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躺著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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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同學今晚住哪裡呢？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嘗試讓自己不要再次地被遊樂場的代幣所矇蔽，我很理智地做了這個自認為最紳士的選擇。

“嗯，謝謝你。”

“那我要送你到哪裡去呢？”

“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在長榮桂冠訂了一個房間，請森先送我過去好了，我可以在旅館裡頭等她們。”旅館？不會吧…不行不行，這都只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千萬不能夠再自欺欺人了。

拿起了一旁的外套與車鑰匙，我幫著眼神已經有點離的楠站起來，不敢心存妄念地載著她到她今晚投宿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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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一下冷風，頭腦清醒得多了呢。”在飯店前，楠微笑地對我說著“是啊，幸好之前是吃火鍋，不然這麼冷的天氣，大概早就凍僵了。”看著眼前的楠，我有點心不在焉地回應著。

沒趁著剛剛那美好良機多佔點便宜，非仔要是知道了，大概又要笑我沒了“森，謝謝你。”突然間，楠如此對我說著。

“嗯？”

“謝謝你讓我過了一個很快樂的聖誕夜。”話說完後，楠畢恭畢敬地向我道謝。

“喔，哪裡…”聽了楠的話，我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站在眼前的楠，突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楠的眼神裡，存在著一種讓我難以解讀的訊息，那個眼神，是我未曾看過的…

“對不起…”一陣沉默之後，我口中居然蹦出了這麼一句。

“嗯？”突然聽見我那一句話，楠有點會意不過來。

“兩個月前的電話裡，我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

“兩個月前？”楠更疑惑了。

“嗯…那時候，楠問我為什麼想要改變自己的時候，我很刻意的迴避了問題。”

“是嗎？”

“我只是…厭倦了以前畏畏縮縮的自己，想要徹底地改變一下，只是這樣而已。”

“嗯…”應了一下，楠並沒有再追問些什麼。

“抱歉，跟楠說了一堆沒頭沒尾的東西。”搔了搔頭，我不好意思地說著“不會的。”楠淺淺地笑著“那…我回家了喔，楠也請早點休息吧。”

“嗯…”

“merrychristmas！”

“嗯，merrychristmas！”相互祝福後，楠對我招手道別後就進入飯店裡頭了，望著楠逐漸沒入人群的身影，我的心裡突然間湧現出一股惆悵的受。

搖了搖頭，我淡淡地微笑著，像我這樣沒用的“三無男子”能有今天這樣的幸運，已經應該要謝天謝地了吧…人，還是少些慾望才能活得快樂些。

安全送楠回去之後，我滿心歡喜地騎著我心愛的小迅光慢慢地渡回去。回到了自己的蝸居之後，望著一遍混亂的現場，彷彿，還能看見方才我和楠在那裡談笑的影子。我就這樣站在門口，傻傻地笑著，深怕自己任何一個動作，都會將那個場景給磨滅。

但該收拾的還是得收拾，於是我開始收拾殘局，靜靜地沉醉在剛剛那一幕幕的片段裡。就在我收拾的告一段落之後，我突然間注意到自己的答錄機裡頭有留言，於是我隨手按了撥放鍵，並準備繼續整理自己的房間。

“喂…我是楠…”答錄機裡傳來了楠輕細柔和的聲音。我猛然回頭。楠的留言，像是個未知的世界一樣，將我注意力深深地抓住的同時，也讓我陷入了無盡的恐懼與期待…＊＊＊“要做愛嗎？”

“咦？”聽了非仔突如其來的那句話，楠頓時僵住。

“因為被你所引，所以想多瞭解你一些，可以嗎？”在天母街頭那川不息的冷漠人群裡，非仔用他從未曾對任何女孩用過的認真神情望著楠，而此時的我，仍然無情地被阻擋在壅的臺北街頭。

在我無助地向所有想得到的神明祈求的同時，我也詛咒憎恨著自己…＊＊＊“喂，我是楠…”一聽見是楠，我趕緊連滾帶爬地跑到電話旁邊，只差沒有把整個耳朵貼到答錄機的喇叭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