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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玄宗罷佔楊玉環貴妃餵奶安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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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入林隱巖,出凡入世顯神通。

濟世度人逍遙遊,相逢一笑此山中。

且說張李二仙約定:從安濟橋這頭走到那頭,誰先到誰就是贏了。若鐵柺李贏了,張果老後就得倒騎驢,若張果老贏了,鐵柺李後也得倒著走。

兩人說好,張果老還不放心,又將了鐵柺李一軍:“不許反悔。”鐵柺李也不示弱:“咱們擊掌為定。”兩人走到一起,伸手擊掌。張果老又向鐵柺李伸手示意:“請!”鐵柺李也一伸手道:“請!”兩人禮畢,各自前行。張果老“得”的一聲,驢兒撒腿就向前衝去。鐵柺李收起鐵柺,兩腿不瘸也不拐了,他緊走兩步,走到了驢兒的前頭。

張果老見狀,掏出魚鼓,將魚鼓變作鞭子,鞭催驢兒快走。可任憑他如何鞭,怎麼吆喝,驢子總也趕不上鐵柺李,鐵柺李總落他的驢兒一尺多遠,分明鐵柺李在成心氣他。

此時橋上行人正多,見兩人一驢如此玩耍甚有趣,個個站下看個熱鬧。有人吶喊為他們鼓勁:“嗨!快跑,驢兒要攆上了。”

“驢兒,快跑!”有人索拿張果老開涮:“驢兒,加鞭!”不時還有一陣陣笑聲。張果老顧不了許多,一個勁地搖鞭吆喝。

張果老只看到鐵柺李一瘸一拐,一時忘記了鐵柺李也是個神仙。他的驢兒再快也快不過神仙,他的驢兒再神也神不過真神真仙。

不一時兩人走到了橋頭,張果老仍是不服:“這次不算,你把鐵柺扔了不算。”鐵柺李笑說道:“你想反悔?拿著鐵柺走得更快,不忍心把你落得太遠而已。再說,當初你並未說不許收起鐵柺。”張果老只好服輸:“罷了,我倒騎驢便是。”鐵柺李卻很大度:“認輸就行了,驢就莫倒騎了。”張果老拍拍驢:“咱說得到輸得起。”從此他便倒騎驢了。

張果老和鐵柺李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段經過講完,鍾離權對何仙姑道:“李孔目盡幹些作人的勾當,他在人間做善事也是如此。”張果老趁機附和道:“對,他是個古董的老東西。”鐵柺李指著張果老道:“趁機報復不是?”張果老對鍾離權道:“你說說他乾的好事。”鍾離權舉杯說道:“且飲一杯再說無妨。”於是三人也舉起杯,四人一飲而盡。飲畢鍾離權講起了鐵柺李與狗皮膏藥的事。

鐵柺李自得了太上老君送的葫蘆,便背上它雲遊四方,一邊修仙訪道,一邊行醫送藥。一他見一行醫的郎中醫術高明、待人和善,不過這郎中對陳瘡爛毒卻束手無策,鐵柺李見此便有意要幫幫他。

郎中要外出行醫,一出門見一老者衣衫破縷、蓬頭垢面,手持木杖一瘸一拐地向他走來。郎中一見便上前去說道:“老人家,有何不適,我能否幫你啊?”老者搖搖頭,指指腿,邊將褲腿捲起來給郎中看,邊說道:“疼啊!這個可能治?”郎中蹲下看了看,見老者腿上不過長了個小膿瘡而已,便點點頭說道:“這個不難。”說著從藥箱裡拿出一貼膏藥為老人貼上,邊貼邊說道:“這個貼上,明就好。”老者點點頭道:“那就好,可我沒錢給你啊。”郎中說道:“不礙事,你趕快回家歇去吧。”邊說邊起身走去。

這老者又一瘸一拐地來到郎中家,郎中家的看家狗見著這老者吠個不停。郎中見狀忙起身出,喝退看家狗,笑著對老者說道:“老人家,腿怎樣?”這老者哎呀哎呀地叫個不停,又彎捲起褲腿道:“哎呀,你看看吧。”郎中蹲下來將膏藥揭開一看,那膿瘡不但沒好,反而變大了一半。郎中看罷說道:“老人家,你莫急,你這瘡毒還沒出來,我給你換貼藥,明一準能好。”說著起身,又為老者取來一貼膏藥為他貼上。貼完藥,老者又哎呀哎呀地走了。

第三一早,這老者又哎呀哎呀地來到郎中家,那看家狗依舊跟著他叫個不停。郎中一見有些傻了眼。他沒顧得上去管這個看家狗,徑直走到老者跟前,緊忙揭開膏藥一看,那膿瘡又比昨大了一半。郎中自語道:“這個怪了。不過老人家,你忍著點,我去給你配一貼最好的膏藥。”郎中去後院配藥,這狗依舊盯著這老者狂吠不停,老者舉起木杖向狗打去。這狗真不打,竟被一子打死。這老者將木一晃,那木竟變作了一把刀,他蹲下身,三下五除二就把狗皮給剝了下來。

