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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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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心下了然,林紫嫣長得天香國,否則怎麼能夠被選上江湖百美第七?普通男子見了,不心生愛慕才怪。只是回到橫陽城後,兩人忙著與那些鏢師的家屬打道,那些家屬對威遠鏢局多有敬畏之心,且心有悲愴,所以無人表出驚豔之。而昨兩人行於街上,雖引起眾人側目,但當時李虎眼中只有林紫嫣,而又記掛著跟在背後的林問天,防他隨時出手,所以對行人的目光毫不在意。直至今,先遇上幾個好兵丁,上到這醉香樓,又是狼光四起,他心中才起警覺。

李虎道:“嫣兒的易容術從哪學來的?”林紫嫣道:“是師孃教的。”聽到這,李虎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說來慚愧,直到現在我還不曉得那師父與師孃的名諱,若後被人問起,怕不好回答,嫣兒給我說說?”林紫嫣道:“是嫣兒不好,一直沒提起師父師孃名諱。”李虎笑道:“不怪嫣兒,是二相公我心裡只有嫣兒,所以沒記得要問師父師孃的名諱。不過說起來,嫣兒也有幾分不是,若不是嫣兒長得如此天香國,明豔動人,相公我怎麼得心醉神,只記嫣兒,記不起別人了呢?”林紫嫣聽得李虎調笑,俏臉飛紅:“相…相公…”李虎呵呵笑道:“嫣兒,你紅著臉最是好看了,不論是羞是喜,是嗔是怒,都是那般動人。”林紫嫣心中又羞又甜,害羞地看了看四下,未見有人,不敢再答李虎的調笑之語,只道:“師父姓趙,諱名青松,是咱們點蒼派掌門師伯的二師弟,江湖人稱劍尊,師孃姓盧,閨名玉心,與師父是師兄妹,江湖人稱千幻仙子。”李虎不由的問道:“千幻仙子?好貼切的名字,你師父不管武功如何,有這絕藝在身行走江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聽說五絕之一的東大宗師似乎也會易容,不過卻完全比不得你師父的手藝。”林紫嫣道:“恩,也算是吧,聽師傅說這門手藝是她從父親那裡學到的,江湖中除了她就只有她義兄燕青擅長,東前輩武功才情自然是無法企及,但是易容術,卻是不如我師傅的。”李虎吃了一驚道:“燕青?子燕青?拐了皇帝的女人的那個?”燕青,排梁山三十六名天罡星最後一位,在梁山十名步軍頭領中排第六位。燕青是盧俊義的管家,從小死了父母,被盧俊義收養,唱曲樣樣能行,又一手好箭,有百步穿楊之功,人稱“子燕青”盧俊義被騙到梁山,管家李固平時就與盧俊義子賈氏有勾搭,見此機會就與賈氏作了夫,霸佔了盧俊義的家財,將燕青逐出家門。盧俊義回家後,李固向大名府告盧俊義私通梁山,盧俊義被髮配沙門島。李固買通董超、薛霸,要他們在路途中殺了盧俊義。薛霸、董超正要動手,被燕青兩箭死,救盧俊義上了梁山。任原自稱擎天柱在泰安州東嶽廟擺擂臺,兩年未遇敵手,卻被善於相撲的燕青打敗。宋江東京暗通李師師,燕青吹一口好簫,和李師師拜為姐弟,面見皇帝,傳遞梁山消息,為宋江受招安立了大功。受招安後,燕青預跟盧俊義前去受封沒有好結果,便獨自離去,功成身退。

林紫嫣連忙用手捂這他的嘴道:“噓,相公,你小聲點,現在江湖中很多人都在尋找我師伯的下落呢。”李虎奇怪道:“為什麼?”林紫嫣輕輕的吐出了三個字道:“李師師。”李虎眼睛一亮道:“你是說,李師師最後真的被燕青帶走了?”林紫嫣壓低聲音輕輕道:“是的,他們兩情相遇,靖康之難後就隱身江湖了,二十多年過去了,但是很多江湖中人都認為是李師師紅顏禍水誤國,才會導致宋徽宗沉誤國,很多人都想把他們抓住洩憤。”李虎冷笑道:“真是莫名其妙,是那狗皇帝自己昏庸,那些江湖中人竟然把這些事情推到一個女人身上。”據李虎以前在的時空歷史記載李師師。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李寅的女兒,三歲時父親把她寄名佛寺,老僧為她摩頂,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認為她很象佛門弟子,因為大家管佛門弟子叫“師”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師師。過了一年,父親因罪死在獄中。她因此街頭,以經營院為業的李蘊見她是個美人坯子,於是將她收養,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一時間李師師成為汴京名,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最後連宋徽宗也聞其名而想一親芳澤。高俅、楊黼自然慫恿宋徽宗,並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走漏消息。

