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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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好自己的話,混出人樣來,我不想李清為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心!”見沈彬沒有答理,白巖從口袋裡掏出信封:“這次案子多謝指教。假如沒有李清,我到想你這個朋友。”留下了信封,白巖在沈彬抓他一塊臥鐵軌之前就走了。
打開信封,瞄到意料之外的大數字,沈彬哭笑不得。回鎮上開家小店?買幢別墅也夠了吧。真夠佩服白巖的。拙劣到家的將法也讓寒透的心頭熱了起來,自己真是傻到家!
半年裡飽嘗人情冷暖,才發現是非恩怨其實分不明白。
“特大雷暴你都不關窗啊?”用力關上窗戶,韓繹緯咋舌不已。
陣陣雷鳴把沈彬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白巖蜷縮著欣長的身體在巨大的雷鳴中睡,對外界的刺渾然不覺。
“一定累壞了,能走到店裡真不可思議。”最近的車站也有二三百米呢。韓繹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沙發裡的男人,擦乾淨臉還好看的。
“我們到外面去說。”沈彬想讓白巖好好睡一覺,拎著韓繹緯出了包間。
掏出鑲著橄欖石的銀殼打火機,他點燃了煙,走廊上暗紅火光明滅不定。
“明天我不在店裡,你早點來。”
“重溫舊夢?想不到你也是吃回頭草的類型。”從虛掩的門縫望去,瘦弱的白巖在沙發上酣睡,一道閃電掠過,雪亮的光芒照出他蒼白的面容,像只顛沛離的小貓。
“你說什麼?”沈彬沒聽明白。
“他不是你舊情人?”沈彬啐了一口“當誰都和你一樣花啊?”添亂的傢伙,一腳踢過去,學過點舞蹈的韓繹緯誇張的扭動身體閃開。
“真的不是嗎?”吧檯邊的一幕很動人,小別重逢四個字讓他們兩人表現的完美無缺。
白了韓繹緯一眼,沈彬吐出青菸圈:“不是,他是我的情敵。”
“啊?不會吧?”居然錯了?韓繹緯張大的嘴足以下一個鴨蛋。
有人說經歷死亡會令人成長,縱然痛苦,也要學會理解死亡的意義——為了有一天自己去經歷。
搭乘在出租車上,沈彬和白巖就是一段命運上的同路人,要面對心愛女子死亡的痛苦使他們走到一起,真正的同命相連。
白巖的神比昨晚好多了。未加打理的頭髮柔軟和順,聽話的垂下蓋住無神的眼眸,可能是他身上狀態最佳的地方。
“市醫院。”簡單的三個字,白巖默不做聲的坐在後面,神萎靡。
一路無話,到了市醫院院部,沈彬先下了車,白巖則昏沉沉的打開車道一側的門。在司機的低呼下有驚無險的下了車。
李清的病情對他打擊如此之大嗎?出租車開走了,沈彬隔著一車的距離打量下車後站在原地不動的白巖。曾經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啊,能看透人心的銳利目光此刻昏暗無神。
一輛摩托車穿過他們之間,白巖終於邁開步子走到他跟前:“謝謝你能來。”
“走吧。帶我去看她。”上前勾住了白巖的肩膀拍了幾下,沈彬勉強擺出笑臉:“打起神來,別讓李清擔心。”中央空調的溫度宜人。單人病房裡隔絕了室外的酷熱,除了一盆小巧可愛的綠觀葉植物擺在頭櫃上,其餘都是白。
安靜、宜人,李清給人的印象就是如此。安於天命的隨和撫人心。
他和白巖都不約而同的沈在李清與世無爭的笑容裡,不可自拔。而今,溫和的笑容依舊,陷在枕中的女人卻骨瘦如柴。映著生機的一叢綠,蠟黃的病容宣告她的生命走到盡頭。
再顧不得身後的白巖,沈彬幾步走到病邊,握住在外面的手臂,輕喚:“李清。”從進入病之初就睜開的瞳眸轉動一下,李清語氣不穩:“彬,果然是你嗎?沒叫我空等一場。”門“吱呀”一聲開啟又合上,白巖主動離開病房,留給他們談的空間。
大手撫過女子凹陷的臉頰,沈彬自命硬漢也心痛的掉下淚來:“你瘦了好多。”
“癌症都瘦的。”李清緩緩的抬手撫過自己乾枯的頭髮:“幸好我已經晚期了,醫生說化療也沒用。否則你會看見一尼姑。”
“那我也剃個光頭來看你,做個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