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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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沒來。純碗望著楓樹林裡依然空無一人的玻璃琴室,失的覺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上。他星期一併沒有來,連那天的課也全部宣佈調課;他星期二沒有課,但她還是來等了半個小時。
看來今天他也不會出現了。純琬攏了攏長髮,猶豫著要不要等他。這幾天沒有見到他,她不否認自己很失望,但她相信這只是因為她急切地想知道他對她的作品有什麼想。
思量再三,她還是決定再等他半個小襖。
她走向玻璃琴室,試探地輕轉玻璃門的喇叭鎖,意夕卜地發現門並沒有鎖上。走進琴室,她凝然注視著琴室中央那架美麗優稚的鋼琴,心有些蠢蠢動,垂在身側的十指有些試。
琴身黑亮的光彷彿在對她說:來吧!來觸碰我吧!
純碗彷彿著了魔似的楞楞向前走了幾步,輕抬起手想受鋼琴的美麗…
不行,她做不到,她的手早就不能再彈琴了!她著了火似的回手,轉身衝向門,卻意夕卜地撞進一其溫暖的膛中。
“小心!”子真低呼一聲,連忙伸手抱住她,往後踉蹌了一步。微妙的電霎時由指尖傳向心房,紊亂了呼,也亂了思緒。
一切彷彿全由本能主導,他收緊押抱,將純碗深深納入懷中,覺她的體溫,受她的氣息,一種莫名的滿足油然而生。
“zhen!””純碗遲疑地輕喚。他的反應令她不解,但更令她到奇怪的是她自己的反應。自從十七歲那年差點被蓋文。康諾強暴後,只要有男人碰觸到她,她就會覺得一陣噁心,渾身不自在。可是她並不會對子真的擁抱到反,相反的,他身上自然併發出來的純真氣息讓她有種安心的覺。
她疑惑的聲音喚回子真醉的理智。他慌忙鬆開緊擁著捨不得放的雙手,窘迫地垂下紅得發燙的臉走向鋼琴。
“你…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鎖。”純琬答道,雙手摩挲著臂膀。不知怎麼的,少了他的體溫,忽然覺得有點冷。
“沒鎖?”他微皺起眉頭。
“大概是我剛才出去時忘了關。”
“大概吧。”純琬走到牆邊的椅子坐下。
“很抱歉我星期一沒來。我妹妹病了,我在家照顧她。”純碗揚起秀眉,有些訝異。
“你家沒傭人可以照顧她嗎?”子真將影印的樂譜遞給她。
“我不放心。她很黏我。”
“你們兄妹情真好。”
“她是我們家的寶貝。你有其他兄弟姐妹嗎?”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樂譜,有些出神。
“我有一個雙胞胎妹,不過我們憎惡彼此。”
“為什麼?”子真在鋼琴前的琴椅落坐,偏過頭不解地著她。
“沒有人願意當另一個人的附加品。”純琬垂下眼,不期然又想起妹妹那時的話…
姐,抱歉了,但我們家只能有一個天才,而那個人只能是我。
子真看出她話語中的無奈,體貼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風箏,是我最喜歡的曲子之一,它的旋律中併發出童稚的天真爛漫與遊戲的喜悅,閉上眼靜心聆聽,彷彿可以看到一個小女孩開心地在綠草如茵的山坡地上放著風箏。”
“兩個小女孩。”純琬不自覺地糾正道。
子真疑惑地看向她。
她連忙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應該有兩個小女孩一起放風箏才對,一個人太寂寞了,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