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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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少爺,老爺還是一點起也沒有,身子好像也愈來愈虛弱了。”馬福匆匆來報。
“哦?這可怎麼好…再找別的大夫吧,說什麼也要治好我爹的病。”裴雲皓的臉上一臉沉重。
“是,小的這就去。”馬福又急忙地要離去,好執行裴雲皓傳下的令。
“等等,還有…將我爹所有的生意都收了吧。”裴雲皓又叫住馬福。
因為裴槐過去總做那種黑心買賣,不如早早收了,好積些陰德,說不定裴槐的怪病可以較快好些。
“是。對了,鬼子少爺…老爺最近老說希望少爺能快點成親,他說如此他才好走得安心。老爺前些子就為少爺找了門親事,只是還一直沒對少爺您提過…對方可是程員外的千金,聽說人長得秀外慧中;少爺,依小的看,您還是快將這親事早些辦妥,老爺一開了心,或許病就好了。”馬福聽見裴雲皓叫他,回過身來聽命之後,說了幾句又匆忙離去。
唉…難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嗎?他爹是真做了不少缺德事,所以現在才得這種怪病,全身沒什麼力氣,終躺在上,醒了又全身都是痛的。
請了多少大夫、喝了不少藥,但都不見起。連五天鎮內出名的大夫都給裴雲皓萬金請來,卻也診不出裴槐得的究竟是何種病況。
難道這就是冥冥中的報應?裴雲皓沒了心情地在院子裡來來回回,一心希望裴槐的病能夠好轉。就算裴槐有什麼罪,他都願意為裴槐分擔些,就算是他還裴槐的養育之恩吧。
“來人,你們這就去程家下聘,說下月初三裴家少爺會親自去娶他們家千金。”他想了了他爹的心願。
若是這樣可以讓裴槐病情好轉的話,那他何樂不為?再說只不過是娶個人,反正娶誰都一樣;他曾想過最大報答裴槐恩情的方式,就是為他裴家傳宗接代。
雖說他不是爹親生,但爹一向視他如己出,又讓他跟著姓裴,這樣天大的恩澤,他說什麼也要想辦法報答。再說程家小姐為爹所選,從爹疼愛他的情形看來,他相信爹為他所選的子應是不差的。
可…他心中隱約有個人影。但是他從沒深刻去想過,所以一直不知那人影究竟是誰。
他是不需要特意去記住誰的,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記不得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記住任何人呢?他搖頭,無奈地走回房。
但無論如何,不管時空如何變遷,他仍是裴雲皓,仍是那個人人畏之的鬼子少爺,怪異的格仍沒有改變,變的有時只是些許記憶。
並不是那個影子不夠深刻,而是歲月變遷得太快,教人不得不忘卻;有時反而是愈想記住的,就愈記不住。
等到有一天,原本深深記住的影像在心中、腦海中漸漸模糊了影像,那種恐懼,拒絕不了、也擺脫不了,就只能任那段記憶慢慢與自己脫離,束手無策…?揚清寺依舊不見其他人跡,復一,重複著相同的子,生活在此的人兒也沒變。三年的歲月雖不能讓人完完全全變了樣,但也不可能如同以往。
無情的風,依舊吹散了許多舊心事,不斷添來新愁;無能為力,只能任其輪轉。
“鬼娃姐姐,你瞧,我捉了條大魚給你烤來吃,反正我不能吃這個。”冬平笑笑對著鬼娃。
鬼娃只是回以冬平淡淡的笑。她仍是靜靜坐在溪畔的石塊上,現在天有些暗了。
“放它回去吧,我們也沒時間烤它來吃。”也是因為天有些暗了,冬平才能這麼自由活動。
雖然鬼娃是從白天就帶冬平出來透氣,但冬平可是一直躲在鬼娃腳邊的油紙傘裡;現在見天漸晚了,她也才敢出來玩鬧。
沒錯!冬平並非是人,而是個鬼,但是是個可憐的鬼。約莫兩年前,鬼娃在揚清寺的林間救了冬平;那時冬平是剛死不久的鬼魂,自個不知該飄蕩到何處去,因應到揚清寺這兒的鬼氣而來,原想到此棲身。
但誰知這兒盤踞許久的鬼怪見冬平是新來的鬼,就頻頻欺負她。好在鬼娃路見不平,救了冬平。在聽了冬平的身世後,她覺得冬平可憐,才留她在身邊——當然這是鬼娃她娘所不知道的。
一留,冬平就這樣陪了鬼娃兩年多的歲月。鬼娃從此又多了一個新朋友,但這次她的朋友是個道道地地的鬼,但倒也是個善良的鬼。鬼娃自此和她無話不談,就連裴雲皓的事,鬼娃也沒隱瞞冬平。
“鬼娃姐姐,你不要成天愁眉不展的,高興點好不好?”冬平跑到鬼娃身邊,湊上小臉,想逗鬼娃發笑。
“冬平…你說鬼娃,是不是一身鬼氣?”鬼娃低下頭凝眉深思。
她想到三年前裴雲皓所說的一字一句…都過三年了,裴雲皓的話語,仍在她腦海盤旋不去。
“什麼嘛!不管怎樣,那都是鬼娃姐姐獨有的特呀!不管好是不好,總是有人欣賞的,不用刻意改變什麼的。就像鬼娃姐姐不覺得冬平枝大葉、話又多得跟什麼似,成天還瘋瘋癲癲的,那鬼娃姐姐會覺得冬平不好嗎?”
“不會呀,我覺得你這樣很好,就是因為你是這樣的個,所以你才是冬平啊。”鬼娃對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