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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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老夫人說得清清楚楚,不讓佟姨娘見二老爺,若是給老夫人知道,她傳了話,只怕這莫府她也不要再想帶下去了。
不過,瞧著像個瘋婆子一樣的佟湘玉,她也學了,若是她不答應佟姨娘的話,只怕她要了自己——因為此刻佟湘玉的表情實在不是猙獰二字就能表述的。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巧巧眼珠子轉了一下:“是,奴婢現在就去找二老爺,姨娘您就等我的信吧!”佟湘玉不耐煩的揮手:“還不快去!”巧巧一溜煙的起簾子就出去,腳下飛快的就出了佟湘玉的院子,卻不是去請二老爺,而是去了錦好的院子,找雪蘭說話去了。
“…你不知道,佟姨娘那樣子多麼的嚇人,一雙眼睛就跟要吃人似的…”巧巧唏噓不已:怎麼二老爺的眼光變得這麼差了,那女人和二夫人比起來,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真的這麼嚇人?”雪蘭不信:“她平常不都是柔柔弱弱,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嗎?怎麼會要吃人…”
“柔柔弱弱?”巧巧輕哼了一聲:“那都是裝出來騙人的,你是不知道,她打起人來不知道多厲害。”伸出自個兒胳膊,給雪蘭瞧:“這就是她掐的。”好在現在她在兩個壯婆子的提點下,已經知道怎麼應付佟姨娘了。
“啊…”雪蘭瞧著那青青紫紫的胳膊,一聲驚歎:“怎麼這麼狠毒啊?”
“這就狠毒了?”巧巧想起那妙妙的樣子,白了雪蘭一眼:“你今兒個又不是沒瞧見妙妙都被她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就算是養只狗,這麼些年也該有些情了,可是她呢,卻生生要病死妙妙,待自己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頭尚且如此,還談什麼別人?”兩個小丫頭這邊咬耳朵,可是說的太投入了,那聲音不知不覺就高了不少,沒發現,身邊的丫頭婆子,手裡的動作已經慢了不少,那耳朵都豎起來了——沒有人,尤其是女人不愛八卦的,這道理古往今來從未變過。
於是,佟姨娘的狠毒無情在莫府上下傳了開來,就是老夫人都得了風聲,特意問了顧嬤嬤一番。
“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雖然老夫人心底仁厚,不忍壞了佟姨娘的名聲,可是府裡上下那個不是心跟明鏡似的。”顧嬤嬤幫著莫老夫人散了發,細心的梳理了幾下:“再說了,那妙妙都被老奴移到丫頭房裡去了,有眼的誰看不出來啊。”莫老夫人聽著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心裡越發的不喜佟湘玉,也就移開了話題,隨口問起妙妙的情況。
“…老奴瞧著,那丫頭看起來好多了,金大夫不愧是聖手,才用了兩幅藥,整個人就神多了,之前,老奴真擔心那丫頭熬不過來,現在總算是放心了。”顧嬤嬤就是有本事將溜鬚拍馬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水到渠成:“可這都是老夫人的善心動了菩薩,這才佑護了這丫頭。”莫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緩緩地示下:“那就好,繼續用藥,不用心疼銀子,雖說是個丫頭,卻也是一條人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可是無上的功德。”顧嬤嬤利索的應了下來:“好,老奴記下了。”隨即又笑了開來:“老夫人,您不知道那個妙妙的丫頭,也是個可人兒,知道是老夫人的恩典,這天天求著老奴讓她來給老夫人磕頭,可老奴給推了,這些年,老夫人捐了多少銀子,做了多少功德,救了多少人,要是個個想來磕頭,都應了下來,就是磕上十天十夜也磕不完啊。”
“誰知道這丫頭,居然每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莫老夫人的院子磕頭,也算是個有心的。”莫老夫人笑道:“是個知恩通透的!”而,錦好得知妙妙這個舉動的時候,眼波動,眉梢淺淺,雙眼彎彎:瞧這妙妙,果真是個通透的,看來她的苦心沒有白費,這麼個拿得起,放得下,臉皮厚,心眼多的丫頭,後必將給她驚豔的表現吧!
的陽光毫不吝嗇地曬在緻的院落中,也透過窗格間那一層厚厚的高麗紙照進了屋子裡,讓昏暗的房間裡多了幾許暖洋洋的氣息。
錦好心情極好,就早早地起身,開始給姚氏腹中的孩子在做些小褻衣,拿出白的絹布,帶著炭塊,是那總專門描繪女紅的軟墨,去了姚氏的房裡,就開始描繪起來。
天朝的姑娘四歲就開始學女紅,她前世女紅就是一等一的好,現在七歲,也學了三年,自然不怕穿幫。
她盯著那白絹布,心裡思索著描繪什麼,想了許久,還是決定繡上一個福字:不管男女,福字都是吉祥如意的。
姚氏歪在臨窗的軟榻上,微笑著半眯著眼看著女兒認真的模樣:錦好今穿了一套月白的梅花素面的夾襖,襯得她面如緻可愛,卻有多了幾分嫻靜。
姚氏越看越喜,秀美的臉上,柔和的光芒,眉眼之間因為放開,而少了之前的愁苦:淡淡的幸福,在腔中盪漾,原來只要放下了,也就不那麼痛苦了。
母女二人淡然柔和的氛圍,讓進來的莫老夫人心裡異常的滿意——她難得到二房來,今兒個早起散步,走到這附近,索就過來瞧瞧。
“母親來了,媳婦…”姚氏掙扎著起身,想要給莫老夫人行禮,心裡卻詫異莫老夫人會進她的院子——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你躺著,好好養著,就莫要起身了。”莫老夫人一臉慈祥的樣子。
但,姚氏可不敢真的不起身,還是下地,伺候莫老夫人在一旁的雕花檀香木椅上落座。
錦好自然也放下手上的女紅,給莫老夫人行禮,莫老夫人對她手上的女紅很是興趣,讓她拿過來給自個兒看看。
錦好也不推辭,莫老夫人喜歡聰慧的姑娘,也喜歡擅長女紅的,莫家自個兒可是有著繡莊,聽說不少樣子還都是老夫人自個兒描的。
她臉略帶羞澀,小步挪了過去,小聲說道:“不好看!”老夫人看了一眼,心裡就大大的滿意,那個福字已經有了神韻,看起來靈氣人:“可比祖母七歲時繡得好多了。”
“真的?”錦好眼睛都亮了起來,像是很為得到莫老夫人的誇獎來的高興。
站在莫老夫人身邊的顧嬤嬤,亦輕笑道:“老夫人您看,五小姐因為你這一聲誇獎,一雙眼睛都亮的跟晚上的星星似的了,閃的老奴眼睛都發花了。”眾人聽了都輕笑了起來,老夫人瞧著那閃爍著人光芒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裡也陣陣地喜歡:“我可不是說假話,這孩子在這女紅上可算是真的很有天賦,多下些功夫,將來會繡得更好。”錦好甜甜地笑了起來:“要是祖母真的覺得我繡得好,趕明兒我繡雙襪子給祖母,祖母可不能推辭,更要穿在腳上。”老夫人笑得一張老臉如盛開的花:“好,祖母都穿在腳上,不脫下來。”顧嬤嬤“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老夫人,老奴說句不中聽的話,您可不能生氣。您這要是應了五小姐的話,那只能反覆穿一雙襪子,這腳…”說不下去,又笑了起來。
莫老夫人笑罵了一聲:“你這老猴兒,就你想得多。”錦好卻當真了一般:“那我多做幾雙,我可捨不得祖母腳臭。”莫老夫人心裡受用,牽起錦好的手,這麼一牽才發現錦好的手指似有傷痕,拿到眼前一看,發現手指頭上有幾處針眼:“你這孩子,怎麼就扎傷指頭了?”剛剛瞧她那樣子,很是練,按說不該的啊!
一旁的雲燕,看了一眼錦好,狀似心疼的說道:“老夫人,您不知道,小姐這些子,做針線是做出癮來了,每熬到三更半夜的,說是要給夫人腹中的弟弟妹妹做小衣,又唸叨著給老夫人,老太爺,夫人,老爺,還有幾位哥哥姐姐們做襪子,任憑奴婢怎麼勸都勸不了?”莫老夫人聽了,心裡有些動,對著一旁的顧嬤嬤吩咐:“你等一下,讓夏荷送兩瓶薄荷膏去五小姐的院子。”又對錦好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若是熬傷了眼睛,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