一見到李師師,宋徽宗就覺得這些年簡直是白活了。李師師不卑不亢、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在夢中。李師師與高俅早就相識,見位高權重的高大人竟然對這位陌生的客人畢恭畢敬,心下疑惑,但可以確定這也是得罪不得的達官顯貴,於是殷勤侍奉。

第二天天還沒亮,宋徽宗急忙穿好衣服,與高俅楊黼趕回去上朝。從此宋徽宗對後宮佳麗視若無睹,隔三差五就以體察民情為由,出宮來李師師這裡尋歡作樂,有時還叫著大學士王黼同去。李師師漸漸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萬歲爺駕臨,怎敢不百般奉承!如今的李師師可非往可比,身份雖然仍是名,卻也“名花有主”有權勢的王公貴族也只能望“師”興嘆。

可是偏有武功員外郎賈奕以前與李師師情深厚,一偶遇李師師,便去她家中留宿,酒後不免醋意大發,寫了一首諷刺宋徽宗的詞:閒步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聖情琿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迴鑾,留下鮫綃當宿錢。宋徽宗聽說後大怒,差點殺了他,最後還是貶到瓊州做了個參軍。

其實在所有的客人中,李師師最中意的是大才子周邦彥。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彥趁著這個空兒前來看望李師師。二人正在敘闊之際,忽報聖駕前來,周邦彥躲避不及,藏在下。宋徽宗送給李師師一個新鮮的橙子,聊了一會兒就要回宮,李師師假意挽留道:“現已三更,馬滑霜濃,龍體要緊。”而宋徽宗正因為身體沒全好,才不敢留宿,急急走了。

周邦彥酸溜溜地添了一首詞: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豈知宋徽宗痊癒後來李師師這裡宴飲,李師師一時忘情把這首詞唱了出來。宋徽宗問是誰做的,李師師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話一出口就後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彥也一定在屋內。臉驟變,過了幾天找藉口把周邦彥貶出汴京。

唱給宋徽宗聽:柳蔭直,煙裡絲絲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悽側。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無極,記月榭攜手,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宋徽宗也覺得太過嚴厲了,就又把周邦彥招了回來,封他為大晟樂正,命定正雅樂。

1125年,宋徽宗禪位給太子趙桓,太子尊徽宗為道君太上皇帝,住在太乙宮內,專奉道教。不久,金兵大舉入侵,宋軍節節敗退,徽宗與欽宗終於在靖康之難成了俘虜。金軍本想連李師師一起俘虜,但沒有成功。宋朝南渡後,李師師的下落不明,有人說她捐出家產抗金,自己遁入空門。有人說她被金軍掠走,金自殺。也有人說她隨便嫁了個商人,後來在錢塘江淹死了。

而這個時空,他竟然是和子燕青在一起了,也算是個好的結果吧,聽到李虎竟然如此說皇帝,林紫嫣駭然連忙再次捂住他的嘴巴道:“相公,當心禍從口出,給我們帶來滅門之難。”李虎自然不會吧皇帝老兒放在眼中,不過他雖然刀槍不入,不懼怕千軍萬馬,可是自己的女人的可是擋不住刀子劍的,想到這裡也不知說什麼。

說到這,雅座外有人敲門而入,卻是一個青年男子,長相不俗,一襲白袍,手持紙扇,恭手道:“青城杜若飛見過林姑娘。”林紫嫣尚未出聲,李虎便輕咳了聲,道:“這位杜兄說錯話了。”那叫杜若飛的男子抬起頭,方才發覺李虎坐在一旁,便道:“敢問這位是…”李虎道:“我是嫣兒的相公,所以你應當稱呼她為李夫人,而不是林姑娘。”林紫嫣俏臉刷地紅了。

杜若飛訝然道:“這位兄臺,此話當真?我看林姑娘依然是未出閣的打扮…”李虎道:“雖未出閣,但已訂親,此係我李林兩家之事,與杜兄無關。”說著回到頭瞧林紫嫣,她點頭道:“紫嫣確已由家父許與相公為。”頓了頓,又道:“這位便是紫嫣未來夫婿李虎。”看到林紫嫣大膽承認兩人關係,李虎心中又驚又喜,在臺下握住了林紫嫣的小手,令她又羞又喜,那杜若飛看得一愣,搖搖頭道:“林姑娘,此話當真?”李虎回頭道:“千真萬確,杜兄來此,有什麼事麼?”杜若飛黯然道:“沒事…沒事…在下先行告辭了。”說著,正要出去,門外又闖進一個彪形大漢,那漢子拱手道:“林姑娘,在下公孫世家公孫福,我家二公子欣聞姑娘到此,相請姑娘過去一敘。”林紫嫣道:“莫非是江南公孫世家的公孫興公子麼?”公孫福傲然道:“正是。”林紫嫣咬著下,瞄著李虎一眼,紅著臉道:“請回復公孫公子,就說我要陪我家相公吃早點。”頓了頓又道:“而且紫嫣現在已是李家的人,若公孫公子有什麼事,請與我家相公說便是。”李虎眼睛又亮,真是又驚又喜。當今風氣,總要求女子矜持,那劫鏢時,林紫嫣當眾稱李虎為夫君,那是形勢所迫,如今大庭下親口承認,那便是極為大膽了,若不是心中已決定跟定李虎,此話是無法說出口的。

