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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烈陽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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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聲嘆息未了,他的身邊陡地響起一聲深沉悠長的嘆息。

那聲嘆息好似來自九幽地獄,低悠而悲哀,令人聽了不由得泫然淚下。

可是白長虹一聽卻渾身汗直豎,他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青,眼中出驚懼的神情,凝神諦聽著。

四周靜悄無聲,那聲低幽的嘆息恍如風似的消失了,再也聽不見了…

他咬了咬嘴,忖道:“這莫非是我的腦袋有問題,除了我之外,在這湖底怎會有人嘆息呢?”他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我死在這湖底倒也是千古難逢的事,誰能想到我白長虹不死於火燒,不死於毒物,不死於劍刃,卻偏偏被這最寒冷的湖水給活活的凍死。”意念飛馳之中,他突地聽到一陣金屬相觸的聲音,頓時他臉大變,凝神傾聽著。

果然那是一陣鐵鏈曳動互相碰觸的聲音,而且還是傳自地底之下。

白長虹幾乎連自己的耳朵都不敢相信了,他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湖底溼濘的泥漿,和那些水草,這才相信自己的確是躺在湖底。

“湖底還有底?”他驚詫地忖道:“這湖水壓力萬鈞,豈會還有地下層?但這鐵鏈曳地之聲又是怎樣傳來的?”他這下渾然忘記了自己身上陰寒侵骨之事,把全部神都放在聆聽鐵鏈相觸之聲。

但是任憑他怎樣尖著耳朵,卻再也沒聽到一點聲音了。

湖底沉默如死,絲毫聲音俱無,四周湖水碧綠有似琉璃穹廬,美麗無比。

眼前這種奇妙的景象,使他覺得自己行似處身在之中一樣。

之中!之中!”他喃喃念著這句話,腦海之中閃過一個滿是石柱的

之中遍地的屍骸,每具屍體都是泛著紫黑

腦海轉過八具屍骸,他的眼前閃現一個滿臉痛苦、肌搐的中年人,那人右手伸出空中想要抓攫住什麼,但是卻沒有抓住。

神劍!”他動地叫了出來。

白長虹忖道:“原來師伯是想要拿神劍,但是他身中鉅毒,想要拿神劍做什麼呢?”腦海之中有如電光閃過許多問題,這是他在華山那府之中想了一年之久,都沒有想通的問題。

“為什麼他們一齊中毒?為什麼他們齊都要逃至中?為什麼他們都留下絕技之後才死?

他們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為何會一齊中毒?是誰下的毒?”這一連串的問題閃過腦際,反覆迴繞,但是卻仍然無法解答得出。

他這時只覺整個身子都已凍得僵硬了,惟有腦筋卻仍然清醒無比,在這面臨死亡的剎那,他那不停打顫的牙齒髮出輕脆的敲擊聲。

他不由自主的叫道:“好冷!”他顫聲嘶喊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還有許多的事要我去辦,殺父之仇未報,點蒼劍法不能失傳!”倏地,他的整個思緒都凍結住了,凍結在劍法之上,他記得當取得神劍之際,無意之中觸到劍柄上的寶珠,曾經見到劍柄之上浮現出三個人像和兩行篆字。

一閉上眼睛,那行字跡就鮮明的顯現在腦海中,他喃喃念道:“烈陽神功,天下至學。”他一連唸了兩遍,一絲生機自心底湧起,著氣舉起僵硬的手,從背後將神劍拔出。

一道淡紅的光芒閃爍而起,握著劍柄上的寶珠,他的右手只覺一股暖意自珠上傳出,湧進經脈之中,頓時僵硬的五指已可屈伸起來。

他興奮無比的握著劍身,右手拇指一捺柄上的寶珠,只聽“喀!”的一聲輕響,寶珠陷入柄裡,那平滑的劍柄之上,立即被珠光映出三個小小的人像。

白長虹將眼睛湊在劍柄之上,只見三個人像旁刻著那行字:“烈陽神功,天下至學。”他深口氣,抑住不停打顫的牙齒,定了定心神,凝目注視著那兩行篆字,只見下面還有一排微小的字跡。

珠光相映,他緩緩念道:“大理段氏,歷經劫亂,於天竺阿育王朝之時我朝段成皇帝,遭受受臣所害,段濤太子遠奔天竺,歷盡千辛萬苦習行天竺最上心法‘太陽神功’,以先天真火之烈,發出後天烈陽之火,萬物遇之立焚,人畜當之立毀,絕藝苦修,七年有成,及回返大理,殲滅臣,拯百姓於水火,現我朝以光明。

絕藝相傳,世代不忘,今有點蒼煉劍士青丘子攜得神劍以九式劍法換得我‘太陽神功’而去,餘乃刻此三式心法於上,改名‘烈陽神功’,以傳後世。”白長虹驚詫地忖道:“青丘子乃是我點蒼開山祖師,不知他老人家怎能獲得大理國段氏的允許,而將這得自天竺的神功刻在劍柄上?難道非要九式‘劍法’才能換得這三個坐式?”他心裡為這突然發現的秘密而到驚異,再也顧不到寒冰陰溼的氣體正自侵入骨髓。

他繼續念道:“蓋此烈陽神功與劍法俱以至大剛猛之氣練成,聲息相通,氣脈悠關,我朝十一世皇帝發現此事,乃與青丘子共研其理於大理宮中十之久,創立神功劍法相輔相引之徑,點蒼大理絕學互輔當可凌蓋天下武功奇技,而成千古絕學,是惟以記。”他咬了咬凍得發青的嘴,只見後面還剩下一行小字,他默默唸道:“天下第一雕刻大師大理國十一世皇帝段凌瑞於丙辰年初秋豔陽之。”他看完這段長長的標榜自己的句子,暗忖道:“三代之下未有不好名者,連這邊陲小國也沒有例外,他身為皇帝卻也不能免於標榜自己雕刻手法為天下第一的虛名。不過這種蠅頭小字也虧得他能刻得如此工整,的確不愧是天下第一雕刻師…”他凝神仔細地瞧著那三個人像,只見上面有著許多虛線和細紋,標明瞭如何運氣凝聚真火,以及發掌運功之法。

在這寒冷逾冰的湖底,他的思維格外清晰,只看了幾眼便已將那三個圖式記憶起來。

他懷抱長劍僵硬地坐著,腦海中的三個圖式反覆迴轉,盡在思索著那人像上線路的運行,一經深思,他才發現烈陽神功的練法深奧無北,愈是深入,愈是難以瞭解,到後來本就與理不合,無法可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