郎中後院一心配藥,並未注意前院所發生的一切。等他配完藥回來看到前院的慘狀,卻不知該如何處置。他看著那老者結結巴巴地說道:“你,這,…。”那老者卻笑著向郎中招招手,示意郎中過去。老者要過郎中手中配好的藥,將其攤在剪下的一塊狗皮上,又貼在自己的膿瘡上,然後起身健步而走。

郎中緊步跟出門外,卻見這老者飛昇而起,眨眼間不見了蹤影。郎中看著驚奇萬分,猛想起老者的木杖還在院中,急回身去尋,搜遍整個院子也沒尋見。

郎中正在納悶,忽然意識到這是神仙鐵柺李在向他傳授治瘡良方,他忙跪地向天而拜。自此,人間便有了狗皮膏藥。

鍾離權剛說完,張果老便對何仙姑說道:“你看這個李孔目是否古董?傳授藥方不好好傳授,竟把郎中折騰得要死!”仙姑聽了只是笑。鐵柺李辯解道:“這樣他才能知道這個方子的利害。”張果老又對鐵柺李笑說道:“對了,前些子我在宮中,遇到了你的一位弟子,他曾問起我你為什麼能治百病卻還是個柺子?”鐵柺李道:“又再胡言亂語,我成道幾百年來不曾收過徒弟,哪來的弟子?”張果老道:“你以後的弟子。”鐵柺李道:“胡說!我以後的弟子你也知道?”張果老道:“你還未見到他,你見到他就知道了。”何仙姑聽了拍手笑道:“好啊,我們又有一位道友了。這樣就有五個道友了,離八仙聚齊不遠了啊!”說得眾仙都笑了。何仙姑又對鐵柺李道:“你快去度他成仙!”鍾離權道:“凡事順其自然,時候不到,你去度他他也不能醒悟。”張果老道:“此言甚是!如今他還在痴不悟。他雖是大仙之才,有成仙得道之運,但最終他能否成仙得道,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四仙在終南山且說且飲,遊玩幾,各自散去。何仙姑也對鍾離權道:“我且到增城去看看。”鍾離權笑道:“當去,我亦云游去了。”何仙姑來到增城,時下天氣炎熱,仙姑悄悄看望父母后便在離家不遠的樹林裡乘涼。適逢這兒遭受大旱,已有兩個月不曾下雨。仙姑在樹林裡聽林邊過路的兩人說道:“這個鬼天,若再不下雨,今年可要完了。”忽又聽另一人說道:“你看那樹林裡是誰,可像成仙的素女?”仙姑聽有人認出她來了,匆忙離開,並留下了一條綠絲帶。這兩人走進樹林,沒見著人,卻看到一條絲帶。兩人彎將其撿起一看,見上面有一首詩:麻姑怪我戀塵囂,一隔仙凡兩相遙。

留絲親人,倒騎黃鶴聽鸞簫。

兩人一見,頓時興奮不已:“果然是何仙姑,我們有救了。”兩人急忙拿著絲帶來到何泰家,未及進院就大喊:“仙姑來了,素女來了!”何泰夫婦聞聽,慌忙出來:“在哪?”兩人揮舞著絲帶:“在這兒,在這兒!”何泰夫婦不解,兩人忙將剛才看到的述說一遍,又把絲帶上的詩句念給夫婦二人聽。

婦人接過絲帶,顫抖著手說道:“她來看我來了。”說著竟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這孩子怎不進屋,怎不讓我看她一眼,她不知道我想她啊?!她也不想看看我,神仙竟是狠心腸哪!”眾人一旁勸道:“她不是來看你來了。”

“她能看到你,你看不到她。”正說間,忽然風起雲湧、電閃雷鳴,眾人抬頭一看,竟見雲頭仙姑手持荷花,倒騎黃鶴徐徐而過。

婦人見狀朝天哭喊仙姑的名字,何泰仰天注視,其他人不約而同地跪地就拜。不多時仙姑過去,天上陰雲密佈,大雨傾盆而下。眾人喊道:“仙姑起雨來了,快進屋避雨。”夫人不肯進屋,眾人強行將其架入屋內。

轉眼幾十年過去了,鐵柺李一在長安雲遊,見街上有一人手持三尺長的大拍板在邊走邊唱。一群人正跟在他後面邊追邊笑,有的孩童還跟著他學唱。但見此人雖時值盛夏,卻穿一件破爛的藍棉衫,扎一寬約六寸的黑帶,光著一隻腳,另一隻腳卻穿著只破靴子。這人邊走邊唱道:世事何悠悠,貪心未肯休。

聽盡天地名,何時得歇頭?

四時凋變易,八節急如

為報大宅主,雲地騎白牛。

跟在他後面的一個人問道:“瘋子,你叫什麼?”他聽了也不惱,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唱:踏踏歌,藍采和,世界能幾何?

紅顏三樹,水一擲梭。

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紛紛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