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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雪花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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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門關的影子逐漸的消逝,消逝的好像沒有那個地方一樣,五匹強壯的巨騎並排飛馳,空中揚起一股濃黃的煙塵,篤篤的蹄聲敲碎了空中的靜謐,也驚動了藏於林中的鳥兒吱吱地叫著飛去…

梅冬青和另一個漢子俱悵然若失緊緊跟在呂人傑的後面,說他們跟著倒不如說是監視來得恰當,因為兩人的目光裡所含的敵意是那麼強烈,時時都落在呂人傑身上。

而回旋風常德生卻緊緊靠著忘情劍客白長虹,他不時在戒備著,唯恐對方會猝然出手,所謂“忘情”就是沒有情的意思,他以為白長虹乃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高手,所以不得不為自己的生死打算,他哪裡想到白長虹,不但是個極重情的人,而且還是個主持武林正義的俠士。

這段路很長,也十分的不輕鬆,可是白長虹和呂人傑卻沉著的不絲毫痕跡,這一來卻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覺,使迴旋風常德生整個心神都忐忑不安。

白長虹望望前面,道:“在什麼地方?怎麼還沒到?”迴旋風常德生嘿嘿笑道:“轉過前面山坡就到了。”他畏懼的斜睨對方,唯恐對方會翻臉出手,因為對方冷冰的沒一絲情,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在伴隨著一個煞魔,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呂人傑冷冷地道:“常兄,這條路可不短哪!”迴旋風常德生心裡有數,他尷尬的笑了笑,道:“這是還魂坡,二位過了這裡就不再有回頭路了!”陡直的斜坡迤邐而下,青青的草叢上滿布凌亂的足痕,顯然,這裡經常有人來往,五個人並馳而下,眨眼在一片密林之前停住。

“嘿!”濃密的林木深處響起低沉的喝聲,只見一個全身紅袍的紫面老人大步走出來,他嘿嘿冷笑道:“常德生,誰叫你沒事朝這兒亂跑?”迴旋風常德生恭身道:“守靈神,卑職是來送客進堡!”守靈神哦了一聲,道:“又有什麼客人要進來送死?”迴旋風常德生瞥了白長虹一眼,道:“呂人傑和白長虹…”守靈神的面上一凝,向白長虹和呂人傑看了一眼,道:“二位請下馬,這段路是由老夫負責,待老夫將二位貴客送至堡門,老夫的責任便算完了。”嘴裡說得十分客氣,可是心中卻十分不服氣這兩個青年,白長虹嘴角一掀,朗朗地笑道:“有勞老先生相送了!”他和呂人傑同時一長身形,輕飄飄的好似兩片棉絮一樣輕輕地墜在地上,那種閒閒散散的樣子恍如沒有事情發生似的,顯這手輕功,守靈神眉頭一皺,暗中震駭這兩個青年的身手。

迴旋風常德生嘿嘿冷笑道:“白朋友,在下只能將二位送到這裡,進堡之後,但願一路平安,在下希望能再見到二位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不過這個機會太少了!”白長虹冷冷地道:“我們走著瞧,也許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是個頭顱分家的屍首了,那時,哈哈,可不能怪我不認識老朋友了!”迴旋風常德生氣得哼了一聲,輕輕一揮手,三個人又循原路奔馳而去,等他們的身形消逝,守靈神嘿地一笑,道:“二位貴客,請隨老夫進堡吧!”他身形斜飄,陡地閃身躍進林中,忘情劍客白長虹和呂人傑知道對方要試試自己的功力,急忙隨身跟上。

穿過這片濃郁茂密的深林,眼前出現一條河,湍急的水奔騰直湧,金黃的細沙在水中翻卷,那河雖然不寬,水倒急,一條橫在空中的鐵索橋直達對岸。

對岸矗起一座龐大的古堡,匍伏在地上像個巨大的圓塔,那連環的堡樓是建在一塊山壁上,堡頂上每隔幾步便有一個人站著,俱面目朝外,凝視回周。

“神劍之堡”四個古奇大字雕刻在堡門的橫區上,在那兩扇鋼鐵製就的大門兩旁,各有一柄銀的長劍,掛在大門之上,冷寒的劍刃著閃顫陽光,出一股股耀目的光輝。

守靈神嘿嘿笑道:“這就是劍堡,二位請隨老夫進堡!”他輕靈的踱上鐵橋,身形如電往前去,白長虹冷笑一聲,和呂人傑一同追上。

“什麼人?口令!”那堡頂上站著一個漢子,低頭向堡外的三個人張望著,守靈神抬起頭揮了揮手,豎起三個指頭大聲道:“渡河去見老漁翁…”兩個人暗中已換了口令,守靈神領著他倆走近堡門,只見那兩扇鐵門徐徐啟開,自裡面緩緩走出兩個守門的漢子。

守靈神招呼道:“王大哥,請你通報堡中大執事一聲,說忘情劍客白長虹和呂人傑前來拜堡…”左側那個漢子冷哼一聲道:“不行,現在不準!”守靈神一楞,問道:“王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滿子態度傲慢,冷冷地道:“你這個老糊塗,怎麼愈來愈糊了,你難道忘了這是什麼時候,大公子和大小姐馬上就要出堡了!”守靈神全身一顫,道:“該死,該死,老夫竟然連這件事都忘了!”他朝白長虹苦笑道:“白朋友,敝堡的公子和小姐馬上要出堡去賞玩晚景了,這個時候堡主從不見客,二位只好請回,這是二位的回頭福,免得自投死路…”呂人傑冷冷地道:“你們堡裡的名堂可不少!”守靈神面上一動,道:“你說話可得小心點,劍堡可不同於普通門派,犯到我們手上沒有一個能逃過一死。”白長虹目光一寒,朝那座陰森森的城堡裡望去,臉上突然湧起一股殺意,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呂大哥,我們自己闖進去!”呂人傑嗯了一聲,應道:“看來只有這樣了!”

