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無實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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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的駿馬在蔥蘢的樹林中緩慢的行走著,馬背上少女肩膀的衣料被染紅,她一手拉著韁繩,皺眉看著肩膀上的傷口。羽離漠翻身下馬,栓住黑馬,把手放在箭上,一拔,鮮血濺到她羊脂般白的臉蛋上,留下了紅點點的斑點,有些陰森恐怖。羽離漠咬下衣服的布料,包裹著傷口,卻是眉頭也沒皺。
包紮傷口過後,羽離漠依靠著棵大樹休息。開始回想起在水底發生的事情,眯起燦爛若星辰的眸子,抿思考著。忽然,一股強大的殺氣湧來,周圍瀰漫著令人心寒的獸息,低眸,閃過複雜和冰冷。取下弓箭,羽離漠仰頭靠著樹幹,沒有情緒的瞥著不遠處的龐然大物,老虎。
金黃耀眼的皮,一條條黑的線,額上的“王”散發著威嚴的氣息,犀利鋒芒的虎眼,強壯矯捷的身軀,鋒利到可以的爪子。老虎輕吼一聲,出尖利的牙齒,還殘留著血跡,貪婪的目光掃著她,想把她吃入腹中。
“想吃我?”羽離漠低沉離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可察覺的寒。似乎要回應她的話,老虎張大了血盆大口,泛著濃濃的血腥味鼻撲來。
“真臭。”羽離漠漫不經心地皺眉,厭惡著那股混合的鮮血味。老虎輕嗅著她身上的血腥味,口水從牙齒縫間下,鋒利的前爪興奮地抓著土地,泥土被它扒起,蠢蠢動,野心是彰顯非常的明顯。羽離漠靜靜靠著樹幹,傷口上的痛讓她不能起身,黑眸輕微眯起,綻放著冷的淡漠光芒。老虎向天輕嘶一聲,終於是迅猛地衝了過來,撲到她的身上。
一躥上她的身上,老虎似乎是動彈不得,微弱的動著手腳。半晌,鮮血從老虎的頭上緩緩下,頭顱忽然是被裂開成半,在虎頭的正中央著支致命的羽箭。
“這是你自找的。”羽離漠踹開死亡的老虎,語氣淡漠,在她的眼睛下處又多了幾道鮮紅的血痕,令人驚駭,這是在老虎撲上來時被抓傷的。羽離漠著微弱的呼,閉上眼睛呼,剛才消耗了她許多的體力。
正午的陽光是猛烈如火,幸好這裡是樹林。羽離漠眉頭一擰,緩緩睜開那平靜如湖水的黑眸。支撐著樹幹起身,黑馬安靜的等待著主人,乖巧站著。羽離漠撫著傷口,翻身上馬,牽扯到那傷口,不自然的痛哼。抓著韁繩,輕力夾著馬肚,慢慢在樹林裡行走。肩膀上的傷口忽然是急速鮮血濺出,濺溼她的下巴。這個身體居然是有毒的,羽離漠覺體力漸漸減少。
前方,隱隱約約能聽見許多人在講話,場面一定是熱鬧至極。羽離漠努力讓自己能清醒一些,無奈體內的毒被醒,慢慢的,眼前的物象模糊,眼花繚亂。眼昏黑,支撐不住的羽離漠累倒在馬背上,馬平穩的邁著腳步,以至於羽離漠不會跌落到地下。
在前處,最為耀眼用金黃的漆木為帳蓋,用五上好木作為支柱,還著支旗杆,旗幟四周全是黑,金的“玉離”顯得熠熠生輝,與光輝映的光芒更加的強烈。在金的棚內,坐著穿著黃金的鳳袍的女人,相貌端正,雙眼掃視著周圍美貌的男子,大約四十歲。
她是玉離國第七任女皇,玉介,但由於好,整天吃喝作樂,和宮內的妃子夜夜暖帳芙蓉被,每月都引進大量的美男,任用臣,肆意砍殺進諫的良臣,貪官汙吏到處橫禍百姓,徭役賦稅越大,引得老百姓對她越來越不滿。此人無心朝政,幾乎每月難得一次上朝,其餘時間都躲著妃子的寢宮尋歡,都由大皇女和御史大夫處理朝政,自從兩人掌權後,狀況才改變了些。而玉介至於在全國的實權也是分散零落。
天下以六角而分散六大強國,秋紫國是位居寒冷之地的東北,連年幾乎全部下雪。越遙國位於樹木蔥蘢的極東,華國位於土地肥沃的東南,兩國以德水河為界。荊憲國位於西北荒蕪之地,與礦山極多的西邊靈然國為搶奇異寶石居多的也山時常開戰。西南的立以國算是最弱的一國,無論是天氣還是地質都十分惡劣,但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立非騎讓人無法小覷。而玉離國則是夾在秋國和越國之中,原本是女尊大國,但最後發展到國力不足,現任的王疏於政,需連年向秋國和越國進貢以得殘。
這天下,雖然說以前是母系社會,但由於千年的分割國土以及人情變化,最終只剩下玉離和秋紫國是女尊國度,其以力量見長。
