有教養又優雅,平穩又悅耳。
“小姐!你沒事吧?”很的聲音!她急速地朝聲源望去,在同時,她也被那隻看似瘦弱,實則有力的修長手臂給從馬路上抓了起來。她吃驚、不可置信地略略瞪大了雙眼;她的訝,並不是對方英俊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俊有五官,而是他的似曾相識。但,思索了半天,他還是記不起來她究竟是在哪兒見過他了。
“怎麼?我俊美得令你移不開目光了嗎?”對方碧綠帶金的深湛眼底攀起一抹戲濾的神采,使得柳娟微微蹙起了眉。這人講話的調調和語氣…她疑惑地用著戒懼謹慎的神情打量著他,這個外表看來斯文削瘦,掛了一副無框眼鏡,有著書卷氣息的男子,力道倒大的,而且…那雙不是東方人該有的瞳眸,晶亮剔透得好似寶石一般…
“原來如此!”宇野萬里輕輕吐一句令柳娟一頭霧水的語,
角爬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她什麼時候來臺灣的!?看來表哥那傢伙早就已經設計好了,不是嗎?若不是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人了,他又怎麼會失常到撞上她?他無奈地笑笑,不由自主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好像想…
“有沒有哪不舒服?嗯?”他煞車似地收回自己遠揚的思緒,衝著她出一口白牙…那牙齒好的令她這個牙科醫師也嫉妒不已。
“謝謝!我沒事!”那麼“嗯?”就回蕩在她耳畔,騒動著她的官神經,直震進心頭…她語氣倏地變得森冷而疏遠,突然厭惡起那雙
人的眼眸及好聽的嗓音,全身上下的細胞因他的觸碰而產生排斥。他溫熱的掌心發燙似地透過衣服,熨站的手臂上,像是火車啟動一般,直直搗進她的心,使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害怕那股灼熱得彷彿要燒燙她的接觸。
於是,她想回自己的手臂,躲避那莫名又陌生的悸動。但他試了她幾次後,卻發現她的手動彈不得,不由得有幾分惱火地看著他依然帶笑的俊容,儘量不使自己失控吼出來,平穩低冷的說著:“請放手。”只見那個惹人厭的俊男眸底閃過了一絲狡猾,他乾脆地聳聳肩,不置一詞地依言鬆開了手;柳娟沒料到他會放行這麼毫無預警,更沒想到她的腳竟然會無法站穩,隨之而來的劇痛淹沒了她,就在他放手的同時,她人也因重心不穩地往後倒去。
“哇啊…”因突如其來的失去倚靠而脫口驚呼的她,雙手在半空中揮舞,企盼有可以救援她的一臂之力;而宇野萬里則像是老早就知道似的,不慌不忙地伸手將她攔一抱,微微一使力,將之扣入他的
膛上。
“咚!”柳娟沒來由地產生一股打從心底湧起的驚慌和焦躁難安,更訝異她九年來未曾再有反應的情愫,竟會在短短二、三秒內因他的體熱而全數背叛了她。這個男人若不是個情調高手或花花公子,那就絕對是頭狼!
他淡然又混和著優雅好閒的溫熱氣息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間,雖然她情不自地貪婪汲取,但心底腦間卻警鈴大作,她痛恨極了這種心猿意馬的
覺!只是,不知是為何?他溫暖的懷抱,竟令她心中恍惚浮出了某些奇異的…
悉
?那種彷彿若被包裹,被珍愛的…
god!她發瘋了!有人研究過,說曾有過體關係的女人才特別容易會“發情”而她曾自豪的以為自己是少數特例,但如今,她必須該死地承認那個天殺的混帳王八蛋說的對極了!
“請…放…手…”怒極的她反倒冷靜了下來。她冷冽異常,放慢速度,抓住僅存的一絲冷靜,惡狠狠地盯住依然笑得明燦如陽光的男人,試圖以這副德行嚇嚇退他。她不要對他生氣,太不值得了!
“否則,我告你騒擾!”她一臉認真,在在表明自己絕非開無笑而已。
“告我騒擾!?”他媽該殺的!他一臉無辜不解,反手指住自己時的天真神情,竟然勾起她於心不忍的罪惡
?但拉下來,這個想法馬上被她拋置地球某個死角。
“可是,你我都是醫生,依照職業道德、人本善,看見遇難病人,伸出援手是應該的。更何況,身為“濟世救人”的英明偉大醫生,怎能眼睜睜看你垂危而見死不救呢?這怎麼能稱之為
騒擾?照理說,你應該要把健保卡拿去醫院處持我的門診,然後
一百元的疹療費,大概他低頭看了看她的腳,突然冷不防地將她抱到他銀灰
的轎車上,不由分說地就將好的鞋子脫下來審視著傷處。
這…這魔!登徒子!變態!王八蛋!
什麼垂危、遇難的!她又不是該送急診的重大傷患,被他說成這那樣,好像樂見其成似的。她真巴不得一腳踹死他!再加上,她一向不喜歡別人看見她的腳,總認為腳是個隱密之處,連夏天她都鮮少穿涼鞋就算穿了也會加上短襪保護,而這混帳也不經過她同意就脫她的鞋子,還煞有其事的和她算起帳來了?!好像他是天神再世,給了她莫大的恩惠似的!
什麼跟什麼嘛!也不想想看是誰造成的!對這種人,又休須理智?!一向冷靜的她怒火漸漸上揚。
“…還得加開消炎葯片…等。”他又抬起那張完美的、這回,她清她的目光中的戲謔了,連語調也滲人一絲譏嘲,和他優雅的嗓音配合的剛好。這不但不會令人反
,反而還會…
她又頭殼壞去了。
“不干你的事,我自己會去解決,這附近有醫院…”她突然停下來,鎖緊了二道秀眉,平靜異常地看著他,倏地拼湊起方才的記憶;剛剛只顧著生氣,倒忘了留意他的話了,這才訝異地察覺:“你…是‘濟世救人’的醫生?”總算髮現了。但,又恢復冷淡從容的她,讓宇野萬里覺得不好玩了…呵!他大概帶著他表哥老愛欺負人的惡習吧!他撤撇嘴角,把彎起的苦笑給掩蓋過去,換成一抹溫和的招牌笑意:“很不幸的,好像是耶!”
“喔?”她冷冷地看了她幾眼,用力一甩,想甩脫他的手;但,他抓得好緊。她譏諷的揚起角:“閣下的格調還真是不高呀!”
“我以‘翩翩好風采’的形象著稱。”他不以為意地咧嘴大笑,一點也不在乎她夾槍帶的奚落,趁她不備之際,將她
進他的轎車中,往醫院駛去;九點門診開始,他已經玩掉太多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