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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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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兒吃了疼,嗷嗷叫了一聲,那狠毒的本盡顯,用力的一個翻身,就將王氏摔到在地,跌了仰八叉,然後翻身做主,騎上了王氏的身上,使勁的捶打起來。

莫老夫人瞧著眼前的這等混亂,只是一個勁的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嚇得顧嬤嬤只顧著幫著莫老夫人順氣,自然沒有力再招呼丫頭婆子拉開二人了。

這時候,被自家母親強悍驚的傻了眼的莫錦俊才回神過來,上去一腳,就將畫兒踢飛了出去,那後腦勺正巧“砰”一聲落地,當時就摔得暈死了過去。

莫錦傑此時也回過神來,上前摟著王氏:“母親,母親,您沒事吧?”王氏卻像是沒有聽到莫錦傑的話一般,悲哭著,哀嚎著:“你這個賤婢,你出賣我,我要殺了你…”莫老夫人好不容易緩過起來,看著王氏這等做派,哪裡有半點大家夫人的樣子,只覺得比畫兒揭穿王氏的真面目還來的難堪?

心裡恨極了王氏丟了莫家的臉面,此時在聽她的鬼哭狼嚎,只覺得厭惡無比,讓她一刻都不能忍受,不由得失控起來,怒罵道:“你嚎什麼?給我閉嘴!”只可惜,王氏此時卻像是聽不見一般,一個勁的嚎著,瞧著那勁兒,像是不將莫老夫人的房頂嚎得塌了,決不罷休。

錦好瞧著王氏的樣子,張瞳孔,隨即歸於平靜,作出憂心的模樣:“祖母,莫要氣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莫老夫人瞪了錦好一眼,沒想到錦好此時還惺惺作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孽障,你是不是非要攪合的家裡雞犬不寧,才肯罷休,現在你滿意了吧!”錦好實實在在的捱了一巴掌,姚氏哪裡還做得住,卻被金氏伸手拉了下來,自個兒卻冷冷地到:“老夫人,錦好哪裡做錯了,你要這般作踐這孩子?大夫人她害人再先,錦好也不過是給自己求個公道?錯在哪裡,要說,將家裡攪合的雞犬不寧的,也不是錦好,而是大夫人。”金氏冷冷一笑:“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老夫人管理後宅,最是清楚不過,卻沒有想到,老夫人居然喜歡遷怒,管不了自己的媳婦,就拿孫女兒出氣。”莫老夫人被金氏的話,又氣得不過氣了,顧嬤嬤只好再次幫著順氣。

莫二老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番混亂的場景,他先是張口結舌了一番,然後走到莫老夫人的身邊。

“母親,您怎麼了?”莫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過來,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瞬間老淚縱橫,泣不成聲:“二老爺,你可生了個好閨女啊!對著長輩也咄咄人,我這把年紀,她都不肯聽我一句,非要活活的氣死我啊!”莫二老爺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狠狠地瞪了錦好一眼:“孽女,你做了什麼,居然將你祖母啟氣成了這樣?還不過來給你祖母請罪?”錦好的眼神又是一縮,心裡陣陣的悲涼,果然又是什麼不問的就將罪責推到她的身上,可是,這一次,她卻發現眼眶子乾澀的很,竟然沒有絲毫淚的衝動。

她抬起一雙幽深清冷的眸子,盯著莫二老爺,對她黑如鍋底的臉視而不見,只是淡淡地說道:“父親,錦好無罪,請什麼罪?”錦好說完這話之後,居然以袖掩口,笑得滿眼淚水:“父親怕是不知道吧!今兒個差點女兒就被毀了清白,死了命,若是遇到謝公子和葉大公子,只怕現在父親就該在接女兒屍體的路上。”她摁幹蓄在眼眶中的淚水:“父親也不要覺得驚訝,這事都是我的好大伯母讓她孃家的侄兒乾的。我只是想要將事情問個明白,有什麼錯。祖母覺得我破壞了莫家的安寧,我承認,其實我今兒個就不該活著回來,若是死在了王天鵬的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畢竟能護著莫家的安寧。”

“可是,我回來了,我總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吧。我知道父親心裡定然也怪罪女兒,父親您也別生氣,若是覺得女兒做的不對,咱們不妨上官衙,請官衙的大老爺審上一審,到時候,誰對誰錯,自然分明?”此言一出,錯愕中的莫二老爺和淚眼摩挲的王老夫人皆是大驚失,莫老夫人也不哭了,罵道:“你個孽障,早就說了,不準上官府,你不怕丟臉,莫家還丟不起這個臉呢!”而莫二老爺也暴跳如雷:“你敢!”莫錦好收了笑容,漠然說道:“我不覺得自個兒有什麼丟臉的,也不覺得有什麼敢不敢的。父親若是不想女兒告上衙門,就該想著給女兒一個公道才是。否則,女兒一樁狀紙遞到了衙門,父親莫要怪女兒不尊長輩。”她說道這裡,抬了眉頭:“父親也不要想著將證據和畫兒等人毀了,讓我告無可告,可惜今兒個這事情,葉家兩位公子,謝公子,王老夫人,大舅母都看得清楚,聽的分明,除非父親能一起將他們滅了口。”莫二老爺急得腦門子直冒汗,倘若真的上了衙門,這莫府的百年清譽算是毀乾淨了。

“錦好,都是父親不好,未搞清楚就怪罪你。”他此時也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父親沒想到你會遇到這等事情,你要出氣,父親理解,可是咱們是至親之人,何必非要將事情鬧到絕路,這事情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聊聊,好不好?”

