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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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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選擇了放棄海外留學的理想而為了你留在臺灣的話,難道,我的內心,不會有任何遺憾嗎?或是,在告訴你自己即將要離開的事情之後,我還得寸進尺地希望能夠跟你往。

對於這麼的自私的我,你還會願意接受嗎?就算你真的接受了,我們之間的情基礎,又是否能夠承受得了遠距離戀愛的考驗呢?難道,對我自己而言,我能夠做到如非仔所說的“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就這樣輕易地放手嗎?

楠之前誠摯深情的一言一語,此時反而如同沉重巨大的石頭一般,重重地搥打在我的心坎上。很奇特的,當初被楠拒絕之時,心裡那種頓時之間無法呼的疼痛,如今居然會在知道楠喜歡我之後,再度地擊打著我的內心。

或許,這是上天對我言行不一的懲罰吧…無論我如何想要去粉飾自己對楠的心意、如何想去掩飾自己對楠的情,自始自終,我…我還是喜歡著楠。

非仔說的沒錯,我是一個懦弱的人,在面對表在我面前的情時,我害怕去撥開眼前灰霧,去面對那極端兩極化的結果。

像這樣子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接受楠跨越內心的障礙所表現的深情呢?

“不行!我不能夠這麼作!我不能接受!我不應該讓楠葬送在自己身上!”內心裡頭,不斷有著這樣的聲音對著自己吶喊著,我不斷提醒著自己,不應該讓楠這樣善良的女孩子被自己的自私與優柔寡斷給毀掉…

這樣也算是溫柔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時的我如果再因自己的自私而跟楠在一起,對楠而言,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真是對不起…跟森說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不會的,我們是好朋友啊。”儘管我努力地去保持鎮定,但是,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微微地顫抖著。

聽見了我的回答,楠的身體起先是頓了一下,隨後,楠帶著一種期待得到否定的微弱聲調再次問著:““我們只是好朋友”

嗎?”

“我們…只是好朋友…”話一出口,我彷佛聽見了兩個人心碎的聲音,原來,拒絕人和被人拒絕,都是會心痛的,而受傷的程度,則更是隨著情的深淺成正比的增加…

“對不起,我已經想睡了…”只記得,在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之後,楠是這麼說的,而我,如同自知理虧一般,離開了非仔的房間。

當年,被楠拒絕的我是心神氣地踏上了歸途。為何如今,在我拒絕了楠之後,心中所剩下的,卻只是無比的愧疚呢…?

******

我離開非仔的房間已經多久了呢?望著眼前漆黑的世界,覺上,自己現在的情形正有如眼前的情景一般地茫然。

我這樣的選擇與做法,真的是對了嗎?這麼做,真的對楠而言,才是對她最好的嗎?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太過於一廂情願呢?

或許,這些問題與質疑,只有時間才能夠給我解答吧…此時,我聽見了非仔房間門被打開後又關起來的聲音,於是我趕緊從鋪上躍起,而當我打開房門之後,看見的,是手上提著行囊的楠…

“楠…”在我還想說些什麼之時,卻發現自己早已經失去了發言的權利。

“我要走了。”楠冷冷地給了我一句話。

“你想離開。可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明知道自己應該要貫徹自己的選擇,但是,我卻還是忍不住地擔心著楠的安危。

“我沒問題的…”

“可是…”

“當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心託在你的手心時,你就這樣把它用力地摔到地上…”楠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說著。

“我只是…”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瞭解的!”楠又往後退了一步。

“請聽我解釋…”我急忙地伸出手去拉住楠,希望楠至少能夠聽聽我的解釋時,楠卻用力地把我的手甩開,但是令自己百思不解的是,我居然就這樣放手讓楠離開…結果,我沒有追下去。

只是頹喪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頭,默默地品嚐著做了抉擇之後的果實,即使,這顆果實的味道是如此的苦澀…

******

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決定從森的住處離開的了,只記很傷心,很難過…原來,不論是被人拒絕與拒絕別人,都是會令人傷心絕的事情。

我以為,森會寬恕我當時無意間對他造成的傷害,然後永遠地給我他那特有的靦腆笑容,持續地給我他那暖黃的溫柔。

如今,在我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心放到他的手上時,才發現可笑的這只是我這一廂情願的想法。是我有錯在先的吧!儘管當年的那個夜晚,自己已經為了父母的不和而傷心以及心力瘁…

而這些,又跟森有什麼關係呢?低著頭,我輕輕地嘆息著,眼睛裡的水,把寒冷的夜加上了一片霧鏡,而如今,再想到這些陳年往事,又有什麼用呢?聽見了火車進站的聲音,深夜裡的臺中車站,有如沉睡都市的門口一般,如此地空曠淒涼。

望著稀疏往來的人群,像是急著趕回自己的歸宿,如水裡安靜漂浮的魚兒一樣,無聲地動著,往來的旅人有著他們的歸宿,但是,已經失去了目的地的我,如今卻被那孤寂攪亂了自己,不知現在該何去何從。

我望著排滿了許多地名的火車時刻表,想要地名海里找出一浮木,別讓我沉到那冰冷的海里吧?到底,現在的我該何去何從呢?深深了了一口氣,不想讓眼睛裡面討厭的水掉出來…

***天母高島屋百貨前“啊?不能來了?!那我原先訂好的房間怎麼辦?”非仔對著手機吼叫著。

“另外找人?!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被凌辱…啊,不是,是都像你一樣人嗎?”

“都已經半夜一點了,總不能再叫我隨便去pub花時間泡…啊!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了,拜拜囉!”突然間,非仔像是看見了人似的,急忙地將電話掛斷。

“記得孟森特地跟我借了房間要給他那“沒緣的”和她的朋友睡的啊,該不會發生什麼不詳之事了吧…”非仔在心裡頭暗暗地擔憂著。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後,非仔朝著楠跑去。非仔過去拍了一下那位“人”的肩膀說道:“你人不是應該在臺中嗎?”

“翼飛?你怎麼會在這裡?”被非仔突如其來的動作,楠如同大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我?在意盎然的假裡頭,怎能不好好的來趟“採花行”呢?”

“呵呵…”楠只是淺淺而無機地笑著,隨後便自顧自漫無目的地走著,發現了楠的異狀,非仔刻意地跟上去:“你的同學呢?怎麼沒看見?”

“…”楠沒有理會非仔,只是繼續地走著“怎麼回事了?不會是孟森那愣小子又做了什麼蠢事吧?”聽了非仔這貼近事實的猜測,楠的心裡痛了一下。楠停了下來,強打起神地請求:“對不起,翼飛,能請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嗎?”聽見了楠如此的請求,非仔聳聳肩,沒有做正面的回答。看了非仔如此的反應,楠沒有繼續說些什麼,只是繼續地向前走著,而非仔也只是靜靜地跟在楠的背面,彷佛像是在守護楠一般。

走上了天橋之後,楠終於忍不住地轉過身來問道:“翼飛,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要做愛嗎?”

“咦?”聽了非仔突如其來的那句話,楠頓時僵住。

“因為被你所引,所以想多瞭解你一些,可以嗎?”在天母街頭那川不息的冷漠人群裡,非仔用他從未曾對任何女孩用過的認真神情望著楠。

而此時的我,仍然不知情地在自己的房間裡自怨自艾。在我無助地向所有想得到的神明祈求的同時,我也詛咒憎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