這時候,一名穿著侍衛服裝的壯女子提著一隻頭顱被箭裂開的老虎,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走來。
“老虎歷來被稱為百獸之王,生猛烈兇殘,如今三皇女殿下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死老虎,令臣佩服。”一名穿著淺紅衫的壯年女子笑著諂媚。三皇女,雖然是正宮所生,卻是有勇無謀,個霸道,要人處處以她為中心,容易是驕傲自滿,一身武功在玉離脫潁而出,因此盛氣凌人。
“不過是隻老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三皇女玉成武豪邁的揮揮手,得意的神在臉上顯無疑。
“恩,武兒確實是表現不錯,朕會重重有賞!來人,有賞玉緣鐲!”玉介漫不經心的說道,又開始調戲她懷裡的妃子了。玉介這番話,說的是不在意,可是在有心人的心中,那可以掀起波瀾了。在場的人都暗忖思考著,雖然這是一場看似平常的秋圍,可是實際上卻是爭奪太女名號的暗戰。
在場的皇女都暗暗心驚,而一襲藍長衫的女子卻是淡笑不語,無論處於什麼階段,她都那麼的波瀾不驚。她就是人人口中讚頌的大皇女,玉真染。得宜的舉動,淡然的微笑,以及天般溫暖的眼神,令在場還未出嫁大臣的男子都砰然心動,不住的幻想。
“咦,前面怎麼有匹黑馬?”眼尖的侍從連忙報告“皇上,前面有匹黑馬,看樣子是羽相的坐騎。”侍衛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種傲氣,眼神也變的不屑。雖然羽離末是貴為丞相,可是由於她的生懦弱,被許多人瞧不起,尤其這還是一個以女子為尊的國家。許多的女子都是以力量見長,體格壯,膽子大。可是她卻是剛剛相反,不但身形瘦弱,而且膽子非常的小,非常的善良,善良到都變成了白痴。即使只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或者是蟑螂缺胳膊斷腿的,她的同情心都氾濫成災。
也許文雅的人可能會是一笑而過,留下一句此人的心非常純潔。但是對於女子為尊的世界,那可是一個大大的恥辱。許多人都瞧不起她,即使她是貴為丞相這個看起來權利非常的大位置。事實上,她一點權力也沒有,充其量只是個三公的擺設而已,為了湊數。即使是惹到了她,觸動她的痛處,她也只是一笑而過,脾氣好的是沒有話說。因此,一些小官甚至是普通的百姓直接欺負到她的頭上,她也不還手。有些人,甚至把她當成消遣的玩具。
忽然間,乖順的黑馬發狂似的奔跑,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刺。把身負重傷的羽離漠摔到地上,她不自然的扯了扯,意識繼續渙散,勉強能聽見人的對話。
“啊,真是可怕。”一名嬌滴滴的男子用手帕掩住眼睛,躺著的那個人,衣杉不整,頭髮散亂,臉蒼白,額角有著嚴重的擦傷,眼睛下處有著幾道觸目驚心的抓痕,微微凝血結。肩膀上用意料簡單的包裹著,卻還是把衣服染的血紅。
忽然是在人群中,亮著明的眼神變的狠利,隨後卻是疑惑不解,明明是叫人把她給殺了,居然還能回來?
“把她送回府中吧。”臣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女王的她只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繼續與身邊的妃子調笑,繼續風。而站著的皇女大臣也沒有人關心她的死活,冷眼的看待,可知道在她們心中丞相的分量可是有多少了。抬著羽離漠的侍從也是厭惡的皺眉,魯地把她拖了回去。
第二天,當陽光撒進那間破舊的小屋,把殘舊傢俱上的塵土照耀的更加的清晰,不時還能聽見老鼠吱吱逃竄於地椅角的聲音。羽離漠幽幽轉醒,是淡漠依舊的眼眸。伸手摸了摸,羽離漠有些是不悅,她還從來沒有睡過如此乾硬的板,而且居然連被也不貼,直接睡板。況且,羽離漠厭惡掃視四周,居然周圍都瀰漫著發黴的氣息,足以讓人窒息。
撫著肩膀的傷口,已經是腐爛了起來,居然沒有替她包紮,讓她的傷勢加重。這羽相,果然是有名無實,居然住在這個破爛的地方。真是該死的,自己為什麼要附身到她的身上,既沒有權利,又沒有野心,況且身子也弱,真是有令她夠抓狂的,羽離漠眼眸眯上,閃爍著深深的不明意味。水底的反常,肯定不是偶然的,一定有人在促使著這件事情。至於是何方神聖,她就等著那人自動現身。嘴角勾起冷笑,隨之又恢復如常的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