“當!”兩人正在商量之際,陰森森的劍堡突然響起一聲巨大鐘聲,嘹亮的鐘聲鏗鏘清朗直衝雲霄,細碎的餘音在空中嫋嫋散去,逐漸消逝…

“迴避——”凝立在劍堡門前的兩個漢子,同時大喝一聲,守靈神知道是大公子和小姐要出堡了,嚇得急忙道:“二位快走!”他似乎對堡主的公子和小姐甚是畏懼,神情大變,身形急忙一躍而起,拔腿向鐵索橋上奔去。

堡門兩側的那兩個漢子俱彎著身子,低頭望著地面,連正眼也不敢隨便亂瞧一下,呂人傑看得眉頭一皺,道:“這公子和小姐的派頭倒不小!”他倆都是心高氣傲之士,雖然知道對方頗不簡單,可是卻想瞧瞧對方是什麼人物?所以兩人恍若未覺似的,冷漠的抬頭望著前方。

兩列銀衣甲的大滿自堡中緩緩排行步出,鮮豔的服裝,爍亮的劍鞘,顯示出這一隊銀衣武士都受過良好的訓練。

在這隊武士之後,一個豐朗少年耀武揚威的騎在一匹雪白的健馬上,這少年一身綠長袍,足履長靴,上懸掛著一柄古斑爛的奇形短劍,頭上戴著一頂文武帽,只是雙目寒冷如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種高傲的神態顯示出他是何等的狂妄。

“咄!”他突然輕喝一聲,怒道:“誰?誰敢在這裡偷看本公子的真面目?”那兩列銀衣武士同時一分身形,朝白長虹和呂人傑身旁躍來,俱含有敵意的將他們倆個圍困在中間。

這少年輕馳而來,叱道:“咄!你們倆個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嗯!為什麼不說話?”白長虹緩緩收回目光,冷冷地道:“你是誰?我怎麼也沒見過你!”

“嘿!”這少年低喝一聲,道:“那是因為你沒有長眼睛,沒見過天下真正的英雄,所以不認識本公子,如果你知道我是誰,嘿嘿,你就不敢對我這樣說話了!”白長虹眉一豎,大笑道:“這樣說來閣下真是個人物了?”少年神情高傲,面上冷漠,一雙湛然的眸子裡出一絲殘酷的兇戾之,他薄薄的嘴一掀,冷道:“不錯,至少我崔劍銘比你強。”他兇狠的冷笑一聲,叱道:“二位還不跪下接受本公子的處罰!”呂人傑眉頭一皺,道:“你看錯了,朋友,並沒有人怕你!”崔劍銘是劍堡之主的愛子,自幼便養成高傲凌人的狂態,他見白長虹和呂人傑非但不像堡中之人那樣怕他,反而敢向自己反譏諷,他心裡怒火一生,濃濃的殺機頓時在臉上浮現出來,他向左右看了一眼,道:“你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白長虹冷冷地道:“劍堡——一個充滿惡的汙穢之地,你以這個地方為榮,而我卻以這個地方為恥。”

“住嘴!”崔劍銘清叱一聲,怒道:“你敢對本公子這樣無禮!”他輕輕的一揮手,周圍羅列的那群銀衣劍手同時自身上掣出長劍,俱橫劍平,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倆。

忘情劍客白長虹殺機一湧,道:“你們真要動手麼?”崔劍銘冷笑道:“沒有人敢在劍堡中撒野,小子,你那雙照子可得放明白點,這是劍堡,不是普通之地,你既然偷窺本堡的秘密,少不得要將你碎屍萬段…”他沉聲喝道:“給我擒下!”喝聲嫋嫋逝去,兩個銀衣漢子自左右撲來,手中長劍顫起,挑起兩排劍花,攻向當中的兩人。

白長虹和呂人傑身形同時飄起,揮掌各自擊了出去。

由於一時輕忽,那兩個漢子同時悶哼一聲,俱被勁強的掌勁打得倒退不迭。

崔劍銘神情大變,道:“看不出你們兩個還是練家子!”要知道這些銀衣劍士是他一手訓練成的隨身侍衛,雖談不上是劍道高手,卻也是不易纏鬥的狂徒。那知自己手下甫出一劍,雙雙受傷落敗,這對崔劍銘來說,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他神情略變,嘴上閃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笑得令人心寒。

呂人傑冷哼道:“閣下如果有意思,不妨親自動手!”

“嘿嘿!”崔劍銘大笑道:“憑你倆這點道行也敢來神劍之堡撒野,你們也太小看我們劍堡了。劍堡中高手如雲,像你們擁有這點微末之技的人太多了!朋友們,你們遇上了本公子,可是自毀生機,在我手下能逃命的人,可說是還沒有一個人…”忘情劍客白長虹沒有想到這個冷傲的少年比自己還要猖狂,頓時心中一寒,知道劍堡能領袖武林,必然是有過人的地方,崔劍銘口氣託大,當然是有所依恃,固然其父是個難纏的人物,而他自己多少也有點真本事。

白長虹哈哈大笑道:“那是因為你沒碰上過高手,所以沒有嘗試過失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