公孫福神一變,李虎臉上卻是容光煥發,呵呵笑道:“公孫先生,你們公孫世家享譽江南,名動武李,李某區區無名小卒,請恕不敢高攀,若公孫公子真有什麼要事,派個人過來說一聲便是,我們便不多去找擾了。”李虎心中明白,那公孫興也好,杜若飛也好,來這裡無非是打林紫嫣的主意,只是那杜若飛尚無真正失禮之處,而那公孫世家是江南名門,不好輕易得罪,所以才說幾句好話。

但那彪形大漢臉卻是一沉:“林姑娘,我家二公子相請,若公孫福空手而回,怕不好說話啊。”李虎聽得,臉也是一沉:“你是在威脅我?那便叫他自行過來便是。我李某又不是公孫家的什麼人,豈容他呼來便來,喝去便去?你回去吱一聲,就說李某不敢高攀,而且我還要陪娘子用早點,請你不要影響胃口,請回吧。”那彪形大漢怒氣發:“好…好…好!你有種,姓李的,等著瞧。”言罷,拂袖而去。那杜若飛在一旁看得,不由道:“李兄,這般得罪了公孫世家,怕是…”李虎道:“多謝杜兄關心。只是我李虎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剛才那公孫福真的好聲好氣說話,我也就好聲好氣地回他,若真有他事,過去一趟也無妨。但那公孫興分明打的是我家嫣兒的主意,而那公孫福更是狐假虎威,不將我放在眼裡。哼,別說他區區一個公孫世家,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他給我硬的,我也照硬著回。”頓了頓又道:“我看杜兄也是情中人,若是平時,倒可請杜兄坐下一談,只是今得罪了公孫世家,等下定有人上門,為了不連累杜兄,杜兄還是先請吧。”杜若飛一怔,哈哈大笑:“好,沒想到李兄也是快之人,這公孫世家我杜若飛不怕,但卻怕那公孫世家去找青城派的麻煩,師門怪罪下來,吃罪不起,所以只好厚顏離去。若他與李兄再會,如果李兄仍不棄杜某的為人,定與你同飲三百杯,暢談江湖。”李虎笑道:“剛才得杜兄提醒,杜兄已是我李虎的朋友了,他再會,定與杜兄一醉方休。”

“朋友?”杜若飛一怔,微微有點動,猶豫片刻,道:“李兄既將我杜某當朋友,有一事,如果杜某不說出來,怕是難免不夠朋友了。”李虎道:“杜兄有什麼事,只管直說。”杜若飛看了看四周,掩上門,悄聲道:“李兄既是林…林女俠未來夫婿,想必知道威遠鏢局曾保過一趟重鏢吧。”李虎點點頭:“那鏢有什麼問題嗎?”杜若飛道:“江湖傳言,那趟鏢保的是一本蓋世神功密集,投標的人是魔教的聖女江湖第三美人燕雲燕,昨天網上魔教還襲擊了城裡士兵…”說到這,杜若飛頓了頓,李虎問:“有人懷疑到威遠鏢局的頭上?”那杜若飛拱了拱手,道:“言盡於此,李兄好自為之,杜某告辭了。”看著杜若飛離去,李虎沉著臉,回頭道:“嫣兒,那杜若飛在江湖中風評如何?”對李虎來說,在普通的打招呼和打算獻殷勤他還是分得清的,那杜若飛冒昧上前,只見林紫嫣而不見李虎,顯見心有襄王之意。不過好在他能知進退,得見林紫嫣大膽承認與李虎有了名份,便不在死纏。

現在想想,便發現他後來特意洩的消息,卻不是為討好林紫嫣,也不是因為李虎的“朋友”二字動,而是為了之前的冒昧上前表嫌意,潛在的意思是說:“剛才不知道林紫嫣已是你的人,所以只向她打招呼,顯得過於冒昧,或許還不小心因此而得罪於你,但現在我說個消息賣好與你,剛才那事就當揭過去了吧。不過我只將話說一半,大家萍水相逢,無怨無情,你也大可不必將我當朋友。”李虎無法確知他的意思是不是如此,但內心隱隱有此覺,所以對杜若飛這人,並沒有什麼惡意,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好

卻聽林紫嫣道:“他?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