“一家人?”錦好像是聽了什麼笑話:“父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有這樣的一家人嗎?時刻謀算著害我命,時刻謀算著母親,這樣的家人,父親您敢要嗎?”明明眼眶子不曾溼,可是那淚珠兒還是落在了袖子上。

不知不覺之間,滾燙的淚水奔湧出眼眶,錦好依卻笑了起來:“父親的難處,錦好自然明白,手心手背都是,我和母親是您的家人,而大伯母和幾位兄姐亦是您的家人,既然我無恙回來,這事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啊,我又不是真的被毀了清白,害了命,何必為了這麼點小事,就鬧得天翻地覆呢?”莫二老爺這輩子還沒被人如此嘲諷過,錦好嘴邊那譏諷的笑意,刺了他的神經,太陽猛地突突的跳了幾下,伸手又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姚氏見莫二老爺連甩了錦好兩個巴掌,臉就沉的如鐵鍋一般,心裡對這個男人厭惡透頂,再也忍不住要站起身來,痛莫二老爺理論。

卻再一次被姚氏攔下,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姚氏一向推崇孃家的嫂子,即使心裡十分的難受,卻還是咬牙忍了下去,不過也打定了主意,若是莫二老爺再敢碰錦好一個手指頭,她就豁出去了,天王老子都休想在難住她,這一次,錦好同樣生生地受了這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疼的她一個勁的冷氣,卻是依舊不依不饒,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臉上的笑容卻越加的燦爛:“父親,打的好,打得妙。”從今兒個開始,她再也不會當自己是莫家的人了,也不會當莫二老爺是自個兒的父親了。

葉若謙瞧了莫二老爺手掌一眼,有點想要出利劍砍下的衝動。

謝明覃這次,卻是真的湧起將人肢解的衝動——莫二老爺就是他看上的新人選,而且保證絕對不會再憐香惜玉了。

至於,葉若謙,一雙拳頭握的緊緊,若不是死死剋制住,只怕此時那拳頭就招呼在了莫二老爺的身上。

不知道為何,莫二老爺瞧著錦好臉上的那個笑容,心裡莫名的一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他身體中離出去。

這種莫名的痛,讓他收回了手掌,卻猶自嘴硬道:“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父親,在我從王天鵬哪裡逃出來之後,我就不覺得有什麼後果比那還嚴重了。”錦好語氣平淡,但渾身上下都遮蓋著悲憤:“我早就明白,按照祖母和父親素來息事寧人的子,為了莫家的臉面,自然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這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可是這一次,我不想忍了,因為我不知道,這一次是我,下一次會不會是誰?母親?還是四姐姐?或是父親你?”莫二老爺冷笑連連:“敢情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別人啊!我倒是沒想到,我生了個這麼個有孝心的女兒,如此忤逆,我就當沒生過你。”錦好眼淚不剋制止的往外,她今兒個算是將莫家的人都得罪了,可是她一定要除去王氏,決不讓她再有害姚氏的機會,哪怕代價是被趕出莫府,消失在莫府的族譜裡。

“父親,今兒個這事,要麼直接處置了大伯母,要麼我就去衙門鳴冤,這兩樣,父親自個兒選一個把!”這句話說出來,可謂是什麼臉皮都撕破了,但是錦好卻覺得心頭鬆了下去。

莫二老爺瞧著錦好這般,整個人氣得抖的難受,手腳都冰涼了起來,恨不得將錦好再上幾下才好。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有一條路好走了——衙門是斷然不能去的,這事若是傳揚出去,莫說是他的前程,就是莫老太爺也會受到牽累,別的不說,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逃不了的。

“母親,您看…”莫二老爺尋著莫老夫人的意思。

“將王氏休了吧!咱們莫家廟小,容不得這麼一尊大佛。”莫老夫人對王氏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頂,在她的心中,媳婦其實不那麼重要,孫女也不那麼重要,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二老爺這即將出仕的兒子。

王氏原本還想裝瘋賣傻矇混過去,此時卻怎麼都裝不下去了,她雙目死死的盯著莫二老爺,目乞求的道:“老爺…”莫二老爺原本對王氏就沒那麼多的柔情意,現在瞧著她這狼狽醜樣,更是懶得理她,立時讓院子的丫頭備了筆墨,打算寫了休書下來。

王氏呆住了,嚇到了,她今兒個,才和孃家鬧翻了,再被夫家休了,這天下之大,哪裡還有她容僧處啊。

她一時悲上心來,捂著臉哭了起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在莫府熬了這麼多,嫁個死人牌位,忍受外人的白眼,到最後卻要…”莫二老爺最煩別人提起這件事情,現在王氏居然又開始揭他傷疤,不由得轉頭冷笑:“是啊,你是命苦,所以你就讓孃家的侄子謀害莫府的骨,血帕,畫兒,天鵬,那幾個下人,這些證據確鑿,你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人證物證如此齊全不說,再加上莫府上下哪個不知道王氏一向視二房為眼中釘,中刺,若是鬧上公堂,王氏的罪責那就是放或是秋後問斬。

