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吟哦應對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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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工夫只見那宇文傑神情沮喪跑進村來,眾人不覺大吃一驚。眾人一見宇文傑,爭相問道:“怎麼樣啦?”宇文傑說道:“我問船家,他說金家哥哥沒有回去嘛。我回來,由東邊另一條大路走的,沿途打聽,也都說沒見這樣的一個人,這怎麼辦呢?”李唐卻慢聲說道:“有什麼關係嘛,這麼大的人,在大白天裡,還能說會被妖攝去了麼?丟不了的!恐怕他是途中遇著什麼人,相約進城去了,也說不定,管他哩,我們吃了再說。”眾人沒法,也只好這樣,剎那間,已將兩隻肥雞,幾尾鯽魚,數斤黃酒,如風掃落葉般吃了個空,滿桌的杯盤狼藉,遍地的雞骨魚刺。
四人吃罷出村,因惦念著金友吉的事,也都無興郊遊,只在白沙洲一帶,胡逛了一會,就折返清水閘停船之處。
李唐說道:“金友吉這一走,究竟是進了城,或是回了家,現都無法確定,最好,我想請桂仙弟,於明天派個小廝赴金家墩,向金宅去問問,然後,再請將消息通知我們一聲,怎樣?”裘桂仙當即應諾了。
計議已畢,四人遂乘船渡江分別回家。
次一早,裘桂仙就命一小廝,快馬赴金宅探詢,不一會,小廝回報:“金家少說,金公子昨晨出來的,迄今還未回去。”裘桂仙心裡一時難安,忙又分別通知李唐、柳雲青前來商議。
少頃,李唐、柳雲青先後來到,見過裘郡守夫婦問安畢,遂齊集書房,商談金友吉失蹤一事。
依裘桂仙主張,要馬上告稟父親,行文武昌郡,派人在白沙洲挨戶搜查,這樣,總會查個水落石出來。
李唐當下連呼不可,說道:“金友吉也不是三歲小孩遇上了柺子,那麼大的人,怎會無故地丟掉。依我看來,有兩種可能,一是在途中遇仇,被人擄劫,但他一介書生,有何仇家?且從未聽說,他與人有什麼嫌隙呀,這一點,當然不可能。再就是他在途中,遇著了什麼人,而自願的與人上什麼地方去了,果系如此,請問,你將如何搜查呢?”眾人也覺得有理,半晌不語,書房中,一時沉寂得萬籟無聲,落葉可聞。
李唐又接口說道:“今天我們再等他一天,明天一早,我就赴金家墩,與金家兩位嫂嫂談談,看他在武漢究竟有什麼去路,然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吧!”說罷,李、柳兩人,匆匆告辭走了。
次正午,李唐,柳雲青兩人,又匆匆前來,裘桂仙急問道:“回來了嗎?”
“唉!不談啦。”李唐向椅上一躺,搖首嘆息,說道:“今天一早,我就到金家,可是,碰了一鼻子的灰,遭那兩位嫂嫂大大地數落了一頓,自信我這張嘴巴,是能說善道,從不讓人的。哪曉得今天,在那兩位嫂嫂,一陣挾槍帶的夾攻之下,竟使我一敗塗地,鎩羽而歸,想來,真夠慘啦!”他又繼續說道:“這樣吧!友吉在武昌的一些去處,已打探清楚啦,我們這就馬上渡江去看看,萬一沒有的話,再說。”四人隨就渡江,向武昌各有關去處一探。
但是金友吉均未前去,這下撲空後,那位平時足智多謀明幹練的公子李唐,這時,心裡也著實地慌張起來啦!
原來那天五人,郊遊白沙洲,途經水月庵時,眾人一時都未留意,金友吉卻落在身後很遠。
這時,忽聽“呀”的一聲那水月庵的山門開處,驀地從裡出一張白晰的面龐來,只見她,生得“新月眉兒橫波眼”
“鼻似懸膽口似櫻”雲髻高挽,衣裳長披,雖說年齡三十不到,看來實在只有二十五六。
金友吉一眼瞥去,渾身一麻不覺呆了。
那青年道姑見狀,忙將頭一低,雙靨嬌羞,偷睜著雙秋水如神的眸子,橫著他一掃,又櫻髻略綻編貝微地衝著他一陣輕笑後“叭”的一聲,那山門復閉,道姑已隱身進廟了。
這晴川四公子之-的金友吉,雖說是滿腹經論,才華蓋代,但卻是個道道地地的好哥兒多情種子。
年未三十即已納妾,他既是一代顯宦的裔胄,又是當地有名的孝廉,再加上人也生得秀,神采更來得瀟灑。
俗語說得好“自古嫦娥愛少年”是以,他除了閨中的愛妾外,還常常在外拈花惹草,鬧些風事兒。
當時,他魂不守舍地隨著眾人來到村中酒肆,即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忙藉故隻身蹩到水月庵,立在門前。
稍猶豫後,即上前叩門。
開門的是個年約十五六歲,年輕貌美的小道姑,問道:“先生!有什麼事?這裡是女子修行之地,一切男子是不容進來的!”
“小師父,對不起。”金友吉當即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神情,語音急促地,沉聲說道:“我是由對江鸚鵡洲來的,現因突然腹中絞痛難當,因此,想向貴廟討杯開水吃熱肚解痛。”他說罷,就雙手捧腹直哼。
“喲!這不要緊。”那小道姑說道:“我去取來,請你就在這裡等等吧!”小道姑說罷,身姿輕靈掩著山門後轉身進廟。
這時,忽聽得那個被喚作冷如的小道姑,就站在殿前,應聲回道:“師父,外面來的是位秀才,因肚子痛,向我們要杯開水吃!”
“哦!有病的人,外面的風大,恐怕受不了。”禪房中的師父說道:“你請他進來吧!”那小道姑重到門前,手扶著山門說道:“先生!請進罷。”說罷,閃身一旁,將金友吉讓進廟裡來“叭”的一聲,把山門關了。
金友吉被引進左邊客堂裡坐下,那小道姑捧了一盅熱茶,說道:“請用茶,等一會我去取點藥來你服下後,肚痛就會好的。”說罷自去。
“噫!先生,原來是你?”金友吉忙抬頭向那話聲望去,只見客堂右邊角門,門簾一掀,閃出了一位青年道姑。再一看,正是早先在山門外所遇見的那一位,連忙起身見禮,說道:“師父,你好!請問你法號怎麼稱呼?”那道姑星眸在金友吉臉上一掃微笑道:“貧道法號妙貞,俗家姓臧,不敢動問先生你貴姓呀?”
“我姓金草字友吉。”臧妙貞說:“哦!原來先生就是晴川四公子之一,鼎鼎大名的金公子呀!真是失敬。”說完將纖一扭,挪身向前,與金友吉面坐了,瞟起了那隻令人一見銷魂的大眸子,對金友吉橫送秋波地一掃,然後,才玉首微偏雙靨含笑地嬌聲說道:“你腹中現在還覺得痛麼?”金友吉心想:“有意思。”連忙皺眉說道:“我今天清晨渡江,恐怕是在船中,吹了江風,著了點涼,現在不但腹痛不止,還連頭也有點痛呢!”臧妙貞說道:“等一會服罷藥,在我禪房裡再躺一會,就好啦!”金友吉謝道:“這怎敢當?”臧妙貞說道:“這不要緊嘛,出家人本以慈悲為懷,方便為門嘛!你何必如此客氣呢。”片刻過後小道姑冷如,取來一包藥粉和一杯白開水,送給金水吉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