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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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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今兒個找了花,她聽得小姐願意將她妹子帶進內院當差,當場就紅了眼睛,直說要給小姐磕頭呢。”說罷,得意一笑:“奴婢就說了,這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哪有人不樂意的?”錦好眉頭微微舒展,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陡然間放鬆的模樣,透著一股子明媚的味道:“既然樂意,那我過兩,就去求著母親,將她妹子調進我這院子當差。”她隱約記得,前世姚氏發作了院子裡的幾個下人,卻記不得是哪些下人,不過,因為花是姚氏身邊的大丫頭,她倒是有些印象——前世的這一年,花被姚氏配給了莊子上的一個管事。

因為當時她不愛理會這些閒事,所以不知道是哪個管事,更不知道,花的婚配和姚氏小產有沒有關係?

因為一時間,不能推斷出往地上澆油,害的姚氏小產,傷了身子的人是誰?那麼院子裡所有的人都是懷疑對象,而恰逢離開的花,更是需要注意的對象——她時常在姚氏身邊伺候,有的是下手的機會。

不過,現在聽得花願意將自個兒的妹子,送到她院子當差,心下倒是放鬆了不少,在她處置那背主的丫頭之後,花應該知道她的手段,卻還願意將自個兒的妹子送來,這心裡應該沒鬼。

看來那內鬼另有其人!

她腦子閃過一張青而明媚的臉,若不是花,會是她嗎?

搖了搖頭,錦好不想讓自己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當對一個人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你看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會像是別有用心的。

她可不想自己犯了這等錯誤,到時候反而放過了真正的兇手,只是心裡卻不敢掉以輕心:姚氏的安比起抓住那個別有用心的兇手,更來得重要。

卻說,錦冉捱了家法之後,卻還冥頑不靈,不覺得自己有絲毫的錯,只氣得莫老夫人腦袋發脹,瞧著趴在自個兒軟榻上的錦好,哭的肝腸寸斷的,她是又氣又怒:“你…你你…還有臉哭…”喉嚨氣得生疼,差點說不出話來。

錦冉從來被莫老夫寵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從來老夫人對她都是和聲細語的,今兒個居然讓下人請了家法,打得她股開花,她只覺得,莫老夫人現在不疼她了,再加上自個兒推了王氏小產,不過,她可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若不是錦好那賤丫頭胡攪蠻纏,她怎麼會怒中失手,這一切,都是錦好的錯,該受家法的是錦好,為何卻要打到她的身上?

敢情,這位莫家公主覺得,她算計別人,別人最好不要反抗,乖乖兒的受著才是,否則都是別人的錯。

莫老夫人見錦冉的哭聲越來越大,臉上的肌抖了抖:“你還哭,你身為姐姐,卻不做表率,傳出這麼些個事情來,你給我想想,若是你那絲帕,玉佩,書信的事情傳出去,你自個兒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錦冉聽到莫老夫人重提這些事情,越發哭的傷心:“祖母,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怎麼就不信錦冉呢?”越想越覺得委屈,這瞬間,就覺得這天下再沒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想到那書信,玉佩,絲帕,明明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可是到最後卻要她來擔下這罪責,她腦子一時被委屈,冤枉,氣憤填的滿滿地,憋在心裡的話,就脫口而出:“祖母,你偏心,明明知道那些跟我無關,卻還一個勁的跟著錦好那賤丫頭冤枉我。祖母,您這是怎麼了,為何不喜歡錦冉了,您是不是現在覺得錦好比錦冉好了,是不是?您厭棄錦冉了,對嗎?”莫老夫人被錦冉的一番話,氣得差點暈厥過去,這麼個不省事的,她忍不住厲聲訓斥起來:“哪個是賤丫頭,你給我想清楚了,你們都是莫家的女兒,同而生,體面是一體的。自古獨木難成林,你們小姐妹幾個,將來都會是彼此的助力。我這個做祖母的,是盼著你們和睦相處的。”這孩子,怎麼就不明白,個人的力量和家族的力量相比,渺小得如同鴻之於泰山,而嫁出去的姐妹,會是凝聚另一個家族力量的強而有力的紐帶,若是能相處融洽,那就是相得益彰。

家族間,從來都是對外一致,關起門來再說恩怨,可是今兒個這大房做的委實過分了,居然想用王家那麼個不成器的公子來壞二房的名聲。

糊塗啊,若是二房的名聲壞了,難不成大房就能得好了,心裡頭,第一次湧起了後悔,當初就不該讓商賈之女進門,太小家子氣,斤斤計較,手段難等大堂之雅。

錦冉正委屈的難受,見老夫人還說什麼和睦相處,自然噎噎,苦兮兮:“祖母,祖母…我討厭她…討厭她…”莫錦好自小就是她的仇敵,這是她懂事後,王氏天天兒在她耳邊唸叨的。

小時候,她心裡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父親的孩子,莫錦好就能光明正大的說是父親的女兒,而她卻是大房的女兒。

為什麼,莫錦好的母親,就是莫府正經的二夫人,而她的娘卻是大房的夫人?

為什麼,別人提起她的時候,都會用一種似有深意的聲音強調:是莫府大房的二小姐!

那些別有深意,意有所指的話,小時候,她只是不解,可現在每一次她聽了,面上都火燎火燎的疼。

她討厭莫錦好,是莫錦好搶了她的父親,搶了她的地位,莫錦好是她的仇人,她怎麼能與仇人和睦相處呢?

莫老夫人何嘗不知錦冉心裡所想,所以往裡總覺得虧欠了錦冉的,由著她子去,即使知道她欺負錦好,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可是今兒個,已經不是尋常小事,而是關係到莫家名聲的大事,她卻是不能在姑息下去了。

莫老夫人冷著一張黑臉,呵斥:“閉嘴,你給我閉嘴!我問你,我平裡是如何教授你閨學之道的,打落牙齒往肚子裡,這才是大家閨秀的風範,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等樣子,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臉面?你自個兒犯了那麼大的錯,還在這裡鬼哭狼嚎,想讓府裡上上下下的下人都知道你為何捱了家法的是不是?你可要想清楚了,知道之後,你會有什麼下場?”莫錦好想到那下場,倒也收斂了一些,卻還是咬著,堅持已見:“祖母,我是冤枉的…那些東西不是我…”莫老夫人冷冷道:“是不是你,重要嗎?”錦冉一哽,答不出話來:其實是不是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絲帕確實是她的,那玉佩也是她的,那書信的筆跡也是與她相近,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方。

這些足以敗壞了她的閨名,若不是莫老夫人有心偏袒,以今的情形,錦冉不是與王家定下親事,就是送去家廟,絞了發做姑子,若是個有志氣的,更是一白綾,了結了自己,全了莫家的門風。

錦冉到底不甘心,如此被算計,咬:“是賤丫頭陷害我,祖母明鑑!”莫老夫人也不是個糊塗蛋,她自然明白今兒個大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要想到王氏竟然狠毒如此,居然對自個兒的侄女下毒手,就恨不得一封休書,將她休出門去,只是,大房的兩個孫子還要科考出仕,而錦冉也要結親,才不得不打落牙齒嚥下去,只是心裡卻真的惱了王氏。

不過,至於二房的反擊戰,卻沒有懷疑到錦好的身上,當然姚氏那麼個子,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認為這是姚家大夫人金氏的主意。

只要一想到,家裡這麼些丟人現眼的事情,都被人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這讓莫老夫人一輩子要強的人可怎麼忍得下。

再聽錦冉口口聲聲賤丫頭,賤丫頭的,這回是徹底被惹怒了起來,指著錦冉,怒喝:“你給我閉嘴,我說了,什麼賤丫頭,那是你妹妹,與你一樣,是我們莫家的孫女,嫡親的五妹妹,你如此辱罵她,眼裡還有我,還有莫家的祖宗嗎?我看都是我平裡對你太嬌寵了,才養出你這麼個沒規矩的渾人來。”莫老夫人有些心灰意冷:“我看你父親的決定是對的,你這樣子,還是好好留在自己的院子裡反省反省,等你想明白了,再出來不遲。”這一下子,錦冉給震住了,莫老夫人這是要她的足啊,不由得眼淚如雨,哭的驚天動地,哽咽難語:“祖母,祖母,我不要呆在院子裡,我要留在祖母身邊…”莫老夫人這次卻鐵了心,給她以教訓,只是盯著她的雙眼道:“等你想明白了,再到我院子裡來吧!”她回頭看了一眼顧嬤嬤:“將二小姐送回自個兒的院子,吩咐院子裡的下人,這些子二小姐身上有傷,就莫要到處亂走。”心裡到底有些不捨,遂又加了一句:“好生伺候著,若是有什麼差錯,就都打發出去。”這些年大房和二房,三房的明爭暗鬥,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沒鬧得太過分,她也懶得理會,只是這次居然拿莫家女兒的名聲做文章,她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了——王氏是該受點教訓了。

到了這時,莫老夫人還在為錦冉開脫,認為那腦子糊塗,想出危害莫家女兒名聲這樣惡毒的計策,定然是王氏一人所為,她這純潔如梔子花的寶貝孫女肯定是矇在鼓裡的。

錦冉被莫老夫人的冷冽地氣勢給嚇到了,知道莫老夫人今兒個動真格的了,不由得哭聲一歇,似是不敢相信莫老夫人會如此對她,直到被抬出莫老夫人的院子,才回過味來,哭的那叫一個風雲變,一個勁求著莫老夫人饒了她。

只可惜守在她身邊的是顧嬤嬤,而不是一直寵她如珠的莫老夫人。