他還是聽母親的話,早點休了這麼個禍害為好,莫要到時候被她牽累了。

想了一想,他又說了句,足以讓王氏死心的話:“你唆使侄兒毀錦好的清白,謀害錦好的命,這事情說到了天邊,你也站不住理。”王氏傻了,瞧莫二老爺的神,像是認真了,她是真的要成為棄婦了。

而此時莫錦俊卻撲到在地,跪在莫老夫人的面前,嚎嚎大哭:“祖母,求求您不要休了母親,你若是休了她,我們兄妹可如何在莫家立足?如何見人啊?後就是考了功名,又如何在仕途立足?”錦傑也跟著錦俊一個勁的磕頭,他雖然羞愧王氏的行事,可到底是他的母親,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氏被休呢。

莫老夫人瞧著跪在自己面前一個勁磕頭的孫子,心頭一酸,她也是不得已啊,她哪裡想走到這一步,今兒個這麼護著王氏,不就是估計著這兩個孫子和錦冉的臉面,可是比起去衙門,毀了整個莫府來,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王氏聽了莫錦俊的話,卻是悚然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要是被休了,這輩子她的兒女就低人一等,無法見人…

這麼想著,她又是嚎嚎大哭,一個勁的鬧著,不讓莫二老爺休了她。

錦好瞧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這才緩緩地開口:“算了,罷了,瞧著兩個哥哥這番模樣,祖母和父親為難的樣子,我也不忍心了。”她放低聲音道:“今兒個,我這番作為,不過是心裡實在是害怕,生怕哪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死了就死了,就怕還要落得個不清白。”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聲音悽苦的不得了,就是對她惱怒不休的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聽了,心裡也不好受:強勢的錦好,讓他們看了扎眼,可是這般委委屈屈的錦好,卻實在讓人心疼。

也是,那個在鬼門關裡走了一趟的人,能有什麼好子,估計這孩子今兒個也是被的沒法子了,這才爆發出來的。

這不,嘴裡說了那麼多的狠話,到最後還不是不忍心了,就說這孩子是個心軟乖巧,識大體的。

因為錦好這時候的一句話,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爺幾乎是立刻原諒了她先前的不恭敬。

人只有被到絕境的時候,才會倍加珍惜生路的可貴。

錦好鼻子:“雖然大哥,三哥與我不親近,可是我心裡還是不忍心毀了大哥和三哥的前程,也不想毀了莫家的臉面,誰讓我骨子裡淌得是莫家的血。”她猛地跪在莫老夫人的面前:“祖母,孫女為了大哥和三哥的前程,為了莫家的臉面,可以忘了此事,將這事爛在肚子裡。可是,若是還將這麼個人留在莫府,孫女實在是害怕啊!誰知道哪一天,孫女就…”她給莫老夫人叩了一個頭:“還請祖母體諒錦好的心思。”錦好能鬆口饒了王氏,保全莫府的名聲,莫老夫人怎麼會不體諒錦好的心思,她不但體諒,而且很是體諒。

瞧了一眼王氏那披頭散髮瘋子一般的樣子,她有了主意:“來人,大夫人得了癔症,送去家廟休養,就算是給大老爺祈福吧,這輩子就在家廟裡守著大老爺過吧!”這意思很清楚,王氏此生再莫要想踏進莫府——正合了錦好的心思。

她自然巴不得王氏就此死去,可是,今兒個卻不是動手的時機。

她還不想現在就和莫老夫人,莫二老爺撕破了臉,就如同姚氏考慮的一樣,她們母女此刻離了莫府,本就無容僧地,而,她們母女又是長成這麼一副模樣,本沒有任何安全可言。

故而,在她沒有立足之本之前,莫府她還要呆下去,不能離了這棵大樹。

所以就不能真的徹底的和莫老夫人,莫二老爺撕破了臉。

不過,讓她輕易的饒過王氏卻是不行,所以才虛虛實實,用足了功夫,拉足了派頭,不惜用了苦計,捱了兩個巴掌,將戲唱的十足十的真。

母女二人同時得了癔症?

錦好嘴角閃過一道冷冽的弧度:老夫人怕是急中生亂,居然忘了這麼個避諱,有了母女得了癔症的源頭,後那個還敢娶錦好,還敢嫁錦俊兄弟。

畢竟沒有人會樂意生出一個可能會的癔症的孩子。

看來,錦冉不想做王家的媳婦都不行了。

此番鬥法,以錦好完勝而告終,不但成功的將王氏送去家廟,身邊跟著的自然是顧嬤嬤安排的人。

還成功的威懾了莫府上下,不管是主子還有下人,都見識過十歲錦好的強勢和狠絕,再不敢隨意欺二房一份了。

人怕很,鬼怕惡,在很多時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題外話累